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房子,你啥子时候带我去看房子啊?”唐婉丽这才坐下,脸靠我肩膀上,把话题岔开。
“这不你一直在带团吗,等几天学校就放假了,我带你把满重庆的商品房看个够。”
恋爱关系确定后,唐婉丽常跟我提房子的事,我也答应了她。因为发了鬼谷子那笔意外财,加上自己的存款也有个六、七十万了,付个首付是绰绰有余。
但最近却改变了主意,因为罕宝他们的出现,也因为扎格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想这都会用到很多钱。
正盘算着怎样答复唐婉丽,电话响了,是贵州凯里学院吴峰打过来的:
“皮兄,你上次让我打听的那事儿,有点眉目了。”吴峰是我大学同学,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凯里学院任教。
“怎么个情况,说给我听听。”我心里有点兴奋。
“我们有个同事,他老家在芭沙很深的一个寨子里,说寨子里有个神婆,对养蛊和治蛊很有一套。”吴峰的研究方向是民族宗教,跟巫术蛊毒等神秘现象还是有些关联的,所以我的委托他也很有兴趣。
“可以接触到那个神婆吗?”我心中忐忑起来。
“同事的老爸是那个村的老支书,据说以前曾保护过那个神婆,由他老爸领路,应该是可以见面的。”
“那我准备早点过来,你安排一下,拜托了。”我有些兴奋起来。
“好几年没见了,对了,你小子结婚没有噢?”吴峰开始关心起我的私事来。
“快了。”我简单地回答他。
“读书的时候,好几个小师妹暗恋你明恋你,你都一概不理不睬,搞得人家说你是飘飘。”
“我怎么不晓得呢,看到你们一天急嚯嚯的样子,我何必舔乱。”我曾机将他一军。
“我们这些天残人士,不抓紧些,妹妹还不都是别人的了。”吴峰辩解道。
“所以我就让贤了嘛。”我继续调侃他。
“对了,这次到贵州,方便的话把漂亮嫂子带给我们饱饱眼福。”吴峰提议道。
“尽量吧,别让你们失望就是了。”我打个埋伏。
“不会的,找老婆又不是选美,过得去就行,等你消息噢,拜拜。”吴峰挂断了电话。
“什么快了?快了?”唐婉丽发问。
“人家问我结婚没得,我说快了快了。”我打算实话实说。
“房子都没得,还想娶媳妇。”唐婉丽眼睛闪亮了一下,马上掩饰住,又拿房子说事。
“如果没有房子就不结婚了吗?”我反问道。
“你又不是没得钱买房子。”唐婉丽又噘嘴。
“其实我们现在又不是没得房子住,等几天我就带你看房子。”我赶紧宽慰她。
“你不是答应别人要去贵州吗?”原来唐婉丽都听见了。
“对了,你跟我一起去吧,过几天就走。”我于是想起了吴峰的提议。
“真的带我去?”唐婉丽立即高兴起来,抱住我就要索爱。
于是,一场肉搏又开始了……
 ;。。。 ; ;
第六十四章 神婆
第六十四章神婆
临行之前,又去超市买了几大袋速冻食品和糕点饮料给罕宝他们送去,并换了台大尺寸的液晶电视,又塞给罕宝一万块钱,叮嘱他们尽量少出门。
罕宝听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问可不可以带上他,我想到唐婉丽要随行,哪敢带他,便遮掩到:等给他们几个制作的**寄来后才敢带他们出去。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贵州凯里黔东南苗族布依族自治州,按照导航的指引,来到凯里学院。
吴峰的名字中虽然有个峰子,其实个子很矮小,一米六多一点。看见唐婉丽下车的时候,眼睛就卡住了,嘴巴也合不拢来,然后就开骂:
“狗日的,原来你小子藏了个这么千娇百媚的新娘子,还给老子打埋伏。”
吴峰的嚷嚷不是没有道理,为了给我长脸,也为了在同学面前显摆,唐婉丽刻意在出发之前烫了个时髦的韩发,画了装,还贴了睫毛,整个一电影明星派头,连我都有惊鸿一瞥的感觉,何况他个土货了。
“哪里?凯里也是个美人窝子呢,你只是见多不怪了。”这倒也是实话,就贵州而言,黔东南确是出美女的地方。
“那也比不得重庆美女洋气,还不给介绍一下。”吴峰跟我说话,眼睛却盯着唐婉丽。唐婉丽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神色却高兴得很。
“唐婉丽,在重庆做导游。”我简单介绍,唐婉丽便主动向吴峰伸出手来。
“不行,得抱一个,为惩罚你打埋伏。”吴峰提出了无理要求。
“抱一个得拿个大红包噢!”民族地区的风俗比较豪放,我也不会太介意,只是唐婉丽有点尴尬。
