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蛊的人都有哪些症状呢?”我想确认一下自己身体内究竟是不是蛊毒。
“蛊毒发作的初期只是出现麻痒,头晕、嗜睡等症状,发展到后期就有失忆、失眠、周身酸痛、麻痒难耐等症状,严重的会四肢无力,体力衰竭而死。”神婆讲完这段话,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蛊毒从类型分主要有两大类,一类叫情蛊,一类叫恨蛊。”神婆拿来一根烟杆,装上烟叶,我连忙给她点上,点烟的时候,神婆又瞥了我一眼。
“情蛊一般是某个女人为了迷惑和拴牢男人而施放的蛊。”神婆咋把着烟嘴,吐出一口烟来。
“我要学养情蛊。”唐婉丽立即插话。
“你这么漂亮乖巧,不需要养蛊就能拴住男人的。”神婆淡淡地道,又望了我一眼,大家都笑了,唐婉丽也露出得意之色。
“那么恨蛊呢?”我赶紧问道。
“恨蛊就是施放给自己仇恨的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婆又吐出一口长烟。
“那如果施蛊的人死了呢?”我继续问道。
“如果施蛊的人死了,蛊虫还会寄生在被施人体内,如果没有药物喂养,就会吸食人血液中的养分,麻痒难耐。”
“有没有解除蛊毒的办法呢?”我着急起来。
神婆却不再言语,只顾吸烟,把眼睛望向其他四人。老支书立即站起身来,招呼吴峰、唐婉丽和小吕到院子外面去走走,大家都明白了神婆似乎不愿意谈更秘密的内容。
我正左右为难时,神婆发话了:“这个老师可以留下来,我跟他单独谈会儿。”
待屋内只剩下我二人时,神婆眼神突然严峻起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实目的了。”神婆的眼睛盯住我,把烟杆丢到一边。
“我怀疑自己中了蛊毒。”我坦白地回答。
“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看看。”神婆命令道。
我立即使劲伸出舌头,神婆看了看,用尖尖的指甲在我舌头上刮了下,凑近鼻子闻闻,眉头紧锁,半响不语。
“怎么了?”我愈发紧张起来。
“你中的蛊不是苗疆的。”神婆肯定地说。
“确实不是在苗区得的。”我老实回答她。
“方便告诉我吗?”神婆眼神有些迷惑。
“是在一个土家族寨子感染上的。”我又撒了个慌。
“是不是你辜负了寨子里的某个姑娘?”神婆追问道。
“就算是吧,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企图解释一下。
“是不是那样不要紧,关键是人家放不放过你。”神婆的眼神更加严峻。
“施蛊的人已经死了。”我无奈地告诉她。
“冤孽!冤孽!”神婆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吗?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我双膝着地跪在神婆面前。
神婆却没有理会我,眼神中依然充满疑惑,任凭我跪着。
过了一会儿,神婆从一个竹筒里拿出一根银簪,对我说道“借你点血用用。”然后将我的头下压,衣领往下面拽,露出肩胛,将那银簪刺了进去,停留约十几秒钟,拔了出来,把银簪上的血点在指甲上,又凑近鼻子嗅起来,半响不语。
看着神婆这一连串动作,我既紧张又兴奋,不知所措。
“你大概是中了蛇蛊,但这种蛇不是我们苗区有的,没有能够克制它的蛊虫。”神婆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却让我失望。
“像是一种很大的蛇,能量惊人。”神婆说这话时,我想起了虎洞中的巨蟒。
“就没有办法医治了吗?”我失望地问。
“没有办法。”神婆肯定地回答。“不过……”神婆犹豫的神色。
“请您老想想办法。”我诚恳地磕起头来。
“不要,不要这样,年亲人。”神婆也称我为年亲人,不由得想起祭司。
“我这里还有一只养了多年的鳌蛊,虽然不能克制你体内的蛊毒,但可以缓解一些,如果想要完全医治好,还得找到这蛇蛊的母蛊,解除施蛊的咒语才行。”
神婆讲完,示意我站起来,然后向里屋走去,不多会儿,拿出一个罐子来,命我转过身去,摸索了一阵,再叫我转回身来,手中端出一碗茶,叫我喝下去。然后吩咐我道:“以后要适当克制**,多运功练气,蛊毒或许发作得缓和些。”
见我喝下种有鳌蛊的茶水,神婆马上盘腿打座,眼睛微闭,默默地念叨起来,大概是咒语之类的东西,良久,睁开眼睛,用指尖在我的眉间划拉了几下。然后对我说道;“今后若有机缘找到母蛊,解除咒语,还得再来我这儿一次,必须要取出鳌蛊,免生后患。”
喝完茶,聆听完神婆的教诲,我便从背包中拿出一叠钱来放在神婆桌子上,却被神婆厉声喝止了,并说道:“年亲人,不要什么事情都拿钱来解决,今天若不是老支书带你来,我观察你内心也还善良,怎么会给你说这么多,好了,把钱收起来,回去吧。”神婆一口气说完,便做送客的架势。
我尴尬地退出屋子,来到院子外面,与其他人汇合。
其他人看我神色仓皇,不明所以,吴峰便告诫我对神秘文化的东西不可过于认真,切入太深,免得走火入魔,却不知我其实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路颠簸回凯里的路上,唐婉丽与吴峰、吕雁行已经混的很熟,无话不谈了,在吴峰的恭维下,唐婉丽兴致高昂,竟然在车上跟吴吕二人学起苗歌来,只把我当个司机。
