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可最终他却选择了史丽莎,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吗?在现在看来,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可算作今夜的铺垫,那么今夜的故事又将为明天埋下什么样的伏笔呢?
第二卷 第一章 史威名
藏山三雄——史威名、洪都、罗什!其中以史威名最为声名远播,当年的“金门湾”事件,他曾只身前往台湾,说服了当时的三联帮帮主雷空,才避免了血门的外患,得以全力解决内忧;他和薛霸城是生死之交,薛霸城遭血皇猜忌而被杀后,他为避嫌,当然也为保身而退居于“帝景山庄”!
黑色的加长林肯在幽静的盘山公路上缓缓地开着,偶尔从旁边经过的也都是宾利、奔驰之内的世界名车!血七第一次穿西服,被领带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丽莎却还像小猫一样缠着他,尽显甜蜜的幸福!
车快到的时候,丽莎突然娇笑着问:“你有没有带礼物啊?”
血七刚流露出惊讶的眼神,丽莎已经把礼物一一都拿出来了:一把瑞士军刀,是送给蒋平叔叔的;一条范思哲的披肩,是送给小妈的;一幅晚清仿唐寅的《海棠春睡图》,是送给我妈的;我爸从不收礼物,小第我也准备了很多玩具!
血七看完,吃了一惊,说:“你哪来的?”
丽莎得意地搂着他,撒娇说:“一不偷二不抢,我家的仓库里随便拿!”
血七也随她笑了,说:“你爸有两个老婆啊?那我怎么说——”
“你敢?”丽莎猫眼一瞪,哼道,“我知道你以前还有一个,忘了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血七盯着她看,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这样的家教可不对啊——”
丽莎咬着嘴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拉开车窗帘,紧盯着窗外,努力不去想血七那张可恶的脸,可讨厌的玻璃上还是映出他那张笑着的脸来!丽莎哭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车从一扇高大的法式门里开了进去,血七赶紧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到家了………………”
丽莎恨恨地嘟嚷道:“我就不——”可当车夫打开门后,她马上便笑了出来,冲前面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甜甜地叫道:“平叔叔!”
血七一愣,也只得跟着下车了;下车一看,面前什么建筑物也没有,除了花圃就是篱笆墙,正纳闷时,丽莎折身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还不叫人!”
“哦,平叔叔好!”血七还礼貌地鞠了一个躬,连自己都汗!
那蒋平却是个极平易近人的中年人,呵呵笑道:“你就是那个血七吧!莎莎常常提起你啊………………”
血七一愣,向丽莎看了看,她一扭身钻进旁边的马车里去了!
这个私人庄园实在太大了,马车足足走了二十分钟才过了这片英国式风景园,迎面一个巨大的圆形喷泉,道路分成四条,往东西方向的林荫路上血七足看见三十个人,都是仆人打扮,有挎花篮的,有拿大剪刀,见了马车驰来都恭敬地弯腰低头,俨然王宫一般;马车从喷泉右侧绕过去后,血七又看见两栋哥特式的大教堂,成中轴对称,看样子有一定历史了。他正纳罕怎么有人会住在这种建筑里,马车又过去了,面前豁然开朗,原来这只是一扇门而已!
这门后的风景好象来自另一个世界,完全没有先前的井井有条,充满了田园气息;地形大约成二十五度角半包围,最低处有一个大湖,沿湖密植成林,偶尔还有一大群白鹳飞起!马车在一栋精致的白色洋房前停了下来,一个老年侍者拉开门,扶丽莎下了车,这侍者的穿戴简直比血七还好,使他觉得自己倒像个长工!
蒋平下了车后拉住血七说:“待会儿进去,要少说话,知道吗?你老丈可是出了名的家教严!”
血七望着他笑,蒋平也笑了,说:“你小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哦!”
“知道!平叔叔,您可是个好人!什么事不还有您替小侄担待着………………”
蒋平在他头上摁了一下,笑道:“有你这种侄子,我也早没命了!”
两人一行说一行跟着管家进去了,到了客厅,又有一个保姆一样的老女人,紧张兮兮地嘀咕道:“老爷在书房,叫其他人都不准进去呢——哪位是姓血的?哦!就是你吧,老爷叫你一个人来!你来吧,跟着我,不要东张西望………………”
“陈妈!你跟爸爸说,我要见他!”丽莎拧着眉说道。
陈妈当即忸怩地像十八岁的少女,为难地答道:“哎呦!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老爷的脾气!我,我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蒋平拉住她,说:“没事的!我想血七一个人可以应付!”
血七慢慢地凑到丽莎耳边,小声说:“你爸——他吃人啊?”
丽莎瞪眼道:“你爸才吃人!”
血七笑道:“那不就得了,我用得着怕他吗?大妈——咱走吧!”
