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看到立在一旁的红衣交缠的那对璧人,她更加疯狂了起来“焰姝,你个贱婢,是你,是你挑唆水澜害我的,水澜,你不会如此狠心的。”
焰姝揭开头上的红巾,额前的焰纹染红了一张绝颜,她半挑着黛眉,嫣然轻笑着说道:“金姬,你可是冤枉我了,这都是花婆罗的主意。”
民众中听得这主意是一女子所出,兼心寒怎样的女子有此歹毒主意。
“五元连年战乱,虽治理得当,然兵力有限,所辖民间还是时由奸*淫之事发生,常年战事,兵士更是难耐。为保民间安宁和兵士需求,这才有了这女闾一说。人都说欲禁兵器,先准兵械私有。若绝荒淫,则先开闾,”艳姝轻启红唇,不缓不慢地吐出一行话。
金姬眼里凶光一闪,已猜到帝闾之意,气得双肩抖了起来,她再狠狠地挣扎了几下,这番举动,让她的皓臂又被火蛇深扎了几分,她的脸上痛意更盛,只是比起她眼里的一番狂怒。“水澜,你怎会听他们的唆使,你平日里是怎样的谦谦君子,似水柔情又到哪里去了,”说道动情时,泪眼婆娑地看着水澜。
水澜面无表情;”我的一腔仁爱只给天下众生,和我身边的如玉红颜也就足够了。沙溪一役,石山和你趁我北上要害之时,对我三万里水域,洒下无数金毒,水域一族毒死砸伤过半,水域更是被填埋一万里有余。百年内,难再有水域新灵现世。石山这土臭之孽,对你倒是情痴一片。今日,我必要引他前来,取得这两颗金土灵瑙,集齐五元中的三元来做药引,方能救得族下水域万千性命。”
她尖叫着:“三元灵瑙;你胡说什么,为什么是我,怎么会是我,水澜,我为了你,遣退男奴三百,更让石山打通燕山山道,住你们攻下北冥国,天门石阵也是我俩一起攻下的,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水澜说道:“金姬,男奴只是你强抢来日常亵玩之用,你真心可是为我而遣散他们。这些人精气已无,剩下的躯壳也不过数载寿元。也休要再说打通燕山山道,你鼓动石山一气活埋了十个村落。破天门阵,你猎杀三千童男童女取血破阵,你可说这些也是为了我一人。“
金姬不甘道“天地五元入世为人本就该主宰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篡天改命。我也只是以暴防暴和你们的以杀止杀有什么不同。”
炎举阻道,“哪有那么多废话,你是给不给灵瑙,三元一齐,我和焰姝用炎焰之火提炼,再三人吞服而下,就可破了自身灵瑙限制,成就大圆满,一统陈苍。”
金姬破口大骂,“做你的春秋大梦,就凭你们,不过仗着个百年火炎,用那焰姝勾搭上了水澜,就想取得天下,还不自量的起了个五元国的名号。就算有了我和石山的灵瑙,这剩下的一元,你们又要从哪寻觅?”
焰姝淡然回到:“花阴之灵“
“你是疯了不成,”金姬扭曲的笑了起来,“花婆罗那般隐忍的脾气,狡诈成性,断不会将自己用命争取的水澜送给你们做什么统一大陆的大梦,便宜了你们这对忘恩负义的贱男女。”
她嘴里骂着,眼睛四下看了一遍,心里疑着平日紧跟着水澜的那抹蓝色身影,她看了一下笼外几人一身喜庆装扮,脸色的痛色被凝重替代。“流沙冰原里走出的逆天花阴怎么可能这般轻莽。”
水澜听得“用命”两字,心里又是一阵恍惚,不再抬眼正视金姬。他感觉到怀里的黑玺发出了灼热之气。于是,伸手模出了那颗黑玺,金姬看得真切,脸色再变。
“水澜,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场三人之中,炎举骁勇善战,焰姝长袖善舞,我只道你待人至诚,心怀天下。你何时变得如此无情,当年天火焚宫,万木助燃。不落城一役,苍松引路,再不说你们踏破天下万城,何来的寸草不生,万木齐凋,逆天之势。焰姝以身代功,世人愚昧而不知,你们又怎可无耻至此。”金姬金目圆瞪。
三人脸色立变,焰姝狠狠地瞪视着金姬。
靠的近些的人听得这话,都低声耳语了起来。炎举回头给了隐在暗处的暗卫打了一个眼势。
那金姬这时也是强弩之末,再也不顾体面,大骂道:“今日这一切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
“你不能了,”炎举眉目间的戾意更浓。
“她当然能,”只见街道两旁龟裂一地,几块巨石从地面一破而出。围观的众人躲闪不及,或是整排填埋在石缝之中,或是被击打飞,血和惊叫声冲斥着北市。一个两尺多高的男子破地而出,这人通体光滑无一丝毛发,分明不是常人的体型。五官更如同被锤子打砸过一样,陷进脸里,只露出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才让人勉强区别开他的前后脸。
他走起路来十分笨拙,一步一踏间结实的路面就凹陷下了几寸。
