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也是一惊,笑道:“听说王爷最近有点忙,就是来告诉王爷一声,什么时候有空赏脸了派人来知会一声就行。”
文舒点了点头,向着平安园的方向走去:“跟我进去坐坐吧。”她本来就是要找她,刚出府听见了鸣锣声,知道父后来了,想到一些事情又转了回来,才看见了她。
“不了,王爷忙吧!草民走了。”舒服告退,转身又向着来时的角门走去。
小来看了一眼舒服,真是笨啊,有这种荣幸竟然推辞。她再看了一眼文舒,见没她的事,恭身退下。
舒服出了王府,走到街上的小巷里,站在自己的马车旁边看着王府,低叹了一口气,正要掀开车帘上车,见封话一直呆愣的站在旁边,唤她:“封话?”怎么这样愣?
“啊?”封话回过神来,看向舒服,忙应道,“哦。”应完后就要去驾车。
“你怎么了?”舒服追问。她何曾这个样子,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没什么。”封话这才完全的回了神,一连的说着,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刚才她正等着家主出来,王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她:“封话,我将安宁许给你如何?”说完后,她就进了马车里。
想到这里,封话只觉做梦,是不是她想娶安宁想的太多了,才出现了幻觉?王府里的高等下人,一般都是要被主子收房的,就算王爷不好男色,安宁说他也会被许给有头脸的管事。像他那种卖身的奴才,不可能外嫁。
而她又没有什么身份,哪里有这个面子?
要是去求主子,她怕也不乐意她窥视她女儿的人。
封话想到此有些不确定,掀开车帘请舒服上车,顺便向里快速看了一眼,确定文舒在了之后,才放了心,又傻笑起来。
舒服看着封话异于平常的举止,不觉皱眉。
不过她心情不好,也未再计较,上了车。
刚进了车门,就发现文舒坐在车里,弯起的身子僵了一下,才坐到一边,询问的开口:“王爷?”
“瀚天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看他在哪里?”蚁人门势力以前遍布四国和众部落,如今依然遍布熙国。她不仅要从明面上找,也要从暗地里查。
“好。”舒服点头,她其实昨天已经在查了。
文舒顿了顿,师父那人,别想查到他的踪迹。就算查到了,他的速度太快,没等她赶去,他早就走了,除非他自己回来。
想到这里文舒很气闷,难道她就要这样等着?!
前世临死时的那种无力感又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她受了药浴之苦熬出了头,认真练武,却还是对师父没有半分法子!
权势权势!
权力势力!
她要是有师父那样高的武功,怎么会受制于他?!
文舒心底里突然升起了想要强大的念头!
仗着是她师父比她武功高,就可以这样欺负她了!
看她将来不找回场子来!
两人都沉默下来,车里有一种默契的安静,无言的流动。
舒服眼角的余光看向文舒,她长的,很像她啊!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若说知道了,不应该会这般的平静,可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来救她?就算云儿隐瞒了她是她母亲的事实,可她父后让她来救一个与己无关的商人,她就不奇怪不想发问么?
文舒抬眼看了一眼舒服,不再说话。
父后那么着急的让她去救她,可见对她有情。刚才她邀她进里边坐,想着找个机会让他们相处,她为什么拒绝?
文舒又盯着舒服看了一遍,实在不见易容的痕迹,可如果是她母亲,应该与她长的很像啊!
“王爷为何盯着草民看?”舒服被盯的不舒服,轻声问文舒。
“你将手心伸出来。”文舒突然道。
舒服一愣,还是将手心伸了出去。
文舒伸指,突然在她手心挠了一阵。舒服一惊,“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忙缩回了头,迟疑的看着文舒。
她,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云儿,是云儿吗?是他告诉她的吗?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
舒服有些激动的看着文舒,又不敢冒然相问。
与前世的妈妈一样。
文舒心下了然,父后说是,这舒家家主果真是自己这一世的娘了。只是,她这相貌……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真面目么?”文舒不放过舒服任何一个神色的变化,问她。一细看,确实与她有些像,不过她妈妈长的不是这个样子。
舒服双手微颤,激动的看着文舒,眼里有了泪花。
她知道,她知道她这一张脸!
小舒儿,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你娘?你是不是没有嫌弃我?你是不是在心里认同了我这个娘?
“现在还不行,要过几日。”强抑激动,舒服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弄的?”文舒这下好奇了,没有易容,没有带面具,皮肤是正常的肤色,怎么看起来不像呢?
