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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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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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书房里出来后的有希就再也没有说过话,餐桌上也只是沉默地吃着菜,但是吃的都很少,看有希这样,我也大概能猜到公公和有希说了什么,婆婆的嘴从来不严,肯定跟公公说了马丁的事情。

    有希低着头吃饭,坐在我对面的正平不停地偷看有希,连我都觉得正平的视线太过**了,我小心地瞥了一眼婆婆,好在她没有注意到。

    晚餐结束后,我正在厨房里洗碗,忽然公公叫我:“姚楠,跟我来一趟书房。”

    我愣了一下,公公几乎没有找我单独谈话过,我有点担心,难道是他注意到了正平和有希的事情?

    尽管迟疑,我还是赶紧擦干了手,跟在公公身后进了书房。

    公公因为常年训练,背脊挺得很直,从背后看让人觉得他的后背厚实宽阔能让人依靠。

    可我还是怕的,公公不是个爱绕弯子的人,说话直接简洁,我至今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公公对我说的一句:“进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之后的我一直尽心侍奉婆婆照顾老公,希望做到了公公口中的家人本分。

    果不其然,公公开门见山,责问我为什么结婚三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我支吾着答不上来,因为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到了现在我也懂公公是什么意思了,聪明眼明如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正平和有希间的猫腻,他也在旁敲侧击,教我用孩子绊住正平。

    有人说,婚姻是两步完成的,第一步是结婚仪式,法律上证明你们已经成为夫妻,而第二步,就是孩子,有孩子的家庭便有了牵绊,孩子就是家庭的基石,有了孩子,家庭就会稳固许多。

    而我和正平差的就是这个孩子。

    一直以来我都崇尚顺其自然,我都没想到身边有这么多替我着急的人。

    其实我自己也在着急着,我不想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婚姻最终以离婚失败收场,我虽然被金钱打败过,但是不想连自己的婚姻都挽留不住。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我和正平的结婚纪念日,我想在那一天做点什么。正平再忙,也不会连那一天都会加班吧。

    这么想着,我在着手准备纪念日的同时,没有提醒正平结婚纪念日的事情。

    结果第二天就被人阻扰了。

    我原本是打算早点回去的,下午那一节课上完我就走了,结果我刚坐进车里,另一边的车门就打开了,杜译承坐进车子里,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说:“好冷呀。”

    这俩天冷空气来袭,这个城市的深秋也终于有了点寒意。

    我皱了皱眉,语气不悦:“你进来干什么?”

    杜译承无辜的蓝色眼睛看着我,特别单纯地说:“回家呀,我快冻死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看了今天的天气,最高温度只有3c,他却穿着短袖,现在冻得缩起身体,他原本就高,缩成一团的样子颇有点可怜,我笑了笑他,说:“谁叫你穿那么少,”然后不客气赶人:“赶紧下去,我还要回家呢。”

    “老师……”杜译承蓝色的双眼一下子变得特别无辜可怜,我无奈笑了一下,坐进车子里,原本只是开他个玩笑,在他家门口饶一下也不会花我多长时间。

    杜译承见我同意了,喜滋滋地打开了车厢里的空调,我看他熟悉各种操作键的位置,笑道:“你还真是熟悉这车啊!”

    杜译承得意洋洋,笑得灿烂而开心:“那当然,我可是想这车想很久了。”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这车是我从他手里抢的,要不是他没有钱买,这辆车还不会到我的手里。

    车开回去后正平看了一眼,赞了一声说:“这车不错。”然后问我是多少钱买的,我如实回答,却没想到正平说:“那你还买赚了呢,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去买车被坑呢。”

    虽然正平没有细说,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这车不止五十万。

    车厢里一时沉默,杜译承忽然贼贼说:“老师,看在咱们师生一场的份上,到时候这车便宜点给我吧。”

    我笑了声,说:“你还知道师生情啊,第一堂课那样刁难我的是谁来着?”

    我眉毛一挑,戏谑地看着他。第一堂课就被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屁孩刁难得挂在黑板上的事儿我到现在还记着呢。

    杜译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他带着歉意说:“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呗?”

    我忍俊不禁,说:“好了好了,不计较这事了,是这个路口左转吧?”

    “嗯。”

    我不禁转头看他的侧脸,杜译承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所以肤色偏白,鼻梁高挺,眼窝深,连他的瞳孔也是浅色的蓝,却有种莫名吸引人的力量。

    “老师怎么了吗?”

