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允许你在我的地盘上撒泼的?!”突然传来一声很严厉的声音,众人都纷纷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卓崇修。
卓崇修严厉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杨子玲,就是这眼神,就足以把杨子玲秒杀掉。看到这样的卓崇修,杨子玲也有些怕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员工也纷纷被卓崇修震慑住了,都回到了自己该待的地方,假装若无其事的在工作,实际上耳朵早已变成了兔子的耳朵那样长了。
“这个地方是你想来就可以来的吗?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即便是我不在,你也应该问过我的秘书!”卓崇修重重的把外套摔在桌子上,一些文件被甩在了地上。
一旁的靳斯理看着杨子玲的样子,眼里有一丝嘲讽,轻蔑的笑了笑,捡起掉落在
地上的文件,说道,“这要是在以前的话,你可能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状态,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里已经并没有你杨子玲的身份了。”
靳斯理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却并没有看到许梓芸的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杨子玲听到靳斯理一个外人对自己这样过分,顿时就有些生气,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可不要忘了,卓崇修,我至少还是牧楚的亲妈妈,你永远都要承认这个事实,牧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得叫我一声妈,叫你一声爸!”
这个对于杨子玲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常胜的筹码,她觉得只要有这个筹码在,她永远都不会输。
只是在卓崇修的眼里,这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一个名义上的妈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我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过就是想要羞辱我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这时候,许梓芸站了出来,她不想再看到杨子玲在这里撒泼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公司里都在议论这样的事情。闲言碎语已经听到耳朵都起茧了。
靳斯理看见许梓芸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走到靳斯理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握住许梓芸的手时,却不自觉的缩了回来。许梓芸的手被卓崇修紧紧的握着,两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般配。
杨子玲终于看见了这个女人出来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躲了这么久,现在你的救兵来了就敢出来了?”
许梓芸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啊,卓崇修是我的救兵啊,他可以保护我,不让你对我撒泼,有他在,你就不会伤害到我!”
紧紧的握着卓崇修的手,这样的事情,早就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决定好了要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打败。
杨子玲看着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穿了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所以在许梓芸面前显得有些高,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梓芸,说道,“我告诉你,你可永远别忘了我是牧楚的妈妈,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跟我孩子生活在一起!”
说完,便离开了。许梓芸看着杨子玲离开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悲伤,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真的那么困难吗?难道就要被那些是非所困扰所纠缠一辈子吗?
卓崇修把许梓芸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许梓云默默地推开了卓崇修,眼里泪花闪烁,说道:“总裁,我要请假。”
卓崇修听到许梓云这么和他说话,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在那一刹那停止了,他想,许梓云请假也好,正好回去休息一下。调整自己的心情。
他细心地问许梓云:“阿云,要不我陪你去公园走走?”
许梓云不想让别人打扰她,说道:“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的前妻,很不讲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我只能躲起来,等你来了,才敢出来面对。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再发生,但是,我真的好累,我需要时间。”
卓崇修心里疼惜许梓云,虽然很担心,许梓云一个人回去他又会不放心,但许梓云既然不想让他陪她,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勉强她。
许梓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简单仓促地收拾了下东西,就去等电梯了。
出了电梯,许梓云并没有回卓崇修那里,而是回了自己和弟弟的住处。
她前些日子才和许梓晋通过话,她知道许梓晋这两天不在家里,在外面赶通告,这样也好,至少弟弟不会在看到自己的眼泪的时候,而再一次劝自己离开卓崇修了。
第66章 请假
今时今日,许梓云仿佛才迟钝得明白过来,当初为什么许梓晋和靳斯理都劝自己远离卓崇修,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卓崇修离过婚,而是和什么人离婚。
许梓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明明两个已经离了婚的人,在这个时候还会有所牵扯。
那个叫做张子玲的女人,看起来长得其实还算美丽端庄的,只是为何撒起泼来会这么可怕询。
只能说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吧,长得再怎么衣冠楚楚又怎么样呢?