吴峰则大咧咧迎了上去,轻轻抱了唐婉丽一下,然后说道:“今天在民族风情园为二位接风,吃新鲜的河鱼。”
同桌还有吴峰的那个同事吕雁行以及几个大学校友,吴峰为我介绍完大家后就拿出两瓶五彩贵州酒来,说今天难得一聚,要一醉方休。我尽管没多大酒量,但碍不过这情面,只得接招,却不料唐婉丽竟是海量,敬我的酒大都被她接了。
最后又加了两瓶,吴峰今天是破费了,但大家都喝了个尽兴。
第二天,按照约定,我们驱车前往芭沙乡的远恩寨,同行有吴峰以及他的同事吕雁行。因为昨晚喝酒太多,出发有点晚,所以我们在芭沙镇吃午饭后再向远恩寨进发。
一小段柏油路之后,进入坑坑洼洼的类似于机耕道的颠簸路面,吕雁行告诉我们,今天要去的这个寨子是全区仅有的几个没有通硬化公路的寨子了,再往前经过几个苗寨后路面更烂更险。
烟雨氤氲之中,一座座木楼层层叠叠错落在山坡上,谷地之中是层层叠叠的梯田,晚稻刚刚抽出苗来,真不敢想象,在这崇山峻岭之间,贫瘠的自然环境之中,苗族同胞们为了生存所付出的艰辛。
20多公里的山路,硬是走了一个半小时。
吕雁行的父亲在村口小路边等候我们,停好车,步行朝寨子深处走去,经过个路口,发现一大群青壮汉子聚集,原来是一户人家建新房,请了同村的青壮劳力来帮忙,正从山上搬运木材下来,只见一根根剥了皮的树干堆放在路旁。
这让我们感到欣慰,一来乡村的互助友爱传统仍在,二来他们将要修建的新房舍仍然是传统的苗家木楼,没有破坏寨子的整体格调。要知道现在很多民族村寨都被钢筋水泥入侵,与周围房舍及环境极不协调,谋杀了好多和谐,真是让人倍感无奈。
见老支书带客人串门,便邀请入座吃饭喝酒,我心里想着早点见神婆,问老支书可不可以不去喝酒吃饭,老支书却说苗家的热情不便拒绝,否则便是瞧不起人。只得跟着进屋,喝了几口土酒才得以脱身。
神婆住在寨子背后的高处,需爬一段陡坡。唐婉丽因为穿着高跟鞋,有些吃力,我便调侃她也不算个夔城人了,连山都爬不来了,却不料惹恼了她,命令我回到寨口车子上给她把旅游鞋拿来,我真是后悔不叠。
神婆已经81岁了,身材很瘦小,但还算硬朗,头上包一块土布头巾,正和一小女孩吃饭,见老支书带客人来,便吩咐小女孩倒茶。
我见那锅里的汤汁墨绿色,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便问叫什么汤,神婆和老支书都不答话,吕雁行笑了,说这汤叫“羊鳖汤”,一般人是吃不来的。
神婆却拿出几个碗来,要我们尝一点,我试着喝了一口,一种奇怪的苦涩味道,便不敢再吃。
唐婉丽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我便问小吕这个汤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小吕仍然笑而不答。
讲明来意后,神婆却有些犹豫不决,说都是些迷信,没有什么可了解的,那些年不是因为老支书担待,还差点送了命,现在都没有人敢谈这些东西了。
我便告诉他,现在政策开放了,国家对民族民间的神秘文化很关注,这不,还专门下达了课题研究,您老尽管放心。
神婆便看老支书的眼色,老支书点头认可后,神婆才开始介绍起有关蛊的内容:
“苗家自古都有养蛊放蛊的说法,一般人都认为是迷信,其实是有这回事的。”
神婆的贵州话说得不错,我们完全能够听懂。
“所谓蛊,其实就是动物身上的寄生虫,按照动物种类分有蛇蛊、龟蛊、土鳖蛊、鸡蛊、鸭蛊、狗蛊、羊蛊等等。”神婆慢慢地诉说,生怕我们听不懂,我则静静地听,还装模作样的记录。
“这些虫从动物身上取下来,经过特制的药物和草叶喂养,变得生猛而通人性,这就是养蛊。”神婆年龄虽然老迈,语言却很有逻辑。
“那放蛊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迫不及待的问。
“放蛊就是待蛊虫养成后,趁别人不注意,将蛊虫掺入汤水或茶酒中使人喝下,就成了放蛊。”神婆继续侃侃而谈。
“那蛊虫又是怎样来危害被害人的呢?”我继续追问。
“在长期的喂养过程中,喂养人和蛊虫之间可以通过咒语来沟通,也就是你们说的心灵感应。”没想到神婆还是个有学问的人,也难怪,在边缘乡村,往往从事神巫活动的人都是寨子里的知识分子。
“患蛊的人都有哪些症状呢?”我想确认一下自己身体内究竟是不是蛊毒。
“蛊毒发作的初期只是出现麻痒,头晕、嗜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