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双眸微微一闪,继续挑衅地看着她,道:“表嫂喝了便知。”
“好,我信表妹。”沈小禾没有丝毫犹豫,端起碗,一口灌下,幸而粥已不太热,温度刚刚好,否则非烫坏she头不可。
看着递到眼前空空的碗,未央的脸色再次沉了沉,却并未接,而是恶狠狠望向chuang上的女人,道:“你当真不怕我下毒?”
见她不接,沈小禾无所谓地耸耸肩,将碗放到chuang上,回道:“怕,当然怕,不过我相信表妹不会如此做。”
喝粥前她的确犹豫过,心惊过,虽然她对未央的了解并不深,可当到她那张挑衅孤傲的脸时,竟完全放了心。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眼前的女人并不傻,无论她究竟有何居心,也绝不会笨到在自己送来的粥里下毒。
未央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却是冷哼一声,撇过脸并不领情,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确想过给你下毒。”
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竟是如此孩子气,这么快就招认了。
“这么说来,我还真要感谢表妹的手下留情呢。”沈小禾轻笑,继续看着她。
“别得意太早……”未央转头,恶狠狠瞪着她,道:“就算你怀了表哥的骨肉,我也不会放弃,而且你如今有案缠身,说不定哪天就上了断头台。”
说话还真毒,沈小禾暗翻白眼,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开始不讨厌眼前的女子了。
“放心,有你表哥在,我绝上不了断头台,好好看着我们一家三口是如何幸福生活的。”沈小禾拍拍她的肩膀,似在安慰。
未央身ti一震,甩开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既然嫁给了表哥,就该安安分分呆在府里相夫教子,真不知你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没事跑去酒坊后院做替罪羊,还要连累表哥名声受损,天天忙着为你洗冤。”越说越气,未央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表哥偏要为了她承受这一切。
沈小禾的笑容突然僵住,双眼死死盯着激动的未央,开口道:“你怎会知道我们跑去了酒坊后院?”如果她没记错,这件案子早已被封锁,除了酒坊内部的伙计,便只剩衙门的人知道,可未央是如何得知的?
未央却似猛然惊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转身不再看她,声音有些凌乱:“我听,听外面人说的。”
“消息早已封锁,街上根本无人讨论此案,表妹难道不知吗?”沈小禾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表嫂这是何意?”而此时,未央却突然转过身,双眸冷冷看着她道:“难道是在怀疑我吗?”
“你的话确实让人起疑,难道我不该怀疑吗?”沈小禾老实回道。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清清楚楚告诉你,这件案子与我无关,表嫂多保重。”未央眸中厉光一扫,转身离去。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人,沈小禾并未拦下她们,现在脑子里有些乱,虽然其实她也不信未央会是凶手,可她那些话里,究竟藏着什么?
“姐姐,上官公子来看你了。”正愣神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喜悦的声音,沈小禾猛地回神。
月柔与上官枫已然走进了屋中。
“听说小禾有喜了,在下特意带了些补品来。”上官枫扬起手中的东西,看着chuang上的人,笑道。
沈小禾的双眼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才道:“兄台莫不是嫉妒了,那就快些将我家月柔娶回家中。”
月柔双颊一红,接过上官枫手中的补品,瞪向chuang上的人。
上官枫寻了椅子坐下,拱手道:“在下岂敢嫉妒嫂子,这不是来赔礼了吗?”
“赔礼?”沈小禾有些不明白。
“关于酒坊的案子,连累嫂子险些小产,在下心中愧疚,让嫂子受惊了。”上官枫却是一本正经地赔礼。
说着说着还来真的了,沈小禾总觉得此刻的上官枫看着极为不顺眼,赶忙摆手道:“上官枫,你这样和我说话,听着还真是别扭,那件事也怪我们太莽撞,私闯酒坊后院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你不必自责。”
上官枫犹豫片刻,眼光扫向一旁的月柔,似下了很大决心,道:“此案本就是上官家的内部矛盾,却连累小禾与红娘入狱,在下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幸好已经证明了你们的清白,红娘也已出狱。”
“红娘真的出狱了?”沈小禾激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究竟查到了什么线索?”
