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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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诺书-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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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思容:“包容。”
  司马顾盼:“占有。”
  枫林晚:“……执着。”
  阿酒:“……”(为毛无语?)
  “你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慕思容:“一定要是花吗?”
  阿酒:“呃……植物的花,也行,动物……也可以。”
  慕思容和司马顾盼异口同声:“枫叶。”
  阿酒若有所思:“那晚晚呢?他们两个,分别是什么?”
  枫林晚皱眉:“慕思容的话,白莲吧。司马顾盼……”
  司马顾盼:“……”
  枫林晚:“曼陀罗。”
  阿酒:“为毛?”
  枫林晚:“因为颜色……而且,有毒。”
  司马顾盼:“……下一题。”
  阿酒心想:没多少题了,太好了,终于可以问完回家睡觉了。(pia飞)
  “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慕思容:“应该……没有吧?”
  枫林晚:“我从来不对他隐瞒,但他也从来不告诉,他和我娘的事情。”
  慕思容:“晚儿……”
  枫林晚:“不过我也不想知道。”
  慕思容:“……”
  阿酒:“……”
  司马顾盼:“……”
  阿酒看司马顾盼:“你为什么也沉默?”
  司马顾盼:“关你什么事。”
  乐传歌:“我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阿酒:“哇,小传歌,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乐传歌:“路过,路过。”
  枫林晚终于从慕思容身上跳下来:“乐哥哥!”
  乐传歌:“我还要赶着去南疆,丫头有空的话,再去找我吧。”
  枫林晚:“……嗯。”
  阿酒:“要不,下一题?”(为毛下一题?观众还是不知道司马到底隐瞒了什么啊)
  “你的自卑感来自于什么?”
  司马顾盼:“我为毛要自卑?”
  阿酒:“小司马你为毛说脏话?”
  枫林晚:“……过去的遭遇。”
  司马顾盼:“……”(心里不好受了吧)
  慕思容:“以前对她不够好。”
  “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司马顾盼笑:“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我的红叶夫人。”
  慕思容:“可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司马顾盼:“你们不是师徒么?”
  慕思容:“你们不是兄妹么?”
  枫林晚:“……”
  阿酒:“啊,乱伦……我喜欢。”(乃这个无良后妈,抽打!)
  “你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够能够维持永久?”
  慕思容:“只要她肯,我会一直爱下去。”
  司马顾盼:“你想的美,等我身体恢复了,定要将她抢回来。”
  枫林晚:“……下一题吧。”
  阿酒:“……下面就是最后一题了。”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枫林晚看了看司马顾盼,又看了看慕思容,两个人皆是一脸的期待。
  枫林晚低下头:“慕思容……这一生,我从未后悔过爱上你。”然后又转向司马顾盼,“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
  司马顾盼神情一滞,口中才说出一句“我不是……”,就见慕思容忽的抱起枫林晚,展开轻功离开了现场。
  “晚儿,我们成亲吧。”空气中久久回荡着这句话。
  司马顾盼暴起:“慕思容!”随即也立刻追了上去。
  台下的观众乱成一团,阿酒看着突然离去的三个人,愣在原地。
  突然一个声音高叫着:“打倒后妈!”
  于是黑压压的人群涌上舞台,迅速将阿酒小小的身躯淹没……
  悲剧。
  THE END

  茕茕

  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古艳歌》
  ·壹
  爹爹死的时候,我刚过了十岁的生辰。
  他的尸体躺在十里外的竹林,一剑割开咽喉,死不瞑目。
  师父领着我去看,什么话也没说,却在回去之后,将南魅影刀交给了我。
  刀身状如新月,刀光氤氲流转——那是历代影奴执掌者的标识。
  师父说,司马府即将有一个新的家主,相应的,也要有一个新的影奴。
  司马柳意是我的叔叔,然而我从七岁起跟着他学习冥夜诀,他就让我叫他“师父”。
  爹爹的头七刚过,十五岁的大哥便一身孝服,接任了家主之位。
  同一天,我接替了师父的位置,与大哥立下血契,誓死效忠,生死相随。
  饮下和着锥心蛊的血水,我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然而我知,从此刻起,它将不再属于我自己。
  ·贰
  从记事起,我便知道我与其他的兄弟不同。
  娘是西域有名的舞姬,天生蓝紫的眼珠,妩媚多情,却被中原人骂作妖孽。
  命运多舛,流落江北,因着一次欢宴上的相识,被爹爹带回了家。
  起先也是极为宠爱的,这才生下了我。然而色衰爱弛,本是常事。异族的身份,也必定难容于世家宗族的礼法。
  玄衣墨袂,蓝裾绯裳,紫衿青衫。
  自我出生,司马家的族谱上,便没有我的名字。
  顾盼、顾盼,其实只是娘许下的一个希冀。
  她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里去世,走的很安详。
  那一夜,娘在屋后亲手种下的花草,忽的全部凋零,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只剩颓败的泥土。
  于是记忆里再也没有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一开就是整个春天。
  只依稀记得,娘叫它“醍醐花”。
  ·叁
  七岁的时候,爹爹让我跟着师父学剑。
  夜魔剑。
  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未对我笑过,却在师父称赞我天赋极佳的时候,头一次露出了赏识的表情。
  我便愈加的刻苦,修内力,练轻功,舞剑法。
  大哥偶尔会来看我练武,兴致高的时候,还会和我切磋几招。
  人如其名,他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和三哥一起来。
  三哥蓝裾,是司马家这一代的子嗣里,最清秀儒雅的一个。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却不知为什么,总跟在一脸阴沉的大哥身后。
  满身的风雅气度,璀璨光华,便生生的被那一股子圆滑世故,压了下去。
  小顾,练功是不是很辛苦?
