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眼中是为恶,天的眼中却不一定。杀星下凡,难道让他乐善好施?这不成了逼着公鸡下蛋,逼着母鸡打鸣了么。
星宿下凡,在冥冥之中都会走向他该走的道路。有些下凡的把事做完安然一生也就过去了,凃贵却做不到。
他一不是朝中臣,不能妄断他人生死,二不是军中将,更不能随意逾越律法。这就导致他被逼向无法被世人认可的杀生路。
但是很不巧,他遇到了包拯,并且被抓了还要充大头,真可以说得上是不做死就不会死的典例。
然而杀星降世,人没杀够,任务完不成,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包拯定然不会让他继续作恶,于是问题就来了,杀了他,遭天谴;不杀吧,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狗头铡还没落下去就要挨雷劈了,要是真铡了,天知道会闹出什么邪门事儿。
要说这能人就是能人,公孙先生就给包拯出了个招。把三铡分别放在堂前、堂中和堂口,龙铡斩天机,虎铡截因果,狗铡断是非,三铡并下,量他凃贵能耐再大,也要挨上个断头一铡。只不过天机难斩,就算暂时斩断,铡他之人也要受天谴,来个当场暴毙。
思量方法可行,在包拯一声长喝“开……铡……”,凃贵这天生鬼目的杀星就人头落地了。
谁承想凃贵死了,一干行刑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暴毙的。众人倒是觉得没死人最好,可公孙先生却感到不妙。莫不是自己想差了,没可能啊……
不说别人,公孙自己执掌龙头铡,不仅要承受杀星的罪过,还要承担斩天机的罪责,怎么也逃不过一劫,这里面肯定还有玄机。
朱孝纯觉得奇怪,没死人不是好事么?干嘛非得死上两个才算完事,难道老天爷也喜欢看生离死别?
鲁淮阳斜了眼这老不正经的,“当场死俩人,比日后成大虐强多了。”
朱孝纯没明白意思,但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就示意鲁老道继续。
把鲁老道弄得一阵的心堵,我在这长篇大套的白话,敢情你这当故事听了?可鲁老道忘了自己在这白话,还不是为了让老友明白朱奇这双眼的厉害,应了给自己当徒弟么。
事情总是在你绷得很紧时平平静静,可等你一旦松懈了,便轰然降临。
没等众人理清头绪,这天又变了。
一个衙役上来收凃贵的头颅,手没伸到,人头却说话了。“我不甘心呐……我要你们死……”
人头说完,便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瞪着前方,这可把上前的衙役吓了个心肌梗死,脸一下子就刷白了,两条腿就跟转了筋似的一屁股瘫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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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九 宿命在天赐 气运解万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前的事一干人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竟然又刮起了一阵黑风,顺着刚刚被雷劈出的漏洞灌了进来。而凃贵的尸首竟然被这黑风刮得动了起来。
四下里的众人看着这诡异的场景,没有人敢轻易上前。
公孙先生也顾不得天机不可泄了,掐起手指一个劲的算了起来。随着掐算,他的头上也跟着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惊得。
原来,这凃贵死了,本应该让这些行刑者一同陪葬的,这也可以化解他的星宿怨念。可谁也料不到,不仅包拯是天律星下界,连王马张赵四人也是四护星。虽然自己不能够推算出自己是不是与他们一样,但看现在的情况,八成也是个什么星宿。这可这算得上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这原本是好事,但放在这凃贵案上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自己等人有星宿气运护体,可保无事。但化不去杀星的怨念,遭殃的可就成了开封的百姓了。
叹了口气,公孙也顾不得泄露天机是什么报应了。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包拯。并把自己认为可行的办法一并讲给了包拯。
在没有任何办法可行之时,任何一个可能改变局势的方法都会被人使用,即便这个办法会使情况更糟。
于是,以煞镇怨,成了当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道家对煞的定义非常宽松,冤鬼可成煞,兵刃可存煞。但这两种煞却不能混为一谈。
魂属阴,阴存怨,阴怨互长,可成厉鬼。鬼物不可以修炼,但却可以存阴。怨气大了,阴气也就随之变大,当怨念滔天,怨气无人能够摆平,到了就算是道门高人也处之心惊的地步就可以叫做煞了。在能够开慧眼的人眼里,煞是灰黑色的,那是死气阴气怨气的表现。这种煞,被道门叫做鬼煞。
