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眼中凶光一闪,料是他已用过鉴定术。想起阿紫的事又是一肚子火,便老实不客气道:“闷棍公子,你公子盟重金要我人头,你又带着一帮人灭了我们星宿派,你说,该不该放过你?”
猛敲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叫道:“那么今天你是要来打茬了?”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清媚,一起上。”我心中早已大怒,跟清媚招呼一声,将毒质运至右手,已阴毒无比地向猛敲胸口抓去。
看得出这些时猛敲必定努力练级,武功早非当年吴下阿蒙,脚下轻轻一错,避开我的攻势,抬手抽出长剑,山泽通气、雷风相薄、逆转乾坤一连三招,将我逼开三大步,看得出,起码是50级以上的乾坤剑法。我虽吃亏不用兵器,但我内力远胜于他,化功**又有剧毒,又有清媚在旁,展开潇湘剑法和我合斗猛敲,将猛敲压得死死的不能翻身。
过了二十招,清媚见猛敲招架不住,便对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算了吧。”
我脸一板,叫道:“算?我跟他们算了,他们也不会跟我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见他们一次杀他们一次,杀得他们退出炎黄。”
猛敲侧身闪过清媚的一剑,也叫道:“呸,叫女人帮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隐隐泛出绿色的双掌猛扫猛敲腰间:“老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老子只要你死。”
清媚见我粗口曝出,知是将公子盟恨到极点,也不再劝,左手连发三根潇湘神针,右手长剑直劈猛敲头部。猛敲本已忙得手忙脚乱,一时招架不及,右手中针,只听哐当一声,长剑坠地。
我见清媚得手,冷森一笑,更加攻势如潮。猛敲哪敢恋战,转身就逃。而我怒火中烧,哪肯放过,只苦苦追赶。猛敲慌不择路,只是向山坡上的林木深处奔去,越攀越高,越走越快,待他抬头看时,只见已身处一座万丈悬崖之上。我见猛敲自投绝境,不由得仰天狂笑道:“小子,你就认命吧。”
不料,猛敲似乎想起了什么,瞪圆了眼睛冲我吼道:“这狂笑声我记得,我在哪听过。你……你就是那日戴头套暗算我的人。”
我狞笑道:“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猛敲扶着受伤的右腕,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恨声道:“原来就是你,轩…辕…清…霄,一直跟我们公子盟做对。这么说,抢窝心脚符图的那个人也是你了?”
清媚在旁听得目瞪口呆,叫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望着猛敲残忍的笑了笑,叫道:“放屁。谁有空跟你们公子盟做对?都是你们那个傻逼虾米非要跟我过不去。”
猛敲咬牙切齿道:“呸。怪不得窝心脚以前跟我说,袭击他的那个人也是头戴头套,轻功像是星宿的摘星步。你居然还不承认?”
这傻逼,又不是什么好事,谁承认谁是傻瓜。那个天师道的区去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要是知道是我坑了他三十万,我可是真的废了。我运足内力,提手一颗炼心弹向猛敲打去,口中叫道:“少说废话,去死吧。”
哪知猛敲早有准备,身形如箭般疾退,口中还叫道:“我情愿自杀也不情愿死在你手上。”
清媚跑上前一看,果见猛敲已跌下万丈山崖,回头对我道:“看来你跟这猛敲的恩怨还不是一般深啊。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我见猛敲终于又被我pk一次,稍解我心头之恨,对清媚一笑道:“无非是江湖上的仇杀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媚眼珠一转,叫道:“不对,刚才听你们说得蛮复杂的。肯定有什么故事,快说。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我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不能跟任何人说。”
“嗯。快说。”
于是我就从那日蒙面干掉猛敲开始说起,说到后面又蒙面杀了窝心脚,抢了第三块神秘符图,又说到回到星宿派,得知阿紫被pk,记忆清零,这才深更半夜泡在鄂陵湖内,直至碰到清媚。
清媚听完来龙去脉,这才恍然大悟,呵呵直笑道:“好啊,原来你是因为你的小情人阿紫不要你了,所以才躲在鄂陵湖发疯。怪不得那天不让我唱那首‘一个人生活’。我还纳闷呢,那天只是唱了首歌你怎么就恼了,敢情是触‘歌’生情啊。”
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叫道:“都说不说了。全告诉你了,你又笑我。”
“好吧,那我不笑你。”清媚似笑不笑的看着我,又道:“在记忆里面擦去她的承诺,爱她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啊?”
我一听,这词怎么这么耳熟,好容易会过来,无奈道:“不必这样糗我吧。歌词也用了。”
清媚道:“你擦去了阿紫的承诺,但又觉得少了她的陪伴你现在很寂寞,所以才会找上我,对不对?哼!”
