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也清楚如何好奇都是束手无策的,葭葭轻叹了一声,朝诸星元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算了,以后我们自会知道的。”
诸星元抽搐着嘴角:关键是他现在就想知道啊!摸了摸“英俊”的相貌,他自认为他诸星元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好奇心强了一些,偏偏还弄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当真是把他杀了还难受。
面面相觑了半晌之后,葭葭准备离开,那厢的诸星元却突然摸了摸鼻子,叫住了她:“你无事,我也无事。我知道太阿峰也同样有座暗室,不如我二人去那座暗室走走,如何?”
这座暗室,太阿之上人人皆知,前去的人,十个中有九个是好斗法的剑修,是以,葭葭虽知晓了这座暗室许久,却从来不曾驻足过。
同样是暗室,太阿之上的暗室却与藏剑的暗室截然不同。藏剑的暗室是让低阶弟子摸索,自练之用的,说白了,对手是暗室内的机关。
太阿峰上的暗室,对手却是修士。
其中黑暗如幕,由祖师爷花了百年心力打造而成,里头充斥了万里之外,弱水之源的一种名为隐冥气的东西,在暗室中,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最佳的写照。
是以二人相对之时,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亦不知对方的修为,往往第一招下去就是不小的大招式,而非试探。这等情况之下,修为稍低的修士自然不敢贸然进去。
天知晓对面会不会站着一个藏神修士在那里头等着,遇到藏神修士,就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是以进去的,大约也只有出窍与藏神修士两种了。
千年之前便有修士死在里头的记载,自那以后,修士便对太阿暗室少了几分行去。但即便这样,百年之内,也有不少人在太阿峰暗室之内受了重伤的。虽然最后有长春子妙手回春,并未酿出大祸来,可还是令得便是元婴修士也对藏剑锋暗室避而不进。
其实这等不奇怪,据说祖师爷在造暗室之后,初时是专为他连同昆仑七秀所打造的,彼时,八人皆已是藏神修为,这般全力相击,自是没有酿出什么大祸来,后来慢慢解禁,人人皆可进入,可低阶修士还是对此避而不见的。
那方的诸星元见她蹙了蹙眉头,又低笑道:“好歹也是昆仑修士,却偏偏漏着这么一个地方未曾去过,以后说出来,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的,怎么样?去不去?”
葭葭沉默了片刻,心中亦被诸星元勾出了不少好奇,左右难得有修士会去暗室,这般一想,她碰到诸星元的概率应当不小。虽说不一定打得过诸星元,但是要自保,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想通了之后,葭葭带着几分迟疑的点头应了下来。
诸星元见她点头允了,登时双目大亮,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咱们就去那暗室看看。平素里我懒得去,一来是怕无人,二来么,万一碰到个藏神期的前辈,那诸某小命休矣。今日便好了,想来我二人对上的几率是极大的。”
葭葭抽了抽嘴角,看着诸星元脸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颇有几分打不过气来:这话说的,好似与她碰上就赢定了呢!
葭葭轻哼一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一前一后向着太阿峰暗室的方向行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六章 看不见的对手
太阿峰暗室。自建峰之始便有,声名赫赫,却鲜少有修士驻足这里,葭葭与诸星元二人看着足下层层的灰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声。
对视了半晌,实在是耐不住满脸无辜的葭葭,诸星元重重的叹了口气,踏出了第一步,葭葭紧随其后,跟着他踏进了那丈尺方圆的传送阵,蓝光升起之时,诸星元朝她咧开一口白牙,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容之后便消失在了眼前。
刹那间,周围倒转黑白,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再如何睁大双目也是无济于事。葭葭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识查探。
高约六丈,至于宽么,葭葭小心翼翼的跟着神识所触,在心中慢慢描绘了起来:“十二丈有余的圆形场地,就似一个普通的斗法台一般,走两仪八卦圆润之势,就她所查探,似乎并没有查探到修士的踪迹。
慢慢回忆着门派典籍中对昆仑各处的介绍,自然不会漏掉这个自建派之始便有的地方。
太阿峰暗室,为祖师爷所建,初时为祖师爷并昆仑七秀对战之处,后解禁,人人皆可进入其中。但是其内暗闻诸多,顾非高阶修士不敢入内。自进传送以来,少卿便传至九大暗室,随机传送,非未卜先知者不能得知。顾一旦碰面,其内修士皆尽全力击杀,毫不留情,慎入慎入!
