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花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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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花奋斗史-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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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红窈见她的举动,哼了一声:“圣人之物,又岂能说拿就拿,说取就取。”她说完之后,又是神不守舍地走了出去。
  
  若儿听得无趣,偏心珠又去不下来,就和衣睡下了。这一晚睡得却有些不安妥,她只觉得手中的心珠紧越紧,到了最后,却渗进了自己的肌肤里头。
  
  睡梦中,她有些心急,就用了手去挠,却见了名男子,他长身而立,手中雕琢着一粒“心珠”,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说道:“婆罗,百年才能出一颗心珠,这已经是第九颗了,等到第十颗成了,我就能来找你了。”
  
  若儿看着他将心珠搁在了手中,光亮大盛,她一下子看清楚了男子的身影,只见他的下身之下,已经凝结成冰,整个人,都是被冻牢在了地面上。
  
  她想再走近几步,却发现男人的身影立刻缩小了下去,眼前突然多了个小孩,他蹦跳着到了自己身前,拉过了她的手,将“心珠”戴在了她的手上,然后说道:“心珠动,情窦开,心珠碎,吾出世。婆罗,记得,等着我。”
  
  “心珠”的光亮刺得她睁开了眼,外头传来了一阵响声,只见昨天那个厨房丫头春韭已经收拾妥当,等候在旁,来伺候她用早膳了。
  
  若儿擦着额头的冷汗,努力回忆着梦里那小孩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嘴里说着自己不喜欢由人伺候着更衣吃饭,春韭却不肯了,说是老妪特定吩咐了,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礼数,小姐到了那里可不比其他地方,要好好学些礼仪,一日三餐都要有人服侍,更要记清楚齐堡的族谱。

  若儿看昨日的春韭还喜欢些,今日她刻意的一板一眼起来,心想自己怎么就要了个榆木脑袋过来,这前前后后多了一个人跟着也是不方便,这以后天天要是如此,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心里想着就堵着难受,正是要发火,就听了黑玉不冷不淡地一句,“这婚事,也是你自讨苦吃。”

说起傲世和若儿的婚事,最反对的除了百里焰漪之外,这第二个反对的人就是黑玉了。自打她知道若儿要嫁给傲世之后,她就和若儿撒起了气来,照黑玉的话说,她第一眼看见齐傲世就觉得通体不舒畅。

经过了这些年,还是改变不了黑玉对傲世的偏见。若儿也是没了法子,只能是打着哈哈不去触黑玉的霉头。

   两人大婚那日,绯云城的雪已经下停了,勉强出了个暖日,才是一大早,芳菲内外就忙活了个不停,接亲的队伍还没到,芳菲坞里外都挤满了前来观礼的人
   
   这一日,除了上门迎亲的齐傲世,却又有好些不速之客,只是这时的若儿却怎么也预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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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人面桃花悄映红
  早在几日之前,娶亲的沿路的各门各户都摆放了芳菲坞送来的一对红梅盆栽,上头贴上了醒目的“囍”字。那些光秃的枝头,则被挂上了喜庆灯笼。

  若儿住得这侧院落,种着几株柿树,经了霜雪之后,这时更是红的发紫,在了墙头探头探脑,也凑起热闹来了。

  芳菲坞的喜房里头,那些嘈杂的喜娘婢女如同吱喳的雀子,在了耳旁唠叨着。若儿的脖子被头冠压得酸胀着,可这些如同从一下子地上冒出来的婆娘们还是死命地往了她的头上添着珠花。

  她小口地呼着气,强压了心头的那阵子焦躁,将领口拉高了几分,掩住了那块看着不大喜气的黑玉。

  从鸡鸣时分,到日上三竿,她只喝到了口红枣茶,也幸好脸上粉渣子抹得够多,才看不出她已经饿得脸色发青了。她听着眼前、耳朵旁、手腕上的首饰碰撞的叮咚作响,盼着这一整日快点过去。

  透着喜帘和喜帕两层,她仍能朦胧地看见铜镜上倒映出的自己,许是妆容的缘故,看着镜中的人有些脸生。脸的大半部分被遮盖住了,只空出了下巴,恍恍惚惚的瞥见张红的很是诡异的唇。

  外头除了人声就是鼓号锣呐,也不知道吹弹的是什么乐,听得人的脑中如同混了浆糊般,昏昏沉沉。

  芳菲的外坞在了城南,而齐堡则在了绯云城郊,两头还隔了些距离,所以吉时定在了午后,行礼却是在晚间。

  爆竹声响成一片,若儿呆坐在了屋里头,身子下磕着些花生和莲子,有些发疼。喜娘和丫鬟们都凑了出去瞧热闹去了,留了她一人在了房里头,总算得了些清静。

  满屋子都是红妆色,若儿看着眼里,只觉得有些发慌,眼神没了个地方可落,心更是是噗通跳得厉害。她紧抓住喜服,又怕皱巴了衣服,待会儿在众人面前出丑,慌忙又揉平了。

  实在是没事做了,她开始数起了衣上的碎色小丝花,数了一阵子,外头的人声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这会儿到了哪一步了,就揭开了盖头,露出眼来,往了窗外看去,却只看到枝头“砰地”掉下了个柿子,这个季节的柿子,想来是很甜的。

