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Lockhart倒对蛇王的毒液无甚感觉,一面随意地拨了拨翘起的卷发,一面转眸看向了冷冻源头,嘴角附近几道线条的挑起,就勾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哈哈,谢谢你的关心,Severus。当然,也很谢谢Mcgonagal教授的探望,我很好。”
恩,Lockhart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个传闻,但是他根本不信所谓的垂涎。那样骄傲的Slytherin,连自身的信仰都无须他人的认同,怎会在意这些呢?
看来就算是相处多年的同事,多数还是看到表象啊。
这次,换成是魔药教授缄默不语了,像是在反复地思考着什么,他原本就瘦削而深刻的五官绷得更紧了,显得一脸凝重。
“Gilderoy,你没事就好了,我们很担心会耽误接下来的课程。”
Dumbledore总是能挑选最适合的时间开口,恰到好处地缓和僵持的气氛,他那种欢快而轻松的语调,以及笑眯眯的圣诞老人模样,确实很和蔼,“但是有一点,我和Mcgonagal教授都不太明白,还希望你能一解我们的心中疑惑。”
话锋一转,那双暖波荡漾的蓝眼睛陡然森寒了起来,仿佛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就可以剖开你的内心。
如果换做他人,比如说学生什么的,恐怕已经被吓得双腿发抖,然后老老实实地交代一切了。但可惜,他这次的对手可是Gilderoy。Lockhart,不是个吹牛功夫比魔法高明的草包,而是个真正的千年老鬼。
微眯亮眸,眼中的情绪瞬时掩藏得无影无踪,任你观察再细也猜不透半点,貌似乐观但自大的风度却保持得相当得体:“您太客气了,校长。以我拙略的智慧猜测,或许你们是在奇怪,什么样的魔法事故能伤到我、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者?”
看清对方脸部肌肉突然的抽动,Lockhart满意地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道:Albus。Dumbledore,你以为我是原来的那个大草包,还是能被你熟练驾驭的Severus。Snape?要玩心机这种东西,在我面前,你还不够资格。
虽说千年前论心机城府,他都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好友们,不过千年后的人在他的面前,跟穿尿布、吮手指的小屁孩没有任何差别,即使是梅林勋爵士团的第一级**师,也不外乎如此。
“事实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天我正在给可爱的粉丝们回信,好,Merlin晓得,她们实在太热情,我都快被一叠叠的信件给淹没了。”
苦恼地扭曲了下嘴角,尽管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某种炫耀,不过那份“甜蜜的”痛苦可是实实在在的:“可能是写字写得太久的关系,手指有些麻木了,随后去熬煮魔药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
熬煮魔药?他需要熬煮什么魔药?鬼才相信的破理由——已经靠在墙角的Snape教授牵了牵双颊,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
Lockhart慢吞吞地耸了耸肩,落入Dumbledore的双目中却别是另一种滋味:对方这般敏锐的感觉和无谓的态度,看来外界的传闻并不可完全相信,这位看来无害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很有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哩。
可是,Dumbledore是什么样的人?思绪刚才辗转心头,面上温和的微笑已经盛放开来,妍丽如春花的色泽:“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你以后可要小心些。呵呵,好好遵照Pornfrey的嘱咐服药,我们会再来看你的,Gilderoy。”
再见,拜拜,不送……我可不希望你老是来打扰我睡觉,一个基因突变的Gryffindor,恐怕不会被某个人喜欢,呵呵。
正文 PART。44 细语
惯例的三院图书馆联谊一结束,Harry就急匆匆地往医疗翼的方向走去,Draco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知道那是他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了。
可就在救世主横冲直撞之际,一抹鲜艳的赤色在走廊的那段闪过,警惕性极高的黄金男孩立马跟了上去,兜兜转转,拐了好几个弯之后,Harry小心地隐匿在墙角,远远地偷觑着斜对面的房间,并暗自盘算起来。
Ron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溜进医疗翼的病房里——那是一间特殊的病房,专门留给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老师的。
方念及Gilderoy的名字,Ron的头就垂得更低了些,他直觉地知道完全是因为自己,教授才会躺在这里的,一定是这样,红毛小狮子深深地自责。
纯白色的房间,几疑走进了一片冰雪世界,窗明几净已不能形容这里的感觉,所有的地方皆是纤尘不染,唯有窗外的一丛嶙峋的松枝,悄然攀爬竞上,绿意正浓。
可别小看这点松叶的力量,须知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副静谧的景象,再配上不远处正徐徐而来的云层,无一处不显得清新怡人,亦平添了些生命的活力。
耀眼的金发虽乱如鸟窝,倒也算是俏皮可爱,此刻正在酣睡的人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纪,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忧愁是什么东西,因为他总是那么快乐。
“哈哈,小Ron来了,我还没刷牙呢,”双眼豁然睁开,向来浅眠的Lockhart忘记了身上的伤,竟一下子跳了起来,十足是个雀跃的孩童,“哎哟,疼死我了。快过来坐啊,Ron,愣在那儿干嘛?”
