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可是大人你看看,我儿子伤的多重?若是因此耽误了学业,我儿子明年的乡试,都可能会耽误。
呜呜呜,我知道他们是怪我们家退婚,可我们家当时也是为了她谢文婧想的,是为了成全她跟她相好的。
呜呜呜,纵然谢家恨我们家,也不能如此毒打我们啊!我们也是受害人,被人蒙骗才退的婚。
刚刚去谢家道歉的时候,我们也说了,我们既然知道了之前是被人蒙骗,现在不仅仅道歉,也愿意跟谢家重修于好。
这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我们赵家,谢家,两家一直都是世交,我儿子又是秀才功名,来年再中举,足以给谢家体面。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家人会恨我们恨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怎么说也都是世家子弟,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
若是就打的我一个人,我也认了,就当给他们谢家出气,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如此伤害我儿子啊!
大人,求你们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赵秋声的母亲,在儿子说完之后,跪在地上,哭着说着她的悲切遭遇。说的是声声泪下,感人肺腑。
一旁的赵秋声也蹲在地上,给母亲不断的擦拭眼泪。此情此情,端的是叫人肝肠寸断。
杭州知府,杨直文看到这对母子,听了他们的话,心里有了不少数。
他们说的轻巧,是因为要成全谢文婧,哼,如此退婚做法,不亚于是在逼死谢文婧。
一个背负这样名声的未嫁千金,今后怎么能再找一个好婆家?难怪谢文婧愿意花大价钱,做慈善。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啊!
好不容易把名声打响了,洗干净了,你们赵家人却再次去谢家的伤口上撒盐,要谢文婧是我家闺女,我也想揍你们全家!干了这缺德事,还有脸再去见人家?找打的!
不过,谢家也是的,你就是想揍他们,也注意点方式方法啊,就这么当着李家祠全村人的面,冠冕堂皇的打他们,留下那么多人证,不是对你们自己不利?
若是趁着夜黑,没有人的时候,套上麻布口袋,狠狠揍他们,谁也不能算你们头上不是?
这叫我怎么维护你们好?赵家人的状词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家殴打他们的时候,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打的,随意传来几个李家祠的村民作证,可就对你们家不利了啊!
这这状子,自己可以接也可以不接。
可以接,是因为此事在扬州境内发生的案件,不接受,是因为他们两家全是扬州人,扬州知府也可以接受。
杨直文有些踌躇,内心想维护谢家,但从状词来看,这个官司,谢家真的难脱罪。
殴打人致伤,不仅仅要赔偿银子,也要服役去的。
谢家赔银子的话,倒是没有问题,若是服役,他们家又不是农户人家,哪受得了那个苦?
若是叫自己判谢家去服役,自己还真开不了那个口,毕竟谢文婧对自己的政绩,还是起了关键作用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讨回公道?若是按照你们的伤势,赔偿的银子,不会超过两百两。若是私了,他们家不要去服役,也可以另外多赔偿你们一点银子,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杭州知府,想想还是先替谢文婧家探探赵家人口风,若是他们家坚持要谢家去服役,这个状子,自己就推给扬州知府了,自己真开不了口让谢家去服役。
若是赵家愿意私了,自己倒是可以从中周旋,不外是多赔赵家,一两百两银子。
这样谢家花个三四百两银子,就可以摆平这件事,也不必去服役了。
若是赵家人知趣的话,也应该如此,原本他们家就不是好东西,挨打活该,却是不该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
“大人,我知道,谢家殴打我们母子两人,他们谢家不仅仅要赔偿我们,还要服役去。
我们也知道他们家是读书人,受不了那个苦,但若是这样就算了,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若是谢家拿出5千两来赔偿我们家,我们家也愿意私了。”
赵夫人最终将自己的底线暴露出来,一开口就是5千两。
顿时杭州知府内心极度鄙视起来这对母子,怎么有脸要的?看你们两人能好好的走进府衙了,说明也就是全身挫伤,连一根骨头都没有断。
这样的伤,说实话,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这样的伤,不要吃药,都能好。
若不是谢家打掉你一颗牙,连两百两赔偿都不要,最多十两二十两就能赔偿了。
可自己真是低估了你们家的胃口,可真敢要的啊!得,这件事自己管不了了,让扬州知府管去吧!等你们折腾几天到了扬州,身体的伤也好多了,对谢家来说,反而好。
而且看你们母子两人的穿着,想必家境变极差,也是,你们家自从因为渎职害死那么多人之后,倾家荡产的赔偿了那些家属。
以你们现在的家境,掏出银子去扬州,呵呵,知趣的,还不如不去扬州呢!本钱就不会少。
再说了,扬州府衙不少小官吏就是死于你们家渎职,想在扬州打好个这个小官司,呵呵,还真不好说。
“虽然你状子递到我们衙门,但,因为此案子的原告,被告全是扬州人士,我们杭州知府还真不适合接受。
建议你们将状子递给扬州府衙,本府虽然对你们的遭遇,很是遗憾,但也爱莫能助了。”
杨直文不管了,这件事能推给扬州知府就推给扬州知府去,自己不趟这趟浑水了。
谢文婧啊谢文婧,我也只能为你们做到这样了,若真的将你们传来问话,那我连推给扬州府衙都不能推了。
“大人?你?你竟然对你治下的案子不闻不问?”
