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萧玉想全身而退的躲开每一鞭,都显得那般的艰难。
而且,那些鞭影挥舞着的速度极快,中间分毫都没有间断过,节奏密集如午后骤雨。
萧玉挥舞着自己小巧的金色小匕首,竭尽全力的拼命的不住格挡着。
短短的兵刃,被她舞出了一小团密不透风的小巧光团,努力的格挡着满眼四处飞舞闪耀着的鞭影。
因着耗力过巨,她的周身,很快就汗湿了重衣。
可对面那个老家伙石沉,却依旧大气不喘,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重重的鞭影如一道道狠戾的巨镰,只往萧玉的一身血肉之躯上不停歇的招呼着。
每每被那条可恶的鞭子稍稍的沾惹上哪怕是最强弩之末的一下,萧玉的身上,轻则破衣,重则烂肉。
缠斗了很久,萧玉觉着,自家的气力,已经远没有刚开始缠斗时那般充沛了。
跳跃躲闪着的速度稍缓,萧玉的身上,已经不可免的有了许多处伤痕。
原本干净清爽的一声素色衣裙,此一刻,已经被抽成一条条的,变得破破烂烂的不成形状。
鲜红的血液,不住的自周身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内渗透了出来,那些刺目的血迹,把一袭素袍,生生染成了一件彩衣,血色斑斓的彩衣。
强烈的痛感,并着浓浓的战意,将萧玉的一对眼睛,生生刺激得通红。
不住挥刃格挡的同时,萧玉亦是凝起通身所有的念力,朝着对面那个可恶的老头子石沉,不住的大招频发!
因着要留意着分神躲闪萧玉的泼辣掌风,石沉左跳右闪的,样子也稍稍显得狼狈了起来。
一个不察,萧玉的掌风如刀,居然还削飞掉了石沉好大的一团白色的须发。
这令石沉老头子气得“吱哇”直叫,使在软鞭上原本是七分的功力,亦是悄然陡涨到了十分。
萧玉的防御工程,因而变得越发的辛苦了起来。
满面的汗意中,萧玉凝神,小心翼翼的对付着每一道凶勐无情的鞭影。
身上,因着躲闪不及而添上的鞭伤,则是越来越多了。
一处缠斗了这么久,碍于面子,石沉求胜之意,越发的迫切了起来,手中的鞭子,挥舞得更是神出鬼没威力十足。
为求自保,萧玉的不肯认输的不屈的战意,亦是越发的浓厚了起来。
这一老一少,就在那条官道的路边,就这般你来我往拼死拼活的缠斗在一处。
只不过,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萧玉的颓势败像,在这个小小的战圈里,越发的显明了起来。
这个纤细的女子的情况看起来很糟。遍体伤痕的她,很显然,仅仅是仗着年轻,凭着一股不甘认输的战意,在勉力的继续缠斗着。
每多踏出一步,她脚下的泥地上,都会触目惊心的喷溅出点点滴滴的血痕。
可是,她却依旧咬着牙,永不言败的继续勉力的坚持着。
 ;。。。 ; ; 石沉怒极反笑,在那边嘿然冷笑了数声: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罢罢罢,话既已经都说到这个份上,老夫也懒得跟你继续的饶舌,少不得的,就一起划拉上几招便是!”
“哗啦啦”的木屑飞扬声中,那个须发皆张的老头子石沉,像一只硕大的怪鸟,气势迫人的大张着羽翼,朝着萧玉这边,凶勐的直扑了过来。
气他对自己的过于骄横跋扈不听解释,萧玉也不再客气,只朝着他飞来的方向,凝起十分念力,翻手便是一掌。
一股圆圆的气浪,携着满地的风沙,朝着石沉汹涌而来的攻势,大力的反击了过去。
“好!”尚还在半空中的石沉,居然还来得及大声的赞了一声,而后,换了个姿势,宽袖一拂。
像是被谁刚念了一条清尘咒一般,漫天的风沙落叶,顿时就一下子全都消失掉了,而且,还消失得干干净净。
萧玉的对面,只留下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头,正紧锁着一对白色的长眉,站在那边,若有所思的默默的注视着她。
眉峰一挑,萧玉犹自不服气的扬眉问道:
“老前辈,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到了现在,您是否还觉着,我就是您想找的那位金灿灿姑娘呢?”
