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
那混浊的嗓音里,一开口便是浓烈的斥责!
叶欢瑜心尖一颤。
深深凝望了一眼父亲。
他还是没变,看着她的时候,依然是鄙夷与怨恨。
她不吭声。
“一回来就克我!看看我这满身的伤!”叶胜添抖着手指,指了指自己脸上未干的血渍,“我问那些人为什么打我,知道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说,问问你的好女儿叶欢瑜!”
叶欢瑜脸色蓦然一白。
“你究竟干了什么好事又连累我,啊?”叶胜添看她的脸色,大为光火!
见她不吭声,他更恼了,“五年前要不是你,我会坐牢?你个不孝女,一天到晚连累我!叶欢瑜,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该让你。妈生下你!”
叶欢瑜睁大眼眸。
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她凭什么会认为,时隔五年,即使所有的事都事过境迁,父亲就会放下对她的怨怼?
她又凭什么认为,父亲坐了五年的牢狱,便不会再执着从前?
可,最终,这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原来,监狱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心的监狱。
她眸底有些凄凉,冷笑一声。
“你自己触犯了法律,却因为我不愿去做别人的情*妇,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头上?那你为什么不让叶安琪去?她是你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么?”
叶安琪三个字,让叶胜添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16。丑陋的真相
所谓的应酬,不过是让她去充当一次高级妓*女!
“李广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李广甚自知理亏,眼睛飘过心虚。
但仍不能阻挡他的怒火。
“算账?叶欢瑜,我千方百计,打通多少关卡,才有这个机会,让你去伺候多少女人恨都恨不来的男人,你倒好,不仅坏了我的大事,连累了公司所有的人,竟然还好意思找我算账?”
李广甚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还算乖巧,又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子,我犯的着用你吗?难不成你真以为我看中了你的工作能力?”
叶欢瑜气得扬起手就想抽李广甚一个耳光!
却被他抬手一拦,给截在了空中。
并且反过来,拧住她的手腕,活似要拧碎了那般!
“怎么,想打我?叶欢瑜,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李广甚发狠地将她的手一甩。
叶欢瑜的身子跟着踉跄跌倒在地。
膝盖瞬间就擦破了皮。
溢出鲜红的血渍。
当丑陋的真。相被揭开来,
原来痛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叶欢瑜!别以为坏了我的事,就可以什么都不用负责!你。爸还在坐牢是吧?改明儿我就让几个牢里的兄弟慰问慰问你。爸!呵,不知道你。妈那身子受不受得了刺激呢?”
李广甚突来的阴笑,刺得叶欢瑜心尖儿一颤。
她哑着嗓子,“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怎么?怕了?”
李广甚笑得极为放肆,“查叶家那点儿事根本难不倒我!叶欢瑜,你听着,除非你能让祁总改变主意,否则,我决不会放过你!我会让叶家跟着你一起陪葬!”
说完,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转身钻回车里,驱车嚣张离去。
留下跌坐路边颤颤发抖的叶欢瑜。
独自在冰凉如水的黑夜里,默默垂泪……
次日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叶欢瑜,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摇醒了。
“欢欢,欢欢?”
叶欢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母亲那张慈祥的脸庞映入眼帘。
空冷的心里瞬间涌入一道暖流。
“妈,早。”
她嗓子有些沙哑。
昨夜回家的时候,家里一老一小早就睡着了。
洗完澡,简单清理了一下膝盖的伤口。
不敢进屋吵醒他们,她窝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刘芬一脸沉重。
“早上监狱那边来电话了,说你爸他……”
刘芬话还未说完,眼眶就开始泛泪。
叶欢瑜心头一惊。
赶忙坐起身子。
“妈,怎么了?您别哭,慢慢说。”
刘芬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房内睡得没有动静的小娃儿。
“嗯,妈不哭,省得吓着阳阳。”
赶忙抹了一把眼眶,继续道,“他们说你爸早晨去厕所的时候,摔了,头破血流,不像是意外……”
叶欢瑜脸色一白!