另一种煞,存在于兵刃之上。这种煞是利器上携带的利煞,一般的桌角厨具之类都会有,但不怎么明显,而且在人的感知范围之外,不会被人察觉,在慧眼中也很难看清。但有一些锋利的兵刃所带有的煞气却能让人感受到,比如古人形容兵刃寒光闪闪,寒的意思不止是胆寒,还带有寒冷的意思。这就是煞气造成的。这种煞在慧眼之中却是一片青色,浓重的青,毫无杂质。因为这种煞一般只有在在兵刃上才感受得到,所以又叫做刃煞。而在刃煞之中又以杀过人的利刃为最,这种杀过人的利刃叫做杀生刃,其所带有的煞气一般鬼怪不敢近前。
以煞镇怨,便是用的刃煞。包拯的三口铡刀不知杀过多少大奸大恶之徒,所带有的煞气自然非比寻常,可谓是杀生刃中的极品。如果这都镇不住凃贵,那估计当时也找不出什么能镇得住它的东西了。
果然,三铡齐开,刃口对准凃贵尸身,阴风忽的就散了。
但包拯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对着凃贵的尸首说了句话,“汝之怨,吾甚明了,待了结自身天命,定当散运,以吾宿命补尔所欠之功。”
意思就是,你的怨念,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就会拿我这星宿的命补偿你还没有完成的任务。
此事似乎是了结了,但包拯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于是以防万一,把凃贵的尸首埋在了存放三口铡刀的地方,加之府衙重地,煞气浓重,自然可以镇住这杀星之怨。
开封府尹最多只能任三年,但却没有几人能够任期完满的。
一旦下任府尹不明缘由,掘了凃贵的尸身,或牵了府衙的地址,包拯也知道后果。于是当日便进谏了仁宗。
赵祯也是一个郁闷,你丫龙头不是专铡跟我沾亲带故的人么?怎么为了个刁民三口铡刀全用上了?虽然给自己亲戚用的砍头道具给一个草民用了有点不爽,但仁宗还是掐灭了这种贱贱的想法。认可了铡刀所镇之地在包拯未死之前不能胡乱动土,更不可随意迁衙的请求。
三年后,包拯猝于公案之上,对外称病死,实则是还了悬梁案的怨债,也免去了开封的一场大灾。否则,以包拯的功德和命数,岂能只有六十余岁的寿命。
朱孝纯听罢,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问道“你说这孩子长了双鬼眼?”
鲁老道一瞪眼,“你以为一般的鬼眼真的可以大闹公堂?那是冥灵慧眼!我这宝贝徒弟身上的俩东西就是冲着这双招子来的。有了这双招子帮衬,说不定还真让它们给练出个什么大成来。到时候,啧啧……”
鲁老道没有继续说下去,唑了唑牙花子转口道:“明天弄只大公鸡来,还有童子眉,朱砂什么的我这有,今天,就先好好睡一觉吧,都折腾一天了,哎……”。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朱孝纯就在自家大黑狗的叫声中推开屋门,一眼就看到席坐在院内西南角的鲁老道。
天边还未升起的朝阳所散发的光芒越过农家小院的土培墙,映照在鲁老道的身上,竟然让其有一种得道高人的感觉。
鲁老道长身而起,其实昨晚他一夜未眠,朱奇身上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趁着昨夜星光点点,毫无阴云,老道人独自在村中转了几圈,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的很。
抓公鸡、备贡案,一番忙碌,就到了正午。
鲁老道抽出一把用红线穿成的铜钱剑,放在贡案之上。又用匕首扎破手指,把鲜血滴在了砚台中,撒进朱砂,用毛笔沾了沾,便画了两张符纸。
符纸在道门中属于符箓派,用鸡血之类画符称之为牲符,用人血为材料称之为血符。人血阳气浓重,所以血符的威力又高于牲符。这两种符因为都是用含有阳气的材料制造,所以统称为阳符。
等朱仁山拿着符纸站在朱奇的床头时,鲁老道操起一碗浸过五谷的清水便走起了禹步。边走还边用三根手指撮起些许碗中的清水轻轻地弹在院中。不一会,便差不多在院子中走了个遍。随着鲁老道走向院子西南角的狗窝,朱家养的大黑狗突然不住的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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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十 三昧真阳火 祭剑慑妖仙
说来也怪,这只大黑狗原本不怎么叫唤。即便有人从院子外面路过时动静大了点,也只是让其随着外面的脚步在院内跟着,等人走远时,便又趴在窝里不动。但在朱奇被冲上之后,这只狗就时不时的狂吠,而且怎么也不进窝了。闹得一家人烦乱不已,甚至作么这把狗送走。
随着黑狗的吠声,鲁老道一下把手中的半碗水洒进狗窝,不多时,狗窝里竟然窜出一条小指粗细的青蛇。怪异的是,这条小蛇的头顶竟然有一个显眼肉瘤!
看着窜出的青蛇,鲁老道掏出之前画的血符,口中念念有词,猛地轻叱一声,左手一扬,血符竟然如同铁片般直直的朝着小青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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