哎,这女人的联系可真丰富。不过,好像是有这么点,但我肯定不会承认了,于是便嬉皮笑脸道:“哪能呢。那天我一见清媚你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心中就很有好感了。后来有缘在雪山碰到,一起盗参阳玉酒,一起杀镜,一起看佛光,一起找恫珠,人都是会日久生情的嘛。”
清媚见我赞她,芳心一甜,便随即又道:“说得好听。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我举手发誓道:“天地良心,决无可能。”
清媚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这才笑道:“好啦,放过你啦。喂,对了,这么说,你后来把三张符图都卖给区去了?”
“嗯。是啊。”
“那个区去就是在峨眉山被你干掉的那个冤大头?”
“这个……好像是的。”
清媚道:“好啊,你可真够黑的。三张破图纸敲了人家三十万人民币,居然还抢了人家快要得到手的遁甲天书。我看你干脆也改名叫猛敲算了,猛敲竹杠。”
我笑道:“我哪知道那么巧,偏偏就遇上了。那么宝贝的东西,能不抢吗?只可惜还是被偷了。哎~~~~~~”
说得清媚俏脸一红,幽幽道:“都怪我不好。要是我不跟你出去,乖乖待在客栈学那个御剑术就好了。要是我成了天下第一,就可以保护你了。”
“去你的。”我轻敲清媚的脑袋,“我武功很差吗?好像一直都是我保护你耶。”
清媚冲我做个鬼脸道:“今天就是我保护你,耶~~~~~~”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拉着清媚的手道:“快走吧。这仇人越来越多,再不加紧练级,会被人k死的。”
清媚随着我走了两步,忽又道:“清霄,你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我看了看清媚认真的表情,想起除了阑珊令的事不能说外,基本都说了,便笑道:“没什么了。连我还有两个要好的女性朋友凝霜和吟雪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瞒着你的。”
清媚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要是我发现你还有事瞒着我,你就死定了。”
我摇头微笑不语。难道以后阑珊令的事被清媚发现了?就是我在骗她吗?这是不能说的事啊。难道杀何足道的事穿帮了,清媚又要怪我吗?这也只是个善意的哄言。女人哪,总喜欢为这这些小事精精计较,只要不是存心欺骗感情的事,一笑置之又有何妨?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道什么都要公开透明,才能证明情比海深,爱比天高吗?哎,莫名其妙的女人……
远远的,又传来一串声音。
“清霄,你现在有三十万了耶,快给我买兰蔻,一整套哦。”
“好啊,不过网上怎么给你?我见面的时候给你吧。”
“嘿嘿,又想约我见面。你就不能想点新招吗?”
“这可是你说的。兰蔻没有了。”
“你敢!!!小气鬼……”
之后的五天是不平静的五天。这五天里,猛敲在论坛里将我的卑鄙事迹整理成文,公之与众,并附带把我骂得一无是处。窝心脚也连连回贴,添油加醋把那日我抢他神秘符图的事说得活灵活现。经别有用心的人一推波助澜,公众立时群情狂愤,口水横飞,许多跟我没关系的坏事也硬栽到我头上,仿佛天下就我一个坏人,不杀我不足以平民愤。纵横和诸神之殿这两个跟我有过节的帮派更是大撒英雄贴,看样子是不把我杀删号不会罢休。
本来他们说我大做阴毒坏事,我也不太在意,因为我在炎黄坏事的确做得不少。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窝心脚已经说我抢了他的神秘符图,区去也应该想到就是我敲了他三十万人民币。他为什么一声不吭?而且那日我趁火打劫时,也是头套蒙面,做的也是阑珊匕法,他也会想到这些事大概是同一人所为。为什么区去还是一声不吭?窝心脚认不出阑珊匕法,区去这种高手也认不出来?难道他以为我是阑珊令主,怕我报复所以不敢声张?这种机率有,但并不大。那到底为什么呢?不叫的狗咬人最疼,看来我得多提防点了。
五天后的一个夜晚,洛阳神工雕刻店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潇洒挺拔,手摇折扇,正是在下轩辕清霄。我是越来越喜欢这架势了。自从那日在洛阳买了把折扇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不是练级,必定拿在手上把玩,简直到了扇不离手的地步。女的妩媚动人,当然是清媚了。我们算着时间已到,便来洛阳取所雕之鼎。
少时鬼斧大师将鼎取出,我拿在手上细看,无论哪方面都挑不出一丝毛病,不禁由衷叹道:“大师真乃神人也!”
鬼斧大师捻须笑道:“好歹也干了几十年,总得有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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