  她想了想,拉起了曳裙,小步跑到了窗外,看看里院稀稀拉拉,不见几个人,就摄手摄脚地偷溜了出来,往了墙角的柿子树上爬去。

  谁会想到,新婚的嫁娘这时候满脑子想着的是落到了地上的熟柿子。芳菲外坞都是前来贺喜凑热闹的百姓和商客,老妪和内外坞主都是忙活着,连想跑进里头的碧色都被人群堵在了外头。

  柿树可疑的摇晃了起来,琉璃喜可怜巴巴地挂在了枝头,将落了叶的秃柿子树铺成了红色。若儿费了些手脚,才找了根可以落脚的树枝,枝头在脸上一蹭,喜婆好不容易才抹匀的面上就刮去了道粉子。

  她顺手捞过个柿子,心里想着吃个柿子,总是看不出来的吧。周边满片的红色,竟无人发现树头那个红晃晃的人影。

  韩红窈站在了外头,脸上带着笑意,接待着齐堡的宾客。她的身旁站得正是新郎官装扮的傲世。

  若儿见他头上只是象征性地寄着条红色的喜纶,比起自己的那个喜冠不知道要轻巧多少,心里很是羡慕。

  他的喜服是件滚着金边的长袍,映得傲世更眉目如画,见了眼前这些生人,他也是镇定,一一回着礼。

  若儿嘴里的甜味似乎到了心里般,她没来由的将傲世和水玉幻境里头的水域王做了对比,正是看得起劲,旁边拥上了些孩童,将傲世挡在了后头。

  早前喜娘早就叮嘱过若儿,没到吉时,切忌出了喜房,若是这会儿看到了新嫁娘咬牙切齿的攀高枝的模样,只怕要厥了过去。

  傲世听着耳旁的道贺声,心底却并无多少欢喜,耳根子一阵发痒,他缓缓转过身来,视线越过了人群,直直地往不起眼的墙角看去,视线再往上一移。

  正瞧见了若儿的眼,两人才对上眼,都是惊了一跳。

  若儿心底一急,忙摇手示意他莫要出声惊动了别人,谁知柿树枝这些日沾了雪,天一冷,就溜了层冰,如同上了蜡般,她稍一晃动,身子就和那些肥敦敦的金红柿子一起滚了下去。

  她这一突然消失,看得傲世险些叫了出来,待到他快步走到了墙角,却被旁边的几名宾客绊住了脚。

  也幸好芳菲坞的墙体不比齐堡那般的高大,地上又还堆着层雪,傲世见里头没多大动静,想来若儿应该也不碍事。

  看着地上砸地稀巴烂的柿子,如同人的笑脸般,他的眉眼舒展了些,只是触到了衣袖里头的那封信让他的心里又沉甸了几分。

  午时后,芳菲坞喜炮连连,齐堡那边也是翘首等待,两旁的路面上,红梅绽放,喜灯飘摇。喜娘进门时,只见新嫁娘正襟危坐在了床榻上,嘴里说着吉利话,将她引了出去。

  出了里院,她听着老妪晃悠悠地走了上来,往自己头上插了只并蒂花。若儿看不见老妪此时的神情,但却依稀听到了碧色的抽泣声。

  前头来了一只手,有些微微地发着颤,若儿盯着那双手,扶了上去。傲世的手心有些发凉,她的手则是烫的惊人。

  她被他牵着往前走去,如同当年在了丰源水舞时那般,傲世在前,自己在后。她的心里,幸福一波浓似一波,自己竟真的应了儿时的那句童言,得君之玉,他年还情,这一还,却是将整个人都还了过去。

  她听着离着很近的那阵子呼吸声和扶住自己的那双手,跟着他的步伐,步步向前。直到了门口,傲世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怕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有些紧张的。

  喜娘在了旁边叨叨絮絮地说着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真的到了那会儿,想到这时,她心中一阵暖融。

  一路下来,她靠在了轿子里头,隔着帘布往了外头看去,隐约见了马上,傲世的背影笔直地挺着。人群渐渐散去,她的心也跟着沉淀了下去。

  等到轿子出了城,往了齐堡而去。芳菲外坞的仆人们收拾起了屋院,却看得门外疾驰而来了一匹马。马上一个穿着米色衣服的男子跳下了马来。

  他快步走到门前,见了一地的炮竹纸屑,眼底浮起了阵惆怅。有人在了旁边问道:“这位公子,你可是来观礼的,迎亲的队伍已经出了城了,你来晚了。”

  斐妄摇了摇头,他牵过马匹,往了东边走去,那仆人在后喊道:“公子,迎亲队伍是往城外去的。”

  天际飘起了雪,人和马呜咽着朝了燎宫而去。

  齐堡前喜轿停了下来,若儿过了火盆,踏着绒毯子一路过去,耳边又传来了阵闹哗声,若儿顶着喜冠,脚下又没长眼,只觉得齐堡的地势如同山路十九曲般,昏沉沉地走着,偶尔还要停了下来行礼,这一段门口的路如同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傲世在了前头一个刹停,引路的人却走得这般不小心,若儿在他身后稳住了他的步伐。

  人声陡然安静了下来,若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头的傲世并不说话,她心底有些犹豫,总不能自己这个新嫁娘顶着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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