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兰姨如此说,便是折煞玉儿了。玉儿实在是不敢。”
南宫平抬手顺了下自己的头发,妖孽倾城的侧头笑道
“好了,玉儿,你家兰姨这也是没办法,你就别再难为她了。你且过来。”
一把抓住萧玉的一只玉手,南宫平只是随意的往她手上一拂。
只觉得手上一阵刺痛,萧玉抬手一看,自家左手手背上,早已多了一个小小的朱砂色的火焰型印记。
“这是我南宫世家的火焰标志。”南宫平淡淡的解说道:“玉儿,你既做过我几天的侍儿,就是我南宫世家的人了。以后,到了外面,任是谁,都不能随意的欺侮你了,好歹,都要卖我南宫世家几分薄面的。你说对吗。兰姨?”
兰姨在一侧点头叹道:
“咱们这玉儿丫头,果然是个有造化有福气的孩!这几日,她们都在传,说王爷格外开恩,将园里温泉赐与咱们玉儿享用,老奴尚且不信:想王爷何等清高傲世人物,从不肯亲近任何人,如何就肯高看了这玉儿小丫头。今儿看起来,王爷待玉儿果然非比寻常。老奴受教了,恭喜玉儿姑娘!”
萧玉听了,不由得一头雾水
话说,只是个小小的红色印记而已,有必要这般的大张旗鼓郑重其事么?!
一回,看见堂下站着小柯,看向自己的眼光,竟隐隐有了几分愤慨嫉妒之意。
忍不住的抬手,再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小的红色印记。
只是个不知怎么搞上去的红印而已,就有这么神奇么?!
兰姨在一侧一扯萧玉的衣袖:
“玉儿啊,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还不赶紧的磕头谢恩,收拾了跟兰姨过去,双儿小蛮她们,可都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
萧玉收拾停当,辞了南宫平,跟着兰姨,慢慢的出了这青萝居。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的自树间斜射了过来,温暖,热烈,美妙得带着几分不真实。
萧玉甚至在暗笑地揣道:
话说,自己这般的回去,是不是很像现代的那些海归,在别国镀了一点金后,不管是没成,肚里有没有问,终于又装模作样的很拉风的衣锦荣归了?
只是,不知那位喜怒无常的爷,这一次回去遇上了,会不会待自己稍稍客气了一些呢?
几番揣,几番忐忑。
小的尽头,小蛮和双儿,已经在探头探脑的不住张望了。
见着兰姨和萧玉俩个,便欢天喜地的迎了过来。
双儿娇憨的声音,尚还隔着几株花树,便远远的高声传了过来
“玉儿姐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双儿了!”
萧玉眯起眼睛,搂住双儿的肩,淡然一笑。
是啊,总算,咱胡汉又混回来了。
。。。
 ;。。。 ; ; 言毕,兰姨果真跪了下来,给南宫平“砰砰”的直叩起了响头。
“萧玉,快去扶兰姨起来!”南宫平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兰姨被萧玉扶着,一脸悲戚的在一旁坐定,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拿眼不住的瞧着南宫平。
过好一阵,南宫平这才垂着眼帘,淡淡的恨声说道;
“兰姨,你是这里的老人了,想来也该是知道,但凡是本王看顺眼的女,就没一个,能在此间呆得长久的。这萧玉么,蛮好的一个孩,本王怪喜欢的,可惜了,才来了这么几天,你这奴才又过来讨要。本王,又是不是显得好说话了呢?
只是,若说是本王不许吧,又似乎有些不通情理,有些不那么懂事。罢了,本王就将这萧玉暂时借给你们几天,等这万岁爷寿诞一过,你们须得是要即刻送她回来。不然么,休怪本王不依的。”
那兰姨闻得此说,顿时是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应道:
“王爷吩咐,老奴是断不敢忘的,待过了万岁爷寿诞,萧玉若是不能回来,王爷直接过来,取老奴级过去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啊,兰姨。本王可是记住了。”南宫平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才懒洋洋的说道。
转过头,南宫平黑亮的星眸,又瞟了萧玉一眼,又长又密眼睫毛扇了几扇,这才转了腔调,柔声说道:
“阿玉,你在本王这里,处处都甚合吾意,本王甚是喜欢。可是,兰姨那边正值用人之际,你家爷待本王又是甚为亲厚,本王要是硬不放人,好像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你乖乖的,过去帮着她们跳上几天,等过了万寿节,依旧回来本王这边,知道不?本王这园,以后暂时也不收别人了,你的屋也叫他们收拾了空着,就专等着你回来。”
萧玉不由得一笑。
这个南宫平王爷,倘是肯去演戏,定然会是位流芳世的梨园大家。
早就料准了的事,竟还能说得这般婉转动人柔肠结,话说,王爷,您有必要活得这么累么?
