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头大如斗,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摆脱青衣女子的纠缠。
之后,王岳又去青玉城最大的灵草铺逛了一圈,买了些修炼长春功所需要的药草,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买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然而等王岳走到药铺入口处,前方道路却被人群严严实实地堵死。人群深处,不时传出一个女子满是委屈与心酸的分辩声。
“……落星沙是我的,我早已出钱将之买下,你们司马家人到底讲不讲道理?”
“老伯,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落星沙一千两纹银一两,总共三两。我将三千两纹银钱给您,您将落星沙卖给我,我们钱货两清。可事到临头,您怎么又变卦了呢?”
王岳轻轻皱起眉头,在围观之人的议论声中,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群正中的少女,是青玉城三大家族张家的外族弟子,前来药铺买药。
少女本已和卖药的老者谈好价钱,钱药两清,但在最后时刻,一位司马家的外支弟子却突然横加一脚,不仅以更高的价格将剩余药草全部收购,更表示自己愿以更高的价格,购买少女已经买到手的药草。
“落星沙,虽是武者锻体不可或缺的药草,但珍惜程度,实则一般。在药铺里,少说也有一百个摊位在售卖。看样子,是这个司马家弟子故意找茬了……”
少女虽然同为青玉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弟子,但却是外族子弟,实力低微,身份更低,被司马家弟子恶意挑衅,根本无所适从,甚至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武者的世界,历来便是如此。弱肉强食,永远不会改变……”
对此,王岳深有体会。因为他十四年的人生,便是这样度过的。
对于那些默不出声的旁观者,王岳更是司空见惯。
而且就算眼下有人为这少女出头,但能保她一时,终究保不了她一世。
在见义勇为者鞭长莫及的地方,少女依旧会受到羞辱,依旧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公。
“要怪,就怪你卑微的命运吧,和你的实力一样……”
王岳微微一叹,旋即低头转身,便要从药铺的另一个出口离开。
但就在这时,王岳停住了脚步。
因为此刻,被人群围在正中的少女,终于哭了。哭泣声中,满含绝望。
“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个孤儿……”
“孤儿……”王岳口中喃喃自语,身体一震,便折返而回,不着痕迹地挤入人群。
因为这个词,王岳娘亲在世时,提到的最多。
因为孤儿,总是与寡母连在一起的……
“没错,我就欺负你是个孤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过你马上就不是孤儿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有个老公了,哈哈!——”
不一时,王岳便挤入人群深处,映入眼帘的,是司马家弟子张狂至极的笑脸,卖药老者唯利是图的赔笑,还有张家少女梨花带雨的绝望笑容。
三个人都在笑,但三种笑容所表达的感情,却天差地别。
王岳不动声色的挤入人群:“老板,这落星沙怎么卖?”
一脸横肉的卖药老者当即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落星沙,都已被这位司马家公子买光了!”
“我再问一遍,这落星沙怎么卖!”
王岳不动神色,仿佛没有听见般,二度追问道。
卖药的老头就算再傻,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瞟了身旁的司马家弟子几眼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岳:
“本来我和张家姑娘谈好的价钱,是一千两纹银一两。但司马公子愿意出更高的价钱,两千两纹银一两,将我摊位上的三十两落星沙全部买下,所以我才——”
“那我就出三千两纹银一两……”王岳当即打断老者的话,目光懒洋洋地自老者摊位上扫过:“将你摊位上的所有药品全部买下!”
哗!
王岳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老者摊位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也就是这落星沙。
王岳若当真以每两三千两纹银的价格,将老者摆出的所有药材收购,至少也要花费二十万两纹银!
王岳倒要看看,洗劫一名武道七重强者后,在这小小一间药铺里,还有自己用钱砸不死的人?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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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斗富
“少年郎,多管闲事可是要死人的!”
司马家弟子一脸阴骘,狠狠瞪向王岳,看出后者是专门冲自己而来的。
王岳眉头一挑,故作惊讶道:
“多管闲事?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要买些药草罢了!”
