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雾人事件结束了,但是雾人却没有结束,随着几个大魔头的消失,成千上万的雾人依然安静的生活在我们当中,他们压制着自己的邪恶,努力与我们共处,我经常会拿起和沈清从他们在尖牙口唯一的一张合影陷入沉思,那还是桑爷叫满水给我们拍的,世界真奇怪,为什么不会去接纳这些本来就属于人类的种族呢?,比起那些努力做表面的人,这些来自于最纯粹的内心世界的产物,反而更叫人信任。
老狗常会叫我过去吃饭,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一喝酒就想起沈清从和桑爷,一会哭一会笑的,我只能安慰他,那些人没有离我们很远,只是在雾人的世界里继续生存,应该为他们祝福才对,不过那么多个xing鲜明的雾人朋友在那次大战后消失无踪,确实叫人心酸,我去苏唐的画廊里买了一张她画的戈壁滩,也只有我能看出来那是尖牙口,很有纪念意义,苏唐一年里有半年都会在那里,她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并且试图用心灵感应唤回进入失调坑洞的沈清从。
一切都变得稳定下来,不再有雾人监狱和邪恶的除雾组织,那几十年一遇的云兽大门我是再也不想去了,然而,世界也是神奇的,太多的不可思议就合理的存在于我们身边,于是,我似乎又打开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第 001 章 怪老头
“明朝的历史就在崇祯这一代结束了”,龚教授在黑板上重重的写下了一笔,力量之大把粉笔拦腰折断,大家这才从思考中回味过来,接着报以热烈的掌声,龚教授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这是个很有趣的历史老师,他上课从来不带书本不带讲义,背着手进来,滔滔不绝的就是几个小时,而且讲的声sè并茂,叫大家觉得自己进入了历史时代,最重要的是他对文言文了解的炉火纯青,就像看报纸那么简单。
对于历史课我并不是太感兴趣,今天是来充数的,局里搞了个什么个人提高班,其他同事几乎天天不来上课,老大很生气,正赶上我最近事情少,只好装模作样的来了,这个龚教授的课次次都是爆满,还有不少别的系的来旁听,至于我们这些只知道低头看手机的人,他也不在乎。
“唉”他习惯xing的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茶壶喝了几口,嘴里嘟囔着离开了,大家还在讨论着他刚才讲的内容,我却像解放了一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并没想到龚教授正在外面悄悄抽烟,被我撞了个趔趄。
“不可教也不可教也”他捡起地上的烟头,看了看,又抽了起来。
今天还有一个更叫我头疼的事情,那就是去敬老院做志愿者,有次局里征召志愿者参加社会公益,我热血了一下,报名参加了,本想那么多志愿者怎么也轮不上自己,没想到我昨天居然接到了电话,一家敬老院人手急缺,需要志愿者周末去帮忙,jing民一家亲,宣传处的那些人可算抓到了爆料,还没去,已经编好的新闻稿就准备发了,去看看吧,体验下自己要是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这个地方,原来如此,这里并非是什么正规的敬老院,只是一个社区服务,怪不得人手不够,只有一个小院子,应该以前是某个作坊工厂,里面有一组厂房改的屋子,很像农家院格局,几个老人正在晒太阳。、
“你好,是小俞吧”,一个年纪看起来似乎也要进敬老院的大妈热情的打着招呼,我点了点头。
“我们这里吧,也没人愿意来,老人也不多,都是附近的拆迁户,自己也不愿意走,年纪大了,我们社区就管他们养老了,对了,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叫我李大妈吧”。
“环境不是很好,污染也大,正挨着大烟囱,你看看这些老人,也没人管,我们又不能天天看着,请的服务人员工资越来越高,只好求助于社会公益了”。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我可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伺候猫猫狗狗我都不行,怪就怪填表时看也不看,既然来了,怎么也要表现出热衷公益的态度。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我看着这些犯困的老人,这会应该不需要有什么可照顾的,心里暗喜,来的真是时候。
“这个这个”李大妈yu言又止,我拍了拍胸脯,“您就说吧,没问题”。
“我们这还有个老人,90多了,他行动不是很方便,但是脾气古怪,原来是这里一个收废品的,平ri也没什么街坊朋友,我们和他交流也很费力,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和他聊聊天,也许年轻人更好叫他开心些”。