好笑地摇了摇头,Ron拿起柔软的枕头垫在伤者的腰部,无奈回答:“Gilderoy,你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了伤一样,还敢随便乱动,小心Pornfrey夫人的药剂。”
“哦,Merlin知道,我这辈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位夫人的‘魔药水平’。从来没喝过那么特殊的提神剂,脑袋里还会冒出一股股的蒸汽来,真是太神奇了!”
尽管疼得龇牙咧嘴的,Lockhart还是为Pornfrey夫人的药剂瞪圆了眼睛,他夸张的语气配上讨喜的面孔,外加咋舌的出色表演,活像是喜剧双胞胎的效果。
Ron也像是被逗乐了,满是雀斑的小脸上笑靥明媚:“Gilderoy真是的。你和我的两个哥哥倒是有点像,天生的演员,不对,是——”
“——天生的活宝!”Lockhart仰头大笑起来,即使是最火热的日光也夺不去半丝的那种绚丽和张扬,“也有一个人这么说过我哦,当时我还颇为不以为然。”
脸上的笑猝然收敛了些,Ron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是你的,恩,唯一的那束光吗?”
毫不避讳地点点头,Lockhart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大大咧咧道:“Ron,不用忌讳些什么,都已经那么些年了,感情只是放得更沉了而已。虽然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他,不过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困扰,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唯一的光了啊。”
几句简单的话,却直陈了此时坦然的心境,门内外的两人都似有所感,默然不语。
停顿片刻,Ron就想到了原先的来意,坐得离患者更近了些,一只手也扶在了床沿上:“Gilderoy,说来真是对不起。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因为我说漏嘴了那个谣言,所以才引起的。但是我也发现了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秘密啊,我很有兴趣知道。”——其实是什么秘密,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Ron神秘兮兮地侧过脸蛋,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倾身凑到Lockhart的面前:“我怀疑,我们蛇院的同学,Searan其实就是你说的Sal。Slytherin!”
无力地扶了下额头,刚才还神采奕奕的俊容一下子垮了下去,连连摆手道:“别再提到这个名字了,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上下都是凉飕飕。”
好,就算给他N个胆子,也再不敢惹到这位了,他还想再多看两眼这个可爱的世界呢。
歉疚地望着自己的好友,Ron的双颊瞬时涨得通红:“对不起,Gilderoy,都是我的错。我不再提就是了,你千万别不高兴。”
安慰地拍了拍惊恐的小狮子,Lockhart复又笑得一脸的没心没肺,洋洋得意地炫耀起来:“说起来,千年前好玩的事情可多了。一点都不像现在的孩子,学了点皮毛都称不上的东西,还以为是真正的魔法。”
话音刚落,瞳孔惊悚地放大,Harry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的是千年前!
如此说来,Lockhart果然不是原来的草包,那么他会是千年前的谁呢?创始人之一吗?
但从语气听起来应该不是,而且Ron似乎提到了什么人,让他很害怕?又会是谁呢?
“嗨,Harry,你在这里干什么?”
沉浸在思索中的Harry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慢慢移近的倩影,直到对方甜美的嗓音突然响起,他才慌忙地回过头来,眼里倒影出一头火色的秀发,以及,含羞带怯的神态。
不自禁向后退了一小步,但在看到对方欲启的粉唇时,Harry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上前,一手遮住了她的嘴,一手将她的身体挡向另一侧,以防被房间里的人发现。
柔软的手掌覆在她的唇上,还带着对方特有的温度,Ginny正当芳心颤动之时,Harry情急之下的举动又像是一种变相的搂抱,属于少年的清爽香气浅浅袭来,却有种格外的蛊惑。
“Harry?”娇靥泛红,眼波欲流,面对救世主突如其来的行为,Ginny心里也是柔肠百转,既是兴奋甜蜜,却又忍不住惊诧怀疑,个中滋味,竟如打翻了五味瓶。
紧张地张望了下里面,确定那两个人没有疑心之后,黄金男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的“不经意”举动,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Harry骤然间松开了手,小姑娘悬在半空的心也倏地坠落了下来:“呃,对不起,Ginny,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刚才有点事情。所以,恩,你懂得,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没事的,我知道。”貌似乖巧地颔首,可背过身的小姑娘却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知道你讨厌我,Harry。”
仿佛是被对方的话语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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