倒叫人听了有些汗哒哒的了。
只不过,萧玉还是顺着他的语气,安静的答道;
“王爷抬爱,奴婢实在是愧不敢当!奴婢既是奉爷吩咐到此,原就该是好生伺候王爷的,蒙王爷不弃,奴婢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今儿兰姨又来唤奴婢回去,奴婢实在是有些不愿!一则,如此反复有违忠义,二则,奴婢亦是爱了王爷这里的温泉呢。”
在一旁坐着的兰姨,顿时大急:
“哎呀,玉儿啊,你这孩,可千万不能有这等糊涂想头,可要急死兰姨了!都说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今目下,可正是急等着用人的时候呢,你叫兰姨急火四的,又到何处寻人替你去!爷可在那边盯着呢!你再这般的拗着,岂非是想着要害兰姨死无葬身之地了么!”
说道急切处,兰姨甚至挤出了几滴老泪。
见火候差不多了,萧玉倒是知道见好就收
“哎呀,兰姨,您又急啥呀!那日爷吩咐,您又不是没有听见,当时大家也都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如何才消停了这么几日,玉儿反倒又成了教坊的一名罪臣呢?”
。。。
 ;。。。 ; ; 原本是刚刚梳通出来的周身经脉,原来的念力,只能像山间幽泉般,一丝半绺的,若隐若现的,在全身游走。
可自南宫平的念力输入后,萧玉感觉,周身的念力,就像暴涨的小河,在全身各处的经脉处为欢快的游走着,所有的滞涩关窍,都一下全通了起来。
不一会儿,萧玉的头上,就冒出腾腾的热气。
萧玉原本就是个会家,自是知道,南宫平如此,是耗损自身的念力。
对于南宫平此次肯如此费心费力的出手相助,萧玉心内无疑是感激不已。
纵然如此,萧玉嘴巴上还是不肯认输,只是倔强的低眉说道:
“王爷此番的出手相助,萧玉实在是感激不尽。此后,王爷若有差遣,只需吩咐一声便是。萧玉定当还王爷一个人情。‘
南宫平运功完毕,收回手掌,擦了一把额间的细汗,这才回头叹道:
“好吧,本王记着便是。只是以后没事,别老拿着本王的手指头磨牙,本王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萧玉俏脸一红,犹自辩道:
“雾,那时,那时本姑娘不是不认识你么!谁让你先欺负我来着!”
南宫平一脸的恍然大悟状:
“哦,是了,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不够识相。本王咋么就忘了,咱们的萧玉姑娘,若论起口齿伶俐,从来都是第一的呢!”
俩个人,正在那里说笑,忽听得小柯在外堂怯生生的禀报道:
“王爷,园外面,有位自称兰姨的女求见。”
“知道了,先请到前厅奉茶!”
瞥了萧玉一眼,南宫平又叹道:
“萧玉姑娘,不是本王不肯留你,只怕是你的旧主,又要过来讨你回去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只怕从此就要止了。只是,姑娘觉着可还满意?”
萧玉微笑着起身一拜:
“在萧玉眼里,王爷算得是最为厚道的买家了。萧玉自是不会忘了,萧玉还尚欠王爷一个人情。”
南宫平呵呵一笑:
“如此,甚好!”
上前执了萧玉的手,南宫平带着萧玉,径直去了外堂。
兰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在那边下的座上坐着,安静的低头喝茶。
见着南宫平和萧玉俩个携手而出,倒是丝毫不以为意,笑着过来见礼道:
“奴才方兰,见过南宫王爷。王爷万福。”
南宫平自去厅内正中那个铺着虎皮的宽椅上坐下,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哦,原来是兰姨呀。兰姨怎不在教坊里忙着,今儿又是哪阵风,把兰姨吹到我的青萝居来了?”
兰姨举起一方娟帕,先是掩面叹息了一番,这才哀声叹道:
“回王爷的话,老奴此番,原是厚颜来求王爷帮忙来的。”
“哦,这又是为何?”南宫平弹了弹手指,悠然问道。
“哎呀,王爷有所不知,这萧玉啊,原就是咱们教坊里的台柱。自她那日随王爷过来,老奴可就惨了!
每日里排舞,总是难得圆满不说,近日里爷又老是过来催,眼见着这万岁爷寿辰在即,王妃和爷都很着急,都指着我这教坊里能排出个出彩的歌舞来,将来万岁爷面前,好拔个头筹。
可是,老奴也是有口难言呀,坊里最好的歌舞苗,给移到您这里来了呀,王爷!此事非同小可,王爷无论如何,都要救老奴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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