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
双手斧一抵长枪,一拒大斧,徐晃手中一重,猛然暴喝一声,身上红芒暴涨,双斧一挥,便将二人震退。
“这这好大的力气!”
张横不知徐晃深浅,被这大斧一震,长枪好悬没抽在自己脸上,心中大惊,再看向徐晃便有了闪躲之意。
正此时,身后李严却不干了,这斗将怎的还群殴上了?
“鼠辈!欲以众凌寡耶?”
长枪一挺,李严拍马便要寻张横厮杀。
程银顿觉不好,急忙回头冲身后兄弟使个眼色,自己则提着斧子小心躲在徐晃面前,也不敢上前挑衅。
要说这八人同僚多年,旗本八骑的名号也算响亮,彼此间因多年默契也能通晓心事,待见到程银求救目光,老大候选顿时一惊,随即不敢怠慢,与身旁五人打个招呼,也不管他人作何想法,持枪舞刀便是一拥而上!
徐晃的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怎么自己邀战庞德,倒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波连着一波呢?
心中虽犯糊涂,手中却未松懈,一双大斧使得如拨弄的风车一样,转成了轮盘,虎虎生风,八旗兵器沾之便被拨开。
那边李严与张横战到一处,也是颇占上风,待见到这边徐晃被其人围攻,顿时唬的差点自马上坠下,连忙喝道:
“无胆鼠辈,两军阵前单挑,竟做得出七人围殴之事!”
放开我兄弟,有本事你冲我来!
八旗众人感受到了李严的心思,其中李堪、梁兴二人顿觉侮辱,一声怒喝,便舍了徐晃,与张横一起团团围攻李严。
其实是因为七个人围着一个,边上的实在是无处可以下手。
单挑打到这份上,马超与甘宁的精彩大战已经没人关注了。
西凉兵马因为自家将军公然的围攻,都有些耻于同伍的不忿感,蔫着脑袋不敢多看。而林立军则是恰恰相反,自家将军以二敌八还能不落下风,公明将军甚至一个人一双斧就杀的那五人抱头鼠窜,哪还有比这更长脸的事情?
“徐将军威武!”
“李将军威武!”
武将们打得热闹,法正却突然到了林立身后附耳说了几句,只见林立身子一僵,随后看了看不怒自威的马腾,缓慢而果断的摇了摇头。
法正可惜的叹了口气,摇头而去,依稀可闻嘴边念叨着
“若是斩了腾西凉”
林立愤怒的看着法正离去的背影,重重的挥了挥手!
却不想这一下是真正捅了马蜂窝!
“杀!”
“冲啊!”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顿时响起,林立猛然被唬了一跳,回过头,只见身后士兵们齐齐挥舞着兵器便向西凉兵马冲杀了过去!
这这是?
不但林立愣住,便是战场交战的武将们以及西凉军上下都有些愕然,这就是趁势掩杀吗?
虽然不是很明白主公为什么突然不怕数倍于己的敌军而下令冲杀,但眼下敌军士气正是低迷之时,无疑是个冲杀的好机会。
既如此,那就让某先斩了身边这些飞虫!
暴喝声声,徐晃铁斧上猛然燃起红光,灼灼耀人双眼,围攻的五骑被这红光一激,顿觉双眼刺痛,心中惊慌之下,拨马便走,但为时已晚,那红湛湛的斧刃轻飘飘旋了一圈,便见五颗溅血的大好人头直直飞起,随后跌落马下,被蜂拥而来的马蹄踩成烂泥。
喷他可以熬,诶思!
一击之下,竟是凶悍至此,林立军顿受鼓舞,齐齐呼喊徐晃的名字,士气大为振作。
而另一边,李严却没有徐晃这份本事,被三人围着一通猛打,已是捉肩见肘,但徐晃这一击五杀却是吓破了另外三骑的胆,又见林立军扑杀到了面前,再不敢围殴李严,一股脑的便往后飞撤。
至于与甘宁对阵的马超,早在被人冷落之时就退回了阵中歇息,如今见得长安军大举来攻,顿时大怒,提枪上马,喝道:
“西凉铁骑何在?随我冲杀!”
“全兵出击!”
奋力呼喊一声振作士气,西凉军毫不示弱的与林立军厮杀至一处,短兵相接,血肉横飞,好好的一处原野,顿时成了修罗地狱般的屠宰场。
西凉诛将的骑兵适性都是极高,这等军团拼杀之时自然不会忘记使用,顿见白光连连闪烁,战法发动声不绝于耳。
“战法突击,发动!”
“战法突破,发动!”
“战法突进,发动!”
