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把额头紧贴着地面的所有手下,冷冷地说道。
“大王英明,实乃我国百姓之福!”所有的官员叫道,他们知道该奉承的时候,就应改奉承。
“中树,你接着说!”明贤王对钱中树说道,因为他知道钱中树一定还有许多观点没有说出来。
“大王,被方的蒙杜国的国民虽然不懂得礼仪,但是由于他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以狩猎为生,处处得提防凶猛野兽的攻击,所有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这并不是我们最害怕的,如果他们有一个会出谋划策的人,那对于我们安武国来说,将是最大的威胁。”钱中树说完后,抬头看一了眼沉思的明贤王,就没有再发言。
“大家觉得这次西部几个城市的叛乱是怎么回事?”明贤王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打破了大堂里的沉寂。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明贤王为什么要这么问,以致谁都没有胆气去回答明贤王的问题。
“陈善,你说说这次西部的几座城市为什么会发生叛乱?”明贤王见没有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点明让尚书陈善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大王……”陈善咽下嘴里的口水,继续说道:“大王,我想这次西部的几座城市之所以会有乱民暴乱,我想这一定和‘清水组’在当地的所作所为有关,张子建通过给当地的人发放粮食,免费给那些穷人的孩子教书,拉拢了不少的人心,借以要挟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与大王你作对。”
“大王,尚书大人说得不错,如果我们现在不再对‘清水组’略施惩罚,张子建一定还会在别的地方用同样的方法,鼓动更多的人加入到叛乱的队伍当中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渊梓城的城主曾杰龙。
“哦,你说得倒是有几份道理。”明贤王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谢谢大王夸奖!”曾杰龙沾沾自喜地说道,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善脸色的不对劲,跟在明贤王身边的人都知道,明贤王从来是不会夸奖别人的,当然,这其中除了他的三个宝贝女儿,如果他夸奖了别人,那个人离死也就不会很远了。
“曾杰龙,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清水组’发放粮食就能笼络人心,我每年不是都有给你们粮食,要求你们发放给城里的人民吗?为什么他们不感激我的恩惠,依然还禁不起张子建的蛊惑,为什么你可以抛弃你的城池,独自一个人跑道帝都来求援,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明贤王盯着曾杰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显出一丝冷笑。
曾杰龙再傻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赶紧向明贤王磕头,嘴里紧张地说道:“大王,我……我……”
“曾杰龙,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分派给你的那些粮食发放到百姓,如果有的话,我今天就放过你,也不追究你临阵脱逃的罪责,如果没有,你将步刚才那个人的下场;你不骗我,我也会放过你,如果你欺骗我,你也只有一个下场!”明贤王盯着曾杰龙,眼睛一转不转。
“大王,饶命啊,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曾杰龙说的最后几句话,因为在两个侍卫拉着他的手臂时,他昏厥过去了。
陈善没有敢回头看像死猪一样被拉出大堂的曾杰龙,他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他当然是不会去为曾杰龙说情的,虽然昨天曾杰龙请他去青云城里最大的妓院吃饭时,他曾拍着自己的胸膛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你们都给我听着,如果我发现你们以后再将我的话置若罔闻,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曾杰龙更惨。”明贤王看着跪在下面,都耷拉着头的众多手下,很满意自己的举动达成的效果。
陈善伸手衣袖,偷偷擦拭去额头的汗珠,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过一劫了。“看来自己最近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这是陈善告诫自己的话。(易玄士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善只是准备最近收敛一点!)
“中树,北部重镇现在由贾士渊把守,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派什么人去西部镇压那些叛军呢?”明贤王说道。他现在不是说“暴民”,说的是“叛军”,他希望所有的人都应改认识到,敌人的厉害,不要一味地自以为是,眼高过于顶。
“大王,下官以为我们现在可以让大公主殿下出起步剿灭这些叛军。”钱中树就像是明贤王肚子里的蛔虫,明贤王的任何心事都不能逃脱他的心思。
明贤王看着钱中树,嘴角边露出了微笑,“好,你立刻传本王口谕,要求紫华立刻回到帝都,准备西征,讨伐叛军!”明贤王说完后,走下了高台,从旁边的通道离开了大殿。
钱中树站起身,看着身后的众官员一眼,走到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善的身边,笑道:“陈老弟,你以后做事应该小心一点才事,否则说不定曾杰龙的可悲下场……对了,我昨天听下人说,曾杰龙昨晚上有请陈老弟去‘花月楼’吃饭啊,我当时就批评了那个人几句,陈老弟怎么会是那种人,今天一看,果然是我的那几个下人诬陷了陈老弟,如果昨天陈老弟真的接受了曾杰龙的邀请,今天又怎么不会帮他求情呢?”
