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省长的面子上,他的姿态已经做得很足了。
苏望默然地看了李小昭好一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突然淡笑了一下说道:“金筑的咖啡有点意思。”
接着他站起身对李公子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李小昭却坐在座位上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苏先生是准备离开黔中了,我祝苏先生一路顺风。下次有机会来金筑,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盛情款待。”
苏望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李小昭,嘴角挂着笑意道:“下次有机会来黔中,我一定找李先生叙旧。只是希望到时候李先生方便才行。”
“没什么方不方便?朋友来访我一定方便。苏先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李小昭依然是一脸微笑道。
苏望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小昭的脸sè慢慢变冷,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要不是你跟常副省长有点关系,看老子什么收拾你,什么收拾你那个nv朋友。
石琳一行回首都的飞机是下午六点多,现在才中午一点多,苏望带着石琳到金筑市区转了转,放松一下心情,不知不觉就转到黔中师大的师大宾馆前。
苏望指着宾馆前面的一处空地说道:“三年前,有一个叫陈蒲茵的师大nv学生在这里跳楼,当时就死在那里,流了一滩血。”接着把那次到黔中省调研遇到的陈蒲茵故事给石琳简单地讲了一遍。
石琳听得悲愤不已,随即戚戚然地说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呢?这次如果我没有跟着旅游团,没有你,说不定下场就跟陈蒲茵一样。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一定会像她一样往楼下跳的。”
“石琳,别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刚才我让李小昭那小子给你道歉,你知道那家伙怎么说的吗?什么nv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TMD,他想动我的衣服,老子就打断他的手脚。”
“苏望,你想动这个李小昭?”
“我当初听说过,陈蒲茵跳楼跟李小昭很莫大的关系。只是当时我没有什么能力,也不想去惹事。甚至心里还想着,这种人是灭不绝的,除掉一个李小昭,还会有王小昭,赵小昭。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不管会出现多少李小昭,遇到一个有机会就尽量消灭一个。能多除掉一个,说不定就会少几个陈蒲茵。以前我想得太多,却想得太窄了。”
离开时,苏望指着那块空地说道:“当初陈蒲茵的血浸红了那块水泥地。”
石琳张望了几眼说道:“我看不到一丝痕迹,看来被冲洗地非常干净。”
苏望叹了一口气道:“水泥地上的血迹容易冲刷干净,可是心里的血迹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走上仕途后我整个人都开始发生改变了。我所作所为到底是一心为公,还是只为政绩。如果我想继续做下去,就必须和大多数人一样,否则别人不会认为你是天才,一定认为你是疯子。有时候取舍选择,真的很难很难。”
石琳不是很理解苏望的话,但是她能感觉地出爱人的惆怅和无奈,她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挽着苏望的手,身子温柔地靠着他,给他温暖,给他支持。
“苏望,踏踏实实做比说,比想要重要的多。”石琳轻声地说道。
苏望看着石琳那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还有她脸上的关切之sè,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右手紧紧地揽住了石琳的腰。
第一部 科级干部 第二百零七报复和反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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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报复和反击(一)
别人以为苏望想动李惠国是一种痴心妄想和狂妄,但苏望心里却有底,他还真有办法收拾李小昭父子,顺带着连他们的后台,贾含宇父子都能一并收拾了。~~当石琳的事情发生后,在苏望努力去回想李小昭父子和贾含宇父子的情况时,前世一段记忆突然闯入到他的脑海里。
