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了她的耳朵上,轻轻吻了几下,他闭上了眼睛,炽热的唇瓣在女人细嫩的脸蛋上缓缓移动,准确地找到了她温暖柔软的双唇,轻轻碰了几下,舌尖舔了舔,吮吸着。
女人陶醉得闭起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攀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呻吟声低低响起,周围弥漫起了丝丝的暧昧气息,逐渐扩散。
一道残影从他们身边掠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呻吟声戛然而止,男人皱着眉头低骂了一声:“那阵该死的怪风。”刮得他脸都生疼了。
掠过的那道残影正是跟踪着洛班的萧慕紫,她丝毫没有破坏了别人欢好的自觉,脸上平静得无波无痕。
劳斯莱斯迅速驶进了一扇缓缓打开的大门,进入了一座美丽壮观丝毫不亚于格里马尔迪大庄园的庄园。
萧慕紫避过严密的监控系统,随后才在离大庄园里正中央的那栋城堡几百米前的一棵大树上停下,她把呼吸调整得极轻极轻,如果不是特意仔细地查探,就算有训练有素的警卫人员直接在树下经过,也不会有人发现树上有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萧慕紫把精神力扩散出去,准确找到了洛班。
要是可以,她肯定会直接潜入城堡里,但是,离城堡越近,守卫就越为森严,就连她也无法确保自己在不对巡逻的警卫进行攻击上能轻易潜入城堡里。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黑夜中,遮掩住了她纤瘦的身影,仿佛整个人都融入进了周围的环境中。
洛班走进了城堡里,身穿佣人服装的女佣齐齐朝他九十度鞠躬,恭敬地叫道:“少主。”
洛班轻轻点头,随即看向站在大门一侧的中年男人,姿态也没有了在外人面前那般倨傲,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丝丝的恭敬,“别尔夫什卡主管,您来这里,可是父亲大人有什么指示?”
中年男人,也就是洛班口中的别尔夫什卡主管,他浅棕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洛班,似不屑,又似鄙夷,神情表现出来的,就是对洛班的轻视,他朝前走去,留下一句话:“走吧!少主,先生已经在书房等着你了。”
洛班眯眼盯着别尔夫什卡主管的背影,看到他倨傲的神情,轻视的态度,听到他嚣张的话语,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琥珀色的眸子阴鸷无比,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咬了咬牙,扫视了周围垂头安静的女佣一眼,抬步跟上前去。
暗处里,萧慕紫平静的脸上,眉宇间出现了一丝褶痕。
无论是黄致城,还是她自己,还有罗果夫,他们得到的信息,都说洛班现在已经架空了老教父伊万诺维奇的权利,成为了黑手党如今说一不二的话事人。只是如今,面对家中的主管,老教父的心腹,别尔夫什卡,他却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而别尔夫什卡的态度也令人很是生疑。还有,那些女佣的神情,也非常平静,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俩人的相处方式一样。
很奇怪,很奇怪!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这么的奇怪!
从黑手党的内乱开始,洛班的性情大变,内部的清洗,格里马尔迪家族的关押,门沙克的逍遥自在,老教父伊万诺维奇依然平静悠然、没有任何表示的生活,主管别尔夫什卡诡异的态度,洛班稀奇的妥协……
这一切一切,全都不符合常理。
究竟是谁?主导了这一切?
她能否在这浑水中摸到鱼,而不被这深不见底的浑水弄湿衣服?
且说这时,洛班跟随着别尔夫什卡走过长长的、幽静的回廊,最后在一扇白色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他们俩人刚刚停下,里面就传来一道沧桑的嗓音:“进来吧,别尔夫什卡,还有,我的儿子。”
别尔夫什卡替洛班打开门,待后者走进去后,自己才缓步进入,大门重新被关起。
偌大的、暖和的书房里,低调的奢华,高贵而大气。
老教父伊万诺维奇正坐在沙发上,细细品着热气腾腾的kenya,红亮的茶汤在白色的杯子里轻轻晃动,带有一种妖冶的喋血美感。
伊万诺维奇抬眸看了洛班一眼,缓缓开口:“要是再鲜红一点,黏稠一点,就很像bloody/mary了。”
洛班在前者面前站定,微微躬身,恭敬地喊道:“洛班见过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找儿子有什么事?”
伊万诺维奇意味不明地轻声道:“怎么?我的儿子,父亲找你就一定会有事吗?”
洛班身子一震,连忙抬头道:“不是,是儿子说错话了。”
一丝笑意在伊万诺维奇的嘴边绽放,他沧桑的眼眸带着莫名的情绪看着洛班,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的儿子,听说你刚刚去了一趟格里马尔迪大庄园?”