陈善脸上的神色已经很难看了,如果是别人现在心中一定很惧怕,但是钱中树却不当回事,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对了,陈老弟,你要小心一点啊,我听说云天心还没有死,你现在又霸占了那么云家的府邸,我看你要格外小心才是。”钱中树说完后,象征性地在陈善地肩头拍了几下,就哈哈大笑几声离开了。
陈善看着钱中树的背影,脸上地肉在微微抽畜几下,什么话也没于说。虽然今天陈善和钱中树的交锋中败下阵来,但是他一点都不沮丧,因为钱中树太聪明了,明贤王的任何心事都能被他了如指掌——太聪明的人往往是活不久的。
“他们怎么样了?”明贤王坐在书房,对走进来的一个侍从说道。
“启禀大王,钱宰相和陈尚书只是进行了一些口舌之争。”那个侍卫很是恭敬地说道。
“哼!”明贤王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出声,又开始埋头看桌上摆着地一本本文档。
锡阳城。
“王姐,难道我们现在就要会帝都了吗?”二公主紫韵疑惑地对大公主问道。
大公主看到了两个妹妹都看着自己,也就点点头,很是无奈地说道:“王妹,我现在必须赶回去,父王说了,西部的几座城市现在发生了动乱,我现在要回去对叛军进行剿灭。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还会同意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但是现在锡阳城很乱,安武国也是很乱,所以我是肯定不会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这里的。”
“照大姐的意思,我们回到帝都不也是不安全吗?”三公主紫茜嘟着嘴,她还不想现在就离开锡阳城。
“至少在帝都你们两个有父王照顾,在锡阳城,你们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梁亮,只不过是一个庸官而已!”大公主一针见血地说道。
“可是还有云……”三公主紫茜话说到一半,被二公主紫韵拉了拉衣袖,立刻打住。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大公主,见大姐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快,才舒了一口气,对二公主吐了吐舌头。
“三妹,你应该知道,现在你除了相信你的亲人外,谁你都不能相信,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别人伤害。”大公主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将来痛不欲生。
“王姐,妹妹知道了!”二公主紫韵和三公主紫茜同时走到大公主身边,开口撒娇道。
“你们啊……”大公主笑了起来,除了笑,她还能干什么呢?
“真是的,那些人有吃有住,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动乱呢?”三公主噘起嘴,很是不解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埋怨。如果不是那些人无缘无故地动乱,她是可以在锡阳城多待几天的,虽然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见到酒楼的邬老板,但是她不在锡阳城,就一定不可能见到邬老板的。在三公主紫茜的意识中,邬子虚就是她的云天心云大哥。
邬子虚本来就和云天心就是一个人,但是也可以说他们不是一个人,因为邬子虚有着云天心所没有的心理负担——仇恨,邬子虚的肩上背负着仇恨的包袱。
大公主看向了三公主紫茜,“王姐,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三公主不解地看着大公主。二公主紫韵也看着大公主,她已经从大公主的表情中知道小妹刚才一定有什么话说错了,才导致王姐露出那种表情的。
“你们啊,看来邬老板说得没有错,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官逼民反’,唉……”大公主看到两位王妹委屈地看着自己,也就把接下来想说的话用一声叹息声取代。她虽然知道在两位王妹的心中,已经知道邬子虚就是以前她们经常粘着的云天心,但是她依然还是称呼天心为邬老板,谁也不想去捅破最后的那一薄薄的一张纸。
“王姐,到底怎么了?”二公主紫韵问道,她也没有听出小妹刚才的话哪里有不对劲。
“二妹、三妹,你要知道,占山为王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依然还有人去过这种既不安全又不舒坦的日子,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吗?只因为他们没有地方住,没有东西吃,他们以前的确是一些善良之辈,只可惜……”大公主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王姐,既然那些官员都腐败无能,那么为什么父王不惩治他们呢?”三公主紫茜的思维永远是那么简单,既然是错事,就应改受到惩罚。二公主紫韵看了一眼大公主,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小妹,你应该知道,有时候环境会使一个人改变的,不管父王派到那里的人以前有多廉洁,但是他们在那些贫苦的地方,也就会慢慢的变的,因为他们都是从富有的地方去到那些城市了,他们只有盘剥当地的百姓,才能使得自己的生活过得和东部一样。”大公主语气中显露出一丝无奈,“也正是因为这样,反正不管派谁去,他们到了那里都是会变质的,所以父王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才酿成今天有许多人不堪官员以及恶霸的盘剥,奋起反抗的。”
“难道王姐就是要去镇压这些人吗?”三公主紫茜的问题很是古怪,她似乎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