“如果我这算是多管闲事,那先前你在这位姑娘买药时横插一脚,我该不该骂你一声犯贱呢?”
王岳话语响亮,掷地有声,又是人心所向,当即便赢得了围观群众的喝彩声。
就连那位被司马家弟子欺负的张家女子,抽泣声也小了下来,一脸泪痕的看着王岳。
“你,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
司马家弟子气极而笑,用力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地剜了王岳一眼。
他回过头来,又狠狠瞪了如墙头般来回倒的卖药老者一眼,随后从怀中掏出大把银票,用力摔到药摊上:
“来,不是要和爷爷斗富么?区区二十万两纹银就敢和我叫板?你还太嫩!”
“爷拿三十万两银票把这药摊全包了,你再和爷狂啊?”
显然,在这司马家弟子看来,王岳年纪轻轻,根本不可能有多少积蓄。
就算是名门望族家的弟子,能随身携带二十万两银票也就顶天了,他算准王岳根本不可能再拿出更多的银票来。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费口水,直接掏出更多银票,用一张张银票来打脸,岂不痛快直接!
“三十万两银票?确实很多了!不过,我倒还可以再多拿点出来!”
只见王岳一脸微笑的伸手入怀,居然拿出一叠更加厚实的银票:
“四十万两银票,你一定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这,这——”司马家弟子脸色一红,瞠目结舌,仿佛被人卡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才突然想起什么,指着王岳大吼:
“胡说,瞧你十四五岁年纪,怎可能随身携带四十万两巨款?你这些银票,肯定都是假的!”
“不不不!回司马家少爷的话,这些银票,都是真的!”王岳还未作答,买药的老头便抢先顶了回去。
事实上,在王岳掏出银票的第一时间,卖药老者便将这些银票全抢了过去,一张张点了个遍。
这卖药的老头巴不得王岳与这司马家弟子斗富。两人斗得越狠,他就赚得越多!
“好,好,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司马家弟子的一张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
“真是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多钱!可我若再加十万两银票呢?这下把你爹的棺材钱拿出来都不够吧!”
说完,司马家又从怀里掏出十万两银票,二话不说,再度重重摔到药摊上!
王岳一声嗤笑:“那我就出二十万两呗!这么点钱,本少爷还真看不上眼!”
话音未落,王岳同样探手入怀,拿出一叠厚上一倍的银票。
这下,不仅王岳对面的司马家弟子瞠目结舌,就连四周的围观群众,也不约而同地倒吸了数口凉气。
六十万两银票,说拿就拿,说砸就砸,仅仅为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这一举动已不能用阔绰二字来形容,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败家!
“六十万两银票?好,好,好!”
司马家弟子死死盯着王岳,仿佛在衡量王岳的斤两,想要把他的底细看穿。
半晌,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司马家弟子猛一咬牙,大手一伸,从怀里掏出四指厚的银票:
“一百万两,我出一百万两银票,我看你怎么跟!”
霎时间,万籁俱静,围观群众全部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无比震撼地盯着司马家公子。
大家万万也想不到,两人斗富,居然斗到百万银票随手掷的程度!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王岳身上,但这些目光却皆充满同情,显然认为王岳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司马家占有一方灵眼,开采售卖,家族弟子的富裕程度,远在他族弟子之上。
能拿出百万两银票,虽然有些勉强,但也在情理之中。
而对于他族弟子而言,毫不夸张地说,百万两银票,足够他们一辈子的花销。
这些人可能到死,都没有见过一百万两银票!
果然,在众人视线中,王岳动了。
这次,他探手入怀,却仅仅拿出几张薄得可怜的银票,厚度甚至不如十万两银票!
司马家弟子见状,当即咧开嘴巴,发出阵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哈哈,和我斗?多管闲事的小畜生,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我——”
但旋即,司马家弟子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此刻,王岳将手中纸钞展开,对司马家弟子挑衅似的摆了摆。
后者这才发现,王岳手里拿的并非银票,而是以金线勾勒的金票!
一张抵一百张银票的金票!
“我,我,我——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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