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丽雅了,果不出我所料。
“听说他刚失恋,把女孩都看成他女朋友。”我怎么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那你打算让他们一直住在家里吗?”唐婉丽追问道。
“已经去医院检查了,等结果出来后就搬出去。”我继续圆谎。
“那你不怕转染啊,你不怕我还怕呢!”
“这病要亲密接触才传染的。”我告诉她,却疏忽了一个细节。
“完了完了,他刚才抓我手了,怎么办啊?”唐婉丽又着急起来,使劲搓手。
“没关系的,又没破皮,回去洗洗就好了。”我安慰她。
“他们在,我不回去了,除非让他们走。”唐婉丽撒起泼来。
“那怎么成,妈妈叫我关照他们的。”我立即表明立场。
“那他们不走我走。”说完就要拿拉杆箱。
“他们不走,你也不走。”我赶紧拉住她:“这样吧,我们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暂时住住,等他们走了再搬回去好吗?”
“真是,带团天天住旅馆,回家了还要住旅馆。”唐婉丽又撇嘴了。
“住旅馆好啊,免得你收拾整理忙来忙去的,没有时间恩爱。”我揶揄她。
“那你要早点打发他们走啊,我怕回去一屋子的病毒。”这个唐婉丽,怎么这么矫情了。
“是的是的,我尽早安排。”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犯难。
陪唐婉丽到学校附近的商务旅馆登记了一个情调单间,安慰了她一阵子,说好晚上再来陪她,匆匆地赶回宿舍,发现罕宝还在屋里发呆,龙格、纳莫、扎格三人束手无策。
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罕宝,一个人去厨房安排伙食,跟唐婉丽同居之后,也学会了几道菜,只是没有她做得可口,但应付这几个粗人已绰绰有余了。
饭是罕宝他们在家里用电饭煲做好了的,我简单炒了几个菜,大家围在桌子边闷闷地吃,罕宝却不吃饭,喃喃自语:“怎么那么像?怎么那么像?”
我早知道唐婉丽的出现会对罕宝造成影响,但没估计到有这么严重。
“皮君,你说人真的有灵魂吗?”倒是罕宝先开口了,只是又把我变成了“皮君”。
“可能有吧?”我想起了廪君的魂魄,这一点其实我也将信将疑。
“那丽雅的灵魂是不是转到了她身上?”罕宝仍然痴迷状。
“丽雅的灵魂没有在她身上,只不过她们长得太像了。”我努力解释。
“你放心,今后不会再发生刚才的那种事了。”罕宝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我赶紧帮他解压。
“你告诉了她丽雅的事吗?”罕宝又问。
“我没有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也没有告诉她丽雅是谁,她一个局外人,理解不了。”这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早晚要面对,但我觉得揭开这个谜底的时机未到。
安抚好罕宝,又赶紧来到酒店安抚唐婉丽。
唐婉丽已经平复下来,靠在大床上,用我送给她的苹果电脑下载电影看。我本意是给她学习用的,她却把它变成了电影院和游戏机,最近在追一部电视剧叫《甄嬛传》来着,有时候看得感伤了,还从遥远的境外发微信来发表感想,有时候对剧里的男人有意见,就打电话来把我骂几句,说我怎么不常给她打电话,而我要是电话打勤了点,正赶上她忙着,又说烦死了,还要不要人工作啊。
女人就是这样,让人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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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嫖宿事件
第六十三章嫖宿事件
接着,发生了一件更闹心的事儿。
这天晚上,正跟唐婉丽在酒店床上翻腾着,门却被打开了,闯进来三个警察,二话不说,就有人拿起相机拍照,唐婉丽紧搂住我瑟瑟发抖,我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抱住唐婉丽不知所措。
拍完照,命令我们穿上内裤,蹲在角落里,开始检查身份证和行李包裹,隔开询问我们对方的名字。
我逐渐明白过来,原来是把我们当成了嫖宿的,幸好我和唐婉丽都带了身份证,把对方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也答正确了。可是警察还是不依,坚持带我们到派出所去做笔录。说既然家就在附近,怎么在外面住店,至少也是个**嫖宿。
于是不由分说,吩咐穿好衣服,塞进警车,带入隔离室,分别关押,却不再询问我,关上门顾自走了。
