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余光扫到一处,笑容一顿。
远处的一个角落,两个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她微微蹙眉,有些生气地抿着唇,起身离开了座位。
对于靳晗钰的离开,安乐三人没有多在意。毕竟他们和前者之间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是水火不容,加上他们如今心系迟迟不归的萧慕紫,哪还有心思去关注她的去向。
照安乐一贯的口吻就是说:“管她去死,干我底事。”
靳晗钰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走到两个男人的所在地,命令他们跟着她来到更深处更隐秘的地方。看到周围寂静无声,除了他们毫无人烟,加上这里是摄像头的死角,她这才把心放到了实处。
走到这里,她才一脸不耐地盯着他们,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高傲:“怎么,这么快就搞定她了?”
青年和中年男子侧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看着面前高人一等、盛气凌人的靳晗钰,同时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做。”靳晗钰眸子中升腾起一股恼怒不悦的神色。只是,应该不是什么都没做吧,毕竟萧慕紫那个贱人可是迟迟不归的。
两个男子再次相视一眼,眼睛同时染上坚定的神色。
“怎么,哑巴了?”靳晗钰不满地盯着两者。
青年首先伸手强行捂住靳晗钰的红唇,接下来,中年男子一把掐住她白皙的脖子,狰狞着脸喝道:“别大呼小叫的,否则大爷我扭断你这白白嫩嫩的脖子。”
靳晗钰心中颤抖,前所未有的害怕笼罩了她全身。她身子发颤地望着面前一脸狰狞之色的男人,顿时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她,可能要作茧自缚了!
两个男子对待靳晗钰,可没有怜香惜玉,甚至动作粗鲁,有种泄恨的意味在其中。
**
在靳晗钰离开没多久,安乐就发现了迟迟才归的萧慕紫,她大动作地招着手,大声叫道:“哎,慕紫,你跑哪儿厮混去了,把我们都给扔在这儿这么久。”
由于她太大声,导致萧慕紫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当事人闻言浅浅一笑,低垂的眸子掩去了那瞬间而逝的暗芒。
“抱歉,在路上接了个电话才回来。”萧慕紫款步上前,在安乐身边落了座。
“哦——”安乐似恍然大悟般点着头,用手拈着下巴睨着前者,“果然被我猜中了,还真是和男人厮混了吧!又是那个黑社会少公子吗?不过,说句公道话,那小子还挺帅的,哪天他看不上你了,你也得跟他提提,你还有个室友青春靓丽、活泼可爱、倾国又倾城,他错过了可就吃大亏了。”
萧慕紫没听见一样从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慢慢喝着。
她不喜欢喝碳酸饮料,纯净水是她的最爱,不过,那种喝起来满口苦涩的黑咖啡也深得她心。
“oh,mygod!”安乐双手捂头,无可奈何地叫道,“又是这个反应,慕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谎报年龄了?你根本不止十五岁的对不对?”
萧慕紫脸色无异,然而心底却微微一滞。是呀,她都差点忘了自己不止十五岁。
到了下午四点半左右,全体同学开始集合,准备坐车回校。
“萧慕紫同学,你这一组的靳晗钰到哪儿去了?”侯清砚抬了抬鼻梁上的金边眼睛。
他这一说,安乐才顿时发觉靳上床很久没出现了,不由得嘀咕:“难怪我怎么觉着身边这么安静,原来是靳上床没在身边疯言疯语。”
萧慕紫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随即目光一顿,抬了抬下巴,“她回来了。”
“嗯?”侯班主任扭头望去,“靳同学你跑哪儿去了?”
靳晗钰煞白着脸,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着双腿走着,满头青丝有些凌乱。闻言,她抬头冷眼盯着侯清砚,嗓音沙哑地怒声道:“闭上你的嘴。”
对上前者布满血丝的双眸,侯清砚看到她的样子,也知道有些不妥了,但是她的话还是让一直墨守成规的他恼怒不已,“靳同学,这就是你对待老师的态度?”
“滚!”靳晗钰毫不掩饰自己的煞气,她冰冷地对前者吐出一个字。
“你……”侯清砚看到她有些异样的脸色,最终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气,脸色稍霁,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靳同学,你到底怎么了?”
