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都敏郡主的事情?“
”连你都知道了?那这京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柳无忧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笑道,”想不到我才来没多久,就这么多人知悉我了。“
”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严春纳闷了。
”快乐活一天,难过活一天,同样的结果为什么不快快乐乐的面对那些琐事,“柳无忧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这也是她最近才领悟出来的。
”夫人宽宏,奴婢自愧不如。“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都是被逼的,“柳无忧摇了摇头,浅笑道。
两个女人家有说不完的话,而两个男人喝多了开始说胡话,尤其是一脸猪肝红的武刚,他拉过天佑的衣服,酒气熏天地指责道,”我说天佑,我无忧妹妹好端端地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怎么嫁给你后就变了个样了,你看她瘦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虐待她了?你别以为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不知道,干脆你娶了那郡主得了……
武刚说道这里打了个酒嗝,然后又端起桌上的酒盏堆着脸色铁青的天佑说道,“你不如趁早放过她得了。”
“武刚,你什么意思?”天佑忽然有了些清明,肃然问道。
柳无忧发觉严春的手抖个不停,虽然已经尽量在掩饰,可依然没能掩盖她的心伤,毕竟听到武刚这样的话,的确是会让人误会。
可柳无忧心里清楚,武刚对她已经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了,以前那痴迷的眼神只剩下关心之意了。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武刚歪歪扭扭地坐不稳了,“我要给无忧妹妹找个更好的夫婿,那个人肯定比你好,以为你是侯爷,肯定能把无忧妹妹照顾好的,谁知道你落魄得只剩下这一座府邸了。这有什么好得,害得我无忧妹妹现在连正经的衣裳都没有,还穿着冬衣,你说说看,你哪里对她好了?”
武刚说完,头一歪,靠在了桌上睡着了。
天佑原以为武刚还想着柳无忧呢,所以脸绷着一张脸,谁知他是因为心疼柳无忧才那么说的。
“侯爷,您别介意,”严春如今见了天佑是恭敬有加,“他这些天听了不好的话,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没有其他恶意,只是关心夫人而已,话说难听的点,可是大人他也没说错,这都快初夏了,夫人还穿着这冬衣,奴婢看着都热。”
其实柳无忧那衣裳并不是那么厚,只是多了养保暖的领子而已。
天佑心里一阵疼,他已然明白为何柳无忧会穿这件衣裳,但是严春说得话又没错,这让他根本没法反驳。
“严春,说什么呢,”柳无忧为了化解天佑的窘迫,故意轻松地说道,“你刚来盛京没多久,这里的女子啊就是到了夏天也喜欢穿这种领子的衣衫,你啊见过几次也就不会这么问了。”
柳无忧说完,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子,正襟危坐道,“你瞧瞧,是不是我的背更直了?”
“哎……夫人,你叫奴婢怎么说好呢。”严春轻轻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没相信柳无忧的话了。
“那就别说,喝酒,”柳无忧豪气地将一杯酒咽了下去,许是过猛了,辛辣的酒液呛得柳无忧抬不起头来,随之而来的是眼睛的潮湿,在这异乡,除了天佑之外还有人关心自己,这份情谊实属难得。
天佑连忙起身给柳无忧顺背,借故偷偷瞧了她的脖子,那一抹瘀伤还没有散去,所以柳无忧才挑了件高领的冬衣穿上。
这时,墨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朗声说道,“爷,二郡王妃来了,说要见您。”
话音一落,天佑的手明显一滞,然后才说道,“请他进来吧。”
柳无忧不免好奇,这二郡王妃又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拜见天佑,该不会是什么老相好吧?
不消一会儿,墨风迎进了一位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衣着鲜亮首饰奢华的妇人进来的,她保养得很还不错,除了那双手和鱼尾纹之外,其他得地方还看不出她实际年龄已经有五十来岁了。
“给二郡王妃请安,”天佑带着柳无忧等人给这妇人请安。
“都起来吧,”妇人轻轻抬了抬手,见桌上一片狼藉,微微蹙眉,道,“思安,你就在这样的地方接待我?”
先帝爷只有一个亲兄弟叫硕伦亲王,年逾七十还依然骁勇善战。他有九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就是都敏郡主,至于这位二郡王妃就是硕伦亲王的第二个儿媳妇,都敏毕竟是最小的,因此和这二郡王妃有差距也是正常不过了。
“寒舍简陋,二郡王妃莫见怪,”天佑只是嘴上说了句恭谦的话,而且也没实际行动请二郡王妃移步别处。
“你就没处像样的地方让我和你好好说说话?”二郡王妃凌厉的眸子将屋子里的人和物都扫了一眼,极为不削地说道。
☆、124 武府
“臣无能,还请王妃见谅。”天佑一句四两拨千斤,拒绝了二郡王妃的要求。
“也罢,”二郡王妃有要紧事情而来,见天不让步也没多加计较,继续说道,“你把闲杂人等都遣退了吧,我有事儿和你说。”
“是,”天佑应下后朝墨风使了眼色,墨风扶起武刚出了秋苑,严春自然紧跟其后。
柳无忧犹豫了一下,也抬脚往外走去。
“丫头,你等等,”天佑叫住了柳无忧,同时,二郡王妃不悦地望着夫妻两个。
“丫头,你走什么啊,给我回来,”天佑说道。
柳无忧迟疑着,不知道是进还是退,二郡王妃有事情和天佑私下说,她避让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天佑却叫住了她,这是何意?
