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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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戮神-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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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薛子晔记得那天晚上只剩下几毛钱,老人也毫不犹豫的给薛子晔买个一个精致的馒头,老人却什么都没吃。

    从那以后薛子晔再也没有在老人面前说什么东西长得漂亮。

    薛子晔很小却很懂事,每次老人收完废品之后,薛子晔都会上前帮老人抬到车上,帮老人奋力的推倒废品收购中心。

    老人经常跟同一个棚户区的一些流浪汉和老人的朋友吹嘘:“看!这小家伙就是我孙子,多懂事!”

    忽然有一天老人有了个决定:“我孙子也要上学!”

    于是那个三轮车在sh市出现的更加频繁了。

    薛子晔还记得那时一个早上,天气很好,一身破烂的老人牵着手拿木剑的他出现在棚户区的小学里,年轻的女老师嫌弃两个人脏,把两个人赶了出去。

    后来也许是老人苦苦的哀求打动了那个校长,然后老人留下一大包的一角钱和他的孙子。

    sh市的天气很不稳定,老人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到最后左腿膝盖已经不能弯曲,眼中的变形,“啪”终于有一天三轮车重重的倒在地上,从此以后老人只能蜷缩在那个小屋里,正当着三轮车一位失去了主人的时候,忽然有一天一个瘦弱的小小的身躯重新出现在了三轮车上吃力的推着,慢慢的三轮车有重新出现在了sh市的各个角落。

    一转眼现在已经是初中三年级了,薛子晔学习很好,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爷爷跟他说,好好学习,长大了才能赚钱。

    对爷爷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虽然在学校里受尽了欺负和白眼,但是薛子晔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一点是薛子晔为之骄傲的地方。

    虽然薛子晔很努力,但是在学校里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孤僻沉闷,永远的蜷缩在一个角落,薛子晔在学校里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盯着黑板发呆。

    薛子晔没有一个朋友,当然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成为朋友,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座位离他很近,于是被全班人给嘲笑的哭的很伤心,之后薛子晔才明白自己和所有人都不是一类人。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异类。

    薛子晔的人生在其他人眼里很惨,但是在薛子晔的心中却很温暖,因为他有个疼他爱他的爷爷,虽然不是亲生的,这一点薛子晔一直知道,而老人也知道他知道这件事,而薛子晔也从来没有在老人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至少薛子晔知道,老人就是他的爷爷,这一点就足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来装饰。

    正当薛子晔以为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永远的照顾好爷爷的时候,上帝又在他的身上开了一个玩笑,当然这对于薛子晔本身来讲着不是一个玩笑。

    七天前老人去世了,薛子晔哭的很伤心,薛子晔还记得老人那双厚重老茧的手慢慢的在自己脸上划下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捅在了薛子晔的心口上,之后又无情的搅拌。

    薛子晔的心在滴血,老人临走前张着嘴巴,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舍,放心不下,还有淡淡的歉意。

    “吧嗒吧嗒!”泪水掉落在地上溅起泪花,薛子晔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就好像吧身体里的多有的水分都变成了泪。

    一瞬间薛子晔又仿佛回到了原点,一个抱着小木剑的小男孩慢慢和现在的他重叠,一样的孤独无助,一样的迷茫,一样的悲伤。

    薛子晔最后咬着牙把那辆破三轮车卖给了一位棚户区的叔叔,拿了几百块将老人安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守了爷爷一整天。

    此时的薛子晔已经七天没有上学了,他只想拼命的吧自己塞在这个房子里,任性的享受爷爷最后留下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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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雨夜朝圣
    薛子晔哭了,这一次远远没有小时候那样嗷嗷大哭,但是却同样的撕心裂肺,因为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不要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那样显示你更脆弱”

    薛子晔从枕头下翻出那个干瘪的不成样子甚至褪了色的气球和一个带着长长裂缝的小木剑,薛子晔的手轻轻抚摸着这两个小时候唯一的玩具,也是现在唯一的玩具“爷爷,我想你了!”

    在薛子晔的心中这个气球远远要比小木剑来的珍贵,虽然这个小木剑陪伴他的时间最长,但是谁让这只气球是爷爷送给自己的呢。

    要知道小木剑是那两个人绝对负担得起的,而这气球是爷爷一天不吃不喝才给自己攒下来了,况且那两个人在薛子晔心中早就已经逐渐的淡化,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那个小木剑和薛子晔淡淡的疑问。

    在薛子晔的世界里爷爷就是他的全部,爷爷的怀抱是薛子晔认为这世上最安静温暖的地方,而爷爷也很享受抱着自己。

    薛子晔默默数着,自己已经被两次抛弃,难道上帝对自己就这么不公吗?

