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南市道上混的,没有人不知道关于“那种人”的传闻!
据说这些人拥有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可怕能力!
据说这些人杀起人来就好像捏死蚂蚁一样!
没人知道南市总共有多少异能力者。
没人知道他们的行动是有组织的还是自发的。
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们藏匿在这座巨大城市的影子里,就像幽灵一般的存在。
“什么异能力者。”穆法冷哼一声,“不过是耍了些古怪的把戏……也可能仅仅是巧合而已,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可是……如果他不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又怎么可能把朝自己射来的子弹硬生生挡下来?……穆法的手下有不少人这样想,可没一个人敢吱声。
原来还想打算看热闹的人已经遛得差不多了,赌场里除了榔头、穆法及他的手下外,就只有那个金发蓝眼的阳光少年了,赌场里的服务生和兔女郎招待全都躲起来远远地张望,连大气都不敢出。
穆法把射光子弹的手枪丢在地上,从身边保镖的手中抢过一把威力巨大的散弹枪,咔嚓一声上了膛,举起来对准了榔头,同时还咬牙切齿地下令:
“所有人都开枪!把他打成蜂窝,我看他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哗啦哗啦——穆法的手下个个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后便立即散开,以穆法为中心排成了一个圆弧形,黑洞洞的枪口一个个全都对准了榔头。
见到这样的大阵仗,幻不禁发出“嗯嗯”的赞许声。
他才不会替这位大叔担心,若是这种程度就能难倒在市政府区鼎鼎大名的榔头警官,那在各种传闻中被描述得神乎其神的“正义”的“神之左手”,也未免太菜了些。
听到身后的声响,榔头回头瞪了少年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发出警告:
“小鬼,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待会动起手来,我可没功夫……”
幻现在忙得很,他吸足气,开始全神贯注地吹一个巨大的泡泡,根本就是把长辈的善意警告当耳边风。看到那个泡泡越来越大,榔头的绿眼睛也越瞪越大,巴不得立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鬼拎起来一脚踢到门外。
“开枪!——”
穆法首先扣动扳机,大大小小的枪声立即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嘿。”榔头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无论是手枪、来福枪、卡宾枪还是微型冲锋枪,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伤到榔头分毫,所有的子弹全都停在他身前两米处,之后纷纷下落。穆法那边子弹壳撒了一地,榔头的脚边也全是弹头。
看到这种情景,连穆法也慌了。
怎么回事?这个牛仔怎么可能打不死呢?!
这个世界上,莫非果真有这样的怪物存在吗?!
“别浪费子弹了。”榔头缓缓地从怀中抽出左手。
幻立即放弃了那个泡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的左手。
观察“神之左手”的秘密,这是难得的机会!
榔头的左手背上出现了一个闪着白光的圆形纹案。
紧接着他的整只手臂都开始发光。
和刚才一样,榔头的左肩闪出了惊鸿一现的光弧。
那看起来的确很像是一只巨大的翅膀。
正义神之左手第一领域缴械!
justicegod’s ;lefthand1st ;fieldunarm!
白光充斥着整个赌场,持续了不到半秒又完全消失了。
穆法还站在原地,他的手下也一个没少,赌场里的摆设除了被枪扫射留下的弹孔外也没有太多不被破坏的痕迹。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的枪都突然哑了。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手中的枪也无法再发射出一枚子弹——子弹没用完,枪也没有因为发热而导致机械故障——就算是故障,在场几十个人手中的枪同时坏掉,也未免太巧了。
是因为榔头发出的光吗?幻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是否这就是“缴械”的含义呢?
第一领域……说明“正义”的“神之左手”应该还能够展开其他不同性质的领域。
和陌生的异能力者接触,真是有趣。
榔头将烟丢在地上,朝穆法走去。
见那牛仔越走越近,穆法下意识地朝后退,同时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枪。
他的枪依然是块寂静的废铁,穆法恼地丢了枪,冲着身边的手下咆哮道:
“你们这些饭桶,赶快把他干掉!”