最后四字据说是五万年前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厮杀之后,昆仑一下痛失数十位门派精英之后,由当时门派掌门执笔添加的。
昆仑的门派精英。不是死在战场中。而是陨落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昆仑历练之内。自是无法为当时的昆仑高层所容忍。据传因此事当时的昆仑高层曾一度想要封掉太阿峰暗室。但最后不知因何故,竟然不错呢给再行封室之举,只是对门下弟子劝告良多,便连葭葭也受过不少秦雅的劝告,是以不错呢给进入过暗室之内。
渐渐等了半晌,听的一声轻到微不可闻的脚步落地声,似乎对面那人也方才传进其中。估算着时间,葭葭已然知晓不可能是诸星元的了。
那会是谁?她也不知晓。神识打探周围场地无误,只是待到神识打探到那人的身上之时,当下便被一股不知名的气息给挡了回来。想想也是,在不确定对面敌手是何人的情况下,昆仑任谁也不能保证站在对面的那位会不会出手杀了你,是以自是不会轻易令对方的神识扫到,便连她自己也躲掉了对方的神识横扫。
对面那人未动作,她也没有动作。就这般站在暗室之内,相对而立,这可说是万分古怪的一件事。难倒来这暗室就是来这里与人对战。对着站立的么?
对面那人似乎耐性极为不错,定力也远非常人可比。葭葭自幼便不是跳脱的性子。比起寻常人来说要稳上不少,是以定力一途上从未逊于他人之后,可是此次站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因着那些关于暗室血腥又隐秘的记载的影响,对面那人虽未有所动作,葭葭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心头砰砰直跳:虽说不知对面那人是谁,可葭葭却知此时绝非手犬时。
都闻高手对招,后发制人,谁人最先按捺不住便是输了。对面的或许是个高手,可是她连葭葭却从来不是高手:先发制于人又如何?思及此,葭葭轻轻将无锋剑握在了双手中,伸手覆向鲜少有机会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无锋双剑,长剑攻击,短剑防身,身在藏剑,耳濡目染之下,自是知晓了不少有关剑法的精髓。
只是,葭葭微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从来不是剑修,自然也不会去按照剑修所为来做。于她来说,无锋双剑,就是她的兵器而已。
掌下瞬间出手,破空黑幕,向对面那人飞去。
直到行到了中途,那人才有了动作,也不知是何物?暗器?听这空气破风的声音,似乎当不是大物。
“叮“一声相交,这曾经出其不意,救过她数回的无锋短剑与那暗器相击偏了准头,斜斜的飞了出去,一声落地声后,便再无声息了。
长剑轻轻颤了颤,似乎想要唤起短剑,葭葭伸手按住长剑剑身,心道:“莫急!先对付那看不见的敌人才是至关重要的!”
对面那人似是心思极为缜密,葭葭实在是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同她一样,在按时之内,第一步并未上来就动手,而是静观其变的试探之举。他似乎是个心思诡谲之人,不声不响,不闻不息便化解掉了她那一次投石问路。
葭葭暗暗感慨:虽说对手不是诸星元,不过此人的心机,绝对不在诸星元之下。而且定力惊人,此一次试探是她先按捺不住出的手,那人却稳稳的站在一侧,不得不说,这着实叫葭葭的心都提到了半空中。
只是奇怪的是,此刻占据她心中的除了警惕之外,竟没有一丝埋怨与后悔。或许是太久不曾有过这般厉害的对手了,初时的紧张之后,心中竟是莫名的升出了一股期待。
太久没有挑战厉害的对手了,虽说可能每每这等挑战都足够能化去半条性命,只是其中所获,却着实抵得十年苦修。
足下再也不停,一个轻身如燕,摄云飞空,就这般向对方动起了手。
只是原本以为的武器交加声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将她一剑置在半空中的,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
葭葭蹙眉,静静的感受着来自剑尖之处那道稳稳的力道,无锋剑与其心意相通,宽度一寸,长度亦不过数寸罢了,紧紧的夹住了无锋剑。这长度与宽度,心中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是手指!那人竟以两指夹住了她的飞剑。
且不说方才她那一剑是试探过后的第一剑,来势不小,光凭那剑风便已横扫全场,那人岿然不动不说,不过轻轻一出手,便夹住了她的剑身。
这等力道与指法,外加那看似随意的一夹,却是整个剑僧处最为薄弱的地方,葭葭可不会以为这就是巧合罢了。若当真是巧合,那也委实巧合的太过了。对剑这般了解,此人定是个剑修,而且是个修为不凡的剑修。
昆仑修为高于她的剑修,葭葭算了算,又在昆仑的,据她所知也就十个左右,也不知道对面的那人,究竟会是谁?
无锋剑是她本命法宝,葭葭自是不会随意舍去,以那人的手段,要折断无锋剑也并非没有可能,是以葭葭足尖一点,拔下身后的玉簪做那暗器,就向对面那人的方向飞去。
对面的极强,但她也并非那般势弱,黑暗之中随手一击,对面那人紧闭的双目陡然睁开,纵使看不到前方任何一丝一毫,却忽地另一手斜刺里伸了出去,一手接住了那直飞往檀中穴的簪子,才接到手,便察觉簪上一沉,整个人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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