朱鹤隐约记得面前说话这几个人,他们当年便已经跟在朱鹤身边,他们此刻说的话纯属无中生有,怒驳道:“你们……”
“这个人,你们这么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了。当初,好心救了他一命,可没想到现在竟突然跑来这里冒充爷我,还反过来说爷我是冒充的……”凤笠勾唇,在朱鹤怒得喷火之际不徐不疾地打断他,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竟有这样的事?你找死!”最胖那名将领脾气最火爆,立即一拳就狠狠揍了过去。
其他人也不慢,二话不说地挨个上前,将朱鹤围困在中间,个个牟足了劲的下手,再又轮流着来,朱鹤越是反抗就揍得越凶越重,活像地痞聚众欺压良善的姓,每拳都约好似的招呼在朱鹤脸上,一时间杀猪似的叫喊声几乎要盖过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几个人在众目睽睽下顷刻间将朱鹤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整个一猪头脸。
“罢了罢了,爷是今天心情不错,不跟他计较,将他直接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凤笠宽宏大量地挥挥手。
四人领命,拖着前一刻还怒火滔天想杀人,如今却奄奄一息得任人杀的朱鹤出去,转眼间消失在闪电雷鸣暴雨倾盆的夜幕下,动作那叫一个迅捷,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让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
白素看得目瞪口呆!
黄春香与白圆圆两个人也是呆若木鸡。
“夜深了,奶奶,回去睡吧,别为这种冒充身份找上门来的乞丐烦心,他上门前估计是没打听清楚我回来了,想来骗吃骗喝。素素,我们也该回去‘睡’了,时间不早了。”凤笠行事向来利,当着黄春香与众人的面处理了正牌朱鹤还一副行的端做得正的面不改色之态,无半点心虚愧意。
话落,凤笠一把打横抱起身侧的白素,就准备抱白素回房去。
白素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被凤笠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双手反射性搂上凤笠的颈脖来稳住身体,随即明显感觉到身下又涌出一股暖流。
黄春香半天回不了神,刚才那个人,真的只是个上门骗吃骗喝的乞丐?为什么她竟会隐约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之前上前拦住黄春香,“扶”黄春香在正位上坐下那名将领紧接着开口,在旁帮衬,以退为进道:“黄老夫人,那人我们之前确实见过,也确实就是个乞丐,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骗吃骗喝,你不必为这种人在意。”
。。。
;。。。 ; ; 朱鹤简直恨不得喝凤笠的血,吃凤笠的肉,扒凤笠的皮,将凤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对于朱鹤看到凤笠时的反应,尤其是那股滔天的恨意,白素顿时惊了一下。
黄春香与后面走进厅来的白圆圆,则吓了一跳。
那股恨意如芒在背,不容人忽视,凤笠自然也感觉到了,目光不徐不疾自白素身上移向恨意射来的方向,对对面之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凤笠,你还记得我吗?”八个字,朱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来。
你是天皇老还是王母娘娘,还是龙王,我要记得你?凤笠觉得有些好笑,但出口的语气还是相当客气,“你是?”
“你不认得我了?可我却死都记得你!你还记得五年多前定远城外那个偷跑出军营,被你抓回来后下令当众乱棍打死的火头兵朱鹤吗?”“朱鹤”二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朱鹤握紧了双手,指尖几乎深深抠入掌心。
凤笠还是没什么印象,哪会去记一个偷跑出军营被他下令处死的小兵?
不过那“朱鹤”二字,凤笠还是留了分心,重新打量了一番对面对他恨之入骨的乞丐,暗道不会这么巧吧?
“凤笠,五年多前你下令当众乱棍打死我,害得我这些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现如今,你竟冒充我,前来我家,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想干什么?”朱鹤咬牙,咄咄逼问,积压在心底多年的仇恨一时间如黄河泛滥一朝爆发出来。
黄春香再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猛然睁大了双眼,想看清对面浑身湿透像个乞丐一样的男人,但可惜老眼昏花,一时间怎么看都看不清。
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凤笠笑,“我冒充你?笑话!明明是你跑来这里冒充我,该是我问你有何居心才是。”
“你……”朱鹤怒不可歇,“我是货真价实的朱鹤,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不管是朱家村还是临村的村民全都认得我,要不要马上把大伙儿全叫过来认认!”