见那一群清一色的墨镜黑衣大汉朝自己涌来,榔头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咔咔地掰着指节,快活地笑了。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大汉立功心切,扬起拳头便朝榔头的胸口挥去。
榔头左手扶住自己的帽子,右肩一动,那个黑衣大汉已经闷哼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没人看清楚这个牛仔的动作,只听到了拳头撞在身上和骨头碎裂的声音。黑衣大汉摔在旁边的一张赌桌上,筹码骰子撒了一地,在旁人惊愕的叫声中他从赌桌上软绵绵地滚下来,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这大汉的块头和榔头差不多,却被一拳轰出五米开外,其余的人硬生生地刹住脚步。
“没关系,他死不了。”榔头笑嘻嘻地对他们说,“只要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大概就没事了——我只有两只拳头,你们人多势众,胜算很大呢。”
见他的手下们踌躇着不肯上前,穆法非常恼火。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把他的脊梁骨砸断,看他还能威风多久!”
错误的命令导致在接下来的半分钟内他所有的手下全部被榔头收拾得干干净净,单枪匹马应付群殴场面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只可惜了这个赌场,原本奢华的精心布置变成满地狼藉,几十个大汉横七竖八地倒地不起,榔头抽着烟,一脸满足地站在那群鼻青脸肿的可怜人当中。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种激烈运动了,活动开了筋骨,真是舒坦哪。
嗯……他会不会下手太重了?好像每个人都被他打断了几根骨头?这群人看起来很像是那么回事,可榔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菜。
榔头走到穆法跟前,冷冷地盯着他。
就是这个披着裘皮大衣的人,联合南市的其他帮派不断滋扰市政府区的边缘领地,调解失败后冲突全面升级,一个月内在边缘地带双方交火次数超过数十次,尽管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了对方,可他所在的警署也有七名警员殉职,其中最年轻的一位才刚刚二十岁,从警校毕业还不到一个月。
榔头缓缓捏紧了拳头,粗大的指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这样就结束了吗?幻想。
他都没有机会出手,榔头就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塔的这笔委托金还真是好赚。
然而,正当榔头准备一拳砸断穆法罗兰德的脖子时,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些冷。
经过长期非寻常人所能承受的训练,他会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以应对各种突发qing况——就好像现在。
后背的威胁让榔头感到心头有些憋闷,穆法罗兰德的性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然而榔头知道如果他现在杀掉穆法的话,自己也一定会死。
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紧张和惊愕倒是其次,更多的居然是兴奋。
真没想到,穆法罗兰德的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刚才那几十个大汉和他相比实在相差太远,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角色。
“怎么现在才来?”这个人的出现令穆法的眼中绽放出了光彩,他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指着榔头一个劲地叫嚷。
“西恩,立即干掉他!”
“穆法先生,请先回避一下。”榔头的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这里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些低沉,同时听起来非常年轻。
“我要看着他死!”穆法怒不可竭,他死死地瞪着榔头,恨不得把这个牛仔一口吞掉。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片刻之后又开口道: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榔头先生。”那个声音平静地说。
“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吗?”
榔头僵住了。
接着他迅速转过身。
但当他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后,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那是个陌生的年轻人,黑发、蓝眼、身材修长而消瘦,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的紧身皮裤和皮靴。
榔头的脸色铁青,和刚才处于优势中的他相比判若两人。
神之左手的能力令一切武器都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而他还是市政府区的空手搏击之王,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丰富的经验和谜一般的特殊能力的他罕逢敌手,这个世界上能伤到他的人数不出几个。
但榔头确实受过伤。
有一个男人曾经在他的左胸上留下了一处伤痕。
尽管只有硬币大小,但这伤痕差点要了榔头的命。
那个男人一枪射穿了他的胸膛,他那从不会被任何武器威胁到的身体在那个男人的枪下简直就是一张薄纸,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就会因为心脏被射穿而当场丧生。
那是正义唯一的梦魇。
现在,这个男人又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了吗?
不对,他的声音没这么年轻,而且他也不叫西恩。
但是,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知道那处伤口?!
……
榔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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