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君不理他,他也不走,一直等在候诊室,每次看到她出来,都会过去问:“陆主任,您有空吗,能给我五分钟吗?”
陆林君当做没听见,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可是等到下一次出来时,她发现,那人还在。
祁峥和丁兰心分工协作,丁兰心去看酒店、会议室,定餐饮,并给其他医院的医生发邀请函,祁峥则重点突破陆林君,以及红会医院里的另两个专家医生。
他从早到晚都守在医院里,连着盯梢了四天,别的人敲定医生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但是祁峥却连和陆林君聊几句的机会都没有。
他把邀请函给到另一位冯医生时,想请她帮忙给陆主任传个话,冯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对这个话题有点讳莫如深:“这事儿我们不好说,陆医生家里出过一点事,她脾气就不大好,但是医术医德是绝对没问题的,她要是不喜欢你,你来再多次也没用。”
祁峥没有被她的话吓退,这才四天呢,老太太脾气犟,他就和她磨呗,祁峥想起丁兰心答应邵锦文的事,还有一个月,她肯定得把这老太太给啃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他还没送掉邀请函。
这一个礼拜大家都很累,丁兰心从没有这么大强度地工作过,白天跑动跑西,晚上带女儿,等甜甜睡着后加班做ppt,每天都只睡五、六个小时。
祁峥和祁嵘已经搬到她隔壁,这几天祁峥回来得也晚,陆主任在病房值班时,他还去夜访,就跟个狗仔队似的守在那里,和病区的几个小护士都混熟了。
眼看着周六越来越近,丁兰心有点发愁,周四晚上,祁嵘在她家里做作业,她给祁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祁峥在那边吃东西,说话糊糊涂涂的:“十点左右吧。”
“实在不行就算了,都五、六天了,强扭的瓜不甜。”丁兰心很担心他的身体,“你早出晚归的,吃饭也不规律,小心累到,身体还没好结实呢。”
“放心,我会注意的,哎,不和你说,陆主任出来了。”
祁峥挂了电话,向着陆林君跑去,忘记手里还攥着半只面包,那是他的晚饭。
“陆主任!”祁峥跑到她身边,因为太急,嘴里又有面包,一不小心就咳了起来,面包沫儿都喷了几粒,也许还喷在了陆林君脸上。他赶紧扭开头,用手捂住了嘴。
这一次陆林君却没有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他,祁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一张脸都憋红了,深呼吸了几口,第一时间道歉:“陆主任,对不起。”
陆林君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手里的面包上,最普通的面包,没有夹心也没有肉松、香肠,她问:“你没吃饭?”
“吃了,就是这个面包。”祁峥笑笑,“陆主任,您好辛苦啊,从早到晚都在医院里,您不用休息的吗?”
陆林君留着短发,两鬓斑白,身材瘦削,眼神冷冰冰地看着他,她没有回答祁峥的问题,却说:“你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 这样的吻,丁兰心从来没有体会过。
像火山口涌动的岩浆,像大海上肆虐的海浪,又像山野间穿过指尖的清风,像最亲密的人在耳边的喃喃低语。
每一次碰触都化了她的心,每一次吮吸都酥了她的身,每一次噬咬,都勾了她的魂。
丁兰心闭着眼睛,专心地享受着这个吻,祁峥却已经不满足,一把打横抱起她,也不顾她的低呼,大步向着卧室走去。
他把她丢到床上,丁兰心还来不及坐起身,祁峥已经重重地压了下去。
他禁锢着她,双手像铁钳,双腿似藤蔓,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令她完全无法反抗。他的亲吻排山倒海,身体里勃发的力量呼之欲出,丁兰心整个人都懵了,这一幕是那么似曾相识,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令她浑身粘腻地惊醒,继而羞耻到无以复加。
丁兰心仰着脖子看天花板,祁峥正在舔吻着她的耳垂,那触感真实又清晰,热乎乎的气息弄得她全身都软了。他的大手游走在她后背,手指粗粝、坚硬,探进她的毛衣,笨拙地解开了她的文胸扣子,又迫不及待地往前移。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丁兰心阻止了他。
她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动作,但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求欢的态度,是迎合还是拒绝,男人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祁峥一下子就从疯狂的掠夺中停了下来,一双眼睛里满是危险的火苗,他撑起手臂盯着她看,呼吸又粗又重,就像一头正在捕猎的野兽,突然跟丢了他的猎物,神情里带着失望,还带着疑问。
丁兰心也是气息不匀,披头散发地躺在那里,她的手不再被他压住,终于可以伸到胸口来保护自己,她拢好衣服,注视着祁峥,说:“咱们这样,太快了。”
“快吗?”祁峥的喉结清晰地滚动着,一下一下地做着吞咽的动作。他毫不掩饰他的*,还拉住丁兰心的手放到了他的身下,让她体会他的煎熬。
“丁兰心,我很久没做了。”
丁兰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手被祁峥扣着按在他撑起的裤裆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实在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何况祁峥还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有一瞬间丁兰心想要妥协,毕竟在内心深处她着实迷恋祁峥的身体,但是也就只是一瞬间,更多的理智叫她必须要冷静。
丁兰心算是个传统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是在婚后,哪怕离了婚,她依旧根深蒂固地认为,一个女人,绝对不可以,和才交往十几天的男人上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丁兰心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决绝,祁峥的心却越来越凄凉。他当然可以强迫她,但是,那样有意思吗?