我倒没什么关系,在绝谷已磨砺出身心意志,但唐婉丽就不一样了,先是辩解恳求,后来就抽泣起来,那边也传来“呯”的一声关门声,就听见唐婉丽嚎啕大哭起来。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怎么也想不通一次普通的住店变成了嫖宿,而又单单发生在我身上,想着想着,头就疼起来,体内也麻痒难耐,只好盘腿打坐,闭目运功,渐渐的,唐婉丽大概是苦累睡了,我才安心下来,继续运气练功。
第二天一早,来了个警察,说我这是属于嫖宿行为,虽然双方可以答对对方的名字,但现在有很多白领女孩以耍朋友的名义**,导游行业尤其普遍,要证明你们是恋人关系,除非是由单位开具证明,否则罚款走人。
这可把我难住了,我和唐婉丽谈恋爱,单位怎么知道?又怎好出证明?闹出去让人笑话,还真以为我**,不如交钱走人。
于是从钱包中数出五千元,在登记薄上画了个押,才领着唐婉丽离开派出所,经过值班室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正是那天博物馆失窃案时询问过我的那个三角眼小警察,顿时明白了。
幸好没有继续纠缠,要是把罕宝他们牵扯出来就麻烦了。
从派出所出来,唐婉丽却怎么也不愿意回酒店住,坚持要我给罕宝他们另外找地方住,否则她就去同学家住。
我一时好为难,忽然想起美院谢老师学校的房子空着,曾问我有没有长住的租客介绍,而且就在我家附近,便马上给他打个电话,说借用一段时间,租金照付。谢老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唐婉丽才高兴了些。
先到谢老师那里拿了钥匙,安排罕宝他们搬家,然后去接唐婉丽回家。
唐婉丽回到家里,就从橱柜中拿出一双胶手套戴上,开始做大清理,罕宝他们用过的东西都用一个纸箱子装起来扔出去,又拿出一瓶杀虫剂和一瓶空气清新剂到处喷洒,完后把我拉出来,把们关上,说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去外面吃,等晚上药性过了之后再回家。
我看着唐婉丽做这一切,心头却有些不了然,同时对唐婉丽近来的变化感到不安——原来那个率性淳朴的唐婉丽去哪儿了?
与唐婉丽吃饭的时候,心里却惦记罕宝他们,便给唐婉丽说我先点几个菜给罕宝他们送去,唐婉丽便又不高兴了,说他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却懒得理她,吩咐店员把饭菜打包装好,开车给罕宝他们送去,接过饭菜的时候,罕宝问我,是不是“她”还在为那次拉手的事情生气?我告诉他没有的事,放心好了,只是因为唐婉丽在酒店休息不好,才要搬回来住的,再说朋友的房子恰巧空着,就这么安排了。
罕宝于是对我说,他们再住几天,等龙格、纳莫和扎格他们语言熟练点后就离开。我赶紧制止: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他们提“离开”这两个字,正如绝谷中一样。
晚上接唐婉丽回家的时候,发现她手里又多了一个大包裹,问她是什么?也不搭理我,进屋之后,直奔卧室,打开包裹,却是一套床上用品,把原来的拆下来,把新的换上,嘴里还嘟囔着:“一回来就闻到臭熏熏的味道,你也睡得着。”
我却不理会她,到书房来看电视,正在播放山城博物馆国宝失窃案的采访报道,原来这个消息终于被报道了出来。
唐婉丽收拾完东西过来,恰巧也看到这一段,便问我:
“老公,怎么山城博物馆的国宝失窃了?”
“是啊,这不正报道吗。”
“电视上播放的失窃那几件东西看起来好面熟啊。”唐婉丽忽然说道。
“是吗?你怎么会熟悉的?”我觉得有点奇怪。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几件东西的照片,对了……”唐婉丽忽然停止不语,把眼睛瞪大了望着我。
“怎么了?眼睛瞪得像个灯泡似的。”我转过身来,拉她来坐。
“我想起来了,前些时候收拾书房的时候,在你抽屉里见过这几件东西的照片和图纸。”唐婉丽继续瞪大眼睛望着我,却不落座。
“有什么好惊奇的,我只是对这几件文物感兴趣,准备写篇文章。”才想起邹老师给我的清晰图片和平面纹饰图,而我的柜子都是没上锁的。
“不会是你伙同那几个怪物偷的吧?”唐婉丽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眼神。
“你想哪去了,如果我有这个胆量和本事,至于住在这个破房子里面吗?”怎么唐婉丽也怀疑我,难道我看起来像个贼。
“你花钱大手大脚的,像来钱很容易似的。”唐婉丽继续调侃我。
“我小脚小手你会高兴吗?”我也揶揄她。
“这倒是,男人还是大方点好。”唐婉丽笑了。
“这就对了嘛,做我的女人必须大方些。”却是句双关语。
“说到房子,你啥子时候带我去看房子啊?”唐婉丽这才坐下,脸靠我肩膀上,把话题岔开。
“这不你一直在带团吗,等几天学校就放假了,我带你把满重庆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