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通红的瞪着莫雨,撕心力竭的冲着他吼道:“为什么?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依梦?我给你们下跪了行不行?”说着就要跪下。
听了他的话莫雨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他身形若电飞快的避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沫沫,一脚吧沫沫的爸爸踢倒在地。
“现在装什么关心?你平时干什么去?看你吧她们母女两虐待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到装起好人来了?弄得我们到好像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听到莫雨这样一说那个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以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仍需静养,你们家属可以去看望一下她,但是不要太久。”
几人吵闹之际司徒冰冰突然走了出来,听到她的话,那个原本还在痛哭的男子和被吓傻了的沫沫不约而同的往内屋跑去。
“妹妹,怎么样?怎么那么久?”莫雨拉住司徒冰冰的手关切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好几遍。
“放心吧哥,我没用那招,她原本的病并不重,只是风寒,但是因为缺少医治引发了炎症,致使肺部发炎充水。脱得时间又久,加上她全身的经脉都因为营养不良而萎缩变脆了,我的异能只能一点点的疏导她体内的经脉才消耗了不少时间,不过经过我的治疗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哼,都是那个男人做的孽!”莫雨气呼呼的说着,看向略显疲惫的司徒冰冰轻轻的伸出手将她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回原本的位置。
“事情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
“可是那个人……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其实这个家全是这个男人一手挑起来的,刚才我在给他妻子治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她妻子的腰牌也是代表搜索者的绿色腰牌,而沫沫的腰牌也是绿色……”
“这又怎么了?”
“他妻子和女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并不适合成为搜索者,她们没有如我们一般领到红色腰牌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她们原本有红色腰牌,而因为无法在分配到的地方继续工作下去才会被迫改领绿色腰牌的。”
“再联系之前你拍沫沫时她的反应,很可能是她被分配到的地方有人想要欺负她,所以才会如此的。”
“你在想一下,如果家里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能力扶持起这个家,而且他的工作还是那种极其危险的,你作为他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肯定尽全力给他最好的食物和条件,以免他发生意外啊……”说道这里莫雨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也明白了司徒冰冰所说的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什么意思。
看到莫雨若有所悟的样子司徒冰冰又接着说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虐待自己的妻女,相反他爱极了她们,他不愿意让她们收到任何的伤害。他爱她们甚至胜过爱自己!你重新想一下那个男子之前的行为,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而为了自己的妻子他甚至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向一个陌生人下跪讨饶。”
“只是可惜他自己没有能力,无法让全家吃饱穿暖,家人也明白他的苦,他的疼!宁愿自己挨饿受冻也要让他能吃饱穿暖,因为他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他也明白,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剩下孤儿寡女又该怎么办?”
“所以他也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将妻女从牙缝中省下的东西和着泪水咽下去,这样的食物,吃的在多,吃的在饱,也是哭的,涩的……”司徒冰冰的话说的很轻很慢,但却一句句一字字仿佛刀刻斧凿一般刻入人心。
当莫雨从司徒冰冰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冰冰的脸上已经划满了泪痕。而连他自己也感到鼻子酸酸的,
“沫沫,去吧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我们要请你妈的救命恩人好好吃一顿。”那个男人双眼噙着泪花,对着和他手拉着手却已经哭的像泪人儿似的沫沫轻轻的说道。
他之前和沫沫在内屋看望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因为司徒冰冰的提醒所以没敢久留,很快拉着沫沫走了出来,正巧两人也听到了司徒冰冰所说的话。
他的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在看过了妻子交谈了几句后他才知道自己差点就永远失去了她。
第一七一节――沫沫(二)
简单的和莫雨在这不大的店面中转了一圈,对司徒冰冰来说这样店面里的东西,比起她储物空间里的存货来说也差的太远了,毕竟她储物空间里那些武器弹药取出来武装一个连是绰绰有余了。
“沫沫,这里有没有地图?”
“地图啊,只有灾难发生前的旧地图,新版的地图只有在国营的商店中才有卖,而且很贵。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在旧地图上把我知道的地方标注出来,你们要买吗?”
