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糊涂,刘表却转念想到。莫不是这钟繇钟元常眼见长安守不住了,偷偷抛弃了林立来投奔自己?这样倒能说的通。
刘表以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钟繇一番,暗暗想到,钟繇乃是颍川俊杰,若是收下,于我荆州的稳定会不会有所影响呢?
钟繇正紧张兮兮的等待刘表说话,一抬头却见他怪异眼神,也是一愣,随即醒悟道:
“主上不知,我家主公乃是念及身负不过虚职,故特遣我来求请荆州牧一职的。”
!
刘表瞳孔猛地一缩,从钟繇的话中,他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求取荆州牧一职?
笑话。以刘表这虚无缥缈的襄阳王爵位,何德何能能分封出个正统的荆州牧给别人。但林立偏偏还在大战关头遣了手下能臣前来,这不是来求取官职,这是想抱大腿来了。
放弃一方诸侯的身份,改而接受分封,自此为刘表手下。
刘表再也无法安静端坐,也不管钟繇就在面前,急忙忙拉着二位幕僚去了后室。
“钟繇之言,你二人觉得有几分为真?”
剻越剻良两兄弟对视一眼,齐声道:
“主公,此事真假难辨,不得不防。”
刘表斜抹了一把长须,面上有些犹豫。
若林立是真心来投,自己可说是未费吹灰之力便能得足足三郡之地。而且,此前侄儿前去会战之时,也曾言林立军中,确有不少能人异士,若是统统至我麾下,又何惧那江东的小霸王?
谁会是真正没有野心的呢?
脸上的犹豫不过一闪而过,刘表定下心来,信步踱出后室,看着钟繇,朗声笑道:
“林州牧既有如此打算,吾怎好拒绝。而今你我同为一家,那马腾在长安为患,便算是扰我边疆,你且回去,明日吾便调兵前往长安,助林荆州一臂之力。”
钟繇听其言语,知晓其已是允诺,心中自是大笑,面上却正色道:
“主上不必为马腾之事担忧,有主公据守长安,马腾必败。但洛阳曹孟德,却早已是对我荆州之地虎视眈眈,繇观其举措,恐图谋不小,还请主上留意。”
宛城,可是隶属南阳郡,荆州。
曹操若是一心攻打长安,恐怕刘表还会举棋不定,但宛城本就他荆州范围,如何能叫外人欺了去!
“着镇东将军黄祖,起兵13000,即刻前往宛城驻防!”
“着镇西将军刘磐,将兵13000,即刻前往宛城驻防!”
“着镇南将军蔡瑁,将兵13000,即刻前往宛城驻防!”
“着镇北将军张允,将兵13000,即刻前往宛城驻防!”
镇东、西、南、北四将,尽是刘表亲信担任,所领者皆为刘表帐下最精锐者,合计五万二千大军,浩浩荡荡渡河而去,前往宛城镇压曹操。
这才是兵多,任性。
(这一段内容构思许久,但写时却觉颇不顺,几番修改,还望诸君满意。有什么争议的欢迎和谐留言,也可进群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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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湛卢神剑灵不灵
那日长安的决战,惨烈到没有人愿意偏头回想。
剑没有卷刃锋利若初时,而执剑的手甚至内心深处,都早已疲惫不堪。林立的双眼被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浸染,湿漉漉的左右扫视一周,入眼所见,尽是杀到失了理智般的儿郎。提起心中一股勇气,林立大喝道:
“今日破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众将士皆听我号令!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
若将尽之烛台,飘摇的火焰陡然明黄,虽已是强弩之末,但千万人瞬息的力量也是无限的刚强。
大战以来,长安军虽屡屡以兵势处于下风,但士气却一直呈现出高昂不惧死的状态,就算在此将死之时,也是大声的咆哮,吟诵着‘秦风·无衣’,手中兵戈所向,同生共死。而反观西凉军,尽起号称十八万的军力进攻长安,却在边界就被阻下,自此未得存进,反而曾被那熊熊火光烧的狼狈逃窜,莫说别的,但士气上就不可与长安军相提并论。
这种气势上的差距,在开始时总是影响寥寥,不易被人发觉,但值此双方都是气竭唳血之时,西凉军渐渐占了上分。
优势如滚雪球般瞬间扩大,自林立鼓舞后,仿佛只是片刻,长安军便足足向前推进了十米!西凉兵的溃败就像是顺理成章一般,无数士兵再不敢与眼前的豺狼虎豹搏命,惊惶的弃了刀枪,或亡命逃奔,或干脆跪地纳降。
士兵间的胜负已是一目了然。
马腾、马超、韩遂三人,作为西凉军的指挥将领,对于自家兵马的不堪一幕自是愤怒到无以复加。但无论韩遂如何的鞭挞怒骂甚至斩首那些逃窜的士兵,也只是激起了逃兵们零星的的反抗,胆气既失,又如何敢于回头再战。
“马寿成!胜负至此已是天理昭然,汝何故此时还不弃械而降!”
