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哗……
一对白sè运动鞋和一对黑sè棉靴杂乱无章地践踏着湿润的草地,一前一后正是先前下过车的邪人黄青阳和五金店老板老亨利。
啪!
啪!
车头左右各自响起一道关门声,秃秃秃一阵鸣响后汽车重新驶向正道。
两人坐稳后对视了片刻,黄青阳长舒一口气,而老亨利眼中满是歉疚,干咳一声道:“放心,我的那段录音还算逼真,除非你的敌人动用遥感技术,否则没那么快找到你的。走吧,我们得加快速度,我儿子不知被那帮混蛋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正如黄青阳猜测的那样,先前的电话正是史崔克上校的部下打来,对方提出了一个很诱人交易:“只要老亨利交出私藏的合金,随时可以让他儿子重获zì yóu,甚至再犯几次类似的罪名都能逍遥法外。”
不得不说美国这边的权限拥有者相当尊重人权,他们完全可以动粗直接掠夺老亨利的私藏品,但是在不确定有外来人士插足这件事的前提下,他们也不忍撕破脸皮,只要没人向老亨利采购这份材料,那么让它一直被这位憨厚老头私藏着又何妨?
然而老亨利千不该万不该便是刚刚的电话中差点说漏了嘴,尽管在黄青阳一番苦求之后老亨利在二次通话时向对方解释说是自己弄错了,根本没人来采购这片合金,来者是求购另一种材料,但是电话另一端仍由jǐng觉,黄青阳坚信自己已经被某些盯上了,现今必须尽快完成刚接下的支线任务,帮老亨利救出儿子。
之后黄青阳不放心又追问了更多,老亨利告知敌对阵营已经多次询问过是否有人插足本次的合金收购项目。
幸亏黄青阳及时抢过电话并挂断通话,否则此时自己的位置暴露无疑。他越发觉得自己已经被人成功算计,不禁咒骂:“司马你个混蛋,你应该知道我帮你采购这批货会有多大凶险吧?凭你的实力你完全可以自己来取货,我靠,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想借他人之手除掉我?”
最让人郁闷的莫过于被自己队伍里资深者算计的同时,竟然又被敌对阵营的智者给算中,黄青阳怎么也没想到非洲队居然也有人事先提防中州队员施行的这项冷门计划,看来,像司马这样高瞻远瞩的大有人在。
“可是,非洲队的智者既然担心有人会利用这种材料做文章,为什么自己不尝试呢?显然,他们的队伍里,没有‘大发明家’这一类的资深者!即便材料给了你们也是沦为废铜烂铁罢了。”为此,黄青阳打心底还是有点佩服司马,但一想到司马害他这条命已经被人盯上他就来气。
“幸好这个剧情已经被主神定位成支线任务,要是换到现实世界里,一个店主肯定会接受军方抛出的橄榄枝而不是跟我一个庶民共患难。不管怎么说,主神终究设计的任务还是带有一点人情味啊。”
……
老亨利载着黄青阳左拐右拐中途停在了一间蛋糕房前。
“那混蛋小子一定饿了一整晚,我给他买点甜点。”说罢,老亨利跳下车。
望着老亨利的背影黄青阳心头好一阵落寞,回想起父亲最后一次为他买甜点的年份,似乎格外久远,忘记了是初中时段还是小学……
老亨利匆忙完成了采购,回车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拘留所,不消一刻钟便抵达目的地,下车后老亨利忍不住唠叨:“真是没想到,我一辈子安分守己,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竟然是为了我儿子。”
黄青阳背着双肩包紧随老亨利跨进审问室。
三名身着黑sè制服的jǐng员早已恭候多时,为首的胖jǐng员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三名jǐng员并排而坐,桌子的另一端坐着两个萎靡不振的年轻小伙子。
老亨利进门后一眼瞪向了左侧那名身披褐sè皮夹克,头发乱糟糟的瘦弱年青,黄青阳本以为这个暴躁的大叔会当面教子,未想老亨利只是瞪了几眼,将食物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急切地喊道:“还不快跟几名jǐng官讲清楚?别告诉我真是你小子杀的人!”
小亨利面露几分抽搐,不敢直视老亨利的眼睛,却咬着牙挣扎:“我真的没杀她,虽说我跟珍妮的只是玩玩而已,玩弄她的感情是我不对,但我没必要杀她啊,我没有杀她的动机。”
小亨利的反应黄青阳统统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为他捏一把汗:“我靠,没杀人你这么怂干吗?有点底气行不行?别告诉你真的闹出人命啊,那我岂不是要动粗才能把你弄出去,就算强弄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这位先生是?”
