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必死无疑。”
语音微微一顿,再道:“沈项两小子此刻还不见人,那是永远不会再见了。余下唯一可虑的,就是异域的耶利奇是否也被困于神盾之中,不过少主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耶利奇是今趟的漏网之鱼,也大可交由我笈多智应付。”
最后神秘一笑,又行补充:“至于其余的小鱼小虾,我想少主理应知道如何对付。”
伯骞虽一再告诫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但听到笈多智这番说话,还是忍不住喜形于sè,放声笑道:“好,我这就命令小艺发出全面攻击的讯号,先生就陪同在下于君主府静候胜利的佳音吧。”
笈多智语音突然转冷,沉声道:“少主真是这样想的么?”
伯骞心下一凛,面上却好整以暇:“先生是否以为有所不妥?”
笈多智冷冷道:“少主这是在考校在下么?若如此急切发动攻势,我方现虽具优势,其结果也是必败无疑。”
伯骞佯作惊问状:“先生何出此言?”
笈多智再道:“现下这天圣城内外,大小势力可说不下十股,其主要的攻伐力量,为我军、月映城、圣师城和异域人的隐藏势力;余者如易思峰、祈晫、赫连、潘应、邪无极、廖白衣等,由于沈项二人生死不知,圆天神盾的骤然出现,相信会因情势不明而改采观望之势;但我们若率先发动全面攻击,势将成为众矢之的,一举招引月映城圣师城和异域人的合力反扑,那时优劣之势瞬间逆转,我等非遭惨败不可。”
伯骞听言,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急道:“依先生之见,我们又该当如何?”
笈多智妩媚一笑:“当然是余军按兵不动,唯令伯应伯方兄弟,率禁卫兵急攻天蟹府。”
伯骞先是一愕,而后长声大笑:“果是妙计,先生这是要逼异域人先动手了。”
笈多智亦附声笑道:“少主谬赞,少主深藏不露,实不知要比在下高明多少。不过此刻圆天神盾甫现,展羽旗不明情况,心忧异域,必然焦躁不安,我等于此刻攻击,适是正当其时。”
伯骞接着说下去:“最好是能借此再行引出匿身于四海酒楼附近的其他异域势力,如此即可造成异域向天圣城发动全面攻击的假象。”
笈多智抚掌:“不错,少主果然明白。异域一动,月映城和圣师城必有所动,咱们却不妨作壁上观,任其互相厮杀,坐收渔人之利。”
路上二人虽是说话,身形却并不稍有停滞,伯骞因笈多智的出现,反渐渐收起先前一番狂傲之心,蹿行之际,处处小心谨慎,专拣陋街僻巷,不多时两人抵至君主府后门。进得府内,伯骞招来伯小艺,耳边秘嘱几句,伯小艺领命而去。
于是下一刻,天蟹府之役首先在这次圣城对决中激烈爆发。
﹡﹡﹡
此时位于天圣城东城郊外的镜山之上,云筝仍俏立于飞翠峰顶殷切眺望着全城,虽是一样的阳光,但对她来说,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镜山因着山石质地特殊,反光本就强烈,但云筝还是觉得,今rì的太阳,爆热得似乎异于寻常。
那一团炽烈燃烧的火,似已无法再行抑制内心的激烈狂躁,也许在下一刻,就会突然爆开了吧,那样的话,这整个人间也许都会因之而灭亡吧。
恍惚里云筝确实感到整个天地俱在猛烈摇晃,一时头晕目眩有些难以适应。
“雷叔叔,刚才城中是什么情况?”察觉到雷毅已到身后,云筝强自撑持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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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三章 对决圣城(二)】………
“禀小姐,”雷毅略显犹豫,“刚刚自天龙府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天武广场启动了圆天神盾。”
站在背后,望着云筝瘦弱单薄的身影,雷毅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出的这些话。
果然,云筝的身子再次颤动了一下,“圆天神盾!这怎么会?——是那个私下天雷闸的人么?”
“应该是他。”雷毅谨慎答道,“据薛神匠证实,其行事手法确与当rì地下宫室私下天雷闸的是同一个人。不过——”
听到雷毅的一再迟疑犹豫,云筝反倒镇定下来,“是否薛神匠也无法将其打开呢?”
“禀筝小姐——”雷毅已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半晌才道,“那人似乎在圆天神盾的机关设计上重新做了手脚,薛神匠现下正在尝试破解。”
“可有人自现场逃出来么?”云筝轻微吸一口气,再问。
“只有伯骞一人。”雷毅接着补充下去,“不过这一切看来似是早有预谋,因为据咱们伏于广场附近的人传回消息,伯骞在脱离圆天神盾之后,便毫不犹豫直奔君主府而去,对被困的其他人等竟是绝不回顾。”
“如此看来,伯骞和这私下天雷闸启动圆天神盾之人果然是一路的了,而且若薛前辈先前推测属实,则此人几乎已可确定必是笈多智无疑。”
云筝这刻表现出的沉着镇静令雷毅心下稍宽,整个人的思维也顿时活跃起来,“却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走到一块儿的,笈多智行事向来yīn沉狠辣,两人间若只是纯粹的利益伙伴,那么彼此关系能否维持到最后,倒是令人怀疑。”
雷毅话方说完,蓦见云筝左手中握着的一枚镜石突然铮铮而鸣,且不断闪现出赤红sè芒,神sè一变,急道:“小姐——”
“雷叔叔勿慌,出事的是展羽旗的天蟹府。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到镜谷中去。”感应到手中镜石铮铮鸣响,云筝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一般,说出来的话语坚定果决,虽是年龄尚小,却自有股决策千里的气势,令人不由得不甘心服从。
见到筝小姐神采尽复,雷毅亦是jīng神大振,立刻急声应道:“是!”
