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哭丧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谁知道这位少爷是那个世家豪族的公子,要是得罪了,那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口中只是说着:“这个……这个……”
商程眼睛一瞪,厉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还不给我滚!”说完,上前毫不迟疑的对着张管事横扫一脚踢出,这个时候哪还用得着跟他客气。
张管事“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捂着小腿嚎啕大叫。余下的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所措。商程喝道:“滚!”那几个人赶紧抬起张管事慌忙的夺门而逃。
那小姑娘看得又惊又怕,心想:“这死淫贼真是喜怒无常,说打人就打人,当真叫人捉摸不透。糟了,当票到了他手里,那等下他会怎么威胁羞辱我呢?”心里顿时又是焦躁又是惶恐。
商程见院子里就剩他和那小姑娘两人了,当即展脸一笑,走上台阶,向那小姑娘走去,边举起手中的当票边道:“呐,这当票还你……小心!”说着人也一步窜上前去。
但听那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向后翻倒,直摔进屋里面去。原来那小姑娘见商程抬着手向她走来,她以为商程是要过来打她出气,脚下是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绊到门槛,便向后翻倒。在落地之际,商程伸手抄在那小姑娘的腰上,却止不住落地之势,便随着那小姑娘一起摔落下去,压在那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又是惊恐又是羞愤,双手又打又扯的乱自挣扎,口中叫骂道:“死淫贼,你……你要做什么?走开,快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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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打人不打脸
商程手臂被那小姑娘的身体砸得生疼,脸上又被她抓伤,连连扭头躲避,口中说道:“那也要你让开我才能抽出我的手……啊!我的眼睛……哎呀!”
这时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小月,外面怎么那么吵?”商程禁不住抬头往上看,却见一位老奶奶脚步蹒跚的从后堂走出来。那老奶奶见到有个少年扑在她的孙女小月身上,而小月正在奋力挣扎,当即抄起角落里的扫帚,集齐全身力气,连连打在商程的身上,口中叫道:“贼小子,你快从我孙女身上滚开。叫你欺负我孙女,叫你欺负我孙女,看我不打死你……”
商程连声叫喊:“哎呀,哎呀,老奶奶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的。哎呀,别打,别打。你快起来,我的手被你压住,我起不来啊,啊,别打了,老奶奶。”
小月奋力一把推开商程,赶紧爬了起来,快步退到她奶奶身旁,脸上又羞又急,赶紧拉住她奶奶的手,道:“奶奶,奶奶,你先别打,他……他并不是……并不是故意的。”这时她也有点明白了,刚才这死淫贼并不是想要出气的过来打她,而是想把那张当票还给她,是她自己胡乱猜想,害怕的慌神被绊倒。她看着商程,心中疑惑不解:“我得罪了这个死淫贼,他怎么还会这么好心的来帮我,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那老奶奶收起扫帚,杵在地上,连连喘气,道:“真……真的?这贼小子不是……不是在欺负你……”小月满脸通红,看了一眼商程,点头“嗯”了一声。
商程一骨碌爬起身来,退出门外,道:“哎呀,痛死我了,你们干嘛啊,一个抓伤我的脸,一个拿扫帚打我,我好心好意的想要帮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哎呦,我的脸,我的背……”他呲牙咧嘴的一会以手虚捂脸部,一会又伸手去摸后背,情形狼狈之极。
这时,奚汉升扶着王祺走进院子,见到商程如此狼狈境地,王祺不禁一愣,道:“少爷,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商程道:“我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她们抽什么风,我好心帮助她们,没想到不但没落到什么好处,反而还被毒打一顿,我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哎呦……打人不打脸啊,我这么英俊的脸庞可不能被她给抓破相了,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小月又是羞愧又是过意不去,但是心里还在强自分辩着:“谁叫你自己不事先说清楚,你活该。”
王祺道:“老奶奶,这位妹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少爷这可是在帮助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那老奶奶有些发懵,问道:“小月,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又吵又闹的,难道我误会这位少爷了?我还以为他在欺负你!”
小月支支吾吾道:“奶奶,这……这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反正……反正……”她突然向商程瞪了过去,道:“……反正都是他的错!”
