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羽田枫从快活似神仙变成了乐极生悲。欢喜和他亲热固然好,可这样没有任何理智像个性爱机器一样的辛苦,却让他感到心疼和害怕。
更让羽田枫感到不安的是,辛苦不知对他这样,在她眼里,只要有人能帮她解决烧灼的欲望就好,至于那个人是谁,她根本不理会。
羽田枫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辛苦为什么会这样,就在昨天下午发生了一件事,让羽田枫终于沉不住气了。
那天下午,羽田枫有急事不得不外出处理,他离开时,辛苦很不高兴,等他办完事踩着虚浮的脚步回来时,却发现辛苦和千叶伊纱赤裸裸的在床上玩假凤虚凰的游戏!
他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抓着千叶伊纱的头发把她拎下床,狠狠掼在地上,“你想死吗?!”
他犹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千叶伊纱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辛苦显然有些被吓到了,她惊恐的看着羽田枫,触及他目中的怒火时,辛苦迷离的眼睛突然清明,那层欲望的茧开始慢慢剥落,直至最后恢复到以往的面貌。
她诧异的看着委顿于地的千叶伊纱,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千叶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没穿衣服?”
“辛苦,你这个疯子!你又在说什么疯话!”千叶伊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还和我做那样的事!”
辛苦一下蹙起眉头,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她急忙抓过被单裹住身体,惶然的看向羽田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羽田枫怔怔的看着辛苦,满心都是挫败感,她终于正常了,可和她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日子,她又忘记了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和你之间,只有瞬间相亲,转身即忘的缘吗?
难道,你是在惩罚我吗?
惩罚我对你的背叛和出卖,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从幸福的云端堕入无边的地狱为什么会这样?!
羽田枫笑得无比凄凉,“你又忘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又忘了我……”
“这些天发生的事?”辛苦喃喃自语,转瞬却紧张失色,“辛钺呢?他怎么样了?童言和释无殇呢?他们……”
辛苦突然刹住,死命晃了晃脑袋,“为什么我的记忆又是乱七八糟的?我之前的记忆和现在发生的事完全接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田枫苦笑着摇头:“辛苦,别想这么多了,我想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时有发生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辛苦执着的问他。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羽田枫微微叹息,“先前你打伤辛钺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也忘记了,很可能,和你那次头部受伤有关。”
此时此刻,羽田枫无比庆幸,他没有对辛钺做什么,也没有为难童言和释无殇,因为,辛苦现在的状况实在太诡异了,凭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解决,只有借助辛钺的力量,而释无殇和童言,辛苦可以在没有任何人告知的情况下找到囚禁他们两个的地方,又血洗囚室,甚至在自己也不知道的状态下,重创了辛钺,种种迹象表明,辛苦是在意这两个人的,也许就是因为在意他们,一切匪夷所思的事就此发生了……
“那么,这样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千叶姐姐为什么会赤身裸体的在你的房间里?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辛苦严重已经寒意凛凛,杀气腾腾,只要羽田枫敢对不起她,她一样不会手软。
羽田枫一时无语。
千叶伊纱却突然大笑:“羽田枫,我们两个,被这个疯女人耍的团团转!”她指向辛苦,血丝满布的凤眼是无法遏制的疯狂,“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嘛不来问我?!我来告诉你啊!”