一名相貌还算秀丽的女jǐng员迎了过来,上前大有一股将黄青阳拒之门外的气势。
黄青阳死皮赖脸地伸出一只手,笑道:“呃,啊,你好呀美女,我……我是亨利的私人律师。”
说起“律师”二字,在看看自己这身打扮,黄青阳自己都为自己脸红。
………【第四十章 被算计的黄青阳(二)】………
() 脚踏运动鞋,肩扛旅游包,要说这样装扮的男子,怎么看都像是街头跳街舞或是耍B…box的运动青年,而黄青阳却自称是一名律师,是个人都会为此而脸红,当律师的怎么也得穿一套正统西服,背个公文包什么的。
“你是律师?”女jǐng员噗嗤一笑,挑起秀眉玩味地嘲讽道:“如果你是律师,那我就是FBI安插在这片街区的卧底。”
“呃?是这样啊,啊你好,幸会幸会。”黄青阳死皮赖脸地握住女jǐng员的右手,僵硬地上下抖动。
女jǐng员突然拉下脸:“如果你不是嫌疑人的家属就请离开这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说完便拉开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对亏老亨利及时求情才给黄青阳挽留了一个座位,这小子倒也机灵,坐在审讯台一角一言不发,他本想私下贿赂点什么,但是有顾及这个国度的jǐng员不吃这一套。
细细聆听了五分钟,几名jǐng员一连串问了数个问题,一旁的笔录人员则奋笔疾书。
与小亨利一同受审的是一名文质彬彬的小职员,名叫鲍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回答问题有条有序,不慌不乱,面对一些刁钻的审问技巧应答自如。
而相比之下小亨利及不争气,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脸上仿佛写着“我就是凶手”五个大字。
吱呀!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黑人jǐng员提着一堆材料走了过来,当即将一只特质的透明包装袋平放到审讯台上,旋即望向坐在小亨利正对面女jǐng员,严肃道:“刚刚拿到指纹认定,死者珍妮的面具上有死者自己的指纹,亨利的指纹和几名案件无关人员的指纹。”
一听到这项宣判,角落里的鲍文倾吐一口气,颇有些得意地抚了抚镜框。这个细节自然被黄青阳看在眼里,正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人措手不及。
小亨利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黄青阳大致了解了这宗案件的来龙去脉:
就在昨晚,两人常去的酒吧举办了一场化妆舞会。举办方对每名受邀参加舞会的客人提供免费的面具,每人都挑选了属于自己风格的面具,舞会场地相当混乱直至昨晚十点半在女洗手间发现了珍妮的尸体,舞会上认识珍妮的人不多,经过几番排除,认识珍妮的嫌疑犯中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的只有鲍文和亨利。死者窒息而亡,法医鉴定是受到强烈恐吓导致心肌梗塞。作案现场找到死者的面具,而这份面具上没有鲍文的指纹,只有亨利的指纹。
最叫人无奈的是酒吧洗手间的闭路电视系统出了故障,否则洗手间中是谁下了杀手就显而易见了。
如今小亨利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没有杀人,却没有半点合理的辩解。
“这还查个P啊查,妈的显然鲍文跟这件案子无关,换成谁也无力回天啊,亨利这小子真cāo蛋”。黄青阳心中暗暗咒骂。
望着鲍文有恃无恐的样子,黄青阳怎么都觉得这件案子和他脱不了关系。但是听完之前jǐng官的一系列审问,又查不出有什么破摘。小亨利虽然在回答问题方面有所保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是主神不会让确实犯了案子的人成为支线任务的主角。否则这个任务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怎么都没有翻案的可能。
“小亨利到底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这都生死攸关的时刻了,这还有什么难以启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因为他老豆就在旁边,所以不敢说?”黄青阳微微闭眼,努力整理之前听到的所有审讯问答,总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漏了一点什么。他突然双眼一亮瞪向鲍文,低声问:“请问鲍文先生,我记得你说舞会的后半场你处于酩酊大醉中,独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最后酒吧发现死亡事件乱成一团后你才最后离开现场。我很奇怪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能够在里面心安理得的睡到所有人惊慌离场之后才离开。”
鲍文猛然抬头,直勾勾的迎上黄青阳的目光,镇静自若到:“昨晚我喝的烂醉,你也知道的人喝醉了之后,天塌下来也感觉不到啊。我要是事先知道这里会闹出人命,我肯定不敢喝那么多酒。”
黄青阳像是抓住了小辫子追问道:“一般情况下那种场合闹出了人命,客人们大多会争相逃离现场,而没有人会顾及到你这个角落中醉酒的成年人吧。而且这次舞会认识你的人也不多。这么说来,最后是谁把你叫醒的,你当然不会一直睡到jǐng察来帮你醒酒。”
“当然不会,当时我卧倒在沙发上,那真是一个令人不舍的美梦啊。我自己自然是无法醒来,直到正想逃窜的一位女嘉宾将一杯红酒撒到我面前的茶几上,那刺鼻的酒味才唤醒了我。那是我特别爱喝的意大利酒,我对他的味道相当敏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隔了半条街我都能闻到它。”
黄青阳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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