“思安,我的话你没清楚么,闲杂人等都退出去,我有话和你说。”二郡王妃强调道。
“王妃,这是臣的家宅,她是臣的娘子,您是臣的客人,没有道理说她是闲杂人,”天佑说完,上前把柳无忧拉了回来,让她坐下。
这二郡王妃都还没坐呢,见柳无忧都坐下了,一下子觉得脸面全无,“思安,你太放肆了。”
“王妃,您这话臣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放肆不放肆得看你们怎么对待我的人,臣必须和你说清楚,她是我的娘子,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天佑的话没把郡王妃气个半死,无奈还有事情没说,只好隐忍着。
礼无忧心里一阵感慨啊,天佑也真是的,怎么说也是帝上钦封的侯爷,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要是让她留下的话,一会儿可别怪我说话难听了。”二郡王妃看似给天佑打了预防针,实际根本没把柳无忧放在眼里。
“若是很难听的话,那臣便不听吧,”天佑漫不经心地应道,硬生生地把二郡王妃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现在只想护着身畔的柳无忧,任何人都不许欺负她,更何况在他的地头之上。
二郡王妃气得双手发抖,见天佑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便开门见山说了,“思安,今日我过来,就是为了我那姑子的事情。”
这话一说出来,柳无忧就想到了都敏郡主,怎么她还不死心,难道前天的事情还不够她感到羞耻了么。
“臣已经和都敏说清楚了,我和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望王妃再次转告。”
“思安,你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家都敏哪里配不上你了,使得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她的心?”二郡王妃怒不可遏道。
天佑低头,神情凝望柳无忧,不料两人心有灵犀,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的眼里是给予彼此的信任和依赖。
这一小小的举动,让二郡王妃恨不得当场发作,可是为了自己早已过了待嫁年龄的姑子,忍着也就忍着了,语气一下子软和了起来,“思安,放眼天下,也就我们家都敏与你最匹配,你们两个身份相当,而且一样的骁勇善战,要是成了夫妻,会有更多的有默契的话可以说。这个女人呢,她是什么身份?一个农家女子,目光短浅,庸碌无为,你娶了她,只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二郡王妃不怒了,但是她的话却惹怒了天佑,他往桌子上重重一击,弹跳起来酒盏还未落桌就被天佑用内力推到了二郡王妃面前,飞溅的酒液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忙不迭地拿起帕子擦脸,“景思安,你太放肆了……”
“王妃,您说了那么多,一定口渴了吧,喝口酒润润嗓子吧,”天佑这份好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二郡王妃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你……你太放肆了,”二郡王妃强调道,“我好生与你言语,别不识好歹。”
“臣这辈子只有一个娘子,她就是柳无忧,你们强行把都敏塞给我,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天佑眼里凝聚寒气,那一抹冷冷看得柳无忧都觉得有些发凉。
天佑连圣旨都敢违抗,这后果应该不是简单的事情。
“别吓唬我,我们郡王府……”
“要是都敏一定要嫁给我,我保证成亲后她便永远也看不到我,这一辈子只能做个活寡妇,这样的情形可是你们乐得所见?”天佑没等二郡王妃说完,便抢了话茬,“何苦这样逼着臣呢,强扭的瓜不甜,她一意孤行,最后痛苦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现在就因为你,都敏已经痛不欲生了,你倒是还说风凉话,”二郡王妃颇为心疼都敏郡主,家中九个兄弟,最后才得了位可人的妹妹,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了,就算当初她要参军行兵打仗也是依着她,“你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相处以后你或许会明白都敏才是最合适你的。”
柳无忧听着二郡王妃的话,心里是一阵烦躁,怎么还这样不厌其烦地劝说,难道当她柳无忧死了吗?
“对不住了,王妃,臣妾有话要说。”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这是我家,为何我不能说话,”柳无忧‘腾’地站了起来,连臣妾二字都省了,不卑不亢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我和天佑成亲已是事实,你们为何苦苦相逼?难道郡主嫁不出去了要硬塞给天佑?说起来是你们对郡主太没信心了,这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又不是天佑一个人。”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二郡王妃双眸微眯,斜睨着柳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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