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痛、或哀、或狂、或喜……都随那情潮起伏,翻腾流转……
……
紫气袅袅,自殿内升腾而起,染出香气奇美。
徐秀白站在宫邸之外,静静望着天宇。他心中忧虑,始终不可平复。
这时,一阵旋风忽至,风止之时,殿外赫然出现了一个绿衫白褂,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来。
徐秀白大惊,恐她是敌非友,忙取出了网元天纲,小心戒备。
那老妇人手抱团扇,走上了几步,笑道:“小娃娃别忙,婆婆乃是神鸟山上看护返魂林的紫宿元君,可不是什么坏人。”
徐秀白闻言,一时错愕。想来先前也听池玄提起过此人,他慌忙正了身姿,抱拳行礼,道,“失礼了。”
“无妨。”紫宿元君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她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宫邸,赞许道,“情之所至,万死不辞。果然不错。”
徐秀白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一心担忧池玄和绛云二人的安危,不由问道:“元君既有办法相救,为何还有‘九死一生’之说?他二人究竟如何?”
紫宿元君笑道:“婆婆我哪有什么救人的办法啊,只是活得久了,知道得自然多些。大荒之境妖兽天犬,天生煞气能引万物杀念。而那池玄是广昭仙君的转世,天生罡气,净灵驱邪。此二人,是天底下最不该在一起的一对儿。莫说那天犬命元损毁,即便不毁,也是一局死棋。”她微微停顿,轻摇团扇,又道,“也幸而那天犬命元损毁,倒有了一个先破后立的法子。凡身得道,血肉之中皆藏道行。以池玄的血肉补全她的命元,恢复她的道行,待煞气生成之时,以净灵灯收之。以此,他二人能将煞气与罡气在体内相融……”
徐秀白听到此处,皱眉道:“太冒险了!那两股力道岂是能轻易相融的,若有差错,他们……”
紫宿元君笑着打断他,道:“既有血肉之绊,岂有不能相融的道理。至于危险么,自然是有一些。”
徐秀白细细思忖片刻,道:“即便相融,池玄的道行……”
“道行自然折损……但若能成功,他二人便共享命元,分化法力。其实也差不得什么。”紫宿元君笑道。
“太乱来了。”徐秀白皱眉,“早知如此,该阻止他们才是。”
“求仁得仁,有何不好?”紫宿元君道,“他们本是仙妖殊途,若能渡劫重生,九天十地,谁还能将他们分开。”
徐秀白微微一怔,静默片刻,轻叹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紫宿元君点了点头,她笑望着徐秀白,道:“你又如何?”
“我……”徐秀白不知如何应答。
“你一介凡人,来此仙岛,必有所求。莫非也有个不愿分离的恋人?”紫宿元君问道。
徐秀白垂眸,并不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呵呵,婆婆已犯了一次戒,也不怕多犯几次了。”紫宿元君说着,手腕一翻,取出了一颗香丸来,“返魂香可以给你,只是婆婆也要告诉你,你可复她命元,却不能还她道行。而若那人执意不愿返阳,此香也是无用。小娃娃,好好想想吧。”
她说罢,将那香丸轻轻抛给了徐秀白。
徐秀白接香在手,依旧怔忡。
紫宿元君笑着摇了摇头,复又抬眸看了看宫邸。她笑意愈浓,欣慰道:“看来,不必我操心了……”
她说罢,腾身跃起,飞去无踪。
徐秀白目送她离开,眼神又落回了那香丸之上。犹豫,从心底而生,他竟不知,那高洁慈悲的仙子,是否还有返生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其实我随便嗷嗷的,写完这一章,我还是对自己绝望了……囧~~~
我还是等下一本书再努力突破算了……嘤嘤嘤……
话又说回来,我尽力了,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坚硬”“粗大”等形容词跟池玄完全不搭调……你们懂的……
'那只:……'
'狐狸:……'
~~~~~~~~~~~~~~~~~~~~我是表示“我被某五打击到了我要吐槽”的分割线 = =+~~~~~~~~~~~~~~~~~~~~~
虽然我一直都是隔三差五地打游戏,但是……那个闯蜀山七宫的活动太NC了有木有!!!
特别是玉小书那一关,已经直逼小学水平了有木有!!!
这游戏竟然跟我说:
秋——点燃黄色的火焰
冬——点燃白色的火焰
春——点燃绿色的火焰
夏——点燃红色的火焰
你妹啊!!!亏你还是仙剑呢!!!亏你还是用五行做噱头的仙剑呢!!!
春夏也就算了。
秋天,五行属金,颜色属白。
冬天,五行属水,颜色属黑。
神马黄澄澄的秋天,白皑皑的冬天你小学语文里用用就算了,你用到蜀山这样一个有文化的仙侠大派你不觉得丢人现眼么???
亏你第一宫还跟我玩“宫商角徵羽”对应五行属性,弄得我觉得你很靠谱,原来特么都是假象!
