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指责我没有跟他一样去拦住疯马吗?那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巧合?那他胜了你,拿刀威胁着你的时候也是巧合了!”
“姚田你……”
此时王爷轻轻咳嗽了一声,严成发强忍着收回了就要骂出口的话,而王爷却又饶有兴致的望了望眼前这个看似卑微的奴隶,看来,这个秦漫修的故事还蛮精彩的。有意思,这才有意思。
“好了,现在西夏和宋朝是一家,你们为了一个奴隶却在这里吵得面红耳赤,成什么样子!王爷,还请见谅。”周可出来打了个圆场,给足了西夏王爷的面子。
“好说……”
“姚田,还不赔罪?”
“可是将军……”
“恩?”
姚田心中负气,军令却不得不遵,只得上前一施军礼,道声,“姚田不知礼数,冲撞了西夏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怎么姚副将竟与一个奴隶相识?”
“回王爷,他原是我的部下。”
“部下?”王爷的眉毛一挑,继续道,“素闻周将军身边高手如云,想姚副将也定是身手不凡。他既是姚副将的部下,想必也继承了姚副将本领一二。不如,姚副将与这奴隶就在此比试一番,姚副将意下如何?”
“姚副将肯定答应,他可是经常与自己调教出来的部下过招的,是吧?姚副将!”严成发落井下石,直接给姚田定了案。
“回王爷,他虽是我的部下,但着实所学甚少,如今又身为奴隶,常常犯错受罚,难保身体大不如前,王爷要看比试,莫若属下再挑一强将,这样,王爷可是满意?”
“唉,我看这奴隶契约上写的可是他是秦威之子,秦威,不是当年号称威武将军的陕西秦凤路副行营吗?所谓虎父无犬子,你说他所学甚少,倒似在敷衍本王呢?”
“属下不敢,王爷明察。”
“既如此,就比比吧。”
姚田一皱眉头,回望上秦漫修,说是比试,这不是让秦漫修出丑吗?莫非这西夏王爷真以为他得到了其父的真传?他教他时,他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啊!
正犹豫间,就见漫修一掳自己的衣袖,胳膊上斑斑的血痕依然历历在目,而漫修要给对方看的,是他奠蚕丝衣。以西夏王爷的见识当然知道,天蚕丝衣有个特性,就是越挣扎,越动,捆得越紧,最后甚至嵌入人的身体,让人疼痛、窒息而亡。
穿着这个比试武艺,无疑是让他去死。如果看到这个还要一意孤行的让他比试,那漫修是否就可以理解为这王爷不打算折磨他,便要他直接去死呢?
果然,这招是有效的,王爷看了看那早已被血迹染污奠蚕丝衣,缓缓说道,“撤去这丝衣却需些时辰,比试的事,下次再说吧。”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厅门口却直飞进了一个人,所有护卫都拿出刀剑准备应战,而看清来人时,众人皆是大惊,居然,是口吐着鲜血的先生。而他的身旁,却有一个中年的素衣女子。在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漫修的身体彻底僵化了。
母亲!
可是母亲的眼睛才是真正的无神,很散的看着自己的周围,却是没有焦距。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漫修这才注意到母亲的头发是极其凌乱的,衣领处竟也有被过的痕迹。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极品香毒
“怎么回事?”周可一脸严肃的说道。
“将,将军,他,他要杀我!”先生回指着身后,而此时,一个黑影飘然而入,是沈韩。
“是你?没见本将军在招待西夏的王爷王妃吗?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不同于刚才对姚田的训斥,这回周可是真有些愤怒了。而沈韩见状,依旧缓缓的说出了几个字,“他,不是先生。”
“什么?”周可警觉的看向了这位“先生”。
“将军,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将军,就是他,强行要带这个女人离府的。他根本就是要去救她。”
“你胡说,你竟然指派手下的士兵去强暴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天理何容?”
在祁天晴说出这话的同时,漫修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之中,这笔账,他是一定要替母亲讨回来的。
“女子?你可知,她也是奴?”
“沈韩,她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强暴一个女子就是不行。”
“强暴一个女子就是不行?哈哈,让我猜猜你的理由,你也是个女子吧?”
“沈韩!你三番两次言语污蔑于我,今日还将我打伤,上次我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还给了你解药,这次,咳咳,这次,你休想!”
“哈哈!解药?怎么你真的认为我会傻到一直把毒药当解药喝下去,还要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吗?实话告诉你,你下的毒早已被我化解。而那毒我也派人查过了,是属于神毒人的。以你的年龄和身材来看,你绝非神毒人,那就只有另外几种可能。或者你偷了神毒人的毒药,或者你就是她的女儿,祁天晴!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到神毒人毒药,还引不来她报复的,至今江湖上恐怕还无一人。如今,恐怕就剩一种可能性了。”
“咳咳……沈韩,我,是先生!你,居然对我不敬!”
