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张莺家的马桶之后,叶梓桐对枯木燕家也如法炮制,至于元湘与林婉婷,她还没来得及去,就被黑衣人叫停了。
“八皇子妃,八皇子请您去一趟书房。”
书房里。楚离天一脸头痛地揉着眉心,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听管家抱怨了无数次,要求他把叶梓桐撤回来,不要她再去祸害别人了,苦役房里的几个嬷嬷要么被吓得神志不清,要么病倒在床,侍女们不肯做事,几乎乱了套。
“所以说,你是宁断不折?”楚离天无奈地问道。
“要么你休了我,要么听我的,我们一起把楚崖天扳倒。”
听着叶梓桐的豪言壮语,楚离天自觉好笑地摇了摇头:“要是那么轻易能够扳倒他我早就扳了,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时机未到,而且我与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你的个人恩怨根本算不了什么。”
叶梓桐有些吃惊:“可是你……”
“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总之现在不是招惹他的好时机,若是你真那么闲,多想想下个月皇后的寿辰,你该献什么礼物。”
“没搞错吧?前些天我不是才送过卫生巾做礼物么,怎么又要送?”
“谁让事情全部都赶在一起了?对了,父皇既封你做女官,你也不能整天闲着,你的计划实施得怎么样了?”
叶梓桐皱起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事了?有这闲功夫,倒不如想想怎么得到你父皇的宠爱吧,你们同是兄弟,怎么楚崖天就那么得势,你就……”
楚离天听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叶梓桐的面前,将她抵在圆柱上,一字一句道:“永远都不要说我不如谁,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认真,严肃,这两种神色很少出现在楚离天的眼中,但这一回叶梓桐却感受得如此真切,她无奈地耸耸肩:“那我不说了便是,对了,我劝你这几天先别碰张莺了。”
戏谑再次回到楚离天的脸上:“怎么?你吃醋?”
“吃醋?你想得美,只是她被我泼了粪,你想靠近她的话就别靠近我。”说完叶梓桐转身离去。
回到水云轩,大家自然是又惊讶又高兴,铃铛的眼睛都苦肿了,相对来说还是留香比较淡定,但叶梓桐顾不得这些,因为楚离天的话提醒了她,她的卫生巾工程还没有开始进行。
她让留香去把水云轩所有会缝缝补补做手工活儿的侍女们全部集中在一起,将卫生巾的制作工艺教与她们,然后她发现,其中有一名侍女的针线活儿尤其好,将棉花与网纱缝在一起时,棉花完全不会露出来,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你叫什么名字?”叶梓桐问。
侍女笑着抬起头:“八皇子妃忘了我么?我是您上次在酒店里救出来的,我没有名字,姓张。”
原来是她,想到这里叶梓桐还有些内疚,只是匆匆地将她安排在府中便没有再过问她,不过她已经圆润许多,看起来过得不错。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你既没有名字,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彩蝶好不好?”
“谢皇子妃赐名!”
“你的针线活儿做得很好,不必做了,你教教她们吧,我看她们做得都没有你好。”
“好。”彩蝶脸上满是感激。
叶梓桐决定,水云轩的这一批人,将成为卫生巾制作的首批参与人,将成为日后大批工人们的导师。
就这样,叶梓桐连续教了她们好几日,总算是能够制作出形状漂亮,厚薄合适的卫生巾了,因此,叶梓桐便让留香和铃铛去筹备网纱与棉花的大批量采集购买,自己则离开八皇子府,到处寻找可供一百人干活儿休息的院子。
在皇后用过卫生巾之后,便依据实际情况在皇帝的面前大力推崇卫生巾,因此皇帝也毫不犹豫地让叶梓桐将此物大量生产,给了她比生产还多一倍的钱,也不在乎她的工厂究竟是‘私人’还是‘公家’。
但叶梓桐看院子看了半个时辰,都觉得价格太过昂贵,果然天子脚下的土地寸土寸金,贵得吓人。但又不能租住离八皇子府太远的地方,否则来往会很不方便。
连续看了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叶梓桐的心情都快被整抑郁了,闷闷不乐地在街上走着,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下大下小,选定离手;下大下小,选定离手。”
原来是赌博,叶梓桐深谙此事,很感兴趣地走了过去。
一家赌馆门口正围着一群人在赌骰子大小,一群人在围观,大小字下面各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个念头忽然闪进叶梓桐的脑海里,在前世,她除了是个杀手之外,还十分擅长赌博,一个骰子,她想甩到几就是几,从来都没有错过。俗话说,赌博赢来的钱花起来最不心疼,要是能赢一大笔钱去买院子,岂不乐乎?
