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Peter。Pettigrew抱着那婴儿离开了。蛇祖走到了墓碑前,解开了Harry手脚上的绳子,小家伙冲他甜甜一笑,绿眼睛里满是狡猾:“Searan,你还是来了,Heloise猜得一点也不错。等一下他们就会回来,你先在旁边看会儿好戏。”
救世主很自觉地把绳子继续系好,佯装害怕地等待小矮星回来。Salazar躲在离墓碑最近的草丛里,再加上一个高级的混淆咒,视线一刻不离地盯着那边,生怕出什么意外。
只见Peter捧回一个巨大的坩埚,在下面架起了许多木柴点燃,又手忙脚乱地加入魔药,最后才把他手中的襁褓打开,这一瞬间,Salazar几乎觉得恶心欲呕!
形似蜷缩的婴儿,身上长着暗红色的鳞片,胳膊和腿又细又软,上面是一张扁平的蛇脸,Slytherin独有的酒红色眼眸闪闪生光——太难看了,真是不符合蛇祖的审美标准。
【Salazar,这怎么会是你的后代?】罗丝看了看俊美的蛇祖,又看了看那堆丑陋的肉团,除了那双悚然的红眼睛以外,哪里像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蛇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那个家伙阿瓦达一百遍!
Peter的声音在颤抖,举起魔杖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话音刚断,墓碑裂了开来,一缕尘烟落进了坩埚里,顿时火星四射起来,Salazar有些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了。
“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虫尾巴又是一声呜咽,从斗篷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猛挥下去,穿透夜空的惨叫回荡在墓地上,Salazar感到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这就是自己的后代?引以Slytherin之名为自豪的家伙?假设他不是个脑残者,那么从灵魂分裂开始,就应该知道这是个完完全全的骗局。
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刚才还痛得满地打滚的虫尾巴挣扎地爬起来,明晃晃的匕首刺向Harry的手臂,鲜血一点一滴地流出来,汇集在了旁边小小的玻璃瓶里。
Peter把Harry的血倒进坩埚中,噗噗冒泡的魔药即刻变成了乳白色,就想要马上炸开锅了一样,钻石般的火星向外溢出,耀眼得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他瘫倒在坩埚的边上,捧着自己的断臂,抽泣、呜咽。
坩埚猛然熄灭,一股浓浓的白烟影响了视线,让Salazar完全看不清Harry所在的方向。随着浓烟逐渐散去,一个高而瘦的男人从坩埚里站起来,骷髅一般的阴森。
惨白的脸色,两只发光的红眼睛,鼻子像蛇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Salazar扯开袖子望着自家的宠物,心中暗想这家伙好像还是跟海尔波长得像一点?
仿佛是从前主人的眼里读出了信息,蛇怪扭了一下它并不存在的腰,衬衣上立马拱起了一大块,Salazar知道是海尔波不爽了,变相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长得出奇的手指爱抚着胸膛,复活的Voldemort对新的身体十分满意,他完全不理会坩埚边流血的虫尾巴,对着貌似惊恐的Harry露出了一个扭曲且残酷的笑容:“看看,我们尊贵的小客人已经等不及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请出另外一群人。”
俄顷,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杉树后一大群蒙面的巫师走过来,他们还拖沓着步子,显然是有点不敢相信召唤。直到走近墓碑,亲眼看见Voldemort站在那儿,食死徒一个接着一个地跪下来亲吻他的袍子,Salazar的怒火更盛了。
这就是Slytherin出来的“人才”?简直是丢尽了学院的脸!
精明、野心、力量,什么时候变成了极端和狂躁?他虽负有恶魔之名,却还没有恶魔之实,自己的后代反倒亟不可待地、一头扎进了权利**的漩涡里。
【Salazar,他们到底是扭曲了学院崇尚的荣耀。】海尔波早就发现,千年后四个学院有一个可悲的共同点,流于表面的缺点越发明显,孕于内在的品质却在流失——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吧,尤其是当它深入了解Harry、Draco和Ron他们以后。
蛇祖沉默下来,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让这些孩子,执着地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也许,正如当初的自己宁愿抛下家族,坚持留在Hogwarts一样。只是追求永生的道路的他们,还无法体会究竟有多痛苦、有多漫长。
“Lucius。Malfoy?Lucius。Malfoy怎么没有出现!”惩罚完一打的手下,帮虫尾巴复原了砍断的手臂,黑魔王想起了令人印象深刻的铂金贵族,特别是那张俊秀的面孔。
鲜红的眼中掠过怀疑的光芒,Voldemort低沉的嗓音里透出狠历,好像随时都要给谁一个钻心剜骨,围成一圈的食死徒皆低下了头,因为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听见他喊Malfoy的名字,Salazar的唇角浮现出一朵含蓄的笑花:Lucius。Malfoy?恐怕现在在千年前体验Hogwarts校长的经历呢。至于现在的这位“Malfoy”,大概正搂着你的另一个忠心的“仆人”蜜语甜言。
得力助手的不知所踪,让Voldemort感到了一丝不安。然而,他毕竟是曾经差点君临魔法界的枭雄,情绪的波动仍旧比较浅,注意力重新回到了Harry的身上,残酷的狞笑替换了刚才的面无表情:“好了好了,游戏结束了。现在,永别了,小救世主,阿瓦达……”
“£§яv。”黑色的飓风笼罩在墓碑的正上方,宛若一大朵的乌云遮盖下来,同时紫色的电光一道接一道的劈闪过来,Voldemort赶忙后退几步,有些倒霉的食死徒已经被误伤,不过幸好这种黑魔法并不致命,蛇祖已是手下留情了。
澄澈的绿眼睛转向Salazar这一边,白得透明的脸上漾开了浅笑,Harry当然知道是谁出手救了他,笑着大声喊道:“Searan,谢谢你!”