“石山,你可来了”。炎举见得人来了,眼前已经看到了三元丹瑙的雏形,只听金姬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如指甲刮物,撕人耳膜。她脸上的纱巾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原先还算出尘的脸上被烤烧出一道道红色裂纹。
石山听到惨呼,脑门一热,就要往火笼撞去,只觉得脚下一热,只见到红焰阴火由地面生了出来,脚下每挪动一步,焰火就如影随形地跟着移动,如脚上开出了一朵朵诡异的红莲。
他本是几百年山石幻化成人,一日被惊雷击碎,身死而灵生,才逐渐有了灵识,平日一般的火苗烤来就如蚊虫叮咬,今日这焰火却仿佛有噬骨腐髓之痛,将他周身的气血都搅和乱了。
只见焰姝神识精准,目光集处,数道焰火跟了上来。炎举更没有闲着,火笼中的拇指大小的火蛇身子膨了起来,额角生出了双角,化成了火龙形状,正要行溶金化骨的火龙术。
金姬灵识被封,根本引不来平日里的金之力,她在笼里惨叫不断,翻滚扑打着。只听得石山暴叫连连,又是心疼,又是心急,气得得他双脚跺地,地面又是裂开了几道地纹,击飞的石渣子有意识一般地凑在了一起,几头石兽摇身而现,猛地扑向了正在施法的石山和焰姝。
水澜竟只将场上的情形看得分明,见石山幻化出数只石兽类,他不慌不忙,左右手各一挥,只见两道水柱往石山和金姬身上注去。难道他还有心灭火不成。
水势虽小,在近炎焰之时,水柱化成若干水滴,均匀地落在了燃烧着的炎焰之中。火舌先是弱了几分,才一会儿,炎焰就开始了有了更强的反扑之力,火舌上燃,将里间的两个人生围死在里面。这水竟有燃油之效。
两边的火圈越来越大,里面两人气息也飘渺了起来,只见石山在焰火之中,心已死然一片,他怒吼了一声,几道红橙黄绿青蓝色的四散了开来,一颗土灰色的核体飞了出来,直直的往九龙火笼那边飞去。
金姬听得吼声,心里悲鸣一声,气息也开始微弱了下来。焰姝和炎举的脸上都有了几分舒心之意,水澜看着思之灵瑙飞入火笼中,再看石山立刻散尽的其余五灵,形体全消,心里一惊。
龙口吐焰,焚金之火往里靠拢,炎举正准备夺得双灵瑙时,一道冰刃从外刺入了火笼之中,龙身被击中,暴吟痛叫,登时被打回了蛇体原形。
里面烧得狼狈的金姬借势跌出了火笼,曾经的金粉妖姬已形同鬼魅,发烧成灰,神情枯槁,手里紧握住石山的那块灰色灵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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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此恨绵绵缠千年
绯云城里,秋风卷地,带起满枝红枫,叶才飞起,雪花飞舞而来,满城的红和白缠在了一起,迷了一城人的心神。
“这架打的好生畅快,只是人少欺了人多,加上我,却是刚好。”这声音听着有几分冰冷,又似含着嗔笑。
闾宫之前,无端雪落,熄灭了那最后的一道火蛇。
穹蓝的裙袂在了这一片红白中,分外显眼,来人嘴角轻扬,身上的寒气让旁边的人不禁退了几步。
焰姝感觉有些不适,往水澜身边靠了靠。“花婆罗”和往日一般打扮,脸上无悲无喜,清亮的眼眸里蒙着层冰冷。
炎举见那道冰刃的始作俑者正是半路插进来的“花婆罗”,身上的炎气又翻腾了出来。
她正眼看向着了一身红的两人,眼里隐约倒映出了丝血色。
水澜心里早就料定“她”不会这般容易放弃,脸上反倒镇定了一些,语气里更是带上了几分责备,先前眼见石山灵瑙破裂,还以为“她”也是有了不测,现在见了,忧心也少了几分。
“怎么不在流沙荒漠养着,灵瑙出体可不是小事。”水澜略是责备的问道。
“就只有这样一句话么,我原本以为。。。也罢,我倒有一句话,要带给你,也算偿了心愿。”“她”眼底含笑,抬起蓝袖,冲着见花枝怒放的焰姝,“你的新娘很美。”
这话听的场上的几名知情人都相觑而视,水澜更是听得一愣,很是复杂的看着来人。
金姬发现救自己的正是平日里最不可能出手的的人,只是她的嗓子有些熏伤了,她沙哑地发着阵阵怪叫,“你当真是丢了思之灵瑙,得了失心疯。”
金姬吃过不少花婆若的暗亏,照着花阴平日刁钻古怪的性子,哪能说出这番平淡的道喜话来。
她原本庆幸,这女煞星一到,这帝闾前的男女也再难成事,自己也可趁乱逃离,听她这么一说,就如同顺路过来给了至亲好友祝贺般。她更记起来了身后的闾宫,正是眼前之人所倡:“你这卑贱的花阴,甭以为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会饶了你,此番被囚都是拜你所赐,也活该你只得一人,老死在流沙荒漠。”
这般的大动静,寻常的民众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外围的的人早就四处溢逃了,原先的暗卫都走到了明里,满脸戒备地看着脸色最是轻松的女子。
水澜紧捏着手里的黑石,再看看眼前纹丝不动,不明来意的“花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