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也是太放肆了,这般明目张胆的在这儿与人胡来,这是将摄政王给置于何处?”
“可不是嘛?不过方才听人说,王妃这好似被人算计了,这两日谢家小姐那丫鬟不是在王妃车中伺候么?听说是寻了机会给王妃下了些东西,这分明是要王妃身败名裂啊!”
众人远远的立着,那议论声也是压的极低,可是,再是压的低,这口口相传,便是不消片刻大家伙儿都知道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秘闻谢家小姐想要夺取正妃的位置,便派那婢女在王妃的吃食里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不,王妃着了道了,正与外男在车中行那龌龊之事。
北宫荣轩到的时候,就听到这些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事实’,一时间气的额头青筋直冒,心中暗骂:庄映寒你个贱。人!往日里你暗中偷人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这般的明目张胆,你是非得让本王丢尽颜面?
这也就算了,偏还将脏水波到容儿身上,你这妒妇分明就是要将容儿推出来受人唾骂!
可真是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众人见着摄政王来时,那目光就显得有些怪异。
王妃与外男私通,还是这般的明目张胆,哪怕是被人算计,她不去寻摄政王相帮,反倒与外男在此胡为,这不是在打着摄政王的脸么?
北宫荣轩真是恨不得上车将那二人给劈死,却在此时,冬沁手中端着一个银质的小盆走了过来,盆中装着从树上采集而来的雪沫。
见着众人立于道上,冬沁一脸的诧异,看到一脸铁青的北宫荣轩时,立马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王爷。”
北宫荣轩视线落到冬沁手中的盆里,好看的双唇抿成一条线,那分明就是极为隐忍。
车中的人是云闲,今日若是他不将人揪出来,只会让人背后笑话他;可若是将云闲给揪出来了,往后只怕是再难与他合作。
北宫荣轩正在犹豫之间,又听到车中那人说道“冬沁不是去采雪吗?怎的现在还不回来,这会儿要是用布将雪包了拿来用,那才真是舒服……”
这话一落,便听到一声轻笑,那笑也听不出是谁,就似对王妃这提议感到极是有趣一般。
那些闺中小姐对于**之事不懂,自然不知道那些花样门道;而那些有过房中经历的夫人,少爷们,却在听了这话时,面色微变。
这王妃,居然想用雪来助兴?这可真是…很会玩儿!
冬沁一听这话,忙端着那盆子,在众人的诧异之中上了马车。
就在此时,原本去散步的谢雅容这才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似对大家围在这儿极为奇怪“王爷也在?见着这边围的热闹,臣女也来瞧瞧,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不是出了事吗?谢小姐给王妃下的东西,现在还来装不明白么?”
之桃不咸不淡的问了这么一句,而这句话,却是让谢雅容面色一愣“之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下的东西?”
就在之桃说话的时候,北宫荣轩就已经握紧了拳头,显然,他已经准备一拳将之桃这个多嘴的女人给一拳揍死!
感觉到子北宫荣轩的火气,之桃这才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她就是看不惯谢雅容!这个女人将王爷给魅惑成了什么样子?以往王爷都是她和叶宣伺候着,虽然有时会让别的通房丫鬟来伺候,可到底她和叶宣才是王府的大丫鬟。
如今呢?如今王爷迷上了这个女人,还让她和叶宣成日的伺候着这女人,偏偏还总被王爷责骂伺候不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桃对谢雅容的恼恨,也不是一两日形成;在长期的压抑之下,如今寻到了机会来扳倒谢雅容,哪怕是冒险,她也在所不惜!
之桃被北宫荣轩怒目而瞪不敢多言,旁人却是从她话中得到了证实今日之事,还真是与谢家小姐有关!
也是了,王妃这车在最后,谁会没事儿跑这儿来散步?平日里躲着王妃都来不及,哪儿能来触霉头?
可若是有人刻意而为呢?那自然会让所有人都知晓今日的丑事!
今天的好戏啊,还真是多!
众人心中想着,那车里头却是再次传了声音出来。
“轻点儿!轻点儿!”
王妃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一次,连那呼吸都显的有些急促;也在此时,听到冬沁说道“秋怡,你倒是轻着点儿,我大老远的就听到王妃让你手上别太重!”
冬沁这话,令外头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特别是北宫荣轩,那铁青的脸明显就像是龟裂了一般。
而谢雅容的眸中闪过不相信。
宁夏看着冬沁端着东西回来时,眸中带笑,就连那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其实她力道重些倒也行,这会儿我这肩膀倒是不痛了。”
秋怡?肩膀?没有男人?