自这一刻起,雷毅知道,天圣城的这场对决之战已正式开始。
云筝口中所说的镜谷,即是前番引领项飞云来到之处,但这一刻,整个谷中情形却已又有所改变。此处即被称为镜谷,最大的特点自然是谷中四面,峭壁悬立如镜。与谷外相较,因着谷深林密,相互遮掩下,阳光并不能直接shè入。是以一方面此间不如外面炎热,而另一方面,这处镜壁虽不是直接反shè太阳光,但由于镜山山石特异,一体互联下,谷外的山石感应却也能够在此一一呈现出来。
这镜山山石的特质本就是天然独具,昔rì又经云若无和薛羡鹤呕心沥血于此辛苦经营数载光yīn,其功能更是被无限量的扩大增强。镜山山石最为特异之处,是藉着对阳光的最大限度反shè,可以使处身此间的人自身灵能大增。云若无和薛羡鹤昔rì即是利用此一特xìng,再配合镜山山石一体相连互传感应的特点,于此间jīng心营构,使其终成为能够适应一支军队大规模作战时的“遥控指挥所”。
这谷中四壁,更被云若无旧rì以灵力蓄入,对它处镜石的感应尤其敏锐异常。两人间只要共同持有此山镜石,借着灵力cāo控下,即使远在百里之外,也可以互通讯息。若非如此,云筝也不会一到天圣城,即作出屯军镜山的决定。只是此山上下,尽被薛羡鹤当年设下重重机关,外人若非知其底细,万万不能擅入。
此刻云筝和雷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谷中,云筝转头看了雷毅一眼,无限深情地道:“一切有劳雷叔叔了。”
雷毅当然知道云筝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意,在之后的圣城对决中,云筝若想利用此谷之便,实现对圣师八旗的“遥距离指挥”,势必要倾尽全身心灵能。而届时,其自身的安危,就尽系于雷毅一人守护了。此时这短短一句话语,无疑已将自己的生死xìng命尽行交托了出去,即以雷毅这等常年跟随云师南征北战的铁打勇汉,至此也不由潸然动情,激动地道:“小姐勿怪雷毅多嘴,只是、只是就如今的形势而言,我方适时退出,撤回圣师城……也许更见安全。”
云筝一双美眸深望进雷毅眼瞳里,“也许雷叔叔你说的不错,可是战场之上,自古胜败就在一念之间,战争从来就是瞬息万变之事,不到最后,谁也休想料得定结局。然而筝儿此刻还是想要坚持下去,说到底,那是对此役并没有全然丧失信心。”
雷毅蓦然大声道:“好,有胆识有气魄,这才不愧是云师的女儿。小姐既是心意已决,圣师上下,自当与小姐和项公子共同进退。今rì但教雷毅有一口气在,定然护得小姐周全。”
“谢谢你,雷叔叔。”说完这句话,云筝最后再向雷毅望去一眼,洒然转身,缓步来到镜谷中心,将握着镜石的左手伸出,拳心向下,同时集中jīng神,将自身灵能缓缓释放,尽行凝聚于手中镜石之上。
顷刻间,就见这枚镜石已由原来的黑褐sè一转而为紫红,再经橙黄而靛青而明绿,最后诸sè混合归为一片银白,继而银芒逐渐扩大范围,直至将云筝雷毅与整座山谷尽行笼罩其内。云筝神sè淡定,灵能输送并不稍歇,镜石频频胀缩,蓦地里自石面中心一道白光直击地面,地面轰然开裂,随着“轧轧”声响,一座一米见方的青石柱台徐徐升出谷中地面之上,到与云筝胸口齐处便即自行停止。
这座青石柱台台面中心处呈球形凹陷进去,其大小刚好较云筝手中镜石大着一圈。云筝将手中镜石缓缓放入,镜石一经入槽,青石柱台上下立行一阵剧烈颤动,最上层镌刻九宫八卦图形的活动台面便骤然生出层盈盈紫芒,并环绕中心镜石作急速旋转。这样,下一刻,嵌入凹槽的中心镜石再度转为天青sè,而在云筝身周,更奇迹般生出一个青紫sè硕大芒球,将她和镜石柱台一起罩于其间。
待得这些俱在身周一一营建完成,云筝缓闭双目,伸右手轻触柱台中心镜石。手掌与镜石方经接触,就听“铮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