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身上的伤的确是眼前的妈妈打的,她也恨不得狠狠地抽她几鞭子泄气,但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们为什么会盯上她。若真如苏莫天所言此事之中另有隐情,那么必然要查清楚,否则将后患无穷。
听她这么说,向闻点了点头,收起剑,沉声道:“好,我就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说。如若有半句假话,我的剑下可不饶人!”
那妈妈颤声道:“公子……少侠……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位姑娘是我们老板让人送来的,老板吩咐我好好调教她,让她接客,如果不听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们老板?”向闻疑惑,“他在哪里?把他给我叫来!”
“公、公子……”妈妈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向闻不耐烦道。
妈妈深吸了口气,道:“唉,别说你们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不瞒几位,我这醉红楼在两个月前被人花重金买了下来,可对方只在那时出现过一次,后来就再未出现过,我也不知上哪儿去寻他啊!”
“那你怎么说这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向闻不相信。
“这……”妈妈为难道,“这事说来也真古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两天被退稿……我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正文72梦寐之术
醉红楼的妈妈坐在椅子上;捂着受惊的胸口,缓缓道:“不瞒几位;别说我不知道买下我这醉红楼的是谁;就连他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无一知晓。”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把楼卖给人家了?”苏莫天惊讶,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连买家的面都没见到的人,居然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卖了。
妈妈看了看他脸色;点点头,勉强道:“他出的价钱比我这一辈子挣的还多;而且他也说了;他只是贪个名义上的老板,其余的该我管的还是我管,该我拿的银子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所以你就答应了?”苏莫天问道。
妈妈点头,满面得意之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岂有不应之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楼里守着这些姑娘们,总有一天……”
不等她把话说完,凌瑄打断她道:“那个人有什么条件吗?”
妈妈想了想,“这倒是没有,而且买了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近日才来找我,说要我调教一个姑娘,她人已在楼里……”她顿了顿,指着元香,“喏,就是她了。”
凌瑄皱眉,“你不是说你从未见过他,那他又是怎么找你的?他既然找了你,你又怎说没有见过他呢?”
妈妈面露古怪,搅着手里的帕子,“这……”
看她的摸样就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他们,向闻把剑“砰”地一下砸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尽数翻到,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到地上,泛起朵朵水花。
向闻冷声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死也用不了那些银子!”
向闻这句话本就是开玩笑,他哪里会真的动手杀人。可妈妈听了,脸色却“唰”地一下白了,畏畏缩缩地瞥了剑锋一眼,颤声道:“公子你先别急,我说,我说。”
向闻抱臂等着她的下文。
妈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这醉红楼会被一位大主顾给买走了,结果第二日刚开门,就在门口看到一大包银子,以及一张干净的纸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这是定金,若愿卖楼,三日后在城东巷口取剩下银两’。”
“起初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哪位客观忘记带走的银两,既然无人来取,那便是归我所有了。就这样过了两日,在第二日的夜里,我再次梦到了要买楼的大主顾,但梦中模模糊糊的,醒来就记不得他的模样了。那个梦神奇得很,我不仅梦到了自己去了城东巷口,还看到了那银子就摆在最热闹的地方,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看得到。”
苏莫天托着下巴,“所以你好奇之下,就打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妈妈道:“苏老爷说的是,第二日醒来我便去了城东巷口,那场景,那天气,与梦中完全一样。前方不远处的地上,有一袋用灰色布匹包裹起来的东西,我慢慢地走过去,打开一个小角,里面不但有白花花的银子,就连银票也有许多。”
凌瑄接口,“然后你就将那些银子和银票都带了回来,当夜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对方说既然你已收下了银子,那么这楼便是他的了,对不对?”
妈妈奇怪地“咦”了一声,抬头望向凌瑄,“这位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梦境的呢?”
果真如此。
凌瑄没有理她,而是看向苏莫天,见他托着下巴一脸凝重的神色,心底便已有几分澄明。
“继续说。”
“后来也是一样,他两个月没有出现,我也没做过这样诡异的梦,就在我渐渐淡忘了的时候,他又到了我的梦中,告诉我门外有个姑娘,要我好生带她,若是反抗,不必手软。我将将醒来,推开房门,果然见一个年轻的姑娘躺在地上,看她的样子,像是熟睡了,不然就是被人下了迷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至于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当夜,凌瑄等人并没有离开醉红楼,反而学着苏莫天的样,找了间房住了下来。那妈妈怕他们砸了场子,但又不敢赶他们走,怕他们真的会砸了她的楼,于是只能宣称楼里的姑娘们吃坏了肚子,关门谢客两日。
天雪帮元香换好药之后累得不行,才说了几句话,就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睡着了。
凌瑄小心翼翼地替她们盖好了被子,吹熄了油灯,走到外室。
苏莫天和向闻俱是满怀心事,就是愁的方向不太相同而已。
见凌瑄出来,苏莫天轻声问道:“两个丫头睡了?”
