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希望女儿是中了别的毒药,女儿可以死,却不能名誉尽毁,千万不能这样,不然自己将如何面对朝中大臣的耻笑,又如何面对太子?如果真是那样,任家真的完了。
“太子妃,她,她,她应该是中了媚药。”嬷嬷低着头,轻轻的,哽咽的说出她们此去见到的那些如此不堪场景。
任佑明再也无法故作镇定,没有什么侥幸之说,噩耗如期降临。任佑明忽的瘫软在地,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发呆,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任家完了,全都完了,完了,全完了。”任佑明反复念叨这几个字,满脸绝望。
“老爷,你要振作起来,太子妃是被大小姐害成这样的,大小姐蛇蝎心肠,如此毒害我们太子妃,他们吴家都应该为太子妃陪葬。
老爷,太子妃已经活不成了,可我们一定要给太子妃报仇雪恨,才能对得起太子妃,若不然,今天东宫那些人还以为太子妃不端,这不是让太子妃死也不能瞑目吗?
奴婢感觉今天知情的人太多太多了,不仅仅是东宫,恐怕连皇宫内都传遍了,杀人灭口是做不到了,要是依着奴婢,就应该状告吴家,谋害太子妃,告的他们家满门抄斩。如此才能为太子妃报仇,才能保卫我们任家,也才能给太子一个交待。”
嬷嬷根本不知道太子妃设毒计的事,只是从太子妃如此状态推测是任茵茵毒害的,嬷嬷知道今天是吴家举办赏花会,太子妃一定回去捐赠善款,回来却发生这样的事,只能是任茵茵害的。
是,自家是不能背负如此罪名,更不能悄无声息的处置了琳琳,琳琳不是无足重轻的庶女,琳琳可是东宫太子妃啊,自家哪有权利处死太子妃?
对,就跟嬷嬷说的,自家是被害人,是吴家害的自家如此不堪,是吴家害的太子妃,害的太子,是吴家罪该万死,琳琳是被吴家丧心病狂的害死的!
对,只能如此,自家才能保留一点点脸面,虽然知情人知道女儿的死因,知道女儿的丑态,但他们不会嘲笑女儿,只会可怜女儿的悲惨遭遇。不会有人因此耻笑女儿的。
告御状!自家要去状告吴家,丧心病狂,用如此下作手段,加害女儿!不仅仅是女儿被害,更是皇家尊严被毁,只要皇上判了吴家有罪,自家就有活路了。哪怕自己再也无法站在朝堂,起码自己还可以申请到地方去。
前提是,那个绿竹的丫鬟,一定咬死是任茵茵指使她害的女儿,绝不能说出女儿设计毒害谢文婧的事。
“来人,去将任铁棍一家全部送走。”任佑明到底是在朝廷打滚了多年的朝臣,很快就有了决断,力争将这件事对自家的伤害减轻到最低。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绿竹一家人控制起来,用她一家的性命逼迫她按照自己的要求提供口供,并且做好死的准备,至于毒药,自己会为她准备好的,介时就叫她用她一个人的命,换她一家人的命。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之后,再考虑铲除她一家的事。
“来人,去吴家找绿竹,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要想保住她一家人的性命,只能一口咬定是任茵茵毒害的太子妃,别的什么都不许说。记住,是什么都不许说!”
任佑明叫来自己的侍卫,这是他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便指使他潜进吴家,找到绿竹,等他回报自己之后,才能真正的告御状。
那人走了不一会,太子妃在床上便有醒的症状,任佑明急忙过去掀开帷帐,却对上任琳琳充满欲望的双眼。
药性还在肆虐,太子妃前面虽然被打昏,但醒来后第一个感觉依旧是炙热的欲望无法克制的要发泄,哪怕她面对的是她的父亲,她也要扑上去。
砰的一声响,太子妃的头颅再次被一旁的嬷嬷狠狠砸了一下。然而嬷嬷对上任佑明瞪来的阴鸷的眼,顿时吓得丢了手上的瓷枕,立即跪下磕头。
“下去!”任佑明压制着内心的狂躁,暂时撵走了嬷嬷。自己一个人抱着女儿,想着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出路,想着女儿如此,皇室必定容不了她,即使是死,皇室也不会给她葬生之地,可任家祖宅,必定也不能埋,可怜女儿一身荣华富贵,到最后也许只能给她立一个不知名的小丘了。
☆、214 遮掩
而以此同时,谢文婧也在对抗自己身上的药性,好在有徐寅在一旁相陪,好在有皇上在一边鼓励,谢文婧虽然难受,但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甚至能跟皇上交谈这次事件的利弊得失,以及任家,吴家可能的应对。
“太子妃发生如此之事,任家人若是想保全自己,只能一口咬定吴家陷害,太子妃虽然如此不堪,但却是被害人,而任家也算是被害人,尽管会颜面尽失,但起码是被人同情的。
若是任家想掩耳盗铃,恐怕也难,毕竟知情人太多,更何况太子妃的死,是谁也不敢承担的大罪,任家人承担不起,东宫的侍卫宫人也承担不起,恐怕任家最后也顾不得脸面,只求活路状告吴家了。
绿竹是任家的人,她一家人的性命都在任家手里,也许她会为了一家人,牺牲她自己,也许到最后,她会一口咬定,任茵茵加害太子妃。
要是真的这样也好,虽然遮掩了太子妃的恶毒,但这对我们也有好处,起码不会有人知道我也中了这样的毒药,我不会被人猜测。
至于吴家的那个丫鬟,只要我们给吴大人见一面,相信他应该知道,他要如何配合我这个被害的王妃,才能保他一家无事。”
谢文婧努力忽视心里的难受,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不仅仅是要跟皇上交换看法,也是要转移自己注意力。
“嗯,这样也好,如果牵涉到你的声誉,爹也只能便宜那个任琳琳,不揭穿她的恶毒之心了,如此女人,死不足惜。能让她这样死去,只能说这是她自作自受。
文婧,你要不要紧?要是太难受,就别死撑着。若是担心命妇看出来,朕现在就让武儿回来,这样谁也不会胡乱猜测你了。”
皇上看着文婧越来越红的连,越来越喘的呼吸,心揪的疼,其实她的心意自己知道,她是不想对不住武儿。
可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真怕她出事,若是她出事,还不如用徐寅,只要武儿回来一次,谁还能乱嚼什么舌根?