林立冲杀一阵,正看到犹自顽抗搏杀的马腾,心中恼怒他不知好歹,不由出言大骂。
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已气急败坏到极点的马腾听到了林立的声音,目光闻声射来,一双血红之眼死死盯住林立,怒喝道:
“林立!家仇国恨,海枯难消!”
“滚!”
那光华湛湛的金枪猛然一个横扫,史阿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枪扫下马来,马腾弯身绰枪正要结果这缠了自己半日的蝇虫性命,却被一旁的李严抢先扑来将史阿救走。恨恨看了眼使自己无功的李严,马腾转过头来,一提胯下骏马缰绳,在人堆中竟是愣愣发起了冲锋!
而其目标,正是傲然端坐于马上的林立。
“死来!”
马腾的身影,宛若透明板掠过了二人间的重重阻碍,那杆金枪更是带起了一阵疾风,随后螺旋一般带着强大的劲气直直刺向林立的心口。
林立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红艳艳被血气包裹的枪头,脸上带着无动于衷的不悲不喜神色,仿似所有的心神都已被那金枪湮灭,失了魂魄般呆呆定在那边,成了最显眼的枪靶。
轰然!
林立看着狰狞神色的马腾,嘴角提起一丝冷笑,堂然喝道:
“马腾!吾自有天地仁者皇气护身,又岂能被你这等宵小所伤!”
有耀眼金光一闪而没,林立握着湛卢剑的右手猛然斜斜一挥,承载了天地仁道的湛卢剑自发散出护主的剑罡,金光闪闪的神剑与那红光裹挟的枪头抵在一处,开天辟地一般就这么无声无息而又缓慢至极的一点一点剖开了枪尖,精钢灌注的枪身似翠竹一般从中间分开,其上握着的青筋老手,以及被耀眼金光冲击的惊愕之脸。
“孟起走!走!”
就像是有人持着一柄锋锐的剪刀,裁开了一件不合自己心意的衣裳,四射的淋漓鲜血正是女儿家无数日夜的辛苦却白费的苦涩眼泪。
西凉王马腾,就这般被林立一剑两段。
哄然喧闹的战场陡然间寂静无声。
一枪击败了剑神大弟子,携勇往无前的气势仿佛理所当然要将林立一枪戳死的马腾,就这般稀里糊涂到凄凉的死在了仇人剑下,最后的遗言,不是希冀复仇,而是绝望微弱的要自己仅剩的儿子逃命去。
莫说其他众人,便是亲手斩了马腾的林立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光芒消去的湛卢剑,难以相信方才奇迹般的一幕。
但马腾化为两截的血肉就在自己的马蹄下。
“父亲!”
被甘宁、徐晃围在一旁的马超,眼见高大如山的父亲身死面前,待听到那饱含无限绝望的两声‘走’字,双眼顿时流下血泪,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声,手中虎头鎏金枪红光暴涨,舞动之间卷起无穷黄沙,威能赫赫,一举击退了甘宁二人。
抬眼看到已经死伤大半的自家兵马,马超心中一痛,知晓再与长安军纠缠下去便也只能是落得一个死字。
“韩叔,与我走!”
韩遂一直游离在战场之外观望,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亲力上阵搏杀却不想兵败如山倒此刻却救了自己一命,而马超一声疾呼,也使他从马腾身死的震惊中醒来,领着护卫在自己身边千余将士冲入阵中,与马超汇到一处,随后头也不回的狼狈而去。
“不好!”
林立自是不能眼睁睁见马超就这般离去,手中湛卢剑向前一挥,怒喝道:
“杀!”
并没有神一般的金色剑光飞射出去将马超斩成两段。
只有一众手下幡然醒悟,呼喝连连便向马超追赶而去。
“追!休走了马超!”
追击,一直持续到暮时,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也只是又击杀了数百西凉兵,至于韩遂与马超,一个脚程快,一个体力好,全都跑的无影无踪,林立无奈,只能守兵回营。
“今日一战,西凉军元气大伤,牧马西凉,指日可待!”
“系统提示,武力上升两点。”
“系统提示,统率上升一点。”
待回了营寨之中生火用过晚饭,浑身软绵绵不剩一点力气的众人聚在林立帐中,面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大胜的喜悦。
史阿被马腾一枪扫下战马,却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被人压制半日的心理压力太过沉重,直到这时,也还是蔫蔫的有些无脸见自家师弟。
林立知晓他心中惭愧,大笑劝解几句,随后一一指过众人,笑道:
“今日得胜,诸君皆有大功!”
法正却有些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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