“倒的确是有些不像了。”老头子摇了摇头,兀自说道:“那个难看的金老头子,寻个漂亮的老婆,再生出个漂亮的女儿,倒也是不足为奇的。可是,就凭他那个资质,能养出武力值这般厉害的女儿来,那就有些不那么可能了。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萧玉忍气答道:
“晚辈萧玉,刚刚,晚辈其实就已经说过了,只不过……”
没等到她说完,那老怪物又是一阵兴奋的尖叫:
“哇哦!你就是那个近来江湖上颇有些小名气的小后辈萧玉?好好好!这么一来,老夫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一遭!来来来,萧玉娃娃,先吃老夫一掌试试……”
话未完,招已老。
那股强劲凶勐的掌风,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朝着萧玉这边,毫不留情的兜头压了过来。
萧玉不由得心头火起:
话说,哪里来的一个不讲理的疯老头子!
这好说歹说的,还是尽往这边死死的压着,到底还讲不讲理了!
敏捷轻巧的就地一滚,萧玉先是躲过了这记重压。
瞧着那老头子得意满满的样子,萧玉一咬牙,拔出那支小匕首,就地一滚,朝着不远处的那老儿的一对小粗腿就勐削了过去!
老头子不怒反笑道:
“呵呵呵!小娃娃有那么几分意思!值当我老头子好生的斗上一斗!”
手腕一抖,那石沉老头子的手中,突然就添出了一条灰褐色的软鞭:
“萧玉娃娃!老夫纵横江湖许多年了,这么些年来,能逼着老夫亮出兵器来用心对付的晚辈不多,你也多少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了!今日,你即便是败在老夫的软鞭之下,在这五色大陆上,也算不得丢人了!”
“胜负未分,前辈何必又如此的高看了自己那条破鞭子!”
策着那柄小巧的金色匕首,萧玉不动声色的回击道。
“无知小儿,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么?!老夫今儿倒要让你开开眼,长长见识!”石沉愀然不乐的冷哼了一声,手中的软鞭滑出千万条鞭影,灵蛇一般的,朝着萧玉狂袭了过来。
 ;。。。 ; ; 萧玉忍不住哭笑不得的自辩了一句:
“前辈,您恐怕是真的搞错了。晚辈……”
“休再啰嗦!”老头霸气十足的威严的说道:“你的事,我老人家也听说过许多次了。我说,你这娃娃,连我老人家都看不过眼了,想着要来说道你几句。你说,你好好的在家里,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不好,偏是老爱跟着那池家小子,做出这等让你家老爹觉着丢脸的事。
你说,那小子有啥了不起的?一个不受待见的无根基的废料王爷,迟早都要被人除了的眼中钉!大小姐啊,你坐在家里,听你家老爹安排,任是嫁哪一个家道殷实的后生,都能够太太平平的享福一辈子!你说,你这般的作践自己,又是何苦?更何况,那小子心底眼里,压根就没有你!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家,这般的作践自己,又是何苦?!”
谔谔,敢情,这老儿,是金家老爷子请来的帮手兼说客吧?
来这里,是为了专请灿灿回去的?
可是,前辈呀,不弄清人家的女儿长什么样子,就胡乱的开口训人,这事,根本就是不对滴!
深呼吸了那么一口,萧玉尽量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老前辈,在下萧玉,的确不是你要找的金灿灿哎,而且,您这样强行干涉人家小姑娘自己的选择,好像,是有些不对哎……”
老头眯了眯眼,极是世故深沉的一笑:
“小丫头,行啊!在我石沉面前,居然也耍开了花枪!娃娃哎,老头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家金老头子还没娶妻成亲呢!就这么跟一个老前辈说话,你觉得有用吗?!你说,你不是金灿灿,那你倒是寻个真的金灿灿出来给我老人家瞧瞧啦!”
萧玉无言的抖了抖嘴唇。
话说,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呀!
哦,非得是请出正主儿出来,好证明一下,自己的确不是他认为的那个自己!
默然叹了口气,萧玉伸手拉开那条在风中飘荡着的软帘:
“灿灿啊,你家老爹着人追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倒是亲自的跟他说清楚吧……”
帘子拉开处,萧玉又是一脸的愕然:
帘子里面,分明是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条人影!
歉然回头,萧玉预备着再细细的解释上几句,却是逢上了那老头子那副了然而又平静的脸:
“金姑娘,实话跟你说,你家老头子打听到了可靠消息,池秋那小子,注定是活不长的。你勉强的跟着,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你家老头子心痛你,这才重金托了老夫好生带你回去。老夫此刻伤你,是为了救你,别怨老夫,得罪了!”
语音未落,一道指风,已经朝着萧玉的重穴点了过来。
萧玉不由得勃然大怒:
妈蛋,咱都好声好气的解释半天了,您好歹也是听听啊!
就这般强行动手,究竟又在闹哪样啊!
若论起动手,又到底是谁怕谁呀!
比您更厉害更不讲道理的大僵尸,姐都曾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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