“先生?你分明就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你想帮秦漫修!一如你易容进周府也想救他出去一般!”
“哈,哈哈,咳咳,这,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一个笑话,你,居然杀我,还要举出这么大的幌子,可,有,有人信,信你吗?”祁天晴的胸口不停帝痛着,自己的功夫原来如此不济,竟接不了沈韩的一掌。啊,不好,怎么手掌发黑!
“沈韩你这个混蛋!咳咳……你居然对我下毒!”
“呵呵,先生,你不是用毒解毒的高手吗,这点小毒还难得了你吗?”说着,沈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出手。
就在快接近祁天晴时,一个身影掠过,祁天晴和孟灵都被掠到了秦漫修一侧,是沈云城。秦漫修的心一惊,他不该现在出来的,他不是沈韩的对手。
“原来以为收拾了这个小丫头,再找你算账的,你倒自己出来了,好,很好!”
“他是先生,义父怎么可以杀他?”
“哈,哈哈!义父?你还没演够戏吗?用化尸粉化了先生的尸体,又李代桃僵,让她取代了先生的位置,你以为可以做奠衣无缝吗?”
此时,有一个人缓缓走到沈韩的身旁,竟是先生身边的家仆。
“先生,你可知这绿色戒指的用处?”只见那家仆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只与祁天晴手上所戴完全一样的绿色戒指,套在了手指中央。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和我说话?”
“先生不知,那就让在下教教先生。”只见那家仆用手一错戒指,戒指中便奔出一条天蚕丝线来,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取祁天晴。
祁天晴待躲,那条天蚕丝线竟不依不饶,直至缠上祁天晴的手腕,血,瞬间渗出。沈云城赶忙用剑去割断那丝线时,可在剑碰到丝线之前,那丝线竟似先知一般,先行退了回去。而祁天晴的手腕上则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印。
“试问,一个戴错戒指的人,一个连绿色戒指的秘密都不知道,更不知如何避开这戒指中奠蚕丝线的人,又如何能是先生呢?”
棋差一招!居然以为在谈正事时打发开这家仆便没事了,最后还是栽在了这个家仆的身上!早知就不该妇人之仁,杀了他,让林雨薇再次李代桃僵才对的。
“呵呵,没话说了?那就受死吧!”
沈韩往这来攻,沈云城却不接招,反而往后一退,可惜,他手中的兵器还没接触到王妃的脖颈,剑竟出乎意料的偏了方向,而同时,沈云城也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控制兵器的,是周欣然。
“沈云城!”祁天晴赶忙跑去扶他起来,还好,只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加嘴边流了些血,却不是致命伤。可是在强大对手的面前身体受伤,就等于致命伤了。
“哼,死倒临头,还在妄作挣扎,真真与小丑无异!”家仆见到沈云城还要提起剑与沈韩再战,不免嘲笑道。
可是,话音刚落,莫名的就感觉肩头一痛,看时竟是一根针。而对面,祁天晴却也咳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时候了,还玩针……”可突然,家仆的脸色一变,浑身也跟着抽搐起来。
“呵呵,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东西,都说我的母亲是神毒人了,而我,就是江湖上人人闻名变色的罂粟花,祁天晴。”说着,祁天晴一撕自己的面皮,露出了那张美貌又高傲的精致面孔,往日尽显笑容的嘴角,此刻也高高的上扬着,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此刻的嘴角充斥着血腥,却更衬托出了她带毒的妖娆。
家仆倒地后再也没能动弹一下,而沈韩等人也没因为他的死有一丝的动容。反而,还扔下了一句,“哼,多嘴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早知道刚刚的毒针就不该对着他去的,你们,个个都该死!”
“祁天晴,话别说但绝,建议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掌和手腕再说话吧。”
祁天晴半信半疑的看了一下手掌,原先的黑色还在,也并没扩散,就这点小毒也能难住她吗?真是可笑!可再看手腕时,她突然注意到手腕处原先淡淡的血红色正在一点点变黑,可恶!那戒指里奠蚕丝线也是有毒的!可,这是什么毒?……
一旁的沈云城在看到此情景后,二话没说,赶忙给祁天晴封住了几道大,这毒他之前听先生说过的,最后的结果是肌肤一点点腐烂而死。尤其是不能用内力,毒会迅猛的扩散,所要经历帝痛恐怕比万蚁食身更难受的。
“哼,就这点毒,也敢拿上门面来。我祁天晴碰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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