一丝惊慌在洛班低垂的眼中闪过,他赶忙开口道:“父亲大人,我是想让他们交出飞天的命令符,并无他意。”
“洛班,我可从未说过你去那里有其他的深意。”伊万诺维奇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洛班,“而且,你和我都清楚,那东西在罗果夫那小子的手上,你又何必去浪费时间。”
“是,父亲大人,洛班知道了。”洛班身子一挺,喊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待会儿要去温室里了,你也知道,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红玫瑰了。”伊万诺维奇摆了摆手,洛班才恭敬地鞠了一躬,退出了书房。
关上书房门,洛班阴鸷地瞪了一眼白色的大门,紧紧地咬着牙。死老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书房里,别尔夫什卡恭敬地说道:“先生,少主不安分了。”
伊万诺维奇抿了一口红茶,轻轻晃动着茶杯,“没关系,我能捧他有多高,就能让他摔得有多惨。更何况,我的……”后面的话,却没再说出口,别尔夫什卡却了然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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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快乐。今天是商表哥的结婚日子,但是商想起前天因为停电而请了一次假,今天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所以,兄弟姐妹们都去接新娘了,商还待在家里码完字才去。唔,我为自己自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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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缺席会议
伊万诺维奇放下茶杯,红亮的茶汤晃了一下,有一两滴洒在了桌面。
他准备起身,别尔夫什卡连忙伸手去搀扶,伊万诺维奇顺势就着后者的手,缓缓站起。他眼角布满了深深的褶痕,满头的白发在灯光下异常夺目,轻轻的叹息声溢出嘴角:“唉,我活不了多少年了。”
别尔夫什卡抿了抿唇,说道:“先生,您是有史以来最英明的教父。”
一丝淡淡的却强势的笑纹在伊万诺维奇的嘴边漾开,他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衣衫,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走吧,别尔夫什卡,我要去温室,去看看……”
别尔夫什卡了然地微笑着,跟随在伊万诺维奇一米的距离后,朝温室的方向而去。
暗处,萧慕紫微微凝眉。
去看看……
看什么?看他几十年如一日精心呵护着的红玫瑰吗?
她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这个伊万诺维奇,并不像他在人前,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泊,而且,洛班似乎被他吃得死死的。
偌大的温室里,也不知道伊万诺维奇用了什么办法,这时候仍旧开满了红玫瑰,鲜艳夺目,妖冶喋血。一片艳红,仿佛是血海,让人想起了地狱之花——曼珠沙华,也是通向地狱的幽冥岸上的彼岸花。带着一股喋血的美,掺着一丝丝邪恶的气息。
萧慕紫细细地观察着伊万诺维奇的每一个动作,但是,至始至终,他都专心地护理着那些红玫瑰,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轻柔,那般细心。
听说,他的妻子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红玫瑰,当年他们两个的大婚之日,汽车经过的道路,全都洒满了红玫瑰花瓣,万人出席的婚礼,每个黑西服的男人胸前都配有一朵红玫瑰,甚至连出动维持秩序的警察,都不可避免地佩戴了一朵红玫瑰。
最让人铭记的是,当时的俄罗斯总统办公路过此地,也为他们让开了路,并且戴上了红玫瑰。
场面之壮观,极尽豪华,令世界一度震惊,俄罗斯最大的官方报社塔斯社当时还宣称:新娘卡列娅·莫洛斯·格里马尔迪是有史以来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年轻有为的教父将会和她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只是,当时的人们,怎么会想到,一年后,最幸福的新娘就因为难产而永远离开了人世,唯有这一室的红玫瑰仍旧开得绚烂无比。
萧慕紫疑惑地皱起了眉,她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不由得把精神力全都收了回来,集中在了这个温室上。
忽然,她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黑暗中,她的眸子熠熠生辉,只是此刻染上了极度震惊的神色,不可置信,还有,原来如此。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豪华大气的城堡,似乎透过重重阻碍,看到正在卧房中的洛班,他一脚狠狠地踢在墙壁上,神情凶狠,嘴里骂道:“妈的,我不要做附属品,我要做我自己,死老头,想控制我。”
这边,温室里,伊万诺维奇洗了洗手,一边烘干着手,低喃:“洛班,我的儿子,不要怪我……”
萧慕紫唇边晕开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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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马尔迪大庄园里,黑夜中,一道暗影被月光拖曳得长长的,逐渐靠近一个角落,寒风肆虐,听不见脚步声。
罗果夫紧张得冷汗涔涔,萧慕紫还没回来,他害怕会有什么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