白素从没有见过真正的朱鹤,现在一下来了两个,委实分辨不出哪个真哪个假。
白圆圆倒是见过朱鹤的,此刻细一看隐约觉对面之人确实有些像七年前那个朱鹤,但再一看又似乎不像,毕竟那么多年了,人会变,记忆会模糊。
黄春香听朱鹤这么说,越发想看清朱鹤的样,颤颤巍巍走过去。
这时,分别宿在隔壁村民家的那五个随凤笠出生入死多年的将领,都一起赶了过来,皆隐约听到了方才的响动。
凤笠侧头看去,立即不动声色地对走进来的五个人使了个眼色。不是他凤笠心虚,只是他不想与朱鹤多费唇舌,也懒得与朱鹤多费唇舌,更不想那么无聊多事的去召集所有村民过来鉴定真假。若不是因为白素在这里,便是用龙撵送他来,他也不会来,更别说冒充了。而现在既然来了,岂容人出来破坏?要怪就怪朱鹤他自己倒霉好了,碰到了他凤笠。
。。。
;。。。 ; ; 下一刻,凤笠垂眸望向地上那根原先硬生生钉住了小青蛇的玉簪。
被玉簪钉住的小青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又是怎么逃走的?
凤笠眸中顿时再次闪过阴鸷,但稍纵即逝不容人抓住,弯腰将玉簪拔出。
刚回屋准备休息的黄春香被外面突如其来的怒喊声与敲门声惊扰,心中不由有些疑惑,打开房门走出来。
白圆圆与黄春香一起回的屋,晚上与黄春香住一个房间,一时间同样被外面那一道突如其来的怒喊声与敲门声惊扰,跟上黄春香的脚步出去。
因朱家比较小,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客人,更没有人会留宿在朱家,故朱家一直以来只有两个房间。眼下,“朱鹤”突然回来,黄春香最希望的莫过于白素与“朱鹤”两个人尽快洞房,给朱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暂住在这里的白圆圆当然便只能将就着在黄春香房间过夜。
白素点燃厅内桌面上的那一盏烛灯,再确定已经严严实实拢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后,就撑着伞跑出门,去开院的那一道木门。
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不断,在漆黑的深夜划过一道道绚白的亮光。
当白素好不容易拿掉拴住木门那根木栓的时候,简陋的木门被剧烈的狂风一下吹开,险些打到门后的白素,发出一连串“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风雨中摇晃。
白素急忙后退一步。
门外的朱鹤一瞬间的惊艳,那撑着伞来开门的女不算绝美,但那衣袂在风雨中狂肆飘摇间却好似从画像中走出来的,素朴、简约而又清雅。
白素很快重新站稳,疑惑地望向外面深夜敲门的乞丐。他看上去不像是来乞讨的,再说委实不曾见过乞讨的乞丐将门敲得像他刚才那么响并还怒喊的,“你有什么事?”
朱鹤闻言,瞬间回过神来,不理白素就直往里走。
白素始料不及,想伸手阻拦时已明显晚了一步,一时只能连忙抬步跟上去。
朱鹤进入厅中,厅内的一切都没怎么变,和记忆中差不多,一股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酸涩便猛然涌上了双眸。
“素素,刚才什么人敲门?”从里堂出来的黄春香一边踏入厅一边问道。
白素刚想回答,但一声饱含哽咽的声音已快了她一步。
“奶奶!”朱鹤听到黄春香的声音,反射性地侧头望去,忍不住脱口喊到。
黄春香霎时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随即迅速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向喊她奶奶的朱鹤,“你……”
“奶奶,我是朱鹤,阿鹤啊!”对上黄春香那双震惊至的眼睛与黄春香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朱鹤“砰”的一声直直跪下,空气中清晰响彻起双膝重重着地的声音。
恰在这时,凤笠从里堂慢步走出来。
此刻的凤笠,一袭红衣光彩如初见,绝美的容颜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朱鹤一眼望去,那袭鲜艳如血的红衣,与那张妖冶绝美的脸,便是化成灰也认得,双手刹时猛然一把紧握成拳,就“蹭”地一下站起身,恨意如利箭从眸中迸射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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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此刻的房间,除了有些泛水灾外,并没其他问题。
被白素引进来的那一道小闪电,只是一刹那打燃了床榻上的那条湿被,但很快已被落进来的雨水浇灭。
白素慌乱闪躲,再一咬牙,红着脸道:“我……我月事来了……”
凤笠不信,以为是白素的借口,一把揽上白素的腰再将白素往怀中一带,贴着白素的耳朵不无伤心地道:“为夫憋了整整七年,素素怎么这般狠心拒绝我?”
“我……我说的是真的……”白素的脸已然红得不能再红,几乎滴出血来。
凤笠依然不信,烛光闪烁下的脸邪魅如妖,吐气如丝的在白素耳边吹气,“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仔细检查检查。”
这要怎么检查?白素一时间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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