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风--迷茫的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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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风--迷茫的发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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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马之翼,一种可以传送使用者的魔法物品,传送距离取决于当前储存元素能源的剩余量。由于不可将元素能源回灌,因此飞马之翼属于消耗品。此物品与传送魔法性质相同,不过对外界条件的稳定性要求则更加严格。尽管如此,由于使用方便,飞马之翼还是被广泛的利用,而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那过于昂贵的价格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负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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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鹿之歌
    沉淀的记忆碎片,赤后耳腺山鹿的悲鸣,突来的灭顶之灾——

    记忆如同岁月的挽歌,每当它拨动心灵的音弦时,沉淀在脑海深处的思恋、满足、惆怅……将不约而同的奏出委婉的共鸣曲。在以“回忆”为名的乐谱中,《童年》这段篇章的旋律往往是最为优美且引人入胜的。相对于曲目中段诸如《成年》和《人生》这些交响乐曲所展现出的烦琐与嘈杂,《童年》的韵律则更显欢快和自由。然而,在这段被人们定以“积极与纯真”风格的乐章中,同样存在着被遗忘的音符——那是一些往往被人们主动摒弃在记忆深处的消极因素……在这本乐谱中,那些被听众急于回避的音符被统称为“悲伤”。

    有些人将童年的种种伤感埋藏在时间的厚土中,认为只有以此才可提炼出幸福的基调;有些人则会将铭刻于儿时的痛楚视作记忆的砂纸,一直保留着……虽然时而忘却了它的存在,但人们绝不会因此便将其随意丢置,反而会倍加珍惜——他们的理由是:这片砂纸的表面虽然粗糙,却可凭此打磨出名为“希望”的光辉……

    双元历174年4月13日晚间,同样是在那熟悉的湖水旁边,同样是在那柔和的夜风之中,同样是一个人在漫漫落泪,只不过其内在的含义却有很大的不同……

    “……原来是豆丁啊,我当是谁要投湖自尽呢!雾气这么大,从远处都看不清楚,害我白操心了一阵……”走近的棕眼壮汉卸下系在肩上的长管火枪,将之与提在手中的獾猪尸体一并摊放在湖畔的岩石旁,而他的口中却没有停下埋怨的声音,“这次又是被哪家的大伯气哭了?”

    在壮汉对面一块临湖而立的石台上,盘坐的蓝发男孩没有应答,只是断断续续的送出几声哽咽——随之,两滴泪珠从他略微颤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坠落到男孩膝下的湖水中。

    “嗯,不用问了……除了铁匠铺的杜里那小子,还有谁会把时间浪费在和你这豆丁闲扯一通上的。”壮汉在圆满的完成了一次自问自答后,拎过一旁的猎枪随意端详起来。

    “哼!就是因为你老是张口闭口的叫我‘豆丁’,那个老光棍儿才会管我叫‘小鬼’的!”来自壮汉的侮辱引爆了按捺在男孩心头的委屈,随之他弄出一阵很大的声响。

    “管豆丁叫‘豆丁’有什么错了?都快八岁了还没父亲的肚脐儿高,难怪被人家叫作‘小鬼’!你还不是只管杜里叫‘老光棍儿’的吗?”雾气中搀进了第二个响亮的声音。

    蓝发男孩那涨红的脸蛋此时形象的解释了“恼羞成怒”的含义:“别把我和你这巨人相提并论!有肚脐儿很了不起啊?傻大个儿!”

    “什,什,什么?哪家的孩子敢跟当老子的这么说话?今晚没你饭吃!”话音未落,壮汉利落的起身,一个跨步跃上前去,如同拎起一杆猎枪般将瘦小的蓝发男孩提了起来,并不顾男孩的挣扎反抗,将他与那只獾猪尸体一并夹在腋下,朝向坐落在视野远方的镇子大步走去。

    “放开我,野蛮人!我自己去打野兔都能撑死我了,谁稀罕吃妈妈做的晚饭,那么难吃!”男孩一边吵闹一边捶打着父亲那结实的胸膛。

    “死豆丁儿,再敢出声我就把你塞进这只死猪的肚子里……还敢打,我摔死你!”

    “你敢摔我,看妈妈不要了你的命!”

    壮汉的身影与父子俩的争吵声音渐渐消失在浓厚的雾气中。傍晚的昏暗慢慢的涂抹着巴吉穆拉林海那原本丰富的色调……

    “……然后你就把他和死獾猪一起夹了回来?”一位体态略显丰盈的中年女子坐在厨房的矮凳上仔细的剔除着遍布在獾猪尸体上的毛刺。

    略显灰暗的屋里,一张破旧的黑木桌子陈放在中间。三个黑瓷碗里盛满了发黄的粗米饭,与两盘散着热气的煮豆子和一大碟炒肉干,连同几个头顶硬皮塞的酒瓶,一并无精打采的摊在桌面上。

    “那怎么了?就是你惯着这小子,他才越来越娇气,动不动就跑去湖边哭鼻子,怎么也不窜出来只野狼把他叼了去喂狼崽儿?都八岁了,还只是打野兔子的本事,我八岁时候都能打堆豺狗回来了……死豆丁儿,还不滚出来吃饭!”翘腿坐在桌旁的壮汉叫嚣着。

