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丽却不答应,坚持要跟我一起进去。我坚决的拒绝了她,说我只是先去探探路,没有多大危险,你别紧张,只是为了万无一失。唐婉丽才勉强答应,说我要不回来,她就一个人进洞。
洞内的温度比洞外要暖和很多,我将羽绒衣脱下来,捆在腰间。
虽然与白虎有过一面之缘,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过了这么久,它们还认得我吗?这也是我牵两只山羊来的重要原因,就算是贿赂它们吧!
在电石灯的照射下,行进起来并不困难。两只山羊“咩咩”地叫着,大概还有点新奇。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为了自己的利益,又要残害两只无辜的生命。但比起以人侍虎来,似乎还是明智一点。
忽然有个想法:如果今后巴人的白虎之祭能改成“羊祭”,岂不……
正想着,那羊的叫声更响了,拼命的后转,不再前行。紧接着,感觉到了风声,四个隐隐约约的白点正在靠近。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紧紧拉住牵羊的绳索,心嘭嘭的狂跳。
白影走进,正是那四只白虎,在临近十米左右的距离,白虎站住了。
片刻,两只小虎首先奔跑过来,一下扑到我身上。惊恐之中,我站立不稳,瘫倒在地,那小虎使劲舔着我的脸和脖子,我终于明白,它们还认得我,正跟我亲热呢。
我松开绳索,将它们抱入怀中,翻滚起来。几个月不见,两只小虎已经长大了不少,应该算是少年虎了,比以前强劲有力。
两只大虎也走过来,并不理会那两只吓呆的羊,轻轻叼开小虎,舔我的额头。我心中一阵狂喜,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当我将洞口外冷得瑟瑟发抖的唐婉丽牵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和四只老虎亲热的样子,她整个人都傻了,紧紧地搂住我死不松开。喃喃地说:“老公,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或则已经死了?我们是在阴间会面啊?”
我使劲捏了她手一下,痛得她大叫起来。
“你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我笑着看她,那小虎便跑过来亲热唐婉丽,吓得唐婉丽双手紧搂住我脖子,吊起身体。
我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说:“快下来,和你的虎弟弟、虎妹妹亲热一下。”
唐婉丽还是不敢下来,于是我将她的一只手扳下来,拉过去摸了一只小虎的头,唐婉丽吓得赶紧缩回来,使劲锤我的胸口。
我们与白虎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那是白虎们的“卧室和客厅”。我依然牵着两只羊,那羊见我们与老虎亲热,胆子似乎也大了点,不再挣扎哀叫,但我心里知道,他们早晚会成为老虎们的美餐。
唐婉丽惊叹于洞厅的奇景,摸索着到处看看,而两只小虎似乎成了她的警卫,在她身旁一左一右随侍。
忽然唐婉丽又惊声尖叫起来,寻着她的眼睛走过去,石壁下的深坑中,有一大堆白骨,正是祭虎者们的尸骨,我也顿觉毛骨悚然。
——里面会有丽雅的白骨吗?
唐婉丽要求早点离开虎洞,其实在我看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它们都是畜生,但却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最忠诚的伙伴,比起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相互陷害残杀不知善良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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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丽雅回家
第六十九章丽雅回家
谷底也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出银灰色的冷光,苍凉而神秘。我听见唐婉丽急促的呼吸和呯呯的心跳。
深涧边的吊桥依然高悬兀立在那里,像夜魔伸出的舌头,桥下是无底的深渊,将现实和未知的世界隔成两断。
我将背上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机弩和钢索,将倒钩装上,拧紧,使劲拉动弓弦顶上机钮,将带有钢索和倒钩的弩箭装上去,瞄准吊桥顶端,扣动扳机射出去。
钢索呈抛物线越过吊桥顶端,落下来钩住桥面。我使劲拉了几下,很紧。唐婉丽屏住呼吸,但忍不住悄悄在我耳边恭维道:“老公你真像个古代的大侠!”
我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准备好,你的穿越之旅开始了!”
