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到这里就刚巧碰上了昨天晚上的撕杀,自然而然的就将那些黑衣人和曾经出现过的林家余党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除了林家余党和反抗军,别人也没这个胆子去动铁甲军,这样一来,就使各大家族和五花商会的那些人无巧不巧的摆脱了嫌疑,也好,如果真被查出来是本城势力干的,那大屠杀是免不了的了。现在也算是替他们卸去了这一场劫难。
反正反抗军和林家人又不在这附近,即使被扣上了这项无辜的罪名也无关紧要了,本来就是反*政*府的武装嘛!
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还在“白色恐怖区”里呢!难道说自己要当地下党?
段一刀想到这里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脑子里也奇怪的想道,那自己要不要也创立一个什么党组织呢?就想象是那些革命老前辈那样,在白色恐怖区域里轰轰烈烈的干他一番!?
………【第六十九章消息】………
布尼斯城东二十里处,帽儿山。
因为这里的白杨树虽然是长得棵棵挺直繁茂,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颗白杨树都是连体双生,也就是说,是两棵树一条根。
寓意就是连肌并骨,生死相随。生前不能在一起,但死后任何人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所以每年到了七月份的“七夕”节的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来到这里来祈愿,听说是很灵验,但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研究过了,因为世人都会捡好听的说,难听的或者是忌讳的基本上是过耳就忘了。
眼下已然是初秋的时节,所以这里也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了,但是人少并不代表就没有。
此时此刻,在半山腰的八角亭里面就有一位黑长裙的白衣姑娘和一位身材高大健硕的锦衣中年人,四周还散布着数名精悍干练,身背双刃剑的黑衣大汉。目光机警的在四周巡视着。
白衣姑娘身前的锦案上除了放有一盏青烟袅袅的熏香炉以外还有一架造型古朴的凤尾琴。
亭台,角阁,锦案,香炉,瑶琴,白衣似雪,青丝如墨染,娇容更是绝色倾城的姑娘,所有这一切都构成了一幅晃人眼目的仕女美人图。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位姑娘好象是有满腹的心事一样,按理说趁此初秋的美景来到这里应该是散心的,可是在她的面相和气质上怎么看都象是来添乱增堵的,一丝一毫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修剪整齐的秀眉向眉心攒聚,眉宇间荡漾着的更是化不开的愁容,无意识的拨动着琴弦,仿佛是要通过这孤寂沉闷的铮铮琴音向白杨林里诉说自己满腔的愁绪与忧虑。
“剑叔,几天了?”白衣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
“三天了,雨彤你不用过于担心,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段小兄弟机敏过人,身手也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也一定能安全顺利的脱身出来。”
云剑嘴里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眼睛里的担忧神色却是愈来愈重了。可在憔悴至此的**彤面前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那个一向是以强硬果断著称的云家二小姐,早在三天前段一刀被铁甲军带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现在的她全是凭靠着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如果这个信念溃散掉了,那后果将是极为可怕的。可怕到云剑想都不敢想。
可是已经三天了,却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那个姜大把势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天了却一点音讯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吃的?等他回来一定得好好的编排编排他,整个就一废物嘛!
“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的骂我呢?我就知道你老小子不地道。”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条人影突兀的闪现在了亭子里。落地时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足见来者的身手高明。
“老姜!”
“姜叔!”
云剑和**彤几乎同时喊出声来,没错,眼前这突现出来的人影正是消失了三天的姜霸姜大把势。
只见他虽然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眉宇间洋溢着的兴奋和激动却是掩饰不了的,先是和云剑来了一个大大的雄抱,然后才抽空对站起身来,俏立在旁边的**彤笑呵呵的道:
“放心吧雨彤,我想段小子一定是逃出来了。”
“不对,老姜你等等,你的话我好象没大听明白,你说你想?还有‘一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见到他们吗?”云剑双眉一凛,觉出了姜霸话里的语病,眼眸凝视着他问道。
“唉!”