    “你也真是,孩子今天才八岁,你老大的人却和他争个不休……还把他和獾猪抱在一起,扎伤了怎么办。”中年女子明显不同意丈夫的观点。

    双耳接收到母亲的偏袒话语后,蓝发男孩的身影从屋里飞一般的冒了出来:“就是啊!妈,我的胳膊都被扎出血了,我被虐待啦,我不是他亲生的啊……”男孩试图挤兑出几滴泪珠来配合自己的说辞,可惜并没有成功。

    “不许胡说!来,让我看看伤的重不……”母亲擦拭着被猪血玷污的双手,准备过来确定爱子的伤情。而男孩又怎肯暴露自己那莫须有的伤口,于是推托了一番坐到桌前。对面的壮汉早就无视于儿子这般的报复,他随手拔除了一个堵在瓶口的皮塞,对着瓶嘴大口的吞着麦黄色的粗质酒。

    “嗯,还是妈妈做的饭最香了……爸爸却说他根本不稀罕妈妈做的晚饭,还说妈妈的手艺差劲极了……”

    “那,那是你说的!臭小子!”一颗含在口中的饭粒趁着壮汉扯开嗓门之际,不合时宜的闯进他的气管里,随之奏响了一阵急促的咳嗽。

    “妈妈你看,他心虚了……”男孩开始趁火打劫。

    “你,你还说!我,咳……咳……我非扒了你的皮……”

    “瓦伦!你再敢出声我就把你塞进这只死猪的肚子里!”脸颊有些泛红的母亲厉声喝道。遭到妻子呵责的壮汉如同一匹专横跋扈的雄狮被一支飞来的利箭刺穿了喉咙,顿时沉静了下来。只是朝向坐在对面那个正贴着满脸得意神色的不肖子投出两道愤恨的目光,而在他那一对攥紧的拳头上,突出的几条青筋还明显的继续膨胀、纠结。

    屋内的沉寂气氛很快便被一阵液体沸腾的声音打消。母亲仔细擦洗双手后,起身将炉火熄灭——一锅散发出喷香的排骨汤被母亲端到饭桌前,同时也揭开了一次简朴的生日晚宴的序幕。同时,一阵晚风在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外呼啸而过,掳走了栖息在屋顶的落叶,可却无法夺去屋内的一丝温暖。

    这阵继续朝向大陆南方疾速挺进的寒风在跨过几道山脉后,最终与迎面而来的无数只火把相遇。凛冽的狂风摇曳着火苗的身姿,却无法延缓它们前进的速度。透过微弱的光亮可以依稀辨认出,镌刻在每位手持火把者所身着的铠甲胸部那“菱形银盾”样式的标志。显然,火把与铠甲的主人的身份是商业国柯尔特的殖民地——基德拉共和国的常规作战步兵。

    “来,乖孩子,把这碗汤喝干净!要分八口喝下去哦。”蓝发男孩在母亲的指示下,开始恭谨的履行这项摩比镇特有而朴素的传统庆祝生日“仪式”。

    “好孩子,今年会长得更结实些的……”母亲用略发颤抖的声音为这次晚宴的主角献上了自己的祝福。男孩向母亲致谢后,也不禁被一股发自内心涌上的暖流湿润了眼眶。毕竟,在这种艰苦的生活条件下,每生活一年都是一段不可磨灭的历练……

    “没出息,又要哭鼻子……”对面的父亲将瓶中剩余的麦酒一口咽下,语调中已混入了几分醉意,“今年至少要给我打只琴鹿回来啊……还有,要长过我的肚脐儿……”

    “真恶心!人家过生日,跟你肚脐儿有什么关系啊?我今年要长到比你高,然后去打只寄木熊来撑死你!”男孩回应着父亲的“祝福”。

    “呵,只有嘴皮子硬了不少……”又一个皮塞被开启,一阵浓郁而香醇的麦酒气息与一股从壮汉口中散逸出来的酒腥味道汇合起来,融成一种无以形容的气味,朝向坐在壮汉对面的蓝发男孩一方缓缓飘散过来。

    男孩随即察觉到父亲那逐渐浓重的醉意,便屏住了呼吸,硬着头皮开始施行他那筹谋已久的说辞:“我今年有没有礼物啊……”

    “有啊!”坐在身旁的母亲率先发出一个爽快的声音,“你爸打的獾猪,明天就给你炖来吃啊……”

    男孩险些将一口嚼烂的豆子喷了出来,“妈妈!哪有送孩子只死猪当生日礼物的!”

    “……哎呀呀,说得也是呵,那问你爸有没有礼物送你。”母亲琢磨了一下,将孩子的攻击目标推给了对面的醉汉。

    “啊,礼物?有!”父亲从满脸酒气中勉强拔出几分清醒,“我下午可没白出去一趟。”

    男孩顿时来了精神,努力将身子向前探去,试图尽快接收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然而一旁的母亲却无动于衷的咀嚼着嘴里的饭粒,好像早在自己的孩子之前领悟到了什么。

    很快,同样的涵义也被男孩有所洞察,他慢慢将头扭转到厨房的方向,并最终将视线降落到一只躺在熄灭的火炉旁边、遍体毛刺被剔除干净的獾猪尸体身上,一脸积极的神情瞬时更换成了一幅铁青般的颜色。

    “爸,你该不会是……”男孩不舍的攥紧最后一丝希望。

    “啊,獾猪!”某人斩钉截铁的公布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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