在地上一块大石上钻了个铆钉,将钢索的另一端钩在铆钉环上,戴上特制的手套,扣住钢索,慢慢地往上攀,一米、两米……越来越高。
手搭上了翘起的桥头,双手一撑翻过来,顺着桥面滑下去,到了深涧的另一头。解下吊桥的绳索,慢慢地摇下吊桥,然后走过桥去,将唐婉丽和背包接过来。
第二个重要环节顺利完成。
重新踏上这块神秘的土地,马上就有了身处异域空间的感觉,仅仅经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却像是几十年后的回访。
从上一次的偶然失落,孑然一身;到这一次的有备而来,双栖双宿。同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心境,然而有一样是相同的——生死未卜。
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个落脚点,大致有三种选择:第一,找罕宝,但却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按罕宝现在的心情,因该不会回自己家,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在龙格的铜匠铺。而铜匠铺不在大洞内,具有最好的隐蔽性;
第二,外宫的宾室,可谓熟门熟路,唯一的问题是,很快会家喻户晓,直面祭司;
第三,丽雅的父亲,尕登吉洞主,从上次他偷偷给我报信,暗示我逃走的情况来看,他应该还没有站在祭司一边,而且唐婉丽现在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丽雅,尕登吉洞主就更没有理由不收留我们了。
三条路,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去龙格的铜匠铺与罕宝他们会合,他们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祭司的儿子,加上我这个廪君使者以及尕登吉,其合力不容小觑。祭司虽然痛恨我,但对于失而复得的儿子,他毕竟还是会念点血脉亲情的,跟罕宝在一起,相当于就有了一面挡箭牌。
于是,再不犹豫,熄灭电石灯,打开手电,拉着唐婉丽的手往铜匠铺走去。
然而,铜匠铺木门紧闭。我敲敲门,轻声说是我来了,里面仍然没有一点动静,看样子罕宝没在里面,不仅罕宝没在,龙格、纳莫和扎格也都不在。
那么他们会在哪里呢?难道躲起来了?又会躲到哪里去呢?
会不会罕宝在外面满足了好奇心之后,不愿意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觉得绝谷的生活更适合他,于是大彻大悟,决定与父亲握手言和呢。这不是没可能,毕竟父子亲情血浓于水嘛。而且他们把我给的衣服和钱都原封不动的留在家里,又画了一幅绝谷的路线图,会不会就是这种暗示呢?
但是,在没有弄清实情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去祭司家找罕宝,而且龙格他们也不在,会不会……
对了,去温泉找找,虽然觉得有点希望渺茫,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拉着唐婉丽的手朝温泉走去。
然而,温泉池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滚烫的温泉水仍然不停的从石缝中汨汨冒出来,灌满了每一个池子,热腾腾的蒸汽弥漫了一大片夜空。
我看着唐婉丽,唐婉丽也看着我,忽然就有了灵犀。于是两个人开始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进入温暖的池子中,紧紧相拥,四目相对,不用什么言语,彼此心领神会——如果这是一次没有返程的旅行,那么就潇洒地过好每一个时刻。
身处绝境的危险被抛在脑后,神婆的告诫也丢到九霄云外,我们开始相互亲吻,相互蹂躏,相互撕咬,仿佛在进行一场**的战斗,在温水中翻腾着,厮杀着,喘息着,直到彼此筋疲力尽。
“老公,我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骄傲。”唐婉丽再不害怕,将嘴贴近我耳边大声的说话。
“在这之前,我一直有点后悔带你入谷。”我搂住她的双腿,将她提起来,脸贴在她剧烈起伏的酥胸上。
“你不要这样讲,有了最宝贵的今天,就是明天去死我也不遗憾了。”唐婉丽的脸泛红潮,眼睛发出亮晶晶的光。
“傻瓜,不许说死这个字,我们会安全离开这里的。”不知道是安慰唐婉丽还是安慰自己。
“老公,我一直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把这里的事告诉外界,毕竟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啊?会名垂青史的。”唐婉丽从我身上滑下来,重新落入水中。
“我刚进来也这样想,可是后来改变了主意。”我从后面抱住唐婉丽,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为什么改主意了呢?”唐婉丽一只手抬起来,抚摸我的脖子。
“你想啊,这个神秘部落跨越了两千多年,简直就是一部远古巴人历史的活化石,如果被外人所知,蜂拥而来,还不破坏得千疮百孔,正如现在的九寨沟,香格里拉一样。”我轻咬住她的耳朵,补充道:“而且冥冥中我好似对这个地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是哈,虽然我是个导游,但是真心觉得现在的旅游景点没什么意思,人山人海的。”唐婉丽表达同感的同时,手脚又不安分起来。
“所以我打算按自己的方式处理这里的问题。”我说完这话,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两张嘴又贴合在一起。
唐婉丽轻轻地**起来。
于是,又一场肉搏开始了……
最后,我决定去找尕登吉洞主。
尕登吉洞主的洞穴在离外宫洞口不远的一个小石峡里,从温泉去要经过旺顿的大洞和内外两宫,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关闭了手电,将唐婉丽的手紧紧拽住,摸索着往前走。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视觉和感应都下降了不少,但依然可以勉强分辨地形。
唐婉丽却完全看不清周围的面貌,只好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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