她赤裸着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拎起地上那个放满各种情趣用品的箱子扔在辛苦面前,用力掀开盖子,“看见没?认识这些是什么吗?你这两个礼拜,就是被这些东西玩的死去活来,”她的眼睛瞟到刚刚两人玩假凤虚凰时用的那支器具,马上拿起来扔到辛苦面前,冷笑道:“我和你为什么一丝不挂的在羽田枫房间里?因为,你在他房间里,在这张床上睡了两个礼拜了!他把你快玩烂了你还赖在他床上不肯起来!今天下午他出去了,你又发情发的把我拖进来和你玩假凤虚凰!要不是因为羽田枫突然回来,这会儿我们两个玩的正高兴呢!你这个无耻的疯女人,你杀了我哥,抢走我的未婚夫,还勾引我!现在,又装出一脸无辜,你……”
后面的话,千叶伊纱没能说出口,因为辛苦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修长细嫩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皮肤,羽田枫甚至可以听到千叶伊纱的喉骨被辛苦捏到格格作响的声音,只差那么一点点,千叶伊纱就要命丧于此……
而千叶伊纱,依旧倔强的盯着辛苦,她的眼神很复杂,似炽热的火焰,又似冰封的霜雪,一时火吞噬着水,一时水淹没了火,然而,无论水火如何难容,千叶伊纱眼中那种刻骨的悲凉确实如此真实的存在着,辛苦竟然无法狠下心来,扼杀她的生命……
她颓然的松手,放开了千叶伊纱。
她怔怔的看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一点,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千叶伊纱没有做错什么,她说的都是实话,不能因为她说了实话,自己就非得杀了她。
况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无论和羽田枫或者和千叶伊纱有了怎样的关系,那都是在自己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发生的,既然现在已经恢复了神智,那么,还是把这些混乱的关系放下吧,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到自己……
对自己来说,辛钺,释无殇,童言,他们三个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还有那个梦里才会出现的漂亮男孩,紫鸦。
于是,辛苦的笑容从无奈转为从容淡定,她对羽田枫微微一笑:“给我找件衣服吧,我要去看看辛钺他们。”
第72章——谎言在继续
一身崭新的血色和服穿在了辛苦的身上,如墨青丝盘成高顶的花苞头,斜插了那支血琉璃般的红犄角,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说不出的恬美动人。
那边,千叶伊纱也换好了新的洋装,黑白相间的格子裙,白色的上衣,做工精良,落落大方。
只是,她的眉间凝满悲愤,脸色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绯红,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她再没看辛苦一眼,自顾自走出了房间。
辛苦也没有注意到千叶伊纱,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更何况,那是个对她抱有敌意的女人。
她仍旧赤着脚,和等候多时的羽田枫一起,来到三楼。
走过三楼转角的高大绿色芭蕉,穿过前面的回廊,就是辛钺和释无殇童言他们住的客房。
从辛苦说要去看辛钺起,羽田枫就没有开口讲过话,一直是默默无语,直到现在,他突然开口:“你……你准备怎么和释无殇他们说这两个礼拜的事?”
辛苦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脸上是淡淡的笑,“难道你没有给他们理由吗?”
羽田枫蹙起眉头,辛钺还在昏迷中,释无殇与童言已经不知问过多少次,他的答案只有一个:辛苦因为激战时太过耗费心力而病倒,必须用崎玉世家的秘术才能救治。
对此,释无殇和童言半信半疑,因为,在辛苦被辛钺折磨的变成活死人时,就是羽田枫用本族秘术“青花流年”救了辛苦,那么,辛苦因为激战消耗了过多的心力,再由羽田枫出手相救,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见不到辛苦本人,释无殇和童言总是放心不下,因此,又存了一半的疑惑。
不管怎样,这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羽田枫突然心中一动,一直瞒着这两个人,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呢?
真相是,辛苦和他在床上做爱,两个礼拜没有出过房门。
至于原因,谁在乎?
他不在乎,这两个男人呢?
羽田枫在心里偷偷的笑了。
“你要先去看谁?辛钺?还是释无殇?”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异常,仍旧是那个花儿般娇媚的男子。
辛苦暗暗叹息一声,脸上,是淡如胧月的微笑:“去看释无殇他们吧,辛钺……辛钺他总会好起来的。”
她还记得,释无殇和童言被关在囚室里,关了好久,虽然救出了他们,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好好说过话,就发生那样的事……
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上那些欲乱的痕迹,如果不是体内犹存的快感余韵,如果,不是那个情趣用品上还沾着自己的体液与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羽田枫,千叶伊纱做了那样的事。
事到如今,她已经明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种叫“媚奴”的催情药。
虽然,她并不曾深入了解过,可那个声音寒刻的男孩说过,“媚奴”是用动情草,海洛因,Deslnesl9提炼出来的,动情草,南美洲神秘的热带雨林 中被土著密医奉为催情圣品的植物,海洛因,高纯度毒品,而Desnesl9,就算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可Deslnes的意思她却是知道的,Deslnes,欲望。
从这些东西里提炼出的,会是什么好货色呢?
自然就是让女人变成花痴的剧毒。
而这种药,究竟从何而来,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或者说,她根本没来得及问清楚就陷入了欲望的深潭里,却不自知,不自警。
辛苦的面色渐渐凝重,她回身,定定的看着羽田枫,“你从哪里弄来的‘媚奴’?”
羽田枫面色如常:“辛钺给我的,他说,你身体有怪疾,必须用这个来治病。”
“哦?”辛苦眉峰一挑,“他为什么从来不曾告诉我?”
羽田枫微微叹息,“那种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那么,我究竟有什么怪疾,一定要用这样的药来治疗?”
羽田枫又是一声叹息,“其实,是假死药的后遗症,在症状发作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