“药水。”舒服只应了两个字,还处在激动中,未多做解释。她怕小舒儿长大后因与她相貌相像而让人起疑,曾高价请易容高手教授易容手段,学透后还是觉得不稳妥,苦思冥想了一年多,开始用药水试着去易容,试验无数次后才成功,从十三年前起就开始用药水慢慢的易容。从浅入深,慢慢的连她周围的人也习惯了她现在的相貌。
文舒了然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其实就是化妆,所以人的变化看起来那么大!她肤色看起来真实,是因为化妆的东西用的是药水,渗入到了皮肤,与前世的化妆品不同,才会看起来显得真实。
她这个娘很厉害啊,化妆技术真高!
“那我……”文舒心里激动,颤着音,一时问不出口,才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那我小哥哥呢?”
舒服一颤,眼里的泪花更多,她转过头去,一副不愿说的样子。
“娘,你告诉我好不好?”文舒转到舒服对面,追问她。
这在梦里想了无数遍的称呼,让舒服浑身一震,抬眼看着文舒,眼泪突然流了下去,声音嘶哑:“小舒儿,你……”她认她,真的认她!她没有嫌弃她的存在让她从血统高贵的一国之王跌落到了尘土里。
她认她!
她的女儿认她这个娘!
舒服激动了好一阵子,突然有些慌张,冷着脸道:“王爷不要胡乱说话,被人听见了不好。”
文舒一愣,她不认她?她没有嫌弃她,她为什么不认她?
明白过来,心突然泛酸,她这是在保护她!
这种事情被外人听去,的确会对她引来杀身之祸。
“我皇姐早就知道我与她只是同父。”她最怕的,还是被皇姐知道吧?她掌着一个国家里所有臣民的生死,想让一个人死还不简单?
“你说什么?”舒服大惊,恐骇的看着文舒,声音都变了调,问话的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像是怕她受到伤害一样。
“你别担心,她不会伤害我的。”文舒笑着安慰,她是太在乎了,才假装不在乎。
“不舒儿,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不懂的!”舒服焦急道,她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和一国之皇去抗争。那些阴谋权术里的黑暗手段,她比谁都清楚!尤其是她现在平了三国,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皇上怎么可能让她继续活着?
景文雅,景文雅怎么会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皇姐已经知道好些年了。”文舒笑道。她原本以为她是与她一样,最近才知道的。后来细想一些事情,才发现她不是从很多年前知道,就是从很多年前就怀疑了。
“这样?”舒服不信的问道,看文舒点头安了一些心。皇室的人最爱面子了,景文雅她能留着小舒儿到现在,为什么?她既然能知道小舒儿,十有八九也知道了她的存在,好就是说,她还有用。她的用处……
舒家么?
舒家的钱财么?
舒服迅速的想到了这一点,再联系景文雅同意文舒与李家联姻,恍然明白了。
文雅她受云儿的影响,明白商贾的重要了吧?!
“娘。”文舒在一边唤,肯求的看着舒服,“小哥哥到底在哪里?”
“小舒儿,你别问他好不好?”舒服的声音有些沉痛,不愿意提起。
文舒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再逼她,提起其它的事:“你与父后为什么分开?”
“还能为什么?”舒服惨笑一下,语音有些凄凉,“身份差距太大,怎么会有可能?”是她对不起云儿。
“没有误会什么的?”文舒又问,一般分开的人,大多也会有些误会什么的。
舒服摇了摇头。身份差距大是一个,另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是她遇到他的时候,她已经为人夫为人父。
“那你还爱他么,想不想与他在一起?”文舒又问,她没有这里的人把身份看的如此重,只要是她的父母,就应该在一起。
舒服眼睛一亮,却是苦笑道:“怎么可能?”
“你给不了他幸福吗?”文舒反问。
舒服摇了摇头:“我给不了他尊贵的地位,况且他现在的身份那么的高。”她心底很是欣慰,这个女儿虽是刚认的,相处起来感觉却很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
“那你怎么知道,父后想要的就是尊贵的地位,而不是你的爱?”文舒又问。她总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总觉得他们在一起了才会幸福。
舒服被问的愣住,默不做语。就算他愿意,又怎么可能?景文雅能容下小舒儿已经够宽容,要是她带着一国的太后走了,她应该会震怒的。
文舒看舒服不想再谈的样子,就与舒服道别,去皇宫里找景文雅,先借兵去找李瀚天,再让她让人发皇榜,想寻找出人来。
“舒儿,你这样不好吧?”景文雅有些不愿意,这样大张旗鼓,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对李瀚天的名声怕不好。
“皇姐,我管不了了,我很担心他。”文舒请求着,声音很着急。师父带走小舒畅,来得突然,她也着急担心,可是总还是觉得师父不会伤害她,至少能安几分心,可是瀚天不一样,他要是一日想不通就会藏一日,一年想不通就会藏一年。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事……
“那好吧!”景文雅点头,让太监下去办了。
文舒又回了王府,一进平安园,竟见宠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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