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蹲下身子,右手轻轻地在青衣人的额头上抚过,抚闭那双死也不信的眼睛,仿佛也在抚平他心里的悲痛。
站起身子,白衣人喃喃地念道:“大哥,你不应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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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兄妹情深】………
宁静的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弦月渐渐西沉。
深秋的夜,无疑来得比较清冷,夜风徐徐地吹着,吹得一些不甘就这样飘落的树叶哗哗作响,许多早已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无奈地卷落,加上地上堆积的叶子,发着一阵阵细微的沙沙声。
叶枫走进破庙的时候,月亮已经沉得看不见它的身影,繁星也因此失去了它们的光采,天地间一片黑暗。只有那遥远的东方天际,却是无端端地升起一颗还算明亮的星星,竭力地给大地带来一缕微弱的光明。
那就是启明星。
虽然天地间黑压压的一片,破庙里更是看不见一丝光明,叶枫却也好像带有夜眼般轻轻地走进破庙,途中更是没有撞出一点声响。
叶枫轻轻走着,就像作贼一样地摄手摄脚,看了看用干草铺成的临时床位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走到那一团沉睡的身影旁。那里同样有着由一堆干草堆成的床位,叶枫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然后静静地躺在草堆上。
看了看旁边那个身影,叶枫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笑容。还好没有吵醒她!想想昨晚发生的事,嘴角的那一缕笑容渐渐地淡去,留下的只有无声的叹息。大哥死了,是自己亲手杀死的,叶枫并不想杀他大哥,可是他不得不杀。为了一已私欲,他大哥叶空竟然请动臭名远扬的血狼盗贼团屠杀了他们整个小镇——落木镇。
叶枫那时候刚好和小他几岁的妹妹离开了镇子,所以并没有被血狼盗贼团杀死,这也许是一种幸运,却也是一种不幸!落木镇上住着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亲人,有些本来并不是亲人的也因为婚姻的关系也变成了亲人。可就算不全是自己的亲人,眼前见到的这些惨死得不能再惨的尸体时,谁的心里会好过?男人们被砍成了好几段,女人更是衣衫不整,裸露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落木镇中央的街道上,姿色稍好一点的少女们却是死得更惨,全身上下全是揉捏的痕迹,下体更是被摧残得不堪入目,相比起来,男人们就要死得直接了许多,基本上都是几刀解决。屠镇!整个落木镇的人差不多全被屠光!这些都是叶枫的亲人和阾居,就算不是亲人,可当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阾居全部被杀时,谁的心里会好过?
和自己的小妹把所有的人简单埋了,叶枫的心也同时沉了下去,整个落木镇生存的人中,除了他和他小妹叶兰外,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怎么也找不到。那就是他大哥叶空。原本一直冰凉的心沉了下去,虽然他也不相信大哥叶空会干出这种事来,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谁是什么样的德行谁不清楚呢?
叶枫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屠了他们的镇子,简单地埋了所有的人之后,便带着妹妹叶兰离开了落木镇。
在破庙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人不得不离开这个破庙了,因为两人所带的干粮所剩无几。临走之前,叶枫还是忍不住地回去看了一下,在离开之前,回去看一眼那些惨死的亲人们,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他大哥叶空。
叶枫轻轻地闭上双眼,然后沉沉地睡去,他毕竟才十六岁,破庙离落木镇更是远离一百多里。在一天之内来回的奔走,谁也不是铁打的。
黑暗之中,一双清彻而冲满灵力一双小眼睛轻轻地睁上开来,看了一会儿沉睡中的叶枫,然后才瞌眼入睡。
叶枫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杆。有人问当一人个醒来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很多人都会回答尿尿之类的,而细细体会的人就会发现,当一个人醒来的时候所做的第一次事并不是尿尿,而是睁开自己的双眼。
叶枫才睁开双眼,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蹲在他身旁,两只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叶枫。
叶枫伸了一个懒腰,就像一下子就打发了所有的疲惫一样,感觉浑身舒服极了。然后轻轻地笑道:“小兰,你起来了?”
叶兰嘟了嘟嘴:“二哥,太阳都照到你**好半天了,就你这个懒鬼还睡得着。”
叶枫仔细看看,的确已日上三杆,阳光透过破庙的晒在身,感觉暖暖的。看了看自己的睡姿,叶枫伸手挠了挠头发,哂哂地笑道:“哪有啊?二哥是平着睡的,太怎么哪会照得到我的**?”
叶兰眼珠子一转,“嘻嘻,你翻个身不就照到了?”
叶枫轻轻地拍了拍叶兰的头顶:“这丫头!老是欺负二哥。当初是谁说会好好照顾二哥的?”
