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井坪了。离市区不远了。”长舒一口气。这时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赶着毛驴车,拉着玉米,从我们旁边走过。车上的玉米堆上,端正的坐着李二蛋,他对我笑笑,还招了招手。
第一节 追杀(1)
蓟草摇,蝴蝶俏,槐花香,鸣蝉叫。
潮湿,这里的印象,就是潮湿。烟可以多抽几根,嗓子不干。蓟草是个好东西,用来洗澡可以活血化瘀。可是古名曾经为“蓟城”的北京真还看不到蓟草。蓟草开花会招来土蜂,马蜂,黄蜂,少见蜜蜂。
面对鲜花,细心描绘。师傅抛弃了我,我要当个艺术家,像毕加索那样的。
今年大学二年级,每天除了画画。就去李哥那里闲逛。他在光华路开了一个小店。叫“晶彩工艺”。
说起我们的相识。因为一回李哥带了图片在复印店里,
要放大十倍复印。这怎么办?根本没有这么大的纸!我说:不如用手画。于是李哥请我到他小店,走一趟。
李哥是做玻璃雕花的。在玻璃上贴了保护膜,先画白描,然后用刀刻。再用沙枪打磨,美丽的雕花,就跃然玻璃上了。
“李哥,我有错吗?”我和他,喝的酩酊大醉。
“你就是一头犟驴。告诉你不要和赵总作对。你死活不听。这回挨打了吧?”李哥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你还算是我哥吗?我叫你哥,你敢答应?我挨打的时候,你也不替兄弟顶一下。”借着酒精,埋怨他。
几天前,我接了一个装修的活儿。对方(赵总)说:“兄弟,你是艺术家。好好干,亏不了你。”于是我叫了宿舍的老五,卖力干了一个月。
老五说:“该结帐了吧?”
我就去要账。
对方说:“干完再说。”
我就说:“先结一部分。”
对方不给。我们就撂挑,不干了。
那人不高兴了。找了个拳击队的,在学校门口堵住我,一顿爆打。我带着伤,来找李哥,希望他能替我报仇。
“来,我跟你说,民不跟官斗。”他富有同情心的看着我。“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打不过还不跑?”
“我被他一拳打飞。看到血在空中,溅起来了。”我比划着。“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扭头跑!径直冲进校门口的小卖部。”我用餐巾纸擦擦嘴角流的血。“你看,就是这一拳!李哥,人心叵测啊。我跑进小卖部。那人也追进来了。我只好倒在地上装死。”我做了一个只有出气,没有吸气的动作。
“你报警呀!”李哥提着“赛罕红粱”酒瓶问。
“报了,110说:‘我在吃放。吃完就去。’我说:‘人都快死了。’110说:‘死了就来。’”我看这里李哥的眼睛寻求答案。
“那人一走,我就站起来,拍拍土,很潇洒的样子。这时,小卖部老头就骂:‘以后打架,在街上打,不要往屋里跑。店里的瓶瓶罐罐,打碎你赔?你个穷学生。’我当时感觉好无助。”我说。
“那110来了吗?”李哥问
“没来,地址都没问。他们找不到的。”我真的喝醉了。
“打110不说地址,傻啊。”李哥嘲讽我。
“您就说,帮不帮我?把那个王排长叫来,给我把钱要回来。医疗费我就不指望了。他能在部里升起来,不是靠您写的《那人,那树,那屋》的文章得的奖吗?”我感觉到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
“醒醒,”“醒醒。”李哥的声音。
“昨晚我喝多了。”我坐起来。看看自己,还在“晶彩工艺”的玻璃铺子里。
“我和王排长说了,晚上他过来。到时候你可记得要过来。”李哥边洗脸边说。
“李哥,有大哥大真方便。啥时候我也买一部。”我一边说,一边忍者嘴角的疼。
“买了你也打不起,双向收费,一分钟5毛钱。比公用电话都贵。还是带好你的传呼机吧。有了钱换一个汉显的。”李哥瞄着我腰上的双子星数字传呼机。
傍晚,我到小卖部买了一点花生,莲花豆。就赶去李哥的小玻璃铺子。
“我敬您一杯,王排长大驾光临。哥哥我十分荣幸。这个就是我的小老弟,北风翼。管他叫阿翼就行了。”李哥招待王排长,他俩是从小在一起长大。北京人叫“发小儿”。
“阿翼,阿姨。老弟你这名字占人便宜。”王排长眯起眼睛打量我。“去给那个赵总,打个电话吧。就说我在等他。”王排长端起小酒抿了一口。
“那…我去了,李哥?”我心想:你干嘛?多大个官呀?一来就指挥人,我连口水都没喝。你腰上不是‘大哥大’吗?为啥还让我到电话亭打电话。看李哥脸色,压根儿不看我。好吧,我去。
“喂喂,是赵总吗?我…北风翼。”我用公用电话。“××部的王××叫你来。马上来。”
“什麽?过不来?你忙?你不敢吧?你不来是条狗。”“啪!”我很解气的把电话挂了。小卖部的老板吃惊的,看着我。交了钱,赶紧回去报告情况。
“王哥,我说了。他如果不来,就是条狗!他一定会来的。”我看酒席都快吃完了。
“阿翼,你…过来。”王排长笑眯眯的对我说。
“啥事?王哥…。”我的脸,往前一凑。“啪!”脸上火辣辣的疼,前天的伤口又流血了。
“阿翼,为啥打你?”王排长笑眯眯的问我。
“我说话不中听。”我压着火气。倒霉,都碰到些什么人啊?