    “咔嚓”一道雷电划过照亮了没有灯光的小屋,外面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雨。

    距离棚户区很远的地方有个教堂,据说很破落,但是一直没有倒闭,薛子晔虽然从没有去过,但是却经常倾听教堂外的诵经声音。

    教堂的钟声清纯亮丽地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海,伴着雷雨的声音,就像是光芒一样穿透了薛子晔的心,薛子晔瞬间觉得满身、满耳、满眼都是钟声,当…当…当…,铺天盖地,渐行渐远,铿锵的钟声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嗡嗡余韵互为映衬,这钟声里,有爱恋和关怀,有雍容与悲戚,多日来的疲劳与紧张,随着这悠扬的钟声而化解而飞去。剩下的是一种喜、悲、爱、愧都不自胜的心情。

    良久薛子晔站起身来,将两个玩具紧紧地贴在心口,眼神里充满了当初爷爷让自己上学的那种坚定。

    “学习好,长大了才能赚钱。”老人说的话至今还在薛子晔的耳边徘徊。

    “我应该去一趟教堂”薛子晔忽然决定。

    薛子晔把气球和小木剑贴身收好,借着蜡烛的柔柔的光芒,薛子晔把老人生前仅有的两件衣服叠好,轻轻抚摸着叠的方方正正的衣服,把变了形的不锈钢水杯重新从地上捡起挂到墙上,拿起那只快秃了毛的扫把默默的打扫房子里的蜘蛛网和灰尘,在棚户区公用的散发着腥味的自来水管洗了个脸,薛子晔淡淡的笑着,一瞬间仿佛整个房子里都有了家的气息,至少跟原来爷爷在的时候是一样的。

    看着烛光,薛子晔忽然发现自己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很像,但是自己至少比她要幸福一些。

    钟声再一次响起,薛子晔循声望去,“咯吱”破旧房子的木门慢慢的被合上,就连最后的夜色也消失不见。

    顺手抄起门口那个上了铁锈的破伞,薛子晔踏着雨水轻轻地向教堂走去。

    薛子晔的直觉告诉他教堂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

    雨水透过雨伞漏洞的地方滴落下来,溅在了薛子晔的脸上,很冰,很冷,但是却很清晰,让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

    一人一伞一街道,一心一雨一涟漪。

    一云一月一孤影,一灯一夜一轻思。

    孤单的夜晚,只有薛子晔独自一人上路,一个人在不断的行走,看着远方的教堂薛子晔前所未有的坚定,借着昏暗的路灯薛子晔轻轻地走着。

    仿佛走过一季繁华;走过一季悲凉;有仿佛走过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蓦然回首季节一季又一季的交换;眼泪一波又一波的掉落;人一回又一回的憔悴;心一次又一次的撕碎。

    那两个人离去时的淡漠,爷爷去逝时的那双厚重的双手在自己脸上的滑落,水与交融的融合在一起,就像一颗巨大的石头抛向平静的如同死水的湖中,那一朵朵涟漪激荡着薛子晔整个身心,最后所有的所有变成坚定。

    薛子晔平静的走着,面色无喜无悲,“啪嗒啪嗒”脚步声回荡着整条巷子,就如同那个三轮车“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样充满着魔力。

    脚下的雨水溅在了薛子晔的裤脚上,一瞬间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他只在意的是自己脚下的路,薛子晔心中很清楚现在要做的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是安安稳稳的走好自己脚下的路。

    薛子晔还记得爷爷走之前跟自己说过:“不要为我伤心,我这个糟老头子的一生本来就是空手而来,必然也会空手而归,让爷爷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遇到了小晔你,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你能为我送终我就很满意了,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

    那个时候薛子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在老人的胸口上伏着安安静静的聆听老人对自己的教诲,虽然老人从来没有上过学,但是老人这一生经历的事情,受过的白眼于不削多的数不过来,所以老人的人生感悟不可谓不丰富。

    而老人生怕自己的乖孙子走错了路,所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像这样两个人躺在一起静静的感受这些老人认为的“哲理”,一老一少这样维持了整整十几年,风雨无阻,就像薛子晔现在的状态一样,不管怎样大的雨根本别想阻止他去教堂。

    诵经声越来越近,薛子晔甚至怀疑有人就在自己的耳边在诵经,声音在薛子晔看来很是宏大。

    教堂终于呈现在薛子晔的眼前,果然教堂如同传言一般很破落,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房子,小房子的上边那只原本庄严的十字架也上了绣,就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岁月狠狠的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木门上留下伤痕,红漆脱落的不成样子,周围的围栏已经倒下了一半。

    几只在这里避雨的黑猫警惕的站起身来,“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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