“呸呸!我可受不起!”那老女人还挺保守!
书房在二楼朝南近湖的一个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原主人不是史威名这种人,而这种人偏偏就有这种书房;血七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进来吧!”
血七进去一看,里面却只有一张桌子,一张靠背椅,面对着一扇高大的落地窗,其它的,尤其是书竟一本也没有;史威名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眼看上去给人以震撼的威慑力,此时他却悠悠地抽着烟,在血七进来后一言不发!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血七越来越感到焦灼不安,他满以为史威名一定要质问他和丽莎上床的事,或者问他的家世之类,他已经想好一系列的回答方式;可现在这老家伙一言不发,倒把他难住了!
血七想来想去,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老伯,您?您是不是,说两句?”
史威名还是一言不发。
血七这下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知道………………您是前辈!您不屑跟我这种人说话,是、是吧?我、我呢,也没什么,反正就那个意思!您看着办吧?再不说话我可走了!”血七见他还不答应,反身去拉门了!
“站住!”史威名终于说话了,血七把手收回来,笑道:“其实我没打算真走!”
史威名并没计较他说话的语气,站起来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翻,说:“你小子,倒不怕死哦?”
一听“小子”血七就想起来蒋平,又笑道:“平叔叔说您这人最慈爱了——”
“哼!那这小子是不记得我当初是怎么‘培养’他的了!”史威名的笑一闪而逝,跟着又问血七,“听说你才念高中——”
“谣传!”血七说道,“我其实是美国克莱登大学毕业,到高中部不过看看;看过之后就想进‘血门’了………………”
“进血门?你很能打吗?想当年老子打天下的时候,全是凭两个拳头!”
血七笑了一下,刚想说自己还可以;不料史威名突然作怒道:“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血七自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训,心里颇不是滋味,脸上阴晴变换,想回嘴却还是忍住了;史威名注意看了他很久,最后说:“你出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年轻人,不要不知所畏!”
血七闷头闷脑地打开门,结果丽莎正躲在外面偷听,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她怕被她父亲看见,猫着身子往后退,一边还问:“怎么样了?我爸怎么说!”
血七不耐烦道:“你爸说就当没你这个女儿,随你自生自灭!”
谁知道丽莎竟当真了,马上哭了起来;这时不知哪里跑出个小男孩,抱住丽莎说:“姐姐,姐姐,谁欺负你了呀?”
丽莎蹲在地上只是一味地哭,小男孩急了,也哭起来;那陈妈却闻声而动,从楼下一路爬上来一路还惊天动地地哭叫:“太太呦!大事不好了,小姐,少爷都哭了呦——可怎么办呀,这事………………唉!唉!”
拐弯处一阵笃笃的皮鞋声,忽儿一个年轻女郎跑来了,从地上抱起那小男孩,一个劲地心疼!那女郎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或许因为保养得好实际年龄更大些,身材苗条,皮肤细腻光泽,是典型的江南美女。
那女郎把秀眉一皱,说:“陈妈,侬是怎个照看小少爷的?”
陈妈急了,争辩道:“怎么关我的事?我又不是专门照顾小少爷的——”
“侬——你这是什么话?”那女郎红了脸,很不高兴!
那陈妈还待据理力争,从楼梯慢慢又踱上来一个美貌的贵妇人,说:“你们吵什么?”只淡淡的一句,两人都不敢说话了。
这时,丽莎眼泪汪汪抬起头来,靠到那贵妇人旁边,叫了一声:“妈!”
血七这才留意看,那果然不是个正宗的国产,只是洋味倒没她女儿浓;蒋平也上来了凑热闹了,站在那贵妇人后面笑。那女人又问:“怎么回事?陈妈你说。”
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太太,我也不清楚。我一上来就看见小姐和小少爷在哭——”她说着却拿眼睛盯住血七看。
那女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转过头把血七打量了一幡,说:“你就是血七了?莎莎的事我还没好好跟你算帐!”
血七听了心想丽莎怎么不开口替他争辩呢?他不知道,其实丽莎根本不是这贵妇人的女儿,而是她姐姐的孩子,因为在那边父母都死了,所以带过来养;在丽莎稍大一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母亲的为人不太检点,这也多多少少影响了她的名声,尤其是长大后拥有了和她母亲一样迷人的身材,所以她在外面尽是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样子!她是真心喜欢血七,如果不是那天他说会跟她来见史威名,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碰的。而今她一听血七说史威名要赶她离开,她当然信以为真了;姨妈虽亲也终究不是母亲,也许她早从心里看不起自己了,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想又伤心地哭了,来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血七见这样只好自己开口解释道:“伯母您别生气啊?这种事纯粹是你情我愿的,况且,我不是来负责任了吗?”
“负责任是吧?我也打听过了,你是个孤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