我的脑袋轰一下,我去,不会是神经病吧,这个任务可就难办了,平时我也是属于话不投机就来气的人,哪来的耐心啊。
“现在公益活动就是好啊,你看看,年轻人也越来越懂事了”。李大妈看到了我皱了眉,开始捧我,旁边的老人们跟着使劲点头,“那那我就去看看吧”,我硬着头皮。
来到了7号房间,窗帘紧紧的拉着,门也锁着,李大妈掏出钥匙,“又把自己锁在屋里了,你就叫他朱大爷,顺着他来就成”。
屋里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团东西打在了我脑门上,“滚,快滚,我没心情”,我低头一看,是一团袜子,心里一阵恶心。
“朱大爷,这是社区志愿者,来和您谈心的,别生气啊,你也要多和外界交流下嘛”,李大妈撂下这句话就跑了。
“用你管,老子在外面闯荡的时候你还在家绣花呢”朱大爷不客气的说,转脸看到了傻呆呆站着的我,二人面面相觑,我脑海里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找不到了。
朱大爷黑瘦黑瘦的,但是可以看出来年轻时应该很健壮,双眼虽然已经无光,但是那劲头依然很犀利,他嘴角动了一下,大概没找到什么茬,不知道该以什么形式发火。
“朱大爷好,那个今天阳光挺好的,不出去走走?”我没话找话,他就像立刻找到了借口,“出去个屁,乌烟瘴气的,老子的房子都给拆了”。
“朱大爷,我又来了啦”我身后突然闪出一人,推开了我,提着一堆水果,“谁又惹您生气啦,你看,我来了不就都好了么”。
没想到朱大爷一下子暴怒,顺手抄起一根拐杖,从沙发上蹦起来就要打他,“我不想看到你,你来了就没好事,告诉你,别指望我给你zi ;you,你什么事情也没干,躲了那么多年,现在想要zi ;you,门都没有”,说完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我赶紧拉开了他们,那人一脸没趣的走了出来,“好了好了,反正规矩就是规矩,我还会来的”。
在门口,那人递给我一支烟,“怎么,哥们,你也来看他?,不会和那个有关吧”,他比划着一个方形的东西,我打量了一下他,应该30多岁,看起来油腔滑调的,怎么形容呢,就好比抗ri时期,背上盒子炮就是汉jiān的形象,不叛变都没人信,绝对的上镜,这时我突然觉得老狗可爱了很多。
看到我没听明白,他点了点头,“那就好,没我这么倒霉”,说完看了一眼屋里,递给我一个电话号码,“你要是常来这里,帮我看着点他,他欠我点东西,朱老头身体不好,有什么大毛病赶紧通知我啊,我这后半辈子就指着他了”。方不缺,这是他的名字,真是缺心眼的主。
回到屋里,朱大爷已经躺在了床上,应该没我事了,我正要出去,“帮我把鞋脱了,一点眼力价都没”,他摆了摆自己的布鞋,我立刻一股怒气升上脑门,非亲非故居然把我当保姆使唤了,转头一想,算了,万一再气着他,气病了,我这个志愿者可就糗大了,只好帮他脱了鞋,朱大爷搓了搓酸臭的脚,我惊讶的看到,这双脚上有厚厚的一层茧子,他年轻时一定走过很多路,爬过很多山。
“志愿者?是志愿的么,我看现在没有年轻人这么自觉”,他头枕在胳膊上看着我,“是的是的,我们是很喜欢公益活动的”我大言不惭,“俞冲?哦,还是jing官”,朱大爷眯起了眼睛看着一张卡,不对,那是我的工作证,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的手里?。
“慢多了,唉”朱大爷把工作证扔给我,“真是老了,要是年轻时不费吹灰之力”。
“不明白吧,哈哈”,发完火后他似乎心情大好,“八仙玲珑手,我用的是蓝采和巧取桂花枝这一招”。
不会是个百年老贼吧,我赶紧按了按钱包,“小子,别紧张,我不是小偷,只是闲来练练手罢了”,朱大爷看出了我的顾虑。
我来了兴趣,“大爷,八仙玲珑手是什么功夫,听起来好武侠啊,你是不是怀揣什么武林秘籍啊”。
“哈哈哈,武林秘籍,见他的鬼,这是一套锻炼手指力量和灵敏度的功法,一共八招,全是手指上的活”。
“你看看,我能练不”心想这要练会了,至少局里职称考试作弊被发现前可以迅速转移小抄,我把手伸给了他。
忽然,他一把掐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掰,疼得我嗷嗷叫了起来,就听见咔吧一声,完蛋了,不会骨折了吧,他松开了手,我发现手还能动,赶紧插进裤兜里。
“倒是很有潜质,咱们爷孙也算是有缘,你是在我这里呆的时间最久的一位,我对你印象还不坏”,我还要说什么,他一翻身,呼呼大睡了。
公交车上,正值下班高峰,人挤人人靠人,我听着歌左顾右盼的,这时,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他正在悄悄的打开一个女孩的背包,把里面的一个钱包小心的拿了出来,扒手啊,周围谁也没有注意,那个扒手顺着人缝快速远离女孩,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