    杜译承忽然转头,笑容好看迷人,我惊了一下,忙别过头,说:“没事。”

    夕阳下我的脸竟有点红,好在深秋的夕阳足够火红,我这样的红还能够掩饰。

    到了楼下,杜译承又开始耍赖了,非要我上去,我有点为难,总是这样出入一个学生家里怎么说都不好,何况杜译承还是独居。

    杜译承见我怎么都不答应,直接耍赖了:“老师你明明都答应了我要做饭给我吃的,上回买的菜我还放冰箱里保存着呢。”

    我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回是我自作主张买了那么多菜,就这么扔在他家冰箱里也不像话,我只好屈服:“好吧。”

    进门后杜译承先去洗澡,外面风大,他几乎是跳着进家门的,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跟猴子似的跳来跳去,笑到肚子疼。

    杜译承家里还算整洁,卧室门开着,我这回终于见到了那次在宜家看中的床,只是放在他房间里有点拥挤,不过他还是把这张床搬了进来,看来还真是喜欢这张床呢。

    我打开冰箱,发现杜译承把食材都用保鲜膜包着,整齐地放在冰箱里,没想到这小子还认真起来得时候还挺像样子的呢。

    我做了两个快炒菜,我没多少时间逗留,今晚正平要回来的。

    而就在我把汤炖上的时候,杜译承洗完澡出来了,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擦着头发。

    我对他说菜做好了,言下之意是我要回去了。

    杜译承却要求不断,要我给他削苹果,我不肯,杜译承继续耍赖,说上次我住院老师给我削了,但是我没胃口,这回一定要吃到老师削的苹果。

    我哭笑不得,不晓得他怎么把这两件事情联系上的,反正还有时间。
41配角中的配角
    我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杜译承就在旁边看着,跟小狗一样巴巴看着,忽然杜译承钻进我的手臂下,头枕在我的膝盖上。

    我吓了一跳,“我手里还拿着刀呢!”苹果差点从我的手里滑出去。

    “没事的啦,”杜译承却毫不在意,在我的腿上找到个舒适的姿势,说:“我就这样等着老师把苹果削好喂到我嘴里。”

    我打了他一下,愠怒道:“你想得美。”

    杜译承捂着肚子夸张装痛,害得我手里的苹果又差点掉下去。

    杜译承头枕在我膝盖上,第一次凑这么近,我终于得以近距离看到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浅色的眼睛一般瞳纹都很清楚,晶莹剔透如同琉璃一般,我差点看痴,偏偏这个时候杜译承笑着问我怎么了,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一下子染上笑意,像是春风一过百花齐放一般惊艳,我却急忙别过了脸,这回没有夕阳遮蔽,我的脸红无从遁藏。

    杜译承枕在我的膝盖上笑,振动通过膝盖传到我的身体里,连我的心脏都在跟着发抖。

    “笑什么!”我推了他一把,语气恶狠狠:“头发还没干别枕我腿上!”

    杜译承却越笑越灿烂,“那老师给我擦吧。”

    “谁管你啊,”我推开他,站起身,说:“你自生自灭去吧,我走了。”

    说完我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咬开苹果“咔吱”一声。

    冲到楼下,心跳脸热却一直停不了,偏偏车半天打不着火,我更加心急,泄愤一般狠踩了下油门。

    之后那几天我都避免见到杜译承,事实上我在学校里都很少见到杜译承,除了每周一的英国文学与历史那节课,我跟他都没有什么交集,新学期过去,班级事务也少了许多,杜译承这个班长也不怎么来找我了。

    这对我来说正合我心意。

    魏源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我就帮他修改论文文稿,听魏源纬说他父亲看了上回我帮他改的文稿,觉得很满意,我听了得意洋洋,可是等我回头一看,哪还找得到我写的那一段?

    虽然我没见过魏源纬的父亲,不过也能猜到一点,他肯定是个固执又死板的人,我给魏源纬修改文稿的时候,脑子里不禁描绘出了一个固执老头的模样,“噗嗤——”笑了出来,害得在我桌子上看资料的魏源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日子就这么平静而安宁地度过,终于到了结婚纪念日这一天。

    早上正平去上班的时候,我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放了一张请柬,那张请柬不是普通的请柬,当初我和他结婚用的就是这种请柬。那个时候我们俩人为了结婚的事情做着准备,不论多大的事都由我们俩个人完成,那个时候我们一眼就看中了这种请柬,我特地找出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给正平一个提醒。

    结婚纪念日在即,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我真怕他已经忘了。

    好在晚上我在预定好的餐厅忐忑等待中时,终于在七点看到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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