夜不知不觉偷偷遁去,当第一缕曙光照拂到窗棂上,许梓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想,就如夜终会离去,总有白昼降临,她的委屈也最终会被她抛掷在脑后。
卓崇修回到自己的别墅,发现许梓云并不在屋内,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去找许梓云,他想,许梓云肯定是回自己那里去住了。
卓牧楚悄悄得来到了卓崇修的身边,轻声地问道:“爸爸,是不是妈妈回来了?”
卓崇修看了一眼卓牧楚,疲倦得点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卓牧楚说这些事,只是催促着卓牧楚赶紧回房间去睡觉。
卓牧楚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在美国的时候,张子玲就经常在他的面前,和别人争吵,简直就像一个泼妇一样霰。
卓牧楚撅起了嘴巴,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她欺负许阿呆了?所以许阿呆才不回来的?”
卓崇修摸了摸卓牧楚的脑袋,深深叹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太多。”
卓崇修以前从不会这么和他说话,卓牧楚明白,卓崇修只是不想让张子玲的印象在他眼中太差了,那毕竟是他的妈妈。
只是,即使卓崇修不和卓牧楚说这些,在卓牧楚小小的心灵里,张子玲就已经是一颗毒瘤了,这颗毒瘤,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割去的了。哪怕是动手术来割除,也还会再滋生。
卓牧楚小小的身躯,那么悲凉,卓崇修心疼地把卓牧楚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们父子两个第一次这么矫情地彼此相拥。
卓牧楚看天已经亮了,推了推卓崇修,说道:“爸爸,我今天会自己去的,你去那里看看许阿呆怎么样了吧。”
卓牧楚很担心许梓云,许梓云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好像很坚强,其实她的内心可脆弱了,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卓崇修在卓牧楚的再三催促下,走出了门,开着车赶了过去。
然而,人已经在屋外候着多时,手仍然不敢敲下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才轻轻按响了门铃,对着对讲机,心有余悸地问道:“阿云,你在家吗?
许梓云打开了门,双眼红肿,很显然,她也是彻夜不睡,卓崇修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渐渐地变得矫情起来了。
许梓云郑重地看着卓崇修的眼睛,不,事实上,她不过是将头扭向了他,他在她空洞无神的眸子里似乎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忧虑,她以前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难题,都不曾会是这个模样。
这一回,许梓云真的是被伤透了。
卓崇修的手心紧紧地拽紧,神思随着许梓云空洞的眼神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许梓云突然闷哼一声,人已是恍恍惚惚地左右摇晃着,若不是卓崇修适时揽住了她,恐怕此时早已是栽倒在了地上。
卓崇修气急败坏地一把扛起了许梓云,把她丢到了床上,愤愤不平地说:“你不睡觉就算了,还害我也一夜无眠。”
许梓云无语,她昨夜待在自己家里,又没在他家,她怎么就害得他和自己一同失眠了,卓崇修真是太胡来了!简直即使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许梓云实在是睡不着,更不想睡,她怕睡着了,又会有不断的噩梦袭来。
她害怕做梦,害怕做恶梦。
她只要平时压力稍微大一些,她就会连续不断地做恶梦。
卓崇修也是郁郁寡欢,只是他容易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卓崇修自己快速得解开了领带,脱掉了西装,又脱掉了西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衬衫。
许梓云双眼圆瞪,谨慎地看着卓崇修。
但卓崇修只是随手把衬衫拖了往床头柜一丢,整个人塞进了被窝,管自己睡觉了。
短短的时间内,卓崇修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唉……
许梓云怅怅然地看着卓崇修,心想又只余了她一人,形单影只地在窗下读着一卷书,那是她最爱的词集,只是在此时,无论读到以往热爱的哪首词,都会愈加心乱如麻。
唉……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细细地抚摸着手心。
那是一个“盾”字。
她想所有人都会知道,“剑”与盾“,代表着什么。
她想此时的她,就像是盾,随时等待着张子玲放招过来。而卓崇修就是剑,这把
剑,若是许梓云紧紧得盘绕住,就不至于让自己死在张子玲的口舌之中。
张子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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