厮杀声,马蹄声响彻天际,烈日之下,映射的明晃晃的兵刃仿似千年万载寒冰,森然冰冷,夺人心神。
与之相对,林立身众将也不是好相与的,徐晃的戟兵,史阿的枪兵,李严的弓兵,都可以使用高级战法,但见白芒过后,有红色的火箭自林立后军飞射而出,将无数西凉骑兵钉在原地,更有杵着大枪的枪兵们,以长枪的优势将那些骑兵自马上戳下来,都无需再补上一击,那些摔下的骑兵便被乱蹄踩为肉糜。而戟兵因先天被骑兵克制,徐晃耍个心眼,自五杀后便领着部队闪到一旁,专挑那些失了主将的攻城兵器的部队下手。
这攻城部队原是马腾的第三路大军,由马玩统率,但没奈何这人虽为一队主将,但也是那旗本八骑的一人,此前为了兄弟义气与他四个弟兄一同死在了徐晃斧下,也使那万多的士兵群龙无首,只能默默承受着徐晃的攻击。
马腾岂是个虎人,怎能看着自己这四路大军就此失了一路,但匆忙间也不知该以何人为将可以统领那兵器部队,目光转来转去,最后定格在自己义弟韩遂身上。
以韩遂之能,驾驭这支兵器部队绝对是绰绰有余,但若是韩遂离开,恐那一万五千羌族游骑兵无人镇住时间一长就会起了异动。
前日长安的祸事,他仍然记得清楚。
如此,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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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以彼之道治彼身
马玩被杀,兵器部队群龙无首,徐晃领着戟兵将其团团围着便是好一通乱杀。那磨盘大小的巨斧一下下像是伐木般,慢慢敲碎了护卫的步军,将他们死守的**斩成了两段。
无人指挥,溃散已是定然,眼看着那弑鬼神一般的铁血汉子越靠越近,马腾派来保护井阑的步军顿时丧了胆气,齐齐哭喊哀嚎着亡命溃逃,那三架寄予了马腾攻城信心的井阑,就这样被静静扔在了原地,随后被徐晃的戟兵夺走运回,将马腾气的眼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士气已尽的那些步军,如何能够被他一喝就止住溃逃,更不用说回头去将井阑夺回了。
震天的喊杀声直能传到长安城,断臂与血块四处横陈,林立立于阵后,仔细看着搏杀的众人,眼中闪着微妙的光,暗暗做着打算。
显眼的很,在乱军中,那一抹雪白银亮的身影,是马超。
昂着头,提拉着缰绳,长发与风一道飞扬,长枪四扫,口中犹自呼喝道:
“冲!以我西凉铁骑的军势!”
胯下漆黑乌骓马,掌中虎头鎏金枪,一人一骑在长安军中四处突杀,在其身后,齐声呼喊的西凉骑兵跟着自家这位英武的少主,铁枪横扫,杀的长安兵马死伤无数。
阵中士兵不断倒下,林立看的气恼,但苦于没有大将能将其阻住,只得咬着牙等待时机。
马超的活跃表现,引起了史阿的主意。
这位剑神王越的大弟子,金盔铁甲,手持威道太阿剑,奋力斩杀西凉兵的同时,瞄着那道银色身影,缓缓逼近。
二人宛若两极的磁石,理所当然的渐渐碰到了一处。
二话不说的弃了身边普通士兵,挥舞着兵戈酣战到了一块儿。
以史阿的武力,原本并不是马超的对手,但此前马超与甘宁在阵前战了百合,又经这许久的冲杀,气力损耗颇多,枪法与力道都不可与初时的巅峰相比。
枪来剑往,立在马上的身形不断闪转腾挪,打到灵动精妙之时,通体有红光湛湛,金戈相击的火星四溅,身边的士兵被二人战斗波及,闪躲不及的都是死在余波之下,这一来二去,二人身边竟被清了一空。
林立看的是眉头直皱,他立在阵后看的分清,打的虽是热闹之极,但双方的死伤却维持在不上不下的局面,而以长安军的家底,是承受不起这样的损耗,但战争不是想当然,巨大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叫人绝望。
时已近黄昏,一日的拼杀,无论西凉兵马还是长安军,都倦怠到了骨子里,几乎不分先后,马腾与林立同时鸣金收兵,等待明日再战。
未分出个胜负,双方都是小心的撤退,生怕敌军的指挥突然脑子一热再度冲杀过来,待大部队回了军寨,只有少数兵马留下打扫战场,收拾自家战死者的尸首。
这本是理所当然之事,虽互相冷眼看着嘴中不断挑衅着,但没有人敢在此时继续出手。
用罢晚餐,几员大将疲惫的聚在帐中,互相看着沉默,不发一言。
林立鼓励认可了众人白天的努力,令其回去好好休息,拉着法正,商讨着破敌之策。
法正取过地形图,仔细分析着长安这西边的地势,暗暗思索,但一来远近皆是平原,而来已是面对面的野战之时,这一时半会儿的,哪有东风可借。
林立仰天长叹,打定主意明日还是闭门谢客的好,实在不行退守长安,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以长安的高墙巨弩,莫说马腾这些失了攻城兵器的骑兵,就是再予他万人,短期内也绝不可能轻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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