“太年轻气盛…,以后不敢了。”我边说边用手背,擦脸上的血。
“哐当”铺门被人给踹开了。
“谁骂我,是狗来?”赵总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立在地上。
我赶紧退到李哥后边。一句话也不说。等着王排长的眼色行事。
“你就是赵总。过来给我小兄弟,赔个不是。”王排长正用牙签剔牙缝。
“你是谁?我是赵老六的表弟。赵老六你知道不?杀过人的。人还在局子里,外边事儿都在办了。”赵刚一副不示弱的样子,边说边上前,要扯王排长。
“小子,赵老六混黑道前,王大拿是谁?”王排长,没有躲闪的意思。
“不知道。挡我道的,还没有出生呢。”赵刚向后退。站到和他一起来的两个人后边。用手一招呼“上。打!”
“慢!等等!”王排长喊到。接着,他慢慢的,从腰后边,掏出一把手枪。
“王,王排长,王大头儿,我说王哥,哥哥唉。您可不能够啊。兄弟我还要做买卖,再说黑道儿,您无所谓。兄弟我,可惹不起啊!”李哥急了在一旁,坐不住了。
我无能无力,呆呆看,不知道该做什么。自从师傅不再愿意理我。我就放弃了修炼。
三年来一次都没修炼。我现在是个自暴自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失败者。当一个普通人也满开心的。每天都见鬼;不愁活活被吓死!
自从我放弃自己,特异功能也放弃了我。慢慢的看不见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了。什麽意识、物质、能量、的让它见鬼去吧。
“你俩退后,赵总你过来。”王排长的枪口指来指去。黑黑的枪口在空中划着弧线。
“把枪收起来有话好好说。”李哥在一旁央求。
“你敢开枪?别搞笑了!枪支是管制的。只要你敢开枪。公安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赵总有点害怕。但是还是站到了两个保镖的前边。
“呯!” “呯!” “呯!”三枪!三枪全打在赵总的左腿上。
“唉呀!”在场的人都同时喊了出来。除了王排长没说话。
“你,你!”赵总捂着腿,在地上抖作一团。李哥在一旁僵住了,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抬走吧。看病要紧,不要失血过多。”王排长悠悠地说。
“快走!”两个人抬着赵总,连拖带拉的消失在夜色里了。
这时只见,王排长转过身对着我神秘的说。“你就是黄丘的徒弟吧?”
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王排长也认识黄丘?
“我是曾经有过一个师傅叫黄丘。在梦里拜的师,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怎样说好。
“那你就可以瞑目了。”王排长边说边举起了手枪。
“不要!”李哥一个健步就冲上来了。横在我和王排长之间。
“呯!”枪响了。我的头向旁边一歪,脖子像是给棒子打了一下。接着锁骨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肩胛骨向腋下流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追杀(2)
我抬起手放在脖子上。脖子鼓起一个滑滑的包。鼓包一动一动的。似乎有个小虫子,一口一口的咬我。我原来以为中枪之后会很疼。实际上最强烈的感觉是血液的温暖。
“王力强,王八蛋你疯啦?”李哥扑向王科长。
“呯!”“呯!”两枪打在李哥的身上,穿透之后,又打进我的胸部和腹部各一颗。
“赶快去医院,我还有的活。”我心里想。于是拼了命的向茫茫的夜色中跑去。
“阿翼,快跑啊!”李哥喊:“放开我。”
“呯”!“呯!”“哗啦!哗啦!”玻璃碎了。
“医院在哪里?”我边跑边慌了神。“120?从清河的999急救中心。到这里需要都长时间?”
周围没有灯光,也没有行人。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向哪个方向跑。谁能告诉我哪里是‘北’?
命运的神,要抛弃我了?明天人们会看到,小巷里的一路血迹和死尸。会有人说:“北风翼死了。”
脚已经失去知觉了。眼前的地面,一下,一下,的扭曲。我边跑边吐。血像浆糊一样,从下颌流过胸前;身上的热量,都快流干了。
一盏路灯,再一次得到了的生命,心头一丝的喜悦。踉跄跑向路灯。
…
一把手枪,枪口一下就顶在我的太阳穴。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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