我早就说了,现在很多编剧还不如《铠甲勇士》的编剧靠谱啊!
人物丑,我可以忍。剧情俗,我也可以忍。BE,我也可以忍。但是……十六年等待,你鄙视我的五行知识,我忍无可忍啊!!!=皿=###
(九天十地——道教的九天为:郁单无量天、上上禅善无量寿天、梵监须延天、寂然兜术天、波罗尼密不骄乐天,洞元化应声天、灵化梵辅天、高虚清明天、无想无结无爱天。
十地则多为民间传说结合宗教经典之大成,多指恶人永远沉沦的地下九幽之所,是地界的补充,也是萨满教中所说的最底层的幽暗世界。不过这里我只是把它当作俗语来用啦,指代世界~)
阵营 '一'
那紫宿元君走后,徐秀白的思绪愈深。他看着手中的返魂香丸,又取出了那一枚金铃来,一同放在了掌中。
偏是那时,何彩绫说过的话赫然耳畔:徐堂主,你如今跟着上清派,莫不是想寻什么邪术复活你师傅吧?以你师傅的心性,若知此事,肯定是要责备你的哟。
以商千华的心性么?
他握起掌中之物,低低叹气。别人他不敢说,但那骄狂恣意的地仙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人……
徐秀白静静思索,待回过神时,已在宫邸外等了许久。只见那氤氲紫气消散,馥郁芳香沉淀,但殿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收起了手中的东西,皱眉思索片刻,终是举步走了进去。
空旷的殿内,流光飞舞如蝶,将一切都笼进了璀璨晶莹的光晕之中。曲桥之下,荷花愈发艳丽娇美,如脉脉含情的女子。
徐秀白并无心欣赏风景,径直走上曲桥,往池心的圆台上去。然而,当他看见石榻上的情景时,心中的惊骇,让他怔在了原地。
榻上,那一对男女衣衫不整,正依偎相拥。那旖旎暧昧之色,不禁让人面红耳赤。
徐秀白定了定神,顿生了满心无奈。如此想来,第一次遇见他二人的时候,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戏码。他皱眉,冷哼了一声,道:“看来二位已经没事了。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绛云闻言,转头望向了徐秀白,脸上满是欢愉笑意。她点着头,应道:“嗯,我们没事了。”
徐秀白当即无语。他转过身,挥了挥手,没好气地道:“也罢。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说完,他大步往殿外走去。
绛云见他如此,微微不满。她仰头,望着池玄,道:“他干嘛生气?”
池玄的神情中还残留着微微迷茫,气血呼吸亦未平静。听绛云这么问,他摇了摇头,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不知道。”
徐秀白听到这话,愤然转过身来,怒指着那二人,道:“臭小子!死丫头!你们别太过分!知道我在外面等了多久么?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事,你们竟然在……”他说不出下面的话,只能咬牙吞下。
绛云有些无辜地看了看他,又转头望向了池玄。
池玄长出了一口气,披衣起身,对徐秀白道:“抱歉,久等了。”
徐秀白听得这句话,心中躁怒丝毫不减。他皱眉,怒视着池玄,正要再斥责几句,却忽然发现他瞳色青黑如黛,不似以往。他想起那紫宿元君所说的,两气相融,共享命元,分化法力之说,暗暗明白了一些。他的怒气褪去,唇角牵起一丝苦笑,自语般道:“好一个情之所至,万死不辞。”
池玄听他说出这句话,也不应答,只微微颔首。他继而转身,替绛云披上衣裳,柔声道:“我们该走了。”
绛云起身,系上裙带,问道:“去哪儿?”
“救商千华。”池玄应道。
徐秀白听得这个名字,心中痛楚又生,让他神情黯然起来。
绛云想起此人,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继而,想起了褚闰生的事。杀雷将和几位高功,她以不信。可是,能取走她体内煞气和那一分元神的,除他之外,还会有谁呢?难道,他当真不在意她的死活?
她正想着,就听徐秀白道:“返魂香我已取得,救人的事我会自己做,不劳烦二位了。”
池玄道:“你不是褚师弟的对手。”
徐秀白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们就是?”
“尚可相抗。”池玄回答。
徐秀白垂眸,道:“好不容易回了这仙岛,又何必再多管闲事……”
他话未说完,绛云忽然出声,道:“我要去!”
徐秀白皱眉,刚要训她。却见她一脸严肃,双眸凛凛泛光,神色之中全无迟疑。
“我要去。”绛云又重复一遍。
徐秀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斥她。
绛云见他沉默,转头对池玄道:“哼,不管他,我们走。”
池玄却摇了摇头,“凭他的道行,自己没法回去。”
“也是……那就勉为其难带上他吧。”
徐秀白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又刹时被勾起,方才的犹豫担忧土崩瓦解。他无法反驳,气得咬牙切齿。
三人一番吵闹,总算是定下了行程。待要出发,绛云却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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