那么,方才大家所说的,是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是不解,今天这戏,怎么感觉有点看不明白了?
“嗯,王妃下次可莫要在车中练功了,一个不小心便摔着了胳膊;倒是奇怪,方才奴婢去取雪回来,却见到许多人远远瞧着咱们的车,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宁夏一听这话,眸中便是冷笑,抬手掀起那车帘,看着外头的情况时,似笑非笑的问道“诸位这是怎么了?”
宁夏这一问,看热闹的人们便是垂着眼不敢多话,有些人甚至是怕生事,忙转身回了自个儿的马车。
北宫荣轩看着宁夏穿戴整齐的坐在那儿时,那龟裂的面色已是恢复到平静;冷冷的扫了一眼面色惶恐的之桃,随后说道“没什么,方才听人说在这后边又发现了一只雪狐,都以为是藏在了王妃车下,这才来看看热闹。“
“哦?雪狐?”清亮的眸子扫了一眼尴尬的众人,宁夏那声音四平八稳的,却透着寒意“方晓,你倒是说说,那雪狐是藏到了哪儿了?”
混在人群中的方晓已经换了身丫鬟的衣裳,那原本脏兮兮的脸已是清洗干净,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来。
“回主子,方才她们说,主子在车中与外男私通!”
方晓这话,换来众人的抽气声;这个女人,她是不怕死吗?
王爷都不再提的事,她居然敢这么说?
宁夏一听这话,那面色便是一沉,猛的站了起来,头上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而剧烈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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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6:天子审问
“回主子,奴婢方才见着有人围着主子马车时,便仔细留意着情况;奴婢说过,只要主子救下奴婢兄长,奴婢便誓死为主子效劳;故此,奴婢不敢说谎,方才大家都在传着,说是主子不顾廉耻,光天化日之下不顾身份与外男私通!”
方晓这段话,听的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
这个女人,为了讨得王妃的信任,居然这般的不怕死!
她是没见着王爷那目光已是要杀人了吗?
方晓的话一落,宁夏便从车中跳了下来,连件外袍也没披,急的秋怡忙拿着手炉和披风跟了下来。
“王妃,您先别恼,当注意勿要受了寒!”
一边说着,将那手炉塞到宁夏手中,冬沁跟着将那披风给宁夏穿上。
宁夏此时的目光可谓是冰寒彻骨,眸光中闪着狠劲儿,盯着方晓“你确定?”
“奴婢不敢欺瞒主子,方才之桃还说是谢家小姐下了东西让主子犯了错!”
这下子,原本想要看戏的谢雅容面色一白;而那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之桃,却是吓的直接跪到了地上。
“秋怡!掌嘴!”
并未开问,宁夏直接吩咐着秋怡动手。
秋怡会意,走到之桃跟前,啪啪的便是数十个巴掌甩了过去。
秋怡本就是练武之人,那力道一上去,自然是不留手,没消片刻,便见到那张本是清秀可人的面容,被打的高高肿起,那猩红的血更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在雪地上,点出一朵朵雪中之梅。
“谢雅容!你是要本王妃亲自动手?还是你自个儿动手?”
这一次,宁夏是没有半分的忍让,那骇人的目光,分明是要将那谢雅容给分尸一般。
谢雅容没料到王妃会一句话也不问就发难,抬头满眼委屈的看向北宫荣轩,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煞白一片“王爷,臣女冤枉……”
“冤枉?怎么个冤枉法?”北宫荣轩尚未开口,宁夏已是上前一步,直视于谢雅容“今日你若说不出个门道来,本王妃便要你死在这雪中无土掩埋!”
无土掩埋?何不直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
北宫荣轩不由冷笑,这庄映寒,当真是耍心眼耍到他的眼前了是吗?
“王妃还是将事情给查清楚再治罪的好,倚仗身份严刑逼供只怕是难以服众!”构陷他心爱的女人,她是想以此来让他妥协吗?
与她深情一番,目的是要她为已所用,可若这份利用需要他的容儿来遭罪,那么,这个计划废去她又有何不可?
面对北宫荣轩对谢雅容这般明显的庇护,宁夏那双眸子闪着骇人的沉光“严刑逼供?王爷,臣妾今日受辱,若是不讨个说法,只怕不过半刻钟,众人均说臣妾不守妇道,不顾廉耻于青天白日行那龌龊之事!”
“王妃说的是,今日这事是得讨个说法!第一,是谁将人引来的此处?第二,是谁当先说出那下药一事?第三,你不闻不问便要对容儿动手,这算不算是滥用私刑?”
北宫荣轩每说一句,宁夏目光便是寒上一分;待他说完了,宁夏这才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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