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远在这里见到若雪鸢非常奇怪,当看到她身上一身宫女装束时,他更加意外。
他飞快上前两步拉住她,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雪鸢一想百里长风就在里面,若天远这么大声音,他必定听得见。要是再这样吼下去,指不定百里长风就牵怒于若天远了。
她忙把他拉到远一点的地方,低声劝道:“爹,不要担心,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一个皇贵妃穿成这副样子?鸢儿,要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跟爹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若雪鸢只觉得眼睛涩涩地难受之极,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忙问:“早上我让张丰年把珍儿带出宫去找你了,你看见他们了吗?”
“没有啊。”若天远奇怪道:“找我做什么?”
若雪鸢皱起眉,按理说张丰年与珍儿一早就出去了,应该早就到了将军府了,没理由会碰不到啊?
见若天远正盯着自己,她笑道:“是这样的,珍儿也这么大了,我不想她跟别的宫女一样在宫中白白耗费了青春,就想托爹给她找个好人家。”
若天远静静地望着她半晌,神色冷冽骇人:“鸢儿,告诉爹,宫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第3卷 一百四十
若天远静静地望着她半晌,神色冷冽骇人:“鸢儿,告诉爹,宫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若雪鸢一脸不屑:“谁敢欺负我?我有爹这么个大靠山,宫里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怕我怕得要死……”
“那你这身装扮是怎么一回事?”
若天远人老成精,哪里那么好糊弄的,况且他在宫里也有眼线,自己的女儿过得如何他怎会不知?
“我……”若雪鸢心知,自己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迟早会知道。于是便轻描淡写的道:“都怪我自己不好对太后不敬,惹太后生气。皇上以示惩戒,就暂时把我贬成宫女,让太后消消气,日后找着机会就恢复贵妃身份。”
“这是皇上说的?”
“这……”
“是朕说的,若将军还能疑问的话可以来问朕。”
百里长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双手负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
若天远与百里天行赶紧跪地行礼:“叩见皇上!”
百里长风轻轻点头,皱眉对若雪鸢道:“叫你端杯茶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若天远面色有异,看着若雪鸢隐忍的脸,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百里天行拉住若雪鸢,语气显得非常不悦,对百里长风道:“皇兄,鸢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她没做错什么,朕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百里长风淡淡说着,终于让百里天行无法忍受。
他厉声道:“皇兄若是不喜欢她,大可以放她出宫,臣弟愿娶她做王妃,但求皇兄不要再折磨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百里长风身后的手掌渐渐捏起了拳头,双眼如炬紧盯着他。
若天远怔忡在原地,复杂的望着百里天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说这种话,岂不是害了自己女儿吗?
他明知道鸢儿曾经那么爱他,却还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真心想跟鸢儿在一起,还是只是想故计重施,利用鸢儿让自己帮助他?
“谁要做你的王妃!”
正这时,若雪鸢大声一喝,惊醒了几人。
“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你的王妃?你别老是说这些话,想害死我是不是?”
若雪鸢愤怒的低吼着,端着托盘转身离去。
百里长风的嘴角不可察觉的泛出一丝愉悦的弧度,收回望着她背影的眼神,他平静地对两人道:“进来吧,朕找你们有事相商。”
他转身,露出了他背后伤口裂开后流出的血迹。
若天远惊道:“皇上您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百里长风又回到了书桌后面。
而若天远与一脸寒霜的百里天行已经走进了殿,随着百里长风的指令刚坐下,百里长风就开口说道:
“西北兵变,西北军如今已经完全掌控在了副将杨帆的手里,探子回报,说是他们有意向皇城方向进攻。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提到正事,若天远将自己女儿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他正襟危坐严肃的道:“西北杨帆发动此次兵变,想必也是畜谋已久,主使人目前尚不可知。西北军向来能征善战,并不好对付。臣提议,调动西南军队,先守住成阳关,防止西北军进入中部作乱,然后再调集人马,以多对少将西北军围困在成阳关外,伺机一举奸灭!”
“我认为不可!”百里天行突然道:“西北是皇兄给臣弟的封地,那里的情况臣弟比较了解,依臣弟看,杨帆此次发动兵变必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如果像若将军所说,无疑是在拿我们自己的军队火拼,损失的还是我们自己,说不定届时,草原方面也会趁火打劫,到时若逼得杨帆与草原人勾结在一起,再想消灭他就难上加难。”
百里长风皱眉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百里天行望了若天远一眼,立即让若天行生出了防备之心,果然,就听见百里天行道:“杨帆当初只是若将军手下一名少将,据说还是若将军一手带出来的精英少将,颇得若将军器重。所以后来,因西北军副将贪污被斩决,职位空缺,杨帆就被若将军推荐到西北。这些皇上虽然失忆了不记得,但派人查一查就知道了。臣弟建议让若将军带兵前往,凭借昔日之情对杨帆施以劝降,或许比西南军围攻更加来得有效。”
百里长风转向若天远:“若将军,杨帆果真是你一手提拔的?”