赵秋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杭州知府,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家被打的如此惨烈,却在推诿?
若是自己带着母亲前去扬州,不仅仅多花费路途的银子,更重要的,自己跟母亲现在的伤势极为显目,若是过个几天,伤势好转,状告谢家的效果自然就差多了啊?
此事绝不能如此答应!若是杭州知府不理,自己就去找恩师,带着学府的学子,找杭州知府说道说道。
自己可不怕杭州知府,自己纵然来年科举,也是去扬州,不怕杭州知府作怪。
“赵秀才,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关键是你们两家打架的起因,也是因退婚而起,虽然架是在我这打的,但你们两家全是扬州世家。
由扬州知府断定你们两家的案子,最合适不过。我若是审问起来,谢家若是指控你们之前如何如何,那不还得要去扬州取证?
是不是这个道理?再说了,按原籍告状,也是一贯的做法,除非是出了人命案子,可以就地审理。
你们请回吧!”
杭州知府,杨直文态度坚定的回绝赵家母子,开玩笑,能正当推掉的为何要揽下了?害己害人?
“什么?你们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不出人命,你们竟然不管?好!好!如果是这样,我今天就撞死在你们这大堂上,我看你们还管不管?”
赵夫人顿时气得要死,摆明着杭州知府不想多事,可自家能去扬州告状么?扬州人对待自家是什么态度,特别是官场上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墙倒众人推的?
自家若是去扬州告状,不仅要搭进去路费,还不一定能告出多少钱来?自己家若是去了扬州,几天下来,伤都好了,还能告出钱吗?
可自家若是能逼的谢家拿出5千两银子,自然最好,就冲这5千两银子,自己也可以撞墙子,把握一些力度就可以。
就这样,赵夫人真的撞墙了。
“母亲?”赵秋声还以为娘是吓唬知府的,谁知道娘竟然真的去用头撞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跑去拉她。
杨直文也被这个赵夫人的撞墙行为吓了一大跳,这事闹的,幸亏旁边的那个机灵衙役,眼疾手快,紧紧拉住了赵夫人,没有撞起来墙。
“大人,难道你真的要死了我娘才受理这个案子?”
赵秋声两眼通红的质问杨直文。自家的这个案子,极为清楚明白,自己跟母亲的伤势在这,人证又那么多,只要将谢家传来问话就可以定案。
为了能叫李家祠的村民给自家作证,自己特意没有告李家祠的村民,只认定是谢家殴打的,跟村民没有关系。
如此,村民也可以安心为此案做证,若杭州知府再如此推诿,便只能去求恩师帮忙了。
杨直文有些沉默,在考虑这件事的利益关系。
“娘,命是自己的,不要如此,不值得。若是大人还是不想接这个案子,我便去杭州学院,求恩师带着我的同窗们过来,一起告这个状!”
赵秋声自顾自的对着母亲说着,其实也是在给知府施压。
虽然知府是杭州父母官,但学院的学子,未来少不得会出更大的官员,一般人没有特别的事,是不会得罪学院的。自己在恩师眼里,一直是潜力巨大的学子,相信恩师一定为自己主持公道。
杨直文被赵秋声的话,还是震荡到了,若是这个赵秋声把杭州学院的学子跟先生鼓动起来,对自己还真是太不利了。
得,谢文婧啊谢文婧,我也真是无能为力了,等会在大堂上,我尽量看看吧!能维护你多少维护你多少。
看看赵秋声,竟然就指控你带着你的仆役打人?你还是案子的关键人,这对你的名誉可真是不利啊!
杨直文无力,只得捏着鼻子,给自己另说了一番接受此案理由,接下状纸,传唤谢文婧,杜妈,李继等人,还一并传唤了李家祠的村民。
若是可以,最好是私了,5千两银子,谢家应该能拿出来,不过,他们家肯定也憋了一肚子气,不一定肯给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家。
这赵家人把人家退婚了,还能说是成全谢文婧,真够无耻的,现在说道歉,就能弥补之前的过错?
若是遇到柔弱想不开的女子,这个时候,说不定人家早就香消玉殒了,你们家还有机会道歉,再跟人家重修于好的?
我看你们家一开口就是5千,一脸的势利,真正想重修于好的动机,说不定是为了谢家的家产。谢文婧安能不恨你们?
当谢家跟李家祠的村民都被传唤到杭州府衙的时候,个个都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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