商程道:“这怎么是我的错了?唉,好吧,算是我的错吧。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就不应该替你赎回……”
小月慌忙打断商程的话,道:“奶奶!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嘛,要是你旧病复发,那可怎么办啊!奶奶,你快点回房间里面,这里我可以应付的了。”说着赶紧将她奶奶扶进了后堂。
待得再次出到大厅,却见商程这里看看,那里翻翻,口中还在埋怨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想喝杯水都没得。看看,看看,就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小月一见到商程就莫名的来气,道:“你爱待不待,我又没说要招待你。哼!”
王祺道:“这位妹妹,我替少爷他向你赔个不是,少爷他就是这样,你别见怪。”
商程道:“什么我就这样?唉,算了。呐,这是你的当票,还给你。”说着将当票拍在桌子上,继续道:“算我倒霉,好心好意的倒是成了我的不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唉,算了,那一百二十两银子就当被小偷给摸走了。”
小月气得脸上胀得通红,道:“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我……我……”本来她想说“我要没叫你帮我”,可是转念一想毕竟商程替她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她要是这么说不就成了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人了。当即改口道:“……就当我向你借的,等我有了银子,我自会还你,绝不会欠你半点情。”
商程道:“等你有了银子?哦,是不是又想到县城去‘借’人家的钱袋子啊?那倒也是,毕竟是识得两个字的读书人嘛,当然得用个很文雅的说法以此来开脱自己做下的过错了。”
小月气道:“你……”王祺赶紧道:“好了,少爷,您别和这位妹妹置气了。妹妹你别生气,少爷就喜欢这样乱说话的。对了,少爷,你不是想向这位妹妹打听一个人吗?”
商程道:“也罢,古语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会跟她这么个小女子胡搅蛮缠呢。”小月闻言不禁又是一气,便想反驳。商程当然不让她说出话来,突然提高声音道:“但是!我虽然替你出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替你赎回这张当票,当然你至少也得回报我一次,礼尚往来嘛。喂,那个谁谁谁小女子什么的,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崔宏文的人住在哪里啊?”
小月听商程左一个小女子右一个小女子,哪里不知道商程是在暗骂她是小人一个,心里早已被气得火冒三丈,正当想要上前与商程争辩,突听得商程说出“崔宏文”三个字不由全身一震,愣愣的看了商程好一会儿,这才问道:“你认识他?他……他老人家在哪里?”声音发颤,似乎在强自忍住内心的激动。
商程一听就明白小月定是认识崔宏文这个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个崔宏文在哪里,不然也不会问出“他在哪里”的话来。而且,这个叫小月的小姑娘似乎声音不太对劲,当即不敢再摆出这副随随便便的模样,神情一肃,道:“我不认识这个叫崔宏文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是受人之托特意来找他的。怎么,你知道这个崔宏文的情况?”
小月闻言心里突地一空,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般,失神的呆呆望着商程,眼里尽是失望哀痛之意,随即她又着急问道:“你是受谁的托付来找他老人家的?”
商程更觉得小月越来越不对劲了,听她这口气好像崔宏文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似的,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所在,这里叫崔家村,这个叫小月的姑娘住在这里,那她自然也应该姓崔的了,刚才那个张管事不是唤她为崔家小姐吗?崔匡师,崔宏文,崔小月……这……这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竟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商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崔匡师崔爷爷是你什么人?”
突然,只听得“哐当”“砰”的声音响起,那老奶奶手捂着胸口,扶着门框从后堂走出,呼吸急促的问道:“你可是说崔匡师?他……他如今在哪里?”话音刚落,那老奶奶身子一软,就摔倒在地。
小月惊叫道:“奶奶!”
只见奚汉升身影一晃,眨眼已经出现在那老奶奶身旁扶住。他提起那老奶奶的手,触手冰冷,但见手上各关节发青,再探脉搏,只过了一小会便道:“是真心痛。”小月哭道:“是我奶奶的旧病,我去请大夫来。”说着转身就要跑去。奚汉升眉头一皱,摇摇头道:“来不及了。”当即盘腿坐下,伸出双手运集内力输进那老奶奶体内。过得一刻钟,奚汉升头顶白气升腾,显然是尽力而为。
商程、王祺和小月三人大气不敢呼出,都一眼不眨的盯着奚汉升和那老奶奶两人身上。小月使劲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已哭出来,以免打扰到奚汉升救治她奶奶,但是双肩颤动,口中亦不断发出抽咽的声音。
商程见奚汉升和小月奶奶两人许久没有动静,心想:“或许奚老头的功力不够多吧?看刚才的情况,很明显老奶奶和这个叫小月的少女与崔爷爷定有莫大的关系。而我身具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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