凌瑄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天雪这几日都没好好合过眼,又为了元香的事掉了几回眼泪,真是累坏她了。”
“哟哟哟。”苏莫天坏笑着凑近他,“小丫头累了,你小子心疼了是吧。”
凌瑄面色微红,“师父,您不是都知道了嘛,就别取笑徒儿了。”
苏莫天拍了拍他的肩,半晌,脸上笑意俱敛,正色道:“我想要解开谜题的关键,应该就在妈妈口中的‘老板’身上。”
“师父也这么认为?”凌瑄问道,他刚才在听妈妈讲的那些话里,就已有所怀疑。
苏莫天点头道:“六界之中有一种秘术,称之为梦寐之术。此秘术无好坏之分,人人可以修炼,但它对于修为的要求极高,故在六界之中,真正练成的却屈指可数。”
“前辈的意思是,醉红楼的妈妈中了对方所施的梦寐之术,才会在梦中梦到那个人的?”向闻沉思道。
苏莫天道:“不错,那人应是趁着妈妈睡着了,再对她施以梦寐之术,然后通过梦境,将自己的要求告诉她。这梦境既是由他所创,那他便有控制梦境的能力。在梦境之中,妈妈看不到他,也分辨不出他的声音。”
凌瑄道:“师父,照你这么说,那你可知那人是人是仙?”
苏莫天望向远方,目光深邃,轻声道:“妖。”
不待凌瑄和向闻接口,他继续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就是我找了十五年的人,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他跑了!”
凌瑄对这件事也稍有知晓,他当初跟着苏莫天的时候,就知道他一直在追一个妖物。只不过那个妖物太厉害,时常发现了一点眉目之后又消失得干干净净,为此,他和苏莫天也绕了不少圈子。
“师父,徒儿可不可以知道,你和那个妖物到底有什么过节?如果有需要,徒儿可以帮你一起去找。”
苏莫天挑了挑眉,看着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这个徒弟,他当初算是没有白救。
“不用了,相信这一次定能找到他。”苏莫天道,其实就算找不到也不打紧,他似乎发现了一件更加值得去深究的事情了。
正在这时,内室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凌瑄和向闻闻声立刻冲了进去,就见窗户大开,天雪揉着眼睛坐在地上,一连迷茫,而原本躺在床榻内侧的元香却不见了!
凌瑄快步上前,拉住天雪的一条手臂,急声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坐在地上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天雪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被突然吵醒很不开心,过了好久,才茫然地眨着眼睛,“凌瑄哥哥……”
凌瑄就知道问她没用,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地上凉,先起来再说吧。”
天雪抱着他的胳膊,看了看地上的被子,又回头往床上看了看,“咦,元香呢?”
她的话音刚落,室内一暗一亮,苏莫天和向闻已经相继从窗户跳了出去。
凌瑄不放心把天雪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揽住她的腰,也跟了出去,“走,我们去看看。”
夜色漆黑无际,森林中,偶有几只夜鸟飞过,惊得树叶婆娑作响。
苏莫天御剑飞在最前面,向闻和凌瑄紧随其后。
不知是那妖物狡猾,亦或者天色太暗苏莫天看得不太真切,四人在树林里绕了半个多时辰,始终未寻到那只妖物的踪迹。
“师父,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森林那么大,我们四个人目标又那么明显,若是他有意躲着我们,我们绝对处于劣势。”
苏莫天摇头,否认道:“不,元香丫头还和他在一起,我想凭那丫头的机智,应该会给我们留下线索。”
向闻的眉宇之间盛满忧虑,“前辈,元香在他手上,他会不会……”
苏莫天一边观察着身旁的动静,一边沉声道:“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若他真的有心要害元香丫头,便不会绕那么大个圈子了,他这么做,一定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向闻问道。
苏莫天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凌瑄,“瑄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凌瑄不语。
他们说话之际,几人已经站在了树林深处。天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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