  小顾,后山的梨花开的好漂亮,改天我们一道去赏花?
  小顾,我在前院的枣树下面埋了一坛子酒……
  ……
  所有的人里,蓝裾第一个叫我“小顾”,等到大家都这么称呼我的时候,他却开始和大哥一样,唤我“四弟”。
  当时我没有想过原因,后来懂得,不过是因为司马玄衣。
  ·肆
  武林历一百二十七年,守诺城灭,城主枫远斜自刎城下。
  有关苏卿和《岐黄手卷》的旧事浮出水面,我听着大哥的周密部署,笑而不语。
  枫林晚,当时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
  我在妙音阁第一次见到她,彼时,还根本是个孩子,面上稚气未脱,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情绪失控。
  却又耐人寻味。尤其是她眸子里的一点寒星,清亮如许,照的我自惭形秽。
  身为影奴的这些年,我也算阅人无数。
  死在我手上的人有很多,但能够在我的剑下流露出那样坚决的表情,她却是第一个。
  所以后来放过她,并不是因为乐修律搬出了慕思容的名头——我从未怕过那位风华绝代的断义谷主。
  枫林晚,无端的让我觉得很有趣。
  何况,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司马玄衣如愿。
  第五层的冥夜诀,已经让我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无论男女,寿命缩短,断绝子嗣,即便怀孕,必为死胎。”
  日日夜夜的寒气入骨,凝血成冰。
  多年的切肤之痛,以及从小就纠缠不休的低贱出身,一点一滴,都是销魂蚀骨的毒药。
  吞噬灵魂,逼人成魔。
  ·伍
  飒景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叛出司马家,另立门派,从此不再受司马玄衣的操控,自在逍遥。
  我虽笑她异想天开,但心里也并非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然而锥心蛊,始终是我的肉中刺。
  不得不忌惮。
  有一日蓝裾忽然来找我,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很不寻常。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却不回答,只是站在院子门口,静静的看我。
  我走近去拉他,才发现他身上有伤。
  胸口及锁骨处的咬痕,细细密密,我只看了一眼,便知是何人所为。
  蓝裾问我,可愿意一起离开司马府,我并未答话。
  这世上,最容易者许诺,最困难者守诺,最无奈者毁诺。
  蓝裾要的,我根本给不了。
  司马玄衣有锥心蛊在手,对我从来不防。然而这一日后,他却将袁嵩等人悉数从我身边撤离,安排到了各个堂口。
  过于明显的挑衅,其实并不至于将我逼到最后一步。
  可恰巧就在这个关口,我突破了长久以来修习冥夜诀的瓶颈。
  第七层。
  骨骼血脉,停止生长,周期反噬,内力尽失,裂骨断筋。
  ·陆
  魅影立派之后,很快的,慕思容下了战书。
  除夕之夜,洛阳城上。
  真正惹恼这位断义谷主的,恐怕还是薛恒和月牙儿的事情。
  那丫头自从跟着我,就没少惹过事。
  时常是偷了我的南魅影刀,去和某个正派人士打对台,将人家杀的七零八落,再赢回一个“魅影妖女”的名号。
  可终于栽在了薛恒的手上。
  情之一物,便是如此。
  讲不得半点道理。
  月牙儿是个认死理的,被薛恒搅乱了一池春水,偏偏正邪不两立,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居然直冲冲的杀回了江北司马府。
  于是蓝裾死了。在月牙儿一刀挥向司马玄衣的时候,甘愿的用胸口撞上了刀锋。
  那般绝决的求死之心,让月牙儿到后来都心有余悸。
  我告诉月牙儿,从此便说,是我吩咐她去杀司马蓝裾的。
  他想离开司马家的心思,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
  离开,无论是以哪种形式。生,或者死。
  我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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