“好吧。”看着沫沫期待的眼神司徒冰冰实在无法拒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45元,不40元可以吗?”
“嗯。”司徒冰冰笑着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沫沫。
“谢谢!”沫沫似乎很高兴,奔跳着跑到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地图,同时还拿来了一个刷卡机。这个刷卡机和公交车上的刷卡机差不多,沫沫输入了数字后在司徒冰冰的腰牌上一照机器就发出了机械的语言提示。“四十元。”
“我去拿笔给你画上!”沫沫做成了一笔生意丝毫很高兴,放好刷卡机又要去拿笔。
“不用了,沫沫我们本来也走不了太远,只要知道大致的路况就行了。对了沫沫怎么你一个人看店?你的父母呢?”
“爸爸出任务去了,还没有回来,妈妈生病了在内屋休息。”
“……你妈妈应该病的不轻吧,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小孩子来看店了,我还是略微懂点医术的,帮你妈看一看吧。”
说到妈妈的病情,沫沫原本高兴的心情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妈妈确实病的不轻,而且最近病情又加重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中糊口都成问题,更别说找大夫看病了,沫沫好怕好怕,万一母亲她有……沫沫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司徒冰冰的话对她而言就像快要溺毙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没细想对方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就急切的拉住司徒冰冰的手,“您真能帮我妈妈治病吗?沫沫愿意吧所有的钱都给您。”
看着双眼微红快要哭出来的沫沫,司徒冰冰也不由得感到鼻子酸酸的,身为孤儿的她对于这种母慈子孝的天伦之情,又岂是渴求两字能将之概括的呢?
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波澜,司徒冰冰严肃的说道:“先带我看看你妈妈吧,我一定尽全力治好你妈妈的病。”
“好,你们随我来。”沫沫也顾不得内屋里还放着家中不多的商品,就直接拉着司徒冰冰和莫雨往内屋走去。
跟着沫沫走进内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应该就是沫沫的妈妈,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似乎正在睡觉。
沫沫的妈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样子看上去使她仿佛花甲之年的老者。满头的青丝中已经长出了大片大片的白发,与放在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照中的女子仿佛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照片的女子巧笑嫣然,和另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子抱着沫沫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一家三口无一不露出会心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幸福。
司徒冰冰突然放开沫沫的手,几步便跑到床边,床上躺着的女人此时已气若游丝,她的生命之火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就会熄灭。
“妈妈!”这时沫沫也看出了自己母亲情况不对劲,因为仿佛熟睡的母亲胸口竟没有如之前一般微微起伏,而且对于她们走进来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她刚要有所动作就已经被跟着后面的莫雨一般抓住。
不及多想,司徒冰冰直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套银针,飞快的取出两根长针,就直接刺向了沫沫妈妈的人中,百汇两大穴位。同时身上异能流转,她的精神力如涓涓细流一般顺着手中银针流进了沫沫妈妈的体内。
“咳咳。”沫沫妈妈突然咳嗽了起来,人也终于幽幽的转醒过来。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司徒冰冰,口中喃喃的低语,虽然很轻但司徒冰冰却听到她说的是“沫沫”两字,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阿姨,我是沫沫请来的医生,放心,你的病会治好的。”
看到妈妈终于醒了过来沫沫才略微放下心来,她感到刚才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你妈妈会没事的,我们出去吧,别影响妹妹给你妈妈看病。”耳边传来莫雨的声音,沫沫才跟着莫雨走了出去。
眼看莫雨和沫沫走了出去司徒冰冰才将手搭到了沫沫妈妈的手腕之上,只是她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拉着沫沫走出内屋,莫雨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通往内屋的门口。
“大哥哥,我妈妈她……”沫沫怯生生的站在莫雨身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妹妹的医术比我还高明呢。”莫雨口中虽如此一说,但眼中却透露着几分担忧。
“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妈妈……”
“不行!”
看着双眼红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沫沫,莫雨又一次恨着心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自己心里知道,沫沫妈妈的病非常严重,不然一向做事谨慎司徒冰冰也不会直接以银针刺穴为她续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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