这里居然还有人,而且自己还一点都没有察觉?
黑暗公爵怀疑地转过身,竟然真的看见一个少年从草丛后走出来,面带笑意。
乌黑的头发,精致漂亮的相貌,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对醇正的酒色眼眸!所有的食死徒纷纷交头接耳,眼光在Voldemort和少年之间徘徊:所有人都知道,Slytherin家族的传承标志,除了爬说语之外,纯血更应该是酒红的眸色!
换而言之,如果这少年会爬说语,他无疑是比Voldemort血统更纯正的Slytherin。
“你是谁?”对于食死徒的窃窃私语,Voldemort感到十分烦躁。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决定先声夺人,“快点回答我!否则,别怪我用些小咒语来招呼你!”
直视他的红眸熠熠生辉,那少年迎着他的方向走来,嘴边则挂着笃定的笑容,让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怎么?连血缘魔法的波动也察觉不出了?看来你的水准有限。】
张口吐露出的即是嘶嘶的蛇语,所有食死徒议论的声音更响了,而Voldemort则反复思量着血缘的真正含义:【血缘魔法?难道说你……】难道说他也是岗特家的孩子,但这怎么可能?
他的话尚未说完,Salazar微笑着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六芒星阵,连墓碑旁的Harry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霎时,灿烂的光辉迸射而出,六芒星的正中央是一条幽绿的蛇形,直直地朝Voldemort的方向飞掠过去,后者急急地向后退去,无奈这魔法阵竟像是蛛网一样,黏上身便逃脱不得。
不仅如此,被六芒星包裹住的Voldemort感到骨头融化一般的痛楚,仿佛整个身体都要化成一滩血水,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嘶喊,周围的食死徒没有一个敢上前救他。
这就是他所谓忠心耿耿的仆人?
Salazar眼中有了一点悲悯,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后代会愚蠢地认为,用强大的魔法威胁别人就是一种控制,看来他还不懂得,真正驾驭人心的方法。
“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Salazar不再看着倒地不起的Voldemort,而是偏头看着那群惊恐的食死徒。尽管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巾,不过瞳中的畏惧还是一览无遗。
不少人已经转而跪倒在蛇祖的脚下,有一些人还犹豫着持观望态度。Salazar斜睨了匍匐在地的这些人一眼,第一次为自己的学院感到了某种悲哀:“起来,都给我起来!一个真正的Slytherin,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保有自尊和骄傲,只在内心尊重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像条狗一样任人驱使!”
【Salazar,时间不多了。再不回去,罗丝就瞒不住了。】海尔波探出脑袋提醒着他。确实,如果再不回到赛场,罗丝设下的幻术一地会被Dumbledore他们看出来,到时候自己也很难解释为什么会从迷宫里突然消失了。
蛇芯魔杖挥舞了一下,一道道闪亮的银光落在每个食死徒的手臂上,他们撩开袖管才惊讶地发觉,只要是被银光击中的人,黑魔标记就立马消失不见了,所有食死徒皆毕恭毕敬地弯腰向他行贵族礼,且都十分识相地没有多问一句话。
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行离开。Salazar走到了后代的身边,俯□,修长的手指点在他森白的额头,钻心蚀骨的痛楚一下子消逝了,身体反而有些轻飘飘的。
已经解开绳子的Harry认出了这种魔法,他曾经在Bowen。Prince身上也用过。手指最后握成拳型,蛇祖低低地念了一句,Voldemort的身体瞬间化为了雪白的齑粉,璀璨得让夜空都变成了天鹅绒一般的质地。
“Searan,你把他送回哪里去了?”Harry走到蛇祖的身边,意外地看见他略有哀伤的侧脸,心知蛇祖看见这样的后代,心里也不怎么好过。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Voldemort这个人了,有的只剩下Tom。Ridd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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