脑海闪过昨晚李广甚说的那些狠话。
背脊不禁升起一股凉意。
“妈,您别担心。等下午有时间我去看看爸。”
“不用了,你要上班,还是我去吧。”
刘芬眼角含泪,“也不知道你爸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妈,我不放心,您身子经不起折腾。”
叶欢瑜胆颤心惊,她不能让母亲去。
“欢欢,让我去吧,不亲眼看到你爸,我不会安心的……”
这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从卧房门口飘来——
“姥姥早安,妈妈早安——”
小家伙软嫩的小身子一咕咚,就扑进了叶欢瑜的怀里。
撒着娇儿,睡眼惺忪,“妈妈,我要跟姥姥一起去看姥爷。”
15。她被送错房(3)
即便是这女人看起来的确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但他祁夜墨从来就不是贪图美色的登徒浪子!
否则,又怎会轮到她?
叶欢瑜身子一抖,眼眶里瞬即覆上一层薄雾。
脑海闪过晚宴的时候,李总递给她的那杯香槟。
恍然领悟到什么。
心,猛然被扯痛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马上离开……很抱歉……”
喉头哽咽。
尽管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她此刻确实是在他的屋子里!
甚至光着身子不知羞耻地从他身上醒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却只能强行压抑体内那股无名的燥火!
趁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她强忍着脸颊的疼痛,从他指节处抽离出来。
一边慌乱退缩,一边开始找衣物。
却在站起身来的那一刻,腿脚一软,撞到了床角上。
龇牙咧嘴的痛!
才发现,地板上除了他那件限量版白色西装外套,再无其它……
咬咬牙,她还是捡了起来。
匆忙穿上。
反正他不是说,脏了东西他是不会要的么?
祁夜墨看着她像只四处窜逃的小兔子般,慌乱之间已经撞淤了好几处身子。
她眼眶里强忍的眼泪,不知为何,竟拂乱了他指节某一处的冷静神经。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这女人在他车窗前神态自若的挤胸样子;
张牙舞爪地捏住他的脸颊,戏谑他面瘫的样子。
他不会看错,那双清澈的黑眸里,神采飞扬。
即便是一身性*感露肩的装扮,可眼瞳里浮现的却偏偏是与性*感矛盾的干净光芒。
他承认,那一刻,她的眼睛干净得厉害!
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才让她有机可趁!
砰~!
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恍惚之间,整个卧室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眉心不禁蹙紧,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叶欢瑜狼狈地从总统套房里跑出来。
连双拖鞋都来不及穿。
出了电梯。
她低着头,发丝散乱在肩膀。
抱紧身上的白色西装,一路穿过酒店大堂。
西装下,那两条光滑秀长的腿,吸引不少人瞩目。
她不敢多做停留,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认出来。
一出酒店门口。
光着的脚丫踩在马路边的那一刻,她还是忍ren不住倒抽一口气。
地面的小石子扎着脚疼。
扬眸,似是想将某种称为软弱的眼泪给逼回眼眶。
她长吁一气。
身无分文。
看来只能光脚走回去了。
却不料,才走了几步——
咻的一声,一辆汽车飞快地擦过她身旁。
发出暴躁的刹车声,停在了她面前!
李广甚急忙从车里钻出来。
一脸怒意!
“叶欢瑜!你就连伺候个男人都伺候不好吗?亏我还在这里等你!以为能等到好消。息!你个溅货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惹怒祁总?他一个电话就让人取消了我们广甚公司的竞夺权!”
她怔了稍许。
没想过祁夜墨的动作竟然会快到这种地步。
而她也从未见过李广甚如此暴躁的一面。
恰恰,就是他这一番怒吼,让她彻底明白了今晚的来龙去脉。
蓦然,一股凉意直窜脚底!
她咬着牙,清澈的眸子瞪视着李广甚,拳头握得死紧!
原来——
14。她被送错房(2)
他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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