“滚,你听不懂人话吗?”靳晗钰丝毫不给面子地怒瞪着侯班主任。
“好你个靳晗钰,读书都不知道读出什么来了。”侯清砚一脸怒意地侧过头,不愿再看到她。
等到所有同学都上了车,侯清砚心中再气,还是朝靳晗钰喊道:“靳同学,快上车,车子可不等人。”
“我说了滚,我爸自然会来接我,滚啦你!”靳晗钰受不了地朝他气急大吼。
“好个市委的好女儿!”侯清砚从鼻孔里哼出一道气,胸口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着。他走上大巴,朝司机说道:“司机先生,你开车吧!”
大巴缓缓驶离,坐在后座的萧慕紫倚在窗边,手一擦窗子上的白气,看着靳晗钰孤独的背影,她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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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有多大能耐
夜晚,远离闹市的地方一片寂静。一个昏暗的小仓库内,一道男子的惊呼声划破天际:“喂,你们到底是谁?把我们抓来干什么?”
几个理着平头的黑衣男子的双手均戴着白色手套,握着钢管,脸色冷然地看着狼狈地跪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子,那双冰冷的双眸像是看着死物一般毫无波澜,听到其中一个男子的话,他们纹丝不动,并不作答。
这时,仓库的铁栅门被拉开,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擦得雪亮的黑皮鞋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在寂静的仓库里尤为清晰。
那双皮鞋在两个男子面前站定,俩人双手被缚在身后,眼睛用黑布遮了起来,听到让他们恐惧的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止了,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然一抖。
几个黑衣男子出手把俩人眼睛上的黑布拉开,俩人眨了眨眼,适应了有些昏暗的光线,这才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面沉如水的西服男子。
“你……你……”青年嘴唇一抖,看着西服男子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隐约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西服男子用平和的语气缓缓地说道,然而听在俩人的耳朵里,这道平和的声音却饱含着深深的狠意。
中年男子垂下头,不停地呢喃:“完了完了……”
他们两个上了那个娘们之后,就忙不迭地逃跑了,扔下她**着身子躺在布着沙砾的地面。他们怕呀!他们怕市委,但更怕那个魔鬼。他们想着,有多远逃多远,逃出了g市就安全了吧!谁知道,在火车上还是被这几个黑衣服白手套的平头男子给强行抓了。
被抓到的那一刻,他们心中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完蛋了……他们完蛋了……”
西服男子,也就是靳顺和,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心中的狂躁的怒火,脸色一沉,阴鸷地盯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粗鄙的男人,再次缓缓地说道:“好呀你们,敢对我靳顺和的女儿……告诉我,你们受谁的指使?”他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的女儿被这两个乡野村夫给弓虽。暴了!
“没有,我们没有受人的指使。”中年男子抬起头,“我们,是我们起了贼心,就……”
相信就算他们说出是有一个魔鬼,才让他们弓虽。女干了市委的女儿,这里也没有人会相信。别说是这些人了,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他们就算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嗤之以鼻。
靳顺和一眯眼,一抿唇,撇开头,冷然道:“打,不说实话就打到说实话为止。”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男子就握紧了手中的钢管,接着,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在仓库内响起。
俩人受不住被暴打,狼狈地求饶,“我们说,我们说……”
半晌,靳顺和听到俩人的说法,太阳穴突的一跳,黑着脸道:“我看你们是把我给当成傻子了。”
“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中年男子匍匐在地。
“你的确会不得好死。”靳顺和说罢,转身离去。
铁栅门被重新拉好,青年和中年男子惊恐地看着缓缓走近的几个黑衣男子,后者想起刚才靳顺和的话,冷汗沁湿了衣服。
**
靳顺和回到家里,顾不上换鞋子就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前,看着在门前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妻子,他褪去了在外面的强硬,叹了口气,“小钰现在怎么了?”
靳夫人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闻言摇了摇头。随后,她又扑上去双手捶打着丈夫,“都是你,都是你在外面惹来的乱七八糟的人的报复,害得小钰遭了殃。她才刚刚过了16岁的生日呀,这都怪你。”
靳顺和由着妻子发泄,垂头一言不发。要是平时,若是靳夫人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更别提还打他了,他铁定让她好看。只是,现在,他唯一的女儿遭了罪,他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脸上写满了疲惫。
闻言,靳夫人霎时顿住了身子,随后捂住脸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小钰,这是招谁惹谁了?”
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人前的优雅雍容,她于此刻,只是一个悲伤的母亲。
忽然,房门被打开,披散着头发的靳晗钰出现在夫妻俩面前,在温暖如春的屋内,她只穿着一件水蓝色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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