贾含宇的父亲贾仲夏是90年到黔中省担任省委书记,在这个偏远的西南省一坐就是十三年。黔中省经济不发达,也不是什么政治大省,贾仲夏一省书记也只是个中央候补委员。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中央和其他人没有过多地关注黔中省,在前世直到2003年发生一件大事,结果引发了一场大风暴。
黔中省金筑市郊区龙堡镇一个村的几名老上访户在2003年夏天又一次被黔中省驻首都办事处给截住了,用车子带离中央办公厅信访办附近时,一位刚烈而的上访户找了个机会从飞驰的车子里绝望地向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纵身一跳。当时是敏感时期,中外不少记者开始云集首都,准备采访下个月的重要大会。上访户身受重伤,却引起了公众关注。首先是首都一家不大的报纸进行了追踪报道,后来不少大报纸也竞相转载和跟进,从而引起中央的注意。
很快,中央和国务院办公厅派了一个联合调查组到黔中省进行调查。这次在黔中省某些人的阻止和掩饰下,调查组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一无所获地回到首都。正是这种显得很诡异的平安无事让中央更加引起了注意,于是中纪委和国务院监察部联合调查组秘密成立,也开始秘密展开调查。最后从一家叫尚龙建筑工程公司取得了突破口,据说这家公司在承建龙堡经济技术开发区工程时,侵吞和拖欠了大约六百万搬迁补偿金,这才使得龙堡镇被征地的几个村子出现不少上访户。
尚龙公司被查出来后,迅速被牵连到了李小昭和贾含宇,随着深入最后爆出大案件,好像李小昭被逮捕,他父亲被双规了,贾含宇倒是跑得快,潜逃去了国外,但他父亲贾仲夏什么安慰奖都没有被提前退休,还牵连了一大批官员干部。
苏望有中学同学是黔中省东部地市的,后来也进了机关单位,前世时跟他们聚会吹牛时听他们详细谈及过,不过很多细节都忘记,但是记住一个尚龙公司就足够了。苏望悄悄打听了一下,尚龙公司挂靠在黔中省一建名下,独立核算,承建了96年正式全面开工的龙堡经济技术开发区百分之七十的工程。想来尚龙公司应该也做了不少手脚,现在也已经有上访户在金筑市和黔中省信访办上访了。只是很多人都知道尚龙公司的背景,在某些人的推脱和掩饰下,事情一直被掩盖着。
飞机晚上九点多到了首都,苏望把石琳等一行安顿好后便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去找老师俞枢平。
听苏望把情况一说,俞枢平忿忿地把摊在书桌上的书猛地一声合上,右手还在书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真是太猖狂,现在居然都欺凌到我弟子头上了,可想而知平时对普通老百姓的欺凌会是多肆无忌惮贾仲夏就是这么领导黔中省的工作?”
“老师,你犯不着为这些家伙置气。我有一个计划,请你帮忙参谋一下,看可不可行?”苏望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尚龙公司,你的意思是让常乐民同志对其进行审计?”俞枢平一下子抓到了苏望计划中的关键点。
“是的老师。去年东南亚的金融危机已经蔓延到我国的香江和内地,会对我国经济建设带来严重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国务院应该会再次严格控制地方建设项目。既然国务院要严格控制地方建设项目,黔中省对自己省里已建和在建的项目进行审查mō底就是很自然的事情。WwW。NuoShu2”
“小苏,你这个计划不仅把李惠国父子框进去了,连贾仲夏父子都难逃其责呀。”俞枢平老huā镜后面透出jīng光,盯着苏望道。
“老师,我既然决定要动李惠国父子,那必须连带他们的后台也一并收拾了。因为如果只收拾李惠国父子,贾含宇早晚都知道是我动得手,届时肯定要报复。与其以后防他的yīn谋诡计,不如这次一了百了。”苏望果决地说道。
“你把贾仲夏父子拉下来了,不怕他们的后台找你麻烦。”俞枢平继续问道。
“老师,既然动贾仲夏,那么就必须是派系的力量才能做到。既然事情到了派系之间的层次,我这个小角sè的sī人恩怨就微不足道了。”
“你倒是算得很jīng明,不过既然决定去做了,就一定要做得最好。小苏,你跟怀安和中令两位师兄好好沟通一下,也让他们多一个机会协调团体内部和沟通团体外部。我会去跟睿宁同志和几个老同志好好沟通一下,黔中省的事情,睿宁同志和几位老家伙都看在眼里,早就有所不满了。”
“好的老师。”
俞枢平摘下老huā镜,用布搽了搽,抬起头又问道:“小苏,你上次到黔中省调研,劝常乐民同志掌控审计部mén,是不是早有预谋?”
“老师,我哪能想得那么远。当时我遇到和看到一些情况,觉得黔中省的情况很复杂,将来很有可能会出事情。所以我建议常副省长掌控审计部mén,手里也好有张牌。”
“这张牌看来现在会派上大用场了。小苏,你做的对,这做事有时候就像下棋,虽然你看不清将来的局势,但是要尽量布下对自己可能有用的棋。手里的牌越多,应对变局时就越有把握。”说到这里,俞枢平突然话题一转,“小苏,听说渠江县出了一些问题?”
“是的老师。”苏望把突如其来的谷地沟煤矿矿难事件和傅刚等人的频频发招向俞枢平简单介绍了一下。
“你怀疑谷地沟煤矿有可能是傅刚动的手脚?”
“是的老师,我有这个怀疑,可是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我向协助调查的郎州市公安局悄悄了解过情况,他们说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