姜霸这一声叹息,当场就让**彤心里一紧,眼前也有点要黑的趋势,晶莹透彻珠泪儿就在眼圈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了下来,双手紧捂着扑通扑通乱跳起伏不止的酥胸,心脏高提到嗓子眼,呼吸急促的追问道:
“姜叔你为什么叹气?是不是段大哥他……”
“不是,不是,丫头你先别急呀,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说段小子简直是聪明的可怕!还有那天晚上的场景简直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此时,姜霸脸上的那种兴奋之色已经被一种后怕和心有余悸的神色所取代,眼睛里充斥着的也是那种惊骇到了极点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给我说明白呀?别***跟见了鬼似的好不好?”被姜霸这骇然的表情和没头没脑的话语弄得满头雾水的云剑,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了,眼睛死盯着姜霸激动得怒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气势就象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引得散布在四周围的那些黑衣大汉不住的向亭子里观望。
“好,我告诉你们……”
姜霸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就把当天跟随在铁甲军身后一直到宁城隘口偷看到的一切都源源本本的叙述了一遍,在叙述的过程当中,脸色也是随着事情的展不住的变换。
特别是讲到黑衣人突袭将营地化为一片火海和后来的虎卫军出现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兴奋,反正是将各种情绪都堆结到一块了。
一直说了能有两个时辰,才将整件事情完整详细的讲完,末了,还后怕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我老姜经验够丰富,反应够快,这次说不定就把老命折进去了。”说完,还拍拍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神色。
听完姜霸的叙述以后,**桐和云剑均是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彼此骇然的相互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第七十章转变】………
姜霸见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知道是被自己转述的这番经历给骇到了,咳了咳嗓子,苦笑着摇摇头,沉凝了能有半盏茶的工夫,才手扶着白玉岩磨制而成的角廊柱,望着眼前这片白杨林,目光中包含着担心和忧虑的神色,低声叹道:
毕竟都是才智非凡之士,所以**彤和云剑经过一段时间的骇然震惊之后,也都恢复了原有的那种机敏灵活的反应能力。
“现在正是我们吃下他们的好时候,如果能就此将布尼斯全部掌控在我们云家的手里,那么整个德云州南部,从明水到斯特尼普这条线上的九城十三郡的所有生意就基本上全被我们云家拿下了,真是天赐良机啊!”
姜霸和**彤都没有说话,姜霸看他的眼神象是在看白痴,而**彤则是眉头紧颦,小脸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角廊柱边上的姜霸,唇齿蠕动,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姜叔你的意思是说,这一路上直到突袭的生,都没有见过段大哥是吗?”
“虽然是没见到,但是凭他……”
**彤纤掌一伸,阻止了姜霸的话头,神情也开始激动了起来,“那也就是说你只是凭着猜想来判断段大哥能脱身出来,对吧?”
姜霸一怔,急忙解释道:“没错,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彤娇喝着打断了他,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顺着粉嫩香腮就淌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姜叔你想过没有,那么大的火,而且地上还浇满了桐油,火势一起,能有人在那种情况下安全逃生吗?如果换做是你,你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活着冲出来吗?
在那种混乱场面之下,不但是各大家族的人要杀他,如果现他有借势逃走的意思,就连铁甲军都不会放过他,还有虎卫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们一向是活动在京畿要地的卫戍部队,可是这次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那么巧的刚好在铁甲军被偷袭的时候赶到,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什么原因吗?
这些你都想过没有?呵,还告诉我说段大哥已经脱险了,在这种天罗地网之下,试问他怎么脱身?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当最后这一声饱含着由期待担心转变成绝望失落的凄厉嗓音喊出来之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面色苍白的俏脸无声的饮泣起来。
人在极度的伤心的时候,哭泣是没有声音的,同时也是最伤神的。
被**彤这一番质问说得脸色红白不定的姜霸也目光呆滞的连退了好几步,先前的兴奋心情,眼下是彻底的消失了,一股子巨大的绝望感也于这一瞬间从心底象潮水一样的涌现了出来。全身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的扑通一下就靠在了白玉岩的角廊柱上,身体也随势缓缓的滑坐了下去。
是啊!段一刀只是一个人,不是神,在那种环境里还能脱身出来吗?
一个瘫坐在地上无声的饮泣,一个失魂落魄的在角廊柱下呢喃。
把旁边的云剑看得是心火大冒,一股烦躁的情绪也从心底瞬间腾起蓬了出来,厉声疾吼道:“够了!你看看你们象什么样子?这才过去三天,还没到七天呢,现在就要死要活的,那接下来这四天怎么过?
雨彤你以前那种遇事不慌果断沉稳的心性哪去了,难道一个段一刀就能把你搅得心性大乱?现在正是我们云家扩张的最好时机,你难道忘了你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