上官枫点头,道:“红娘刚刚出狱,想必下午便会来王府,昨日验尸结果出来,却发现死者十指上有分散不均的裂痕,而且指缝里藏有些许碎皮肉,想必是临死前曾与凶手发生过争执。而红娘与你却是衣衫整洁,毫发无伤,由此推断,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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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一更,马上就要完结了,偶得好好设计情节,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集体抱抱
猜疑凶手满心忿
“终于还我们清白了,这该死的凶手别让本姑娘抓到你,否则,哼哼。”沈小禾坐在chuang上,双手握拳,冷嗤道:“用这种卑劣幼稚的手段陷害我们,我看他脑子分明就是被驴踢过。”
上官枫看着她那般模样,只是抿嘴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月柔,眸光闪过些许担忧,开口道:“这些日子安心呆在王府,莫要乱跑。”
虽然凶手仍旧未明,但他总觉得此案定然与酒坊伙计以及掌管酒坊的姐夫tuo不了干系,正好他可以借此机会,查出姐夫不忠的证据,击倒这个上官家的败类。
而眼下,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月柔,若是被姐夫知道,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月柔明白他的难处,自也知道上官家生意上存在的一些问题,她不想成为累赘,更不能辜负上官公子,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有一丝闪失,以免让上官公子分心劳累。
“我会的,凡事当心些。”月柔点点头,道。
沈小禾看着二人,暧昧一笑:“王府花园此刻无人,两位可到那里说悄悄话,没人敢打扰。”
月柔顿时脸色绯红,娇嗔地瞪向她,上官枫却是一派从容笑意,起身拱手道:“既然嫂子都如此说了,在下岂敢不从,柔儿,我们还是莫要打扰嫂子休息了。”
柔儿!叫的可真亲密,沈小禾摆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挥手让他们快些离开。
妖孽王爷未到晌午便已回府,红娘与青林也一同前来!
沈小禾见此,立马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终于如愿以偿下了床,却是被妖孽王爷抱着进入院内的亭子里。
亭子四周早已被这厢心血来潮,挂上了浅紫色的纱幔,坐在里面,秋风习过摇曳生姿,隐隐透出飘渺之感。
红娘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里总算踏实了些,幸好没事,否则她可真要内疚一辈子了。
“上官枫说你们下午才回来,我还在想,怎么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呢。”沈小禾看看红娘,又瞧瞧一旁的青林,总觉得两人之间围绕的气息有些怪怪的。
若是平常,红娘看到青大哥铁定会紧绷着小脸,怎么这次两人竟是一起来的。莫不是因为一场牢狱之灾,二人终于冰释前嫌走在一起?若果真如此,还真要好好感谢那位陷害她们的仁兄,至少他也算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
“怎么,才一天没见,小禾就如此想我了。”红娘拍拍她的肩膀,调笑道。
“是啊,想你想的我都快发疯了。”沈小禾随声附和。
青林看着她们这般模样,出尘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温声道:“小竹自牢里出来,梳洗了一番,便马上赶来王府看小禾。在下还未恭喜两位喜得贵子,见小禾神采依旧,想必已无大碍了。”
“谁要你多嘴,哼!”红娘不领情,瞪他一眼,表情里却明显没了以往的疏离。
明明就在乎的很,却还是嘴硬,沈小禾抿嘴偷笑。
“对了,上官枫和月柔呢?”红娘忽然开口问道。
“在花园幽会。”沈小禾挑挑眉,道。
“还真是郎情妾意呢。”红娘笑。
钟离夜摇头,冷峻的容颜上,染着些许忧色:“如今案子未明,而此事又关系到上官家的生意,想必各位对这些也稍有了解,枫弟与月柔在王府便也罢了,在外还是要保持些距离。否则,怕是月柔会有危险。”
“你也这样认为。”沈小禾转头看向他,脸上终于露出担忧,道:“刚刚上官枫也要月柔好好呆在王府,不让她乱跑,难道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枫弟总是知道些分寸。”青林安心一笑,道。
“我们已派人调查,死者被害当日究竟与何人见过面,又与和人发生过争执。而依照死者断气的时辰推算,凶手极有可能就藏在酒坊,或者是酒坊里的人。”钟离夜轻轻揉上她的头,十指上的热气,似隐隐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沈小禾心里瞬间暖暖的,很多时候虽然她嘴上未说,但妖孽王爷依旧能看出她的担忧,总是默默地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对了,那位罗爷,难道就是上官枫的姐夫?”沈小禾突然问道。
青林点点头:“正是,上官家两座酒坊都是由罗爷掌管。”
两座,居然有两座酒坊,老天,上官家还真不是一般地有实力。可那姓罗的也忒不是东西,人家老爷子都肯将这么大两座酒坊让与他管理,这厮居然还要吃里爬外,谋夺人家的全部产业。
“依我看,这件案子八成就是那位罗爷干的……”沈小禾狠狠道,想起当日的情形心里就来气,握拳道:“怪不得非要逼着官府将我们抓进牢,一定是做贼心虚,强烈鄙视他个乌龟王八蛋。”
红娘亦满脸忿忿,点头赞同:“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上官老爷如此信任他,若是落老娘手里,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兜也不让他兜,最好阉了他的龟孙子,让他一辈子不能人道,急死他。”某女越说越兴奋,满脸的邪恶笑意。
钟离夜脸色微青,冷冷扫过抿嘴偷笑的青林,开口道:“越说越不像话,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定要将你jin足。”
“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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