终于,他从她身上爬起来,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去下厕所。”
丁兰心知道他去厕所做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坐起来理顺了头发,整好了衣衫,然后安静地坐在床沿边等他。
祁峥过了十五分钟才进到房里,脸色很不自然,丁兰心下床走到他面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起笑开了。
祁峥揽过丁兰心,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sorry,刚才我太心急了。”
她在他怀里微笑。
祁峥又说:“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绝对不会逼你。”
她抬手回抱他,应道:“好。”
经过这一次的交锋,祁峥突然意识到,他以前觉得丁兰心不具攻击性,又没有棱角,其实是错误的。事实上,她是个很韧的女人,绝不是棉花团,可以随便捏。
这天晚上祁峥又一次失眠,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想起了丁兰心,想起她在他身下时含羞带怯的模样,想起她修长、雪白的脖颈,想起她散成一片的乌黑长发,想起她湿润的嘴唇,水蒙蒙的眼睛,美得挠人心。可是她看着他时,眼神却是那么的淡定、神圣。
那一刻祁峥其实有被吓到,他没想到,离过婚的丁兰心对于这件事居然会是如此排斥。
想着想着,祁峥的身体就出现了反应,他翻了个身,想要压制下去,却很久都没成功。到了后来,他也不管了,直接在上铺自己给自己弄了起来,一边弄一边恶狠狠地想,丁兰心啊丁兰心,再有下一次,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高低铺嘎吱嘎吱地响着,下铺的祁嵘迷迷糊糊地被摇醒过来,有些纳闷地看着上铺床板发呆,突然,上面传来了一个粗粗的声音:“嗯啊……”
祁嵘吓傻了,叫道:“老祁,你怎么啦?!”
上铺的动静一下子就没了,一会儿后,祁峥的声音传来:“闭嘴,睡觉!”
他咬牙伏在床上,心想,这要是被吓得出现问题,一定要把责任算在丁兰心头上。
第二天,是周一,曹振平来到赋江,组织大家开一月份最后一次碰头会。
丁兰心在办事处碰到祁峥,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一天的事,两个人都有些小尴尬。幸好别人不会注意他们之间的互动,几个人都在会议桌边坐了下来。
已经是一月底,离过年只剩半个月,祝敏的赋江九院开始进药,意味着这家医院正式开发成功,令整个团队都很振奋。
有了九院的开发经验,祝敏对三院、七院的开发也是胸有成足。曹振平问她有什么计划,她有条不紊地说着,并且还提出了自己的分析,认定竞争产品势必会在三月份的政府药品采购竞标中弃标,如果那样,美心凝的产品销量绝对会有一个很大的涨幅。
“我一月份的目标是七万,二月份目标是二十万,三月份估计可以达到三十五万,完成指标绝对没有问题。”
面对着祝敏信心十足的发言,曹振平极为满意,点头道:“很好。”
王一航重点开发的是赋江周边地级市和一些县镇的医院,虽然经常要出差,但是开发反馈却很不错,有许多医院都会在二月时陆续进药。
乔磊是老销售,开发进展也很喜人,哪怕是小代表付燕,手上也有几家谈得比较熟的医院了。
只有祁峥,什么成绩都没有。
丁兰心和他一起跑过几次赋江市红会医院,那是邵锦文交给祁峥的重点开发医院,只要能谈成,八万块的指标就一定能完成。可是现在,祁峥和丁兰心依旧被挡在门外,每一次去,看到药剂科大门上贴着的“谢绝医药代表入内”,两个人就很心塞。
丁兰心去找过红会医院妇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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