“呵呵,爹,无事的,我行的!”文婧两眼赤红,但依旧清醒理智。
徐寅默默的看着文婧煎熬着,恨不能以身替代,也理解文婧的做法,她不愿辜负皇上的好意,也不会让武王颜面受损,还有文婧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如此选择,恨只恨太子妃如此狠毒,好在她报应来了。
“父皇?出什么事了?”
突兀的,武王冲了进来,原来武王之前一直安排人看着谢文婧的,这次太子妃光临武王府,邀请谢文婧参加赏花会的事,武王通过信鸽也知道了。
尽管武王很想忽视这个消息,但他却异常烦躁,怕谢文婧被太子阴了,在武王的眼里,谢文婧虽然厉害,也是在武王府里面厉害,要是离了武王府的保护,一定不会是太子的对手。
不是武王对谢文婧的精明没有信心,而是武王知道,只要太子,太子妃拿出他们的身份,就能逼迫谢文婧,陷害谢文婧。谢文婧要是真的出事,儿子一定会伤心死。
烦躁了几个时辰的武王,终究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担忧,最终快马加鞭的赶来回来。进了王府,听到管家回禀,便感觉出事了,不然父皇不会带着徐寅直奔谢文婧的院子,院子外面还站着父皇的贴身御医。
第一次踏进谢文婧的屋子,看到的却是父皇,徐寅两人坐在谢文婧的床沿,谢文婧则是坐靠在床头,看起来没什么不好,脸色红润的很,眼睛也瞪得亮亮的。
“武儿,你怎么回来了?”皇上诧异的站起来,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难道儿子有事?
“父皇,儿臣无事,就是听到太子妃要带文婧参加赏花会,有些担心,就赶回来了,父皇,没事吧?”
武王看谢文婧好好的,不像要死要活的样子,也感到送了一口气。
“你出来,跟我好好说说你的人现在有哪些发现。”皇上说了这一句之后,便率先离开屋子,带着武王到了院子里,皇上不想在文婧面前说她中毒之事,怕文婧难堪,便借口武王部下的事,将武王带出来再跟他好好说说文婧的事,让儿子也做到心中有数。
不过,皇上还有一点点的担忧,儿子忽然有些开窍的样子,不然怎么会担心文婧安危?若是以前,儿子恨不得文婧死呢,可文婧心里却从没儿子,若是自己因为儿子幡然醒悟再强逼文婧一次,感觉自己都无法面对文婧。
“嗯,你怎么好好的担心文婧了?是不是觉得她好,舍不得她出事,喜欢她了?”皇上站在院里对武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打探儿子的意思。
“父皇!这怎么可能!我是怕世安伤心,再说谢文婧人也不错,我也不想她出事,更何况她还答应每年给我三十万两呢!她可不能出事,不然我一年三十万两从哪找去?”
武王顿时一口否认,怎么可能?就她这样连死人钱都不放过的女人,跟芷若相比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上看着儿子一口否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子如此抵触,不知道是真的有了喜欢文婧感觉,还是儿子真的就这样为了一个司马芷若一辈子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
诶!其实若是儿子真的要做帝王的话,没有喜欢的女人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会发生烽火戏诸侯的荒诞事。也不会让外戚借势强大,轩辕氏族之所以如此强大,正是因为轩辕氏族削尖了脑袋将女儿送往皇室,从自己往上数,每一任的皇上后宫,都有轩辕家族的女儿。
算了,不想了,儿子自有主见,若是他肯听自己的,文婧怎么可能被他伤了又伤,若不是给儿子跟文婧一个十年之约,恐怕儿子根本不希望文婧活着,哪有现在的儿子担忧文婧的事?
当武王得知太子妃毒害文婧不成反而自食恶果的时候,脸色没有痛快,而是愤恨的狰狞,果然看起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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