想到这里,叶梓桐便走上前,问那摇骰子的人道:“你们这儿玩不玩大的?”
那人一看她是个女人,脸色就有些异样:“女人家别在这里捣乱,这都是老爷们玩儿的,你别在这儿捣乱。”
叶梓桐最恨别人瞧不起她的女人身份,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那人的面前说:“我要玩儿大的,你们这儿到底有没有?没有我就去别的地方了。”
那人一看叶梓桐是来真格的,出手不凡,意识到她是个贵妇,连忙鞠躬哈腰地将她请上了二楼。
赌馆里什么都有,赌牌九,赌桥牌,赌骰子大小,还有赌左边右边,几乎能赌的种类这里都有,虽然赌博在这个国家是明令禁止的,但还是有些赌馆能开起来,那么这里的老板,在上面一定有人。
那伙计直请她上了二楼,一边上二楼一边问她:“姑娘想怎么玩儿?玩儿多大的?”
第三十六章 ; ;赌博
“赌点,一个点一个金元宝,怎么样?有人敢跟我赌么?”要玩儿就玩大的,不赢一个院子她绝对不回去。
伙计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脸上一喜,说:“得勒,今儿正好有一主顾想玩儿大的,正愁没人敢呢,看姑娘这气派,大户人家的姑娘无疑了,怎么?要不要来几把?”
“当然要来,不来我在这儿干嘛?”
“那姑娘请到这里来。”
伙计将她带进了一个幽静的小包间,从屋内的装潢来看,这家店的老板绝对富得流油,她虽不太清楚当代的名家,但看看这些毛笔字的字迹,再看看这些画儿的气派,非一般人能作。
“姑娘,跟您赌点儿的人到了。”
伙计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哟,今儿可新鲜,来了一姑娘跟我赌。不错不错。”
“废话不多说,我们来赌骰子大小点,谁晃的准算谁赢,差一个点就一锭金子,能不能赌?”
男子楞了楞,旋即点头:“姑娘好气魄,赌就赌。”
半刻钟之后……
“姑娘你饶了我吧,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已经输给你这么多钱了。”中年男子的脸上完全没有了{无}错{小}说 M。QULedu。刚进来时的神采奕奕,反而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叶梓桐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们才赌三十二把。”
“可你把我家产的一半都给赢走了。”
“这么说你还有一半家产?”叶梓桐惊奇地问道,她已经赢了整整两百锭金子了。
“姑娘你饶了我吧!”话一说完,那男人就落荒而逃了。
听说赌馆里来了一个很会赌的姑娘,很多人都慕名而来,见识过叶梓桐的赌技之后,很多有钱人都跃跃欲试,想和她一较高低,正好那中年男人离开,叶梓桐面前的空缺立即就有人填补了。
半个时辰后,叶梓桐已经赢到了足够买下一个院子的钱,她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那些被她赢到破产的人,收起满满的银票准备离开。
这时,带她进来的那个伙计却拦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叶梓桐将荷包绑在腰间,冷冷地问:“怎么,看见我赢这么多钱心里不爽,想反悔?”
“姑娘误会了,是我们少东家想见您。”
“怎么,我赢这点钱他还想收税?”
“不,姑娘,我们少东家看见你这么能赌,想见识一下您的赌技而已,请不要误会,您赢的钱始终是您的,我们不会碰一分一毫。”
“这还差不多。”叶梓桐点点头,她也想看看能开这么大一间赌场的掌柜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伙计领着她来到一间更为高档舒适的木质房间,里面点着淡淡的檀香,墙壁上亦是装裱着字画,屏风上的紫竹优雅端庄。
“你就是那位赌神姑娘?”身后传来传说中的少东家的声音。
声音清冽,好听,温柔,就如同那屏风上的紫竹一样空灵。
叶梓桐转过身,看见一位白衣少年,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因为她刚刚才看了一副白衣少年站在竹林中的画儿,转眼间眼前就出现了一位白衣少年,即视感太强。
“你……画儿里出来的?”她退后了一步,但又想,若是从画儿里出来的也并非恶类,更何况又这么清秀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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