叶兰笑道:“哼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所以就让你一直睡到现在,你还怪我?不要摸我的头啦!人家说女孩子的头要是让人摸多了就会变得好笨的。”
叶枫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是吗?二哥到是希望你变得笨一点才好呢。嘿嘿!”说着还伸手又摸了摸叶兰的头。
叶兰赶紧站起娇小的身子,这才躲过叶枫的魔爪,“二哥,你饿不饿?”
叶枫摸了摸有些空空的肚子,摇了摇头道:“不饿。”
叶兰两眼直看着叶枫,问道:“真的不饿?那咕咕叫的又是什么啊?难道这庙里面有老鼠?”
叶枫哂哂一笑,“呵呵!我想应试是吧!”
叶兰也不再作弄叶枫,轻轻道:“二哥,我们的干粮还有一些的,先吃一些再说吧,饿坏了身子拿什么来挣钱重新回老家盖房子呢?”
叶枫赶紧摇头,“小兰,二哥真的不饿。你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好上路呢!”
叶兰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饼,张嘴慢慢地朝大饼咬去,嘴里顾意发出一声长长的‘啊啊’声。
叶枫吞了吞口水,假装没看见叶兰手里的大饼。
叶兰的嘴伸到一半,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望了一眼叶枫的表情,然后摇头道:“哎!我也不饿,干脆留着晚上吃吧!”
叶枫看着叶兰,心里微微一痛,这丫头,自己不吃她就不吃了,若不是家园破灭,又怎么会让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来受这种苦呢?赶紧一步上前,从叶兰手里拿过大饼,接着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嘴里喃喃地道:“嗯,真好吃!”
叶兰看到叶枫肯吃饼子,心里微微一乐,脸上也笑了出来。
轻轻地咬了两口,叶枫细细地品味着这大饼的味道,“小兰,等到了县城,二哥请你好好地吃一顿饱的。”
叶兰从叶枫手里拿过半边残饼,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着,嘴里嘟哢道:“好啊二哥,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想吃一晚牛肉面,再加上两个包子,嘻嘻,不许笑。”
叶枫笑道:“刚才某人不是说不饿的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叶兰抬头白了一眼,“你不也是说不饿的吗?那你干麻先吃了呢?”
叶枫无语,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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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做做梦也不错啊!】………
两兄妹分着吃完了一个大饼,只吃得满庙的亲情,也吃得叶枫的无奈与愤恨。
收拾了一下行李,叶枫吩咐道:“小妹,走了,去平阳县去,等到了那里了二哥请你吃好的。”
叶兰应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哦!二哥,你可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呢!”
叶枫一脸正经地道:“行啦!二哥怎么会骗你呢?怎么说骗小孩子是不文明的嘛!”
叶兰:“……二哥,好像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啦!”
叶枫更正道:“二哥比你大四岁,四岁啊!还不多吗?四年哎,二哥最少也比你多吃了四年的饭,这还不算大?”
叶兰低声道:“可二哥你也没成年啊!你不也才十六岁嘛!”
……
秋高气爽,清风徐徐。白云万里,朗朗乾坤。
一行大雁排成一个人字形朝南方飞去,画出天空中的一道道惊虹。
叶枫正在溪边用清彻的溪水洗着脸,顺便也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头发,昨晚所穿的那身雪白的衣服早已经被他脱下了,因为那是服孝时所穿的。现在一身青衣,到也显得不太成熟的脸上看起来格外地清秀。
叶兰大声喊道:“二哥,你快看啦!
叶枫洗好脸,轻轻地回了一句:“嘿嘿!你就做梦吧?像它们那样飞?”
叶兰摇了摇头,“做做梦也不错啊!哪像你连梦都没得做的。”
……
“二哥。”叶兰接着道:“你说它们什么时候才会飞回来?我好想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哦!”大雁哎,它们又向南方飞去了。”
叶枫抬了抬头,果然看见了那一行飞行中的大雁,看着叶兰欢恰愉悦的表情,叶枫也高兴地道:“是哦,它们每年都会飞去南方过冬的。”
叶兰痴痴地看着飞行的大雁,嘴里喃喃地道:“要是可以像它们那样自由自在地飞翔那就好了。”
叶枫叹了口气:“明年啊!这些大雁只要等到明年春天一到,它们就会飞回来了,毕竟这里才是它们的家。”
叶兰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轻声问道:“二哥,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叶枫走到叶兰身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叶兰的头发,“明年啦!明年春天我们就回来,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叶兰注视着叶枫:“二哥,你说我们还有家吗?”
叶枫心里一痛,点了点头道:“小妹,二哥答应你,等二哥挣到了一百两银子,二哥就和你回来重建家园。”
叶兰脸上露出一缕笑意,“二哥,这可是你说的哦!等到了县城里,二哥你去挣钱,我呢就付责照顾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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