若天远脸上羞愧一闪而过:“是臣有眼无珠,没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好了,朕没有追究你责任的意思。竟然如此,朕觉得天行这个方法可行。”百里长风挥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不容拒绝的道:“若将军乃我国神将,带兵高超,此次平复西北动,乱就交给你了。现在形势相当严峻,你必须立即带兵出发前往西北……”
想了想,百里长风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他语气一顿,接着道:“你把近卫军带走,朕总觉得,西北军中应该有一支强大的力量……”
百里天行眼角一跳,随即垂下眼默不作声。
若天远一直盯着他,表情似悲似痛似怒似怨。正张口要说什么,若雪鸢端着茶走了进来。
她先给百里长风端了一杯,然后依次端给百里天行与若天远。
若天远看到她,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眼神中光芒闪动,正仔细思量着什么。
若雪鸢见他脸色不对,趁着放茶杯的空隙轻声问道:“爹你怎么了?”
若天远眼见百里天行正端着茶杯饮水,忙装作喝茶,却轻声对若雪鸢道:“过会儿御花园等我。”
若雪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神秘,但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反而异常凝重。
百里长风瞄了她一眼,淡漠道:“朕背后的伤口裂开了,你过会儿替朕包扎。”
他连给若雪鸢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就对若天远道:“若将军明日一早便启程吧,朕今日会安排好一切。”
“是。”
若天远起身恭敬的答道,眼角余光一直未离开过百里天行的脸。
他将自己调开,究竟有何目的?!
若天远想不到他的意图,心底却有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第3卷 一百四十一
皇宫外,繁华的大街上。正有两个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急步行走。
“张公公,你说啊,主子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呀?”
近了才发现,这两个眉清目秀的人,不就是张丰年跟珍儿么?
只不过现在珍儿一脸悲伤,哭得极伤心。张丰年一脸无奈,硬要装作铁石心肠。
自猜到若雪鸢要把自己送走之后,珍儿就死活不肯回将军府,一直耽搁到现在。
面对路人投来的奇异目光,张丰年只恨不得把珍儿那张爱哭爱叫的嘴给缝起来。
“你别哭了行不行?主子们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把你送出来还不好吗?呆在宫里你这一辈子就永无失望了,难道你不想嫁人?”
哪知珍儿尖喝道:“我就是不想嫁人,我就是想一直陪在娘娘身边……”
张丰年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你小声点儿,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宫里出来的吗?”
见她委屈的模样,他终是不忍,安慰道:“娘娘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看最近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又这么笨,又不能保护娘娘,反倒会成为她累赘……”
“谁说我笨!”珍儿不满的叫道,眼泪扑漱漱的往下掉。
张丰年把她拥进怀里,像个大哥哥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珍儿,娘娘一定也有她的难处,你听话,啊?别让主子为难。”
珍儿听完话,埋在他怀里悲伤的哭泣:“可是我不想离开娘娘,我不想离开她……”
张丰年不禁心酸不已,他悄悄的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不经意间的一侧眼,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人影。
“莫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丰年喃喃道,将珍儿推开,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点急事,马上回来,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珍儿一点头,张丰年就跑得没影儿了。
珍儿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望了望四周,一股铺天盖地的失落涌上她的胸腔。她缓慢的走到墙角蹲下,双臂抱膝,样子好不可怜。
张丰年没想到会在大街到遇上莫言,不仅如此,莫言似科乎有些奇怪。
他一直跟着他,看着莫言匆匆从一个破旧的小酒馆里走出,然后在小巷中绕来绕去,仿佛要甩掉他一般。
张丰年大奇,他一直跟在百里长风身边,对莫言非常熟悉,本想上前叫住他,可看他行色匆匆似乎很凝重的样子,他不知怎的,硬是没有张开口叫他。
张丰年一直在莫言十米之外紧紧跟随,跟着他转过大街小巷,最后在一个转弯处,莫言突然就不见了。
张丰年紧忙大步追上,可三条小巷中都空无一人,他喃喃道:“奇怪,明明看到往这里走了的……”
他向前走了两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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