而我脑中一直回旋着神婆的话,这样看来,在谷外寻找偏方神巫治疗蛊毒是没有可能了,难道还要再次回到绝谷,与强大的祭司对抗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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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离家出走
第六十五章离家出走
回到凯里,吃过晚饭,吴峰又提议到歌厅唱歌,唐婉丽也积极响应,我借故要整理采访资料没有参加,唐婉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仍然和吴峰、小吕他们去了。
今天对神婆的踏访,对蛊的喂养和施放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彻底破灭了在谷外治疗蛊毒的希望。
按神婆的说法,要克制我体内的蛊毒,必须要找到体内蛊虫的母蛊,也就是这些蛊虫的培养体。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从新进入绝谷,找到王后的父亲药师,然后请药师提供母蛊,施念咒语解除蛊毒。
再次进入绝谷其实并不困难,至少有三种方法:其一是依照出谷的方式,经绝壁上的洞口进入虎穴,如果不被老虎一家吃掉的话,就可以进入绝谷了,经过上次跟白虎一家的亲密接触,这一方案我是有信心的;其二,依照罕宝他们出谷的办法,使用攀岩工具进入,这一方案的难度是没有帮手和事先考察线路,但只要准备周全,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第三种方式最为冒险,但也最为神奇,就是准备一套潜水设备,进入龙桥暗湖,从上次跌落的位置吸入水道,依然从高高的龙嘴中吐出来,由于有专业的减压衣和氧气瓶支持,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样下去就没有秘密可言,直接和祭司面对面。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再次进入绝谷,倒不是有多么害怕祭司,而是不想再去打扰他们,不管绝谷的内斗有多么激烈,体制有什么问题,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犯不着我去操心。
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代部落,能够侥幸保留至今,对这个世界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多少不合理都是可以理解的,因而也是合理的。
这样看来,我上次听从巴王的劝告,做出离开依噶的决定也基本是正确的,避免了巴国内部的一次大流血,相当于也保护了这个活化石。
至于说体内的蛊毒,就随它去发展,神婆不是给我施放了一只鳌蛊吗,多少能够与体内蛊毒抗衡一下,再好好研习气功,应该比巴王的情况好很多。即或英年早亡,经历了这么丰富的人生体验也值了。
想到这里,心情平复下来,闭目打坐,神定气闲。
深夜,唐婉丽嗨皮回来,一脸红晕,又要缠绵。我想起神婆的话,努力拒绝她的诱惑,唐婉丽却不干休,使劲扒拉我的衣服,弄得我气血翻腾,不得已敷衍一番……
回重庆的路上,唐婉丽一直有些不高兴,大概是昨晚没有玩痛快。我也不想搭理她,心系着罕宝他们,就这么闷闷的开了好长段路,唐婉丽终于说话了:“老公,你昨天怎么了?怪怪的?”
“没有怎么的,你又发神经了。”我反咬她一口。
“你才发神经,从神婆家出来就不对头了,是不是她给你施了什么妖法?”唐婉丽嘟噜着嘴,满脸不高兴。
“你才被施了妖法,神经兮兮的。”我觉得唐婉丽有点无理取闹。
“还怕没有,从神婆家出来,脸色就不对头,回去的路上也一声不吭,像别人欠他三百两似的。”唐婉丽继续发飙。
“我听你们唱歌来,有什么必要说话。”我继续反驳。
“那晚上唱歌你又不去,以前只要我唱歌,你必定要参加的。”唐婉丽步步紧逼。
“人家要整理资料嘛。”我无力的反驳。
“有啥好整理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唐婉丽不依不饶。
“你真是无理取闹。”我有点冒火了。
“你才无理取闹,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还有昨天晚上,也完全不在状态